上二年级时,教室搬在了村东头家庙里,班主任老师是从城里支教来的孙老师。
孙老师三十来岁的年纪,他不仅长得白净富态,衣着穿戴打扮讲究干净,梳着个大背头,而且还是个整天严肃着个脸,走路迈着个四方步,一副大学者的派头。
孙老师更让学生接受不了的是,特别讲卫生。学生如果在课堂上放个屁,他立马怒不可遏。是一手用教本在脸前忽闪着,一手揪着放屁学生的耳朵,拎到教室外面罚站。
再就是,孙老师的教规特别严,完全行使的是私塾先生的那一套。如果学生上课不用心听讲,或者是作业了草马虎,不按时完成作业,轻着罚站晒太阳,重着手中教杆一掂,来个炮~炮头上一敲,常常被敲得头上起疙瘩,因而同学们都怯他三分。平时见了他都会是厉毛厉色的,光怕一不留神被挨敲。因而,班内几位年龄大的同学就想着法子来整治一下他。
这天,十四岁的明伶同学瞅准了孙老师放夜壶的地方,便找来百灵和明得两位同学,趁老师们午休时,偷偷地带上把木钻来到厕所,把孙老师的夜壶给钻了三个小洞。在夜里孙老师用夜壶时,尿一下子给洒了一床,被褥湿了一大片。开始,孙老师怀凝是自己不小心把夜壶碰咧了璺,让尿给浸了出来。待打开水手筒一看,给气得铁青了脸,给整的直到天亮也没能再睡觉。
不管是气也好,怒也摆,反正是让孙老师领教了乡村孩子们恶作剧的厉害。从此,不但是让孙老师脸上挂上了笑容,而且这罚站晒太阳的老规矩也给跑到九霄云外了。更上同学们高兴的是,孙老师手中的教杆也言归正传,一丝不苟地用在了教学上了,营造出了一个和蔼新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