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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三女兒萬方,出書揭露父母私密的背後:花費10年面對真相

2024-01-26文化

戲劇泰鬥曹禺創造了多部發人深思的作品,筆下的人物仿佛鮮活的生命,性格鮮明,各有立場,尤其是名聲大噪的【雷雨】即揭示了封建社會矛盾,揭露吃人的怪異教條,又把人性的多面性展示的淋漓盡致。

曹禺創造的人物大多有現實原型,而這些原型與他有著深深的感情羈絆。

他這一生有過三段婚姻,最讓人詬病的是第二段婚姻。

第二任妻子方瑞在1974年因為過量用藥去世, 愛上方瑞時,曹禺已和原配妻子鄭秀結婚,兩人育有兩個女兒。

方瑞因此被當做第三者,曹禺被當做感情的背叛者,可是兩人不顧外人眼光,堅定住在一起。

方瑞和曹禺的女兒萬方一直不願直面父母之間的愛情, 方瑞去世後10年,萬方才說服自己,寫了一本書【你和我】,這本書詳細真實描寫了父母相愛全過程。

那麽,萬方筆下的父母到底是什麽樣?曹禺和方瑞如何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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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的第一段婚姻

1933年,夏秋之際,屬於夏天的煩悶天氣還未結束,在燥熱的環境下,曹禺創作出優秀文學作品【雷雨】。

【雷雨】受到巴金賞識,曹禺因此在文學界嶄露頭角。

秋季,曹禺進入清華學院讀書,在美麗的校園,邂逅了漂亮的鄭秀,年輕人骨子裏總有一股沖勁,面對愛情只會展示出滿腔愛意,希望心儀之人眼中只有自己。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一開始鄭秀對曹禺不感興趣,直接拒絕了曹禺的心意,誰曾想,曹禺覺得這樣的鄭秀更加讓人著迷, 他覺得鄭秀明媚、直白、熱烈,不是那些虛偽之輩。

不氣餒的曹禺多次告白,然而結果和之前一樣,轉機發生在他生病期間,因為疾病,曹禺虛弱躺在病床上,鄭秀看著他蒼白的臉,鬼差神使答應與曹禺交往。

鄭秀用盡全部精力,癡愛著這個男人, 為了他,不惜變得偏執、張狂, 可是命運弄人,曹禺對她的愛來的快,消失的更快。

1937年,兩人已經相戀4年,感情濃厚,自然而然步入婚姻。

前一年,他們在梧桐滿城的南京舉辦了溫馨的訂婚儀式,巴金特意從外地趕到南京,送了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鄭秀拿著洋娃娃眉眼彎彎,打趣道 :「你就是最好的金娃娃,要是沒有你,曹禺還是個窮小子。」

戀愛期的甜蜜與新鮮感有很大關聯,一旦開始過日子,新鮮感會慢慢消失,有的夫妻婚後磨合的很好,了解對方的真性情後,更加包容、更加耐心, 有的夫妻卻因為失去戀愛時的激情,與另一半越走越遠。

創作是曹禺的一生事業,家中瑣碎之事全部落在了鄭秀身上,操持的家務越多,心裏越煩悶,於是她透過打麻將尋找片刻歡愉。

這個時候,兩人感情還算穩定,雖然偶爾為了一點小事爭吵,但吵鬧過後,又會迅速和好。

1940年,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現讓鄭秀有了危機感。

平日,總會有一些學生上門請教曹禺, 其中不乏年輕可愛的女同學,曹禺跟同學保持合適距離,鄭秀也不在意,方瑞卻十分特殊。

方瑞的妹妹在南京國立戲劇學校讀書,此時的曹禺在南京國立戲劇學校教書,妹妹的宿舍剛好在曹禺對門。

曹禺、方瑞

方瑞當時到南京投奔妹妹,便讓妹妹幫忙引薦,在妹妹的幫助下,她見到了才華橫溢的曹禺。

方瑞性格內斂,文靜端莊,面對曹禺如此興奮,是因為曹禺是她的偶像。

方瑞是名門大家閨秀,是父親的掌上明珠, 父親給她請了最好的私塾先生,教導她書畫,她的書畫很厲害,寫作能力也很強,連曹禺都忍不住稱贊:「你要是喜歡寫作就好了,作品一定大賣。」

與有婦之夫共住一室

方瑞一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明知愛上曹禺會遭受非議,還是放飛了蕩漾的春心。

當方瑞得知曹禺曾在清華大學學習英文系後,對曹禺的崇拜更加一分,她詢問曹禺:「曹老師,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教我一下英文。」

曹禺喜歡好學的學生,便答應教導方瑞。

方瑞很聰明,很快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單詞,為了感謝曹老師,她會帶點美味小吃,也會說一些生活中的趣事。

曹禺很喜歡跟方瑞聊天,只要跟方瑞在一起,他就覺得活力滿滿。

那天,鄭秀打麻將贏了一筆小錢,滿心歡喜地買了丈夫愛吃的食物,腳步輕快地走在回家必經之路,卻看見丈夫正在和方瑞散步,兩人有說有笑,丈夫臉上的笑容讓她感到了惶恐,那種笑容她只在和曹禺談戀愛時見過。

萬方(右)

