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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宿舍的第一天,看着性格迥异的室友,我开启夹缝中求生存之路

2024-02-03生活

一觉醒来,我被绑定‘绝命室友’系统。

任务要求很简单,让我跟四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室友住一个学期,期间不能搬离,不能报警,只要我能平安苟活到学期末,就能拿到五百亿的奖励。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看着性格迥异的室友,我开启夹缝中求生存之路。

1

大学开学第一天,我们搬进了学生宿舍里。

我们学校宿舍是六人寝,但因有个室友没来报名,所以只剩下五个人。

作为室长,我咳嗽了一声,说:「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首先是孙雪言,她家比较有钱,成绩好,是个事业批,大家心目中公认的天之骄子,但在现实世界里,她嫉妒室友比自己优秀,抢了自己学生会长的位置,就下毒害死室友。

其次是对着手机里帅哥犯花痴的陈晓丽,她家境一般,成绩也一般,还是个恋爱脑,因怀疑男朋友跟室友有一腿,就把两个人都刀了,还把尸体藏在冰箱里冷冻了几个月。

然后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齐珊珊,她喜欢奢侈享受,后来她债台高筑,实在还不起了,就想着轻生,又害怕黄泉路上只有自己太孤单了,所以锁门纵火,把室友全都烧死了。

最后一个,是穿着简朴,看起来老实巴交还有点自卑的马嘉卉。

她家境不好,性格自卑敏感,因为怀疑室友抱团欺负自己,就下手把得罪自己的室友砍死了,唯一幸存的那个室友,据说平时对马嘉卉不错,给她带过早饭,最后她没忍心下手。

而我的任务,就是跟这四个卧龙凤雏同住一个学期。

等她们都介绍完了,我老实巴交地介绍自己:「我叫林宁,感谢大家推举一无是处的我作为室长,我要起到带头表率作用,以后宿舍的卫生我全包了,你们的早饭我也全包了。」

2

听说我要给她们带早饭,齐珊珊心念一动,笑着说——

「室长,你家挺有钱啊?我们这么多人,你每天带早饭,生活费够吗?」

齐珊珊花钱大手大脚,尤其喜欢白嫖和借钱,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并坚决杜绝她的念头。

我立刻卖惨说:「不是啊,我家普通工薪出身,每个月生活费只有一千,只是我每天起来得早,我这不是想让你们早上多睡会儿吗?早饭钱你们给我就行,想要什么,提前说。」

见自己占不到便宜,齐珊珊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马嘉卉幽幽地呵了一声,酸里酸气地说:「真好啊,你家好歹是工薪出身,每个月还能有一千块的生活费,不像我农村来的,爷爷奶奶给不了我生活费,我每个月只能靠学校补助。」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朝向她露出讨好的笑容,说:「嘉卉,要不这样吧,正好我的生活费也不够,所以从学校找了个勤工俭学的岗位,你需要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啊。」

马嘉卉的眼神一亮,莞尔一笑说:「好啊,室长,谢谢你肯带我一起。」

我长吁了一口气,下午打扫完卫生,她们想出去买东西。

我瞥了眼窝在床上脸色幽怨阴沉沉的马嘉卉,说——

「你们去吧,我生活费不多,每个月得省点儿花,需要拎东西的话,打电话喊我。」

除了我跟马嘉卉,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她们回来的时候,孙雪言从购物袋里掏了掏,把一个杯子送给了我,并说——

「室长,谢谢你肯给我们带早饭,不过我也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这个水杯送给你,算是对你的感谢,你生活费不是不够吗?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挺多的,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

