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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带你了解汉中镇巴的史志!

2024-05-09旅游

要学好镇巴党史,就必须了解镇巴的史志,只有了解镇巴人民生存、发展的过程,了解镇巴人民在不同时代的生产、生活状况,才能更好理解镇巴人民何以在共产党领导下翻身得解放,赢得发展的大好时机,走向今天的繁荣之路。

打开陕西省地图,我们发现,镇巴县位于陕西南端,汉中市东南方。位于米仓山以东、大巴山以西之北缘,东西长80.45公里、南北宽77.45公里,北纬32度8分54秒——32度50分42秒,东经107度25分30秒——108度16分42秒;南可越巴蜀抵黔滇,北可翻秦岭进陇豫,东顺汉江而下达鄂湘,是川北入陕通道上的重要门户,素有陕西「南大门」之称。这样的位置属于亚热带气候,亦分属嘉陵江、汉江两大水系,降水丰沛,光照充足,农作物多样。镇巴人民代代沿习,创造了丰富灿烂的农耕文明。

这就是可爱的镇巴;

这就是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镇巴;

这就是游子们系之念之的镇巴。

从远古走来——镇巴史事述略

镇巴青水大竹村关帝庙里有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这样一段话:「乃地属巴山,必有以镇之,期人民各安生业,永保无虞。故名曰镇巴。」这是镇巴得名的明确记载。又曰:「以境处大巴山、一方之主山曰镇、县城固县坝又为巴山重镇之意,名为镇巴县。」这些说法都与镇巴处于大巴山腹地有关。镇巴县最早的记载由于缺乏资料无从知其全貌,但有限的记载仍较清晰地勾画出镇巴的历史脉络:夏商时属梁州域,西周时属雍州域,东周时属楚地。秦汉至晚清,镇巴与城固、西乡诸地时分时合,屡有更迭,但镇巴治理的重要性未曾稍减。

东汉永元七年(公元95年)汉和帝封平定西域名将班超为「定远侯」,置定远城,亦称班城或平西城。

公元221年,蜀汉分成固县南部建南乡县,辖今镇巴、西乡两县地,县城设归仁山,即今镇巴县渔渡镇境内。此为镇巴置县之始。

1802年,清朝划西乡县南山24地,以「汉定远侯封邑」之意置定远厅(今镇巴县),厅城建于固县坝(今县城),为县级行政区,其官阶高于县,直属陕西省汉中府,辖东、南、西、北4区24地。民国二年(1913年)改「定远厅」为「陕西省定远县」。

民国三年(1914年)一月,因避四川、安徽、云南三地「定远」,遂定为「镇巴县」,是为县名由来。

1949年12月镇巴解放后,12月19日镇巴县人民政府宣告成立,在全县建10区75乡,隶属陕甘宁边区陕南行政区汉中分区。

从公元221年建县,到1949年12月镇巴解放的1700余年里,镇巴境内因战乱、匪患、瘟疫不断,人民备受其苦。据【镇巴县志】记载:「清道光三年(1823)镇巴人口13.48万人,民国二十六年(1937)仅有6.99万人。在114年中有严重兵燹、匪患15年,自然灾害29年。」

早期境内主要为本地土著人口,因战乱和自然灾害,到元代、明代人口骤减。为恢复和发展生产,明末清初,朝廷下诏迁移人口,除了从四川大量迁入外,还有来自湖南、湖北、广西、山西等地的人群,基本都是汉族。经过1000年来的民族融合,境内人口逐步形成为汉族为主体,苗 、回、满、维、壮等5个少数民族共同生存的多民族群体。

千百年来,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镇巴人民,秉承祖辈「勤劳勇敢、敦厚淳朴、诚实守信、自立自强」的传统,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展现了既具巴蜀风情又有汉水韵味的文化气象,尤以耕读传家为家教传统,其情感风貌反映在多姿多彩的镇巴民歌里。