方瑞回家發了很大的火,嚇哭了女兒,曹禺覺得她無理取鬧,不想搭理她。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很準,稿件一向不假手於人的曹禺,主動讓方瑞幫他抄寫稿件,還總是悄摸出門,行蹤不定,種種行為足以表明他已經變心了。

鄭秀結婚後,註意力幾乎全部放在家庭上,她深愛曹禺,認為曹禺也深愛著她, 所以她覺得曹禺不會丟下她,但她不得不承認,曹禺離她越來越遠,她只能透過哭鬧表達自己的不滿,換來的卻是曹禺的厭煩。

方瑞明知自己和曹禺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卻無法控制自己,一頭紮進愛情的漩渦,沈迷於男人的柔情。

移情別戀的曹禺明目張膽地與方瑞出入公共場合,還租了一個小房子,經常與方瑞在房子裏偷偷約會。

有時,曹禺在家裏創作,方瑞太過思念他,會寫上一封信,差人送到曹禺手中。

那天,曹禺正在細讀書信中方瑞的愛戀,被眼尖的鄭秀發現,鄭秀火氣噌地一下上來,伸手就去搶信,眼疾手快的曹禺把信塞進了嘴裏,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類似的事太多, 鄭秀鬧得次數也很多,曹禺看向鄭秀的眼神再無半點愛意, 也不怕外人罵他不道德,堂而皇之和方瑞住在一起,把妻兒拋在一邊。

可悲的鄭秀堅信曹禺對她還有情,就算看在兩個女兒的份上,曹禺也會回心轉意。

曹禺滿心想著離婚,有次回家看望孩子,直接提出了離婚,鄭秀死活不願意,兩人便保持著怪異的關系。

方瑞的父親根本不同意女兒和曹禺在一起,即便之後女兒和曹禺結婚了,也不待見曹禺,兩人只覺有情飲水飽,能在一起生活就很滿足。

曹禺對方瑞的愛很復雜,除了戀人間的情,還把方瑞當做靈感源泉,遇見方瑞之前一段時間,他文思枯竭,抓破腦袋也寫不出一句滿意的話,他恐懼外人議論他江郎才盡,明白靈感就是方瑞後,愛上方瑞很容易。

他以方瑞為原型創作出 【北京人】 中的愫方,愫方這個名字和方瑞的母親有關,方瑞的母親名叫方愫悌。

心愛之人去世,曹禺再婚

1942年,曹禺到重慶教學,方瑞緊緊跟隨他,甜蜜如同新婚小夫妻。

方瑞畢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聽到別人有關她的竊竊私語,黯然神傷總是難免的,曹禺忙著工作、作品,有時顧不上她,只要發現她心情不佳,立馬給予安撫。

但是心魔難滅,潛意識裏方瑞也覺得自己是第三者,這也是她後來壓力變大,需要藥物治療的一方面原因。

1946年,曹禺到美國講學,大洋的距離很遠,思念卻能抵達, 方瑞在信中親切稱呼曹禺為「家寶(曹禺本名萬家寶)、我的愛、我的夫」。

後來,兩人在上海定居,燈紅酒綠下兩個身影相互依偎,另一邊,鄭秀帶著孩子和父母住在南京,曹禺只是偶爾去南京看看她們。

鄭秀的弟弟和好友不想她被感情羈絆,多次勸她放手,說的次數多了,鄭秀真的同意離婚了。

不過,她離婚的原因不是她放下了這段早已應該結束的感情,而是出於對曹禺的愛,想看他幸福。

1950年,曹禺如願和方瑞結婚,長達十年的婚外情終於結束了,婚禮上的兩人喜笑顏開。

曹禺和方瑞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女兒名叫萬方, 結合了兩人的姓,由此可以看出曹禺對新組建的家庭相當滿意。

受社會環境影響,曹禺變得經濟窘迫,雪上加霜的是,他再一次寫不出好的作品,外界對他對的批評聲也不絕於耳,焦慮不安的他整宿整宿失眠,只能靠安眠藥暫時入睡,暗無天日的生活下,唯有方瑞的溫暖陪伴讓他能夠暫時喘息。

曹禺方瑞夫婦與女兒

此時的方瑞也在潰敗的邊緣,心裏一直壓著「第三者」這塊大石頭,肩周炎的疼痛更是難受,還有一日三餐的負擔,她依靠安眠藥才能小睡一會。

不過,她體諒曹禺的不易,沒把自身情況告訴丈夫。

那天,疼的睡不著覺的方瑞撐著疲倦的身體拿起了一瓶安眠藥,精神恍惚的她不知把幾顆安眠藥放進了嘴裏,昏昏沈沈地睡過去了,再也沒能醒過來。

母親突然離世,萬方悲痛不已,萌發了寫一本有關母親的書,可她很怕面對母親第三者的身份,經過十年的思想工作,她想通了,與其讓別人討論母親,不如自己呈現一個真實的母親,於是【你和我】誕生了。

方瑞死後,鄭秀多次到曹禺的工作地點看他,希望能夠跟他復婚,曹禺沒有同意,在方瑞去世的第五年,和演員李玉茹結婚了。

人在世上只有一次生命,耿耿於懷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只會傷身傷心,把自己變得面目全非,想開那些求而不得事,人生的壓力就會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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