马嘉卉又变了脸色,望着我俩的眼神有些幽怨。

我再次在心里抹了把冷汗,望着孙雪言递给我的水杯,生怕里面有毒。

我默了一下,对着孙雪言笑着说:「这个水杯你还是送给嘉卉吧,我平时不怎么喝水的。」

我捏了捏软乎乎的肚子,无比真诚地说:「我对可乐上瘾,口渴的话,从超市买就行。」

3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来给她们买早餐。

是孙雪言先来找我的,并怂恿我:「室长,老师要竞选班长了,我看你挺合适的。」

我激灵了一下,赶忙说:「不用了,我哪儿是当班长的料啊?能管好咱们宿舍就行了。」

我故作亲昵挽着她,反过来拍马屁地怂恿她:「雪言,你家境好,成绩也好,你才是班长的最佳人选呀,放心去竞选,我一定把所有的票都投给你,咱们整个宿舍都是你的后盾!」

孙雪言心满意足地走了。

然后来找我的是齐珊珊,她一脸苦恼地向我诉苦:「室长,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条裙子,可是要几千块,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透支了,你看能不能……」

我故作为难地嘶了一声,说:「珊珊,你也知道我没钱,生活费只有一千,别说裙子,给你买块布料都不够,要不这样吧,你看雪言家挺有钱的,你要不找她试试?」

齐珊珊刚走,陈晓丽就来找我了,她暗搓搓地问我:「室长,你看那个男生是不是很帅?他叫沈宴,高考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咱们学校,跟孙雪言差不多呢,听说他也是竞争班长和学生会长的热门人选,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要是他能看到我就好了……」

我望着陈晓丽的身影,第一时间,把目标锁在她的身上。

毕竟她是个恋爱脑,除了情敌和男友,对其他的人没威胁。

而她跟孙雪言之间,有利益冲突,这就要看她俩谁脑子比较好,手段更加生猛了。

我装作惋惜地对她说:「你喜欢沈宴?可我看沈宴跟雪言走得很近呢!」

「也是,他跟雪言不管家庭条件还是学习成绩都差不多,我听说沈宴也想竞选班委和学校的职务呢,等以后他跟雪言都当上了,俩人相处的机会就更多了,至于你就……」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没关系的,沈宴一看就喜欢那种聪明优秀的女孩子,你虽然家境和成绩不如雪言,但只要努力表现,沈宴会看到你身上的闪光点的。」

陈晓丽决定了,她要跟沈宴以及孙雪言一起竞争班委和学生会的职务。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擦出点什么火花。

我很清楚,以陈晓丽的成绩和背景,当然竞选不上。

但,把她最先推出去,帮我吸引来自孙雪言的火力和注意力就行。

解决完陈晓丽,我笑眯眯地去找马嘉卉做兼职。

老板说,每个月可以给我们八百,马嘉卉嫌太低,跟老板软磨硬泡谈到了一千。

我连忙夸赞,并向她献殷勤:「嘉卉,你真厉害,要不是你,我也拿不到一千块的工资呢,要不这样吧,我工资中多出来的那两百,咱俩一人一半,就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马嘉卉连忙说不用,还敏感地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太穷了,才对我这么好的?」

我立刻正色说:「怎么可能呢?纯粹是受你照顾太多了,我不表示一下,心里不好意思。」

4

等我跟马嘉卉兼职完回到宿舍,却发现孙雪言跟陈晓丽吵了起来。

陈晓丽义愤填膺地问:「孙雪言,你什么意思?就许你竞选班长和学生会会长,不许我去竞选?什么叫我自取其辱?你家里有钱,你成绩优秀,就了不起吗?」

孙雪言撇撇嘴,态度有些傲慢:「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

陈晓丽气得要死:「你……」

我问旁边的齐珊珊:「发生什么事了?」

齐珊珊叹了口气,低声告诉我:「晓丽想竞选班长和学生会长,还到处找关系好的同学拉票,孙雪言刚才多嘴说了句,她这种做法太low了,还有……今天班级有活动,孙雪言全程跟沈宴有说有笑的,你也知道晓丽对沈宴有些意思了,本来看到就不开心了,所以……」