在困厄中挣扎——封建社会镇巴人民遭受的身心奴役

土地是农民维持生存的命根子。据【镇巴县志】记载:「解放前因土地私有,可以买卖、典当、出租,但多为地主占有,富农次之,贫农、雇农则备受地租、高利贷残酷剥削之苦……占总人口10.3%的地主、富农就占有58.8%的土地,而占总人口51.2%的贫农、雇农仅占5.6%的土地。」农民还要承受官府、大小军阀强加的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及保甲人员的敲诈勒索,遇到拖欠款项的贫苦农民,不看有无能力,动辄鞭打绳拴,严刑吊打;加之战乱、盗匪和灾害,迫使人们纷纷逃往外地,靠打短工或乞讨维持。清末,政府设有社仓65处,储粮5356石(每石约120斤),青黄不接时按户籍人口借领,秋收纳还,丰年每斗征集2升,歉年免收;成立宣圣坛(后改为积善社),发展社员,向24地发起募捐,有钱出钱,有物出物。民国初,政府下数批救灾粮款,但多数被地方官僚中饱私囊。1925年镇巴县议会副议长陈德懋私用赈灾款在黎坝购买田庄,被人告发撤职。1929年陕南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境内饿殍枕藉,白骨露野,民不聊生。

民国初,从外地传入并由地方官绅创办的封建迷信组织有「同善社」「圣谕坛」「黄坛」「归根道」等。「同善社」分布在渔渡一带,由甲长陈崇仁开创,主要负责人有王同山、庞启禄、王应钦、王应都,他们都曾是镇巴南区的区长兼渔渡坝团总。社内设有教授、文牍、庶务、收支四科,科长均为恶霸地主、头人土匪、巫婆神汉,发展会员100余人,入社者每人缴「护道费」1元,早晚「打坐」,烧香敬神,每月初一、十五念「万佛经」,表面上教人行善,动员参与公益事业,宣传「忠孝节义」传统,按照统治阶级意图,编写的一些「半文半白」故事,谓之「圣谕」,四处宣扬,包括「三纲五常」「六道轮回」等封建思想。县城的「圣谕坛」占有水田10余亩,还开办有药铺、小学等,收益基本被坛主等人私分。这些封建迷信组织,多为有权有势的地方官绅所把持,成为统治和奴役民众的精神工具。

男耕女织的生产方式长期沿袭,妇女社会地位低下,自幼裹脚三寸,童养媳、娃娃亲、一夫多妻盛行;男女婚配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人生的归属。境内21坝大姓名门望族,均立有族规、家法、家训等,皆以「四维八德」「修齐治平」等封建伦理道德为宗旨,教化约束民众。各大家族建有祠堂、祖坟,置有祠产,推举有权有势者担任族长,族内公共事务、祭祀及婚配、继嗣、财产纠纷等,由族长主持族人商议决定。在渔渡坝、盐场坝、坪落坝等地,一些大家族长都由恶豪、区保长充任。他们不仅垄断族内事务,还以维护治安等名义,加征捐税,招兵买马,组建民团武装,成为一方「土皇帝」。在民众家庭生活中,奉行旧时孝悌,家长由男性尊长充任,集权一身,统管家政,父母、子女、兄长、姊妹之间遵循第辈关系,夫妻间讲究尊卑,妻必听命于夫,大姓家族以四世、五世同堂为荣为乐。这些封建礼教和宗族陋习,成为束缚和压迫民众的精神工具。

清咸丰年间,鸦片从湖北、四川等地传入镇巴,同治末、光绪初镇巴有少量罂粟种植,城内开设有烟馆。民国初,大量人群吸食鸦片,地方头人、绅商、地痞以此为快,少数农民亦染此恶习。因地方借此收税,官绅从中牟利,政府明禁暗纵。到20世纪20年代,在地方政府和驻地军阀主导下,开始大面积种植罂粟,增加烟税、特别捐,为地方兵事捐税项目,每年各户要课以五六十元。有不少人以种烟、贩烟为业。到1921年,镇巴罂粟种植已占土地总面积30%以上,且系良田好地。县署专设烟膏罚款局,大派烟亩捐,对拒种者追缴「懒民捐」;拒吸食者追缴「禁烟捐」。因经济困难、无力缴纳特别捐者也被视为「刁民」,除关押吊打外,还加征「吊打费」。因「催科胥吏,踵接民间,公私局卡,遍于津路,地方团保亦追逼捐款甚紧。欠缴大洋1个,打板子100个,多欠多打,打完欠款照数缴清。」许多人不是屡遭吊打、到处借钱,就是吸食成瘾、骨瘦如柴,最后卖儿卖女,倾家荡产。

