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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不再憤怒,文字卻更有力量

2024-06-14文化

從2022年8月【起初·紀年】出版到上個月【起初·魚甜】面世,經過近兩年的時間,王朔閉關十五年時間寫成的巨著【起初】系列終於全部出齊。在這兩年時間裏,【起初】引發了無數的熱議,眾多讀者透過各種各樣的形式表達了自己對王朔和【起初】系列的喜愛之情:

當然,我們不能一一列舉,否則就得開個連載了。

曾經不止一次被問過,王朔為什麽會寫這樣一部奇書,或者用某位讀者的話來說,為什麽「人到暮年要發起這樣一次沖鋒」。當然,這個問題只有王朔老師本人才能給出最終答案,作為編輯,我們很難越俎代庖。但同時,編輯也是讀者,甚至可能是讀過這部書次數最多的讀者,所以今天,我們就拋開KPI,單純作為普通讀者聊一聊。

很多人記憶中的王朔來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是一個變革的年代,似乎一夜之間,世界從灰色變成了彩色。王朔的作品正是那個時代的偉大聲音,【動物兇猛】【頑主】【過把癮就死】【一半是火焰一般是海水】……每一個故事都在描摹著激變中的眾生相,也讓讀者們見到了嶄新的文學樣式和思維方式。用個不怎麽恰當的比喻,我們就像是正在長身體的學生,吃了一學期食堂經濟餐之後突然被帶去了一家相當不錯的酒店,發現原來菜除了白煮之外,還可以煎炒烹炸;除了鹹味和沒味之外,還有酸甜苦辣鮮。

而現在,我們身處出版物爆炸的時代,好像端坐在自助餐廳裏。但我們不知道牛排是不是用卡拉膠拼起來的,也不知道羊肉串是不是鴨肉串客串的,我們只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科技和狠活。流量會告訴中央廚房我們是喜歡辣還是酸,是喜歡民國風還是賽博龐克,是喜歡虐戀還是小清新,然後再按照我們的喜好兌上相應的食品添加物,做成一盤盤看上去很美的預制菜端上來。

這樣我們會滿意嗎?

作為吃客,我們想要的是那些在後堂真正一道一道用心燒菜,不斷磨煉技藝鉆研新菜式的大廚。作為讀者,我們也想要那些不受任何條條框框約束、認真書寫這個世界的作家。因為,我們想要的,是真誠。

在我們看來,這就是王朔寫作【起初】的原點,也是他一切作品的原點。

從女媧伏羲的上古時代,到正值全盛的西漢時期;從極東之地的扶桑島國,到大西洋邊的西班牙;從傳說中半神半人的三皇五帝,到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一兵,【起初】系列縱貫千年、橫絕歐亞,以現代文學罕有的勇氣挑戰前所未有的主題。其目的,大概就是要以真誠去書寫世界,去書寫「人」。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也不是僅僅作為群體而存在的「人類」,而是每一個生於天地之間的「人」。

人即為歷史,歷史即為故事,故事即為河。在【起初】錯綜復雜如水網縱橫的故事之河中,我們能看到穆王西遊的壯闊,炎黃共建雪下之城的奇絕,榮夷公四處鉆營的家長裏短,阿嬌被廢長門宮的淒烈。而這種種故事的背後是宏大的歷史,更是人。

饑渴之時思念溫飽,溫飽之時惦記成為人上之人,身居萬人之上又會渴望感天通神,這是不知饜足的人性本質。每一個人,都被困在自己的欲望之夢中:發財致富之夢、成就大業之夢、名留青史之夢、愛情之夢友誼之夢親人之夢……連歷史本身似乎都成為一個巨大的迷夢,困住所有被書寫的人,將他們強行定義為史書中「應有的模樣」。

而王朔,永遠在用自己的真誠拒絕「應有的模樣」。雖然從體量上、跨度上,【起初】都像是我們習以為常的「宏大敘事」,但在這一點上,它恰恰是反宏大敘事而行。當【起初】中的帝王將相們像老北京胡同串子一樣說起又貧又逗的京片子、像草台班子一樣幹起各種搞笑離譜的事情時,其實就是王朔用文字剝去了他們的冠冕袍服,打碎了「應有的模樣」。【起初】系列看似百無禁忌的滑稽外衣下面,是諸行無常、求而不得的深刻悲痛,而在人生百八煩惱、無明不得解脫的悲痛背後,則是直面自我、放下執念的泰然。

可能這就是文學,它讓我們可以在故事中撫摸他人的人生。 所以,【起初】系列是否符合史實並不重要,我們也從來無意將它定義為歷史小說。它是王朔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喜怒哀樂、學識見識、所思所想,全部揉成碎片,投入名為歷史的萬花筒中。而閱讀【起初】,甚至是閱讀任何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無非是將我們自己的人生也投入其中,以真誠閱讀真誠。當然,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正領會他人的人生,更不可能參悟一切世事,但所謂「人」的意義就在這種看似徒勞的行為之中。正如【起初】中個人最喜歡的一句話:

飛鳥銜來種子,枝蔓結於道裏。老枝饒有斷時,種子死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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