孙雪言高傲地抬起下颌,说:「室长已经跟我保证过,咱们宿舍的票都是我的!」

她锐利的目光看向陈晓丽,问:「你确定,要跟我争?」

见陈晓丽将不满的目光看向我,我只能装作惋惜的样子,对她说:「晓丽啊,是孙雪言先来找我的,你当时也没说自己要竞选班长和学生会长啊,我寻思着,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咱们不支持孙雪言总不能投给外人吧?我没有强制你们的意思,还是要看大家的选择。」

就在这时,孙雪言又扔出来一个重磅炸弹——

「那这样,现在先来投票,看你们是支持我,还是支持陈晓丽。」

我:「……」

支持孙雪言,岂不就要得罪陈晓丽?我仿佛看到冰箱里的那俩尸体在向我招手。

可支持陈晓丽的话,那不就是出尔反尔?以孙雪言的性格,明天就能下毒刀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白眼一翻,昏倒在地,在室友慌张的呼声中,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喘一口气。

5

因我突然昏迷,室友把我送进了医院里。

马嘉卉坐在我的旁边愧疚:「都是我不好,出去做兼职的时候,一直是室长在帮我,室长是为了照顾我,才累到昏迷不醒的,我没想到,室长居然背着我们承担了这么多……」

我心里满是感动,真觉得我好的话,麻烦将来砍我的时候少补几刀。

齐珊珊义正言辞地说:「你看你们多过分!室长每天负责我们宿舍的卫生,早上起来给咱们买早饭,自己还要出去做兼职,现在还得处理你们俩的吵架,是个人都累趴下了。」

我都快哭了,没想到齐珊珊还有点良心,希望她以后纵火的时候,能提前叫醒我。

我努力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这种二选一的麻烦事,还是留给她们自己解决。

最终,还是陈晓丽开口:「无所谓,反正我竞选职位也只是玩玩,你们爱投给谁投给谁!」

她们竞选那天,我没在,而是装病躺在宿舍里。

我把投票权托孤似的交给马嘉卉。

马嘉卉问我投给谁,我说:「跟你一样就行。」

马嘉卉最终投给了孙雪言,毕竟孙雪言曾经送给她一个水杯。

但孙雪言还是落选了,最终是沈宴当上了班长和我们那一届的学生会长。

至于原因,当然是陈晓丽啦。

陈晓丽长相甜美,在班里的人缘尤其好,她知道自己不是当班长和学生会长的料,所以,就把之前拉的那些票全给了沈宴,一来,给沈宴卖个人情,二来,报复孙雪言。

陈晓丽回宿舍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地炫耀——

「哎呀,不是说我上不得台面吗?有些人看不起我,结果自己连台阶都没爬上去呢!」

这下,孙雪言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孙雪言突然要请我们吃饭,我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笑,说——

「我最近正休养着呢,吃不了好的,你们自己去吧。」

当天晚上,孙雪言她们都回来了,陈晓丽却没有回来。

我望着她们空荡荡的身后,故作好奇地问:「陈晓丽呢?」

孙雪言撇撇嘴,把背包里的一个塑料瓶掏出来,放在书桌上,说:「不知道,我们吃饭的时候,她遇到了沈宴那帮人,眼巴巴地凑上去了,可能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吧。」

看到那个塑料瓶,我的呼吸一滞——

我知道,陈晓丽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6

第二天早上,警察冲进教室里,把沈宴带出了教室。

陈晓丽死了,死在酒店的大床上。

警察调取监控发现,昨天晚上,是沈宴带陈晓丽过去的,俩人还在电梯间里搂搂抱抱的。

根据同学们的供词,沈宴是最后一个见到陈晓丽的人。

因此,对于陈晓丽的死,沈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但沈宴却很无辜,称自己昨晚上请朋友吃饭,正好遇到孙雪言也请陈晓丽她们吃饭,是陈晓丽自己凑过来邀功说什么沈宴能当上班长和学生会长,自己功不可没,让沈宴感谢自己。

