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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住院要6萬,大伯和姑姑不接電話,後來我才知道父親說的對

2024-06-14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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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病房氛圍沈重,白色的墻壁和蒼白的病床簾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壓抑。父親王建國躺在床上,面色的蒼白和額頭的細紋無聲地述說著他的痛苦,但他唇角的堅毅又透出一種長者的韌勁。

"爸爸,醫生說您需要盡快進行手術。" 我站在床邊,亂糟糟的情緒讓我試圖用平靜的語調來掩蓋內心的焦慮。

王建國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仿佛穿過我,盯著什麽遙遠而深邃的東西。"兒子,我知道。" 他的聲音低沈而有力,"但醫療費用……"

"六萬……" 我吞了吞口水,"這筆錢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咱家的積蓄根本不夠……" 沈默中,我感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沈重壓在胸口。

"我知道,兒子。你別太擔心。" 王建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我感受到那掌心的溫度,比平常要冷了許多。他閉上眼睛,沈默了一會兒,又睜開說:"之前對你說過家族之事,我不是沒有理由的。現在,也許是你親自去試試的時候了。"

"您是說,聯系大伯和姑姑去借這筆醫療費嗎?" 這是我之前從未真正考慮過的事。爸爸之前雖然沒有具體細說,但總透露出家族間某種微妙的疏離。

王建國點點頭:"是的。雖說親情不能當飯吃,但在逆境中,血濃於水。你試著聯系他們,或許他們會伸出援手的。"

"好,爸爸。我會試試的。" 盡管心中有些許遲疑,我還是答應了。

那天晚上,我獨自一人走出醫院的長廊,擡起手機撥通了遠在他鄉的大伯王建華的電話。嘟——嘟——嘟,電話那頭直響無人應答。隨後我又試著聯系姑姑王建芬。電話接通了,卻是冷漠的語音信箱:「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靠在醫院冰冷的墻壁上,掛斷電話,深深嘆氣。回想起父親的話,內心不禁泛起一陣迷茫。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家族關系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和睦?

中華的家族觀念一向是以血緣為紐帶,依托親情為庇護的。父親獨自坐在那白色的病房裏,顯得那麽孤寂,這個情景刺痛了我的心。

我想起小時候,大伯偶爾會來我家鬥地主,桌上笑聲響起;炎熱的夏日裏,姑姑也會捎來涼爽的西瓜分給大家品嘗。那些溫馨的記憶,似乎在此刻冷清的醫院走廊裏漸行漸遠。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再次拿起手機撥通大伯和姑姑的電話,在這寂靜的夜裏,不止是電話那頭的呼叫聲,我的心也在沈默和焦慮中不斷徘徊。是的,無論結果如何,這將是我成長的一部份,這樣的經歷讓人神清氣爽,即便它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

每個清晨的陽光都無法驅散醫院病房內的陰霾,盞盞昏黃的燈光下,爸爸的病床靜靜地放置在房間的一角。隨著病情的惡化,爸爸每一次的呼吸都變得沈重,每一個轉身都是痛苦的掙紮。醫生的話語像一記重錘,堅定又冷酷地宣告著手術的必要性與迫切性。

"大伯,姑姑,您們能聽見嗎?" 我坐在電話那端焦急地呼喚,希望穿過海洋般的距離,觸達那兩顆或許還關懷著的心。電話那頭漫長的靜默無聲勝過千言萬語,每一個未接的通話都像是倒計時的秒針,一次次提醒我接近失去的危機。

"大伯,姑姑,您們在嗎?請你們一定要接電話,我……我們真的很需要你們的幫助。" 撥打的每一次電話,不僅僅是求救的訊號,也是對親情期待的碰撞。我不願意相信,在那被歲月挺拔而溫暖的家族記憶中,大伯的笑聲與姑姑的慈愛會隨著時間而枯竭,變得冷漠與疏離。

走廊裏來來往往的人群,陪伴者的低語,病患的呻吟,這些都填充在醫院的過道裏,成為這座混凝土建築生命流動的證明。而我,只能在這條流動的長河邊靜靜地坐著,手中的手機成了沈甸甸的石頭。

"大伯,姑姑,請你們答應我,哪怕只借給我們一點點,爸爸才能……" 我的聲音開始發顫,電話裏的空白讓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立和無助。真的,我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中顯得如此渺小,那些曾共同分享喜悅與憂傷的親人,是否真的就此失聯?