黎明前的黑暗——近现代镇巴人民的期盼和失落

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成立。6月,陕西革命军进驻镇巴,定远厅末任同知彭锡畴下台,民国首任知事王世镗上任。1914年定远县改为镇巴县。由于袁世凯复辟帝制,加之同盟会革命的局限性,导致辛亥革命失败。北洋时期的镇巴县政府(县署),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封建军阀集团的利益,对人民实行高压残酷的统治。1928年前,镇巴县知事由驻县军阀委派,先后担任知事的有15人。他们以地主、豪绅为依傍,主要给驻县军阀筹备粮饷,大多借机谋取私利、中饱私囊,加在人民头上的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有的还与地痞流氓相勾结,助其开设钱庄、烟馆、赌场、妓院等,愚弄和腐蚀民众。加之军阀招兵买马,强征粮饷,争夺地盘,为祸一方,镇巴继续遭受封建军阀的剥削与压榨。

1920年8月,陕西新任边防总司令吴新田驻汉,奉命驱逐陈树藩,在渔渡坝鏖战数月,陈战败逃往万源投靠川军林宓,其后勤辎重部队经过镇巴县城时,突然遭遇川军某团团长王刚率部截击,恰逢另一支部队张飞生2个连赶到,三支部队在镇巴混战三天,陈被迫放弃辎重,川军溃退,张部追击至七里沟、青岗坪,毙伤王部数十人,并焚烧其枪械,携辎重等物撤离。在混战中,镇巴南区沿途农民口粮被抢光,无辜民众被打死10余人。1922年初直奉大战爆发,吴新田完全占领汉中,统治陕南兴(汉中)、安(安康)两府,分1个营驻扎镇巴,守卫川陕南部门户。这年,镇巴设立烟酒局、牲畜屠宰税务局,为吴新田筹集军饷。在汉中盆地连年摊派「烟亩变价款」,强迫农民普种罂粟,规定少种1亩罚款30元,汉中以40%的土地种植罂粟,致使镇巴烟民骤增,县城烟馆达到16处。向百姓派征捐税多达五十种,仅1921至1923年就勒索银钱600万两,下级军官敲诈勒索不计其数。

从此,镇巴境内盗贼、土匪蜂起,为害镇巴人民。土匪以外来为最,危害大影响广的股匪有孙杰、韩世昌、罗玉成、王三春、饶世民、雍子刚、袁刚、刘立培等,其人数数十、数百、数千不等,经常带上武器,流窜各地,昼伏夜出,打家劫舍。为害最甚者要数巨匪王三春。1926年,王三春组建「镇槐军」,自称「家长」,辖3个营共1000余人,携200余支枪,纠集当地股匪刘立培等活动于镇巴县一带,打着「劫富济贫」旗号,肆意打劫行商富户,绑票勒索赎金,裹挟穷人入伙。据【镇巴县大事记】记载,王三春先后16次窜扰镇巴,盘踞最长的一次达3年,烧毁房屋数十间,残害人民之状罄竹难书。符文学【巴山枭匪王三春】一书中记录了王三春使用过的16种酷刑:割耳朵、剁指头、吊鸭儿浮水、打猴儿抱桩、吊金木脑壳、吊人不用绳、猪鬃毛透小便、刺指头写血书、点天灯、吊半边猪、割乳房、点阴灯、烟火熏烧、吃人心肝、大火烤死人等等,令人毛骨悚然、悲愤难抑。

镇巴人民在这样的社会里,几乎没有活路,更无出头之日。

通过对旧镇巴史事的大略梳理,我们看到处在大巴山中的镇巴走过了漫漫长夜,镇巴人民遭受的苦难言之不尽,镇巴人民的坚韧无与伦比。风雨如晦的镇巴乃由社会的黑暗、统治者的残暴腐败所致,唯有实行社会变革才能走出一条新路,才能得到解放。人民期盼着救星的到来,渴望光明普照,过上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有饭吃有衣穿的幸福生活。

来源:镇巴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