沈宴饭后陪陈晓丽逛了街,因当时天很晚了,俩人又喝了点酒……

完事后,他接到老师的电话,因他现在是学生会长了,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提前离开了酒店,他走的时候,陈晓丽还在床上睡觉呢,他压根不知道陈晓丽怎么出事的。

法医检查,陈晓丽是死于中毒,但因为陈晓丽死前吃过太多东西,确定不了是哪种食物。

沈宴被带走接受调查,班长和学生会长的职务,理所当然落在了孙雪言的手上。

我知道,肯定是孙雪言下毒杀害了陈晓丽。

她想一箭双雕,既给自己出了口气,又解决掉沈宴,让自己拿到了学校的职务。

她的那个盛放毒药的塑料瓶,就摆在她床边的架子下。

乍一看上去,就是个喝到一半的矿泉水而已。

齐珊珊跟马嘉卉出去逛街了,孙雪言在忙着学校里的事务,只剩下我待在宿舍中。

我满脸纠结地望着那个塑料瓶,心底里有个声音怂恿我去拿,但我忍住了。

齐珊珊跟马嘉卉从外面回来,跟两人的消费习惯一样。

齐珊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马嘉卉则只买了点水果。

齐珊珊嘴上还在抱怨她:「马嘉卉,你也太小气了吧?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但也不能理所当然占我的便宜吧?你看刚才出去,我请你吃饭花了多少钱?你连瓶水都不买给我。」

她抬眼一扫,看到了孙雪言桌子上的塑料瓶,说——

「不管了,待会儿孙雪言回来了,就告诉她这半瓶水我喝了啊。」

7

我的瞳孔一缩,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塑料瓶凑到嘴边。

如果齐珊珊真的把那瓶东西喝下去,她要是死了,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到时候,孙雪言害死陈晓丽的事,也就曝光了。

然而,就等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喝水的时候,宿舍的门忽然开了。

孙雪言回来了,见齐珊珊站在自己床边喝那瓶水,她皱眉质问:「你在干什么?」

不等齐珊珊反应,孙雪言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她手中把那瓶水夺走了。

齐珊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手中的塑料瓶,问:「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喝瓶水而已。」

孙雪言皱眉:「你爸妈没教过你吗?未经他人允许,不要乱动人家东西!」

她把那瓶水往自己床上一扔,齐珊珊则嫌弃地撇了撇嘴——

「就半瓶水而已,还是喝过的,真当我稀罕?」

因为陈晓丽的死,我们宿舍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

陈晓丽的东西已经被她的家长赶来全都拿走了,空荡荡的床铺被我们对折闲置了下来。

孙雪言坐在床上打电脑,赶工学生会的工作,马嘉卉在记录出去买东西时花钱的账本。

齐珊珊则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臭美,抱怨自己长得丑,想贷款做整容。

见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故意抓准时机,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是谁下毒杀了晓丽?」

马嘉卉抬头回答:「会不会是食物中毒啊?我们才刚开学没多久,陈晓丽在班里的人缘还挺好的,我想不到她得罪了谁,让人家处心积虑对她下毒的,沈宴就更没有理由杀她了。」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也是,就晓丽那种性格,倒是很难跟什么人发生冲突,也就前几天,因为竞选班长和学生会长的事,跟雪言争吵了几句,但那都是小事。」