家族,這個曾讓我引以為豪的字眼,攜帶著中國幾千年來血脈傳承與輩分傳統的權重。在這個時刻,卻被薄弱的電波與時區的隔閡所摧毀,我不斷告訴自己,繼續堅持,繼續撥打,不可以放棄。

夜幕再次降臨,病房裏點起的夜燈斑斑駁駁,將爸爸的面容映襯得愈發憔悴。我輕輕地握住爸爸的手,他的皮膚涼涼的,沒有了往日的溫暖。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他曾用重重嘆息敘述的家族觀,它不是一味的依附與索取,而是充滿了復雜的理解與寬容。

"我明天再給他們掛電話。" 爸爸並沒有睜開眼睛,但他的聲音中透出一種無奈與寬恕,"親人間的事,就是這麽復雜。但無論如何,兒子,你需要學會自己扛起來。"

是的,天空再高,道路再遠,我也將學著踏實地邁出步伐,即使身旁不再有熟悉的影子相隨。

緊張和焦急像陰影一般籠罩著我的心頭。醫院的鐘表無情地走動,每一秒鐘都仿佛在我心上刻下痕跡。外面的世界或許依舊繁忙,太陽繼續升起又落下,但對我來說,整個世界似乎都在為了爸爸的手術而停頓。

"大伯,你在嗎?是我,你侄子,爸爸(王建國)現在狀況很不好,他需要手術,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我對著手機反復說著,我的語氣盡力保持鎮靜。手機又一次地掛斷,我的心沈到了谷底。

姑姑的電話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空白。"姑姑,你聽得到嗎?我們需要你的幫忙,爸爸現在情況很緊急,請你回一個電話好嗎?"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盡管我努力控制著情緒,但眼淚已不受控制地滑落。

這樣反復無果的溝通,讓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與無助。大伯和姑姑的沈默,好似一層層無形的墻,將我與他們隔離開來。電話那端的空虛回聲,逐漸構築起內心深處的冰霜。

爸爸的床邊,我無言坐下,望著昏迷中的爸爸,那蒼老而堅毅的臉龐,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保護欲。他曾對我說過的關於家族情感的言辭,我剛開始還抵觸,不願去接受那樣沈重的現實。

"爸爸,我......我已經嘗試過了許多次。" 我小聲地說,"但大伯和姑姑他們,都沒有回應我。"

在這個存在於希望與絕望交界的瞬間,我哽咽著,感受到那種從內心深處流露出的無力感和痛苦。是啊,人在面對絕境時,究竟可以期待多少親情的溫暖?是否每個人,最終都需要學會獨立面對生活的風雨?

"孩子,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爸爸微微睜開眼睛,似乎聽到了我細小的啜泣,他輕聲安慰我。

"但是,這不公平啊,爸爸。人們不是總說親情最可靠嗎?怎麽會......" 我悲痛地質問,所有的情感宣泄如同洶湧的潮水,難以自抑。

"孩子,‘血濃於水’只是一種美好願景,並非所有的親情都那樣堅固。" 爸爸虛弱地說,"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掙紮和不易。大伯姑姑他們也許有他們的難處,親情......有時候它很深,有時呢,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在這寂靜的病房內,爸爸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顆顆晶瑩的露珠,清晰地映照出人心深處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我終於明白了,所謂的親情,它也許堅不可摧,但同時也可能是脆弱的。

我決定停止打電話。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中已沒有了淚水。從這一刻開始,我要學著更加堅強,哪怕在沒有親人幫助的路上也要堅持走下去,為了爸爸,也為了我自己。

月光下的醫院顯得格外寧靜,走廊裏的喧鬧已經歸於沈寂,只剩下我的腳步聲和內心的轟鳴。手術的壓力像是無形的重量,負載在我的肩上。在與時間賽跑的過程中,當一次又一次希望破裂,我開始逐漸適應那份孤軍奮戰的感覺。

就在我以為一切希望都已破滅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破了持久的沈默。是遠在他鄉的一個老鄉,他聽說了我父親的情況,透過村裏的人找到了我的聯系方式。

"你好,小王(我),聽說你父親要手術,還缺錢?" 老鄉的聲音透過電話溫暖而堅定。

"是的。"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詫異於這不期而來的溫情。"可是大伯和姑姑還沒回應我。"

"別怕,咱們老家的人能幫一把還是會幫的。我這邊能湊一些,也聯系了幾個做生意的朋友,你先告訴我怎麽轉錢給你。"

仿佛漫漫長夜裏的一絲曙光,我懷著感激的心情,告訴老鄉賬號。電話那頭,老鄉的聲音顯得異常堅定:「別著急,錢的事兒咱能解決。」

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經歷了接連失望後,眼前的這份援手讓我重拾信心。雖然大伯和姑姑的態度讓我對家族親情有了新的認識,但這次經歷也讓我看到了人間的溫情。

成功籌措到了手術費用,爸爸的手術定在了下一個清晨。當晨光破曉,我坐在等候區,心中雖然依舊忐忑,但也有了幾分寧靜。無論手術的結果如何,我知道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最終,手術成功了。爸爸的恢復情況良好,我的心也從沈重的包袱中解脫出來。我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即使沒有大伯和姑姑的幫助,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充滿了善意和幫助。

坐在病房的長椅上,望著窗外的藍天,我想到,或許這就是爸爸期望我明白的——親情,有時候給予支持和關懷,但它並非生活的全部;而我,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需要學會面對各種挑戰,以堅強的心去接納生命中的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