我特意看了齐珊珊一眼,有意提点着说——

「事后雪言还请咱们吃饭呢,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哪儿有隔夜仇?」

但齐珊珊却沉默了下来,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雪言桌子上的塑料瓶。

她突然问:「孙雪言,你这瓶水,那天请我们吃饭的时候也带着呢吧?」

孙雪言摘掉耳机,定定地反问她:「你什么意思?」

齐珊珊扑哧笑了,说:「没什么,你家这么有钱,没必要隔夜水还藏着掖着吧?」

我屏住了呼吸,对着满屋子的杀人犯,脊背都开始冒汗。

然而孙雪言的表现却很镇定,冷冷一笑,反问说——

「你是想怀疑我杀了陈晓丽?只是学校的职务而已,我有必要去杀人?」

8

事实上,有必要,因为孙雪言就是这样偏激的人。

在现实中被她毒死的那个人,还是她现实中的好姐妹。

因孙雪言高考失利,才进入那个学校,跟那个室友认识。

室友成绩很好,这让孙雪言无形中产生了竞争的压力,而从小到大,孙家对孙雪言的学习各方面要求尤其严苛,在长辈看来,什么好事都应该是孙雪言的,不然就是她没表现好。

那个室友性格好,平易近人,因此在班级里的人缘很好。

孙雪言为人硬邦邦的,再加上家世背景不错,因此总有股傲气和看不起人。

因此,不管是竞选班长,学生会长,或者学校举办什么活动,需要主持人和表演的主角,通过同学投票,那个室友总会压孙雪言一头,渐渐地,孙雪言的内心就扭曲到变态了。

话题结束以后,宿舍的灯忽然熄灭了。

半夜,我一点儿也不敢睡,躺在靠窗户的床铺位置,感觉临近的孙雪言在磨蹭着什么。

她披上衣服,悄悄地起身,还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宿舍。

她刚关上门,对面床铺的齐珊珊就起来了,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过了很久,她俩才回来,各自爬上床睡觉,我心里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齐珊珊跟孙雪言的关系尤其好,就像昨天晚上的那点不愉快从未发生似的。

齐珊珊看上了一款包,孙雪言说:「珊珊,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送你啊。」

齐珊珊扑上去亲她的脸,蹭在她怀里说两人是最好的姐妹。

她还跟孙雪言抱怨说:「我跟爸妈说生活费用光了,让他们再给我打点儿,我爸妈怪我花钱太快了,生了气,连我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扣掉了,雪言,我以后可就要靠你了!」

孙雪言笑眯眯地嗯了一声,回答说:「没问题。」

她俩是没问题,但我有问题了,难道齐珊珊已经发现了孙雪言的事,借此要挟她?

9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应该没错。

从那开始,齐珊珊就经常向孙雪言索要东西,借的钱也越来越多。

只能说,她的胆子真大,不愧是上辈子当亡命徒纵火烧死室友的狠人。

我估摸着,孙雪言是不敢对齐珊珊下手的,毕竟陈晓丽刚死,万一我们宿舍再闹出什么动静,大家肯定第一个怀疑她,但也不一定,毕竟人被逼急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

齐珊珊躺在床上刷手机,见孙雪言回来了,就理直气壮地说——

「孙雪言,我喜欢的明星要去隔壁市开演唱会了,咱们周末去看演唱会吧!」

她冲着孙雪言笑了笑,说:「买个门票钱也不贵,就当是你请我喽!」

孙雪言皱了皱眉,忍不住说:「我每个月生活费就两万,前几天刚借给你几千……」

齐珊珊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反问:「连请个演唱会都不肯啊?」

孙雪言沉默了,最后她笑了笑,转向我跟马嘉卉说——

「室长,嘉卉,你们也一起吧。」

对上她阴森森的笑容,我头皮发麻,知道孙雪言肯定是忍耐到极限了。

她估计要对齐珊珊下手,但为了撇清嫌疑,需要我跟马嘉卉跟上,为她做不在场的证明。

我冲着她笑了笑,说:「不了,我得出去兼职,之前生病缺席,已经请假太多了。」

马嘉卉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想去……」

她试探地问孙雪言:「雪言,那演唱会的门票很贵吧?」

孙雪言笑了笑,说:「没事儿,反正都是要请的,也不差你一个。」

马嘉卉很感激地嗯了一声,反倒齐珊珊有点不乐意了,嘲讽地对着马嘉卉说——

「你还真懂见缝就插啊!没钱看什么演唱会?」

马嘉卉皱了皱眉,不悦地反击:「你自己不也是没钱白嫖的吗?更何况,演唱会的门票是雪言请的,是她主动邀请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白嫖的,好意思说我?」

齐珊珊怒了,趾高气昂地说:「如果不是我,你能搭上这趟顺风车?」

「得罪人的事让我做,你在后面捡现成的是吧?」

10

她们在那儿狗咬狗,而我,直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末的时候,孙雪言和齐珊珊带着马嘉卉去隔壁市听演唱会了。

临走的时候,她们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可以从外面带回来给我。

我笑眯眯地说:「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好,隔壁市挺远的,你们一路拎回来也很沉。」

演唱会只开一天,但为了休息和游玩方便,孙雪言在隔壁市定了两天的酒店。

不仅如此,大概是为了弱化自己的嫌疑,她还叫了不少同学同行。

在孙雪言和马嘉卉的朋友圈中,我看到她们发送的照片,吃喝玩乐,挺开心的。

马嘉卉发消息给我,说:「室长,你没来太可惜了,这里挺好玩的!」

我问她:「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明天晚上之前能回来吗?」

马嘉卉打包票地说:「放心吧,我们连回来的车票都买好了。」

「不过孙雪言说,这附近有了大水库,想带我们过去玩玩再回去。」

听到水库,我的心念一动,又轻笑一下,说:「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孙雪言果然对齐珊珊下手了,他们去水库玩的时候,最后清点人数,发现齐珊珊不见了。

同学们焦急在水库边寻找,没有看到齐珊珊本人,却在岸边发现了她的鞋子。

孙雪言他们赶紧报了警,一时间,我们学校也人心惶惶的。

距离陈晓丽死后不久,齐珊珊也疑似溺水身亡了,这下,我们宿舍成了全校的焦点。

11

跟孙雪言出去看演唱会的同学表示,齐珊珊在失踪之前,去找过孙雪言。

当时齐珊珊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还说有点事情想跟孙雪言在私底下谈谈。

但面对警方的询问,孙雪言却很无辜,称自己根本没见到齐珊珊。

马嘉卉也作证称,自己全程跟孙雪言在一起,也没见到齐珊珊来找她。

警方搜查齐珊珊的东西,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一个很小的玻璃瓶子。

里面检测出让陈晓丽中毒身亡的那种毒药。

之后,警方又从各个平台调查到,齐珊珊欠下不少外债,还曾偷刷过陈晓丽的卡。

真相呼之欲出,不少人觉得,肯定是齐珊珊毒杀了陈晓丽。

在这期间,警方也曾找过我询问经过,比如在齐珊珊失踪之前,她跟孙雪言关系如何。

我回答说:「她们去看演唱会的时候,我在做兼职,所以不太清楚。」

他们又问我,齐珊珊跟陈晓丽的关系怎么样?平时齐珊珊在宿舍里有没有特别的表现?

我说:「我每天都早出晚归,除了学业,还有兼职要忙,对宿舍的事情不太了解。」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询问,我都是‘不清楚’‘不了解’‘没注意’,任她们各种勾心斗角,心怀鬼胎,而我这个室长,就是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宿舍里最大的傻白甜。

但马嘉卉却沉不住气了,她告诉警方,齐珊珊曾向陈晓丽借钱,但陈晓丽没给她。

陈晓丽出事之前,她还在宿舍楼下听到齐珊珊跟陈晓丽争吵着什么。

更甚至,她说孙雪言请客吃饭那天,看到齐珊珊拿着那个小玻璃瓶往饭店的后厨走。

这些,当然是她说谎的。

我怀疑,连马嘉卉作证称齐珊珊出事的时候,自己全程跟孙雪言在一起,也是谎言。

至于原因,当然是齐珊珊整天在宿舍里嘲讽她穷且抠门,她想报复齐珊珊。

马嘉卉以为能把一切推到死亡的齐珊珊身上,但万万没想到——

齐珊珊居然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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