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頭條 > 文化

我47歲給有錢人當保姆後,才知道我那沒出息的兒子,竟然很有出息

2024-04-10文化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這句話曾經是我和鄰居張大媽茶余飯後的笑料,而今卻成了我心底隱隱的痛。穿著剛剛納好的針線,我端詳著自己在鏡子裏的影子,歲月在我的臉上愛戀地刻下了深刻印痕,可是這些印痕,此刻卻是我努力去掩飾的物件。

「媽,您又在自言自語?」久未歸家的許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心底湧上一股溫暖。

「乾乾,你回來啦,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回頭,看著他那張和我年輕時一般無二的臉,嘴角浮現笑意。

「想給您個驚喜。」他笑著把一個環保袋遞給我,「這是給您帶的點心。」

我接過來,心裏卻有些不愉快,總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又沒掙到錢,才會回來給我添麻煩。「乾乾,你在外面掙錢了沒有?別整天到處浪蕩。」

「媽,我不是告訴過您嗎?我不是在外面有份穩定的工作嗎?」許乾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就是看不到啊,你手裏的錢都從哪來的?」

他無言以對,終究還是坐在餐桌旁,拿起面前的叉子。

「您怎麽又要出去打工?」他突然問,打破了窗外的雨聲。

「上次那份工作不是被裁了嗎?我總得找點什麽做。」我隨意地答道,盡管心裏對這個世間的不公存有許多不滿。

「可是去當保姆,你受得了嗎?」他似乎有些關心。

我輕笑一聲,「當然。賺錢嘛,哪有那麽多講究。再說了,我去的那家,據說是富人區最豪華的別墅哦。」

許乾搖頭,只是淡淡地說:「我總覺得咱們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方式。」

「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麽不可以吃的苦?」盡管話是這麽說,心裏卻有幾分期待。哪怕生活再艱辛,我也期待從新環境中得到一些慰藉,至少不至於每天面對冰冷的墻壁。

第二天,當我穿著一身素凈的服裝,鑰匙開啟那扇沈重的黑色大門時,我的心愈加淩亂。門背後是一片讓我眼花繚亂的世界:高大的室內裝飾,無不透露出主人家的奢華與富有。我虛心接受管家的安排,默默觀察著這個新世界的一切。

雇主的女兒,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大學生黎晨,走出房間時,衣著光鮮地像是要去參加宴會,我忍不住暗暗咋舌。她頭也未擡,對著我撒了個嬌:「阿姨,我晚上可能回來得晚,麻煩您幫我洗好衣服。」

「好的,黎小姐。」我溫和地回應,卻見她突然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

「你家不會是住在西城區吧?」她突然問道。

我楞了一下,「是啊,怎麽,黎小姐知道我家?」

「沒,就是隨便一問。你不會是叫李華麗吧?」黎晨語氣裏透出幾分好奇。

我點了點頭,心中疑惑百出。「是我,怎麽了?」

她沒再多說,只是轉身離開,仿佛不經意間拋下了一個謎題。

入夜後的別墅靜悄悄的,閑暇之余,我開啟了已久未用的手機,翻看乾乾的朋友圈。各種曬出的豪華生活照片,那都是虛假的煙花,我知道。但憑著一種細微的直覺,我意識到,兒子的生活,也許真的和這得天獨厚的別墅,有著什麽詭秘的關聯。

<content>

時間在別墅裏流逝的格外緩慢,這裏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一段新的旅程。黎晨的鞋帽間收拾得井井有條,我偶然在裏面發現一疊打印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我知道打工者對雇主的私密要保持應有距離,可我的目光不自覺便停留了。紙張上居然印著許乾的名字,我的心「砰砰」急跳起來。

那是一份詳盡的醫學報告,而提到的「照顧計劃」,竟能和乾乾的名字搭邊。我猶豫著,究竟是應該直面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還是做一個不知情的局外人。紙張下面,是一張和報告內容截然不同、充滿陽光的合照。照片裏的黎晨身邊站著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乾乾。他們身後是醫院的標誌,框架內的兩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神裏透露出幾分憂郁。

「阿姨在看什麽呢?」黎晨的聲音突如其來,驚得我手裏的紙張飄落。

「哎呀,沒、沒什麽,我正要整理這裏。」我慌亂地回應,試圖掩飾內心的震驚。

「這些太私人了,下次不要隨意看哦。」黎晨並沒有責怪,反而露出青澀的微笑,「那是我好朋友的檢查報告,不過你也認識的,那就別瞞著了。」黎晨指了指合照中的許乾。

「您和乾乾是朋友?」我小心地試探道,可心頭的疑團只增不減。

「對啊。不過我和乾乾的關系,可不僅僅是普通朋友。」黎晨說著,眼裏露出了幾分秘密的光彩。

「他是在幫忙照顧我的一個朋友,病得很重。」她頓了頓,繼續說,「你看他總是表面無所事事,其實他心裏承擔了很多。」黎晨輕輕嘆了口氣,「他真的很了不起。」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乾乾的另一面。一直以為他在浪費生命,沒想到他在默默承受這麽大的重壓。

「黎小姐,那您...」我遲疑著,卻不知該如何繼續。

「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和乾乾之間,除了朋友,還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她眼中的堅定和微笑,讓我嗅到了一種越過階層的真摯,「不過這個暫時先不要告訴乾乾,我也在等,等他準備好了再說。」

離開鞋帽間後,我的思緒久久未能平靜。原來我對自己兒子的了解,和他實際的生活,相差竟然如此之遠。乾乾的秘密,不僅讓我感到驚訝,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慚愧。我決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兒子好好溝通一次。

就在我籌劃著如何開口時,乾乾來電了。

「媽,最近怎麽樣?在那邊適應得還好吧?」電話那頭,是乾乾關心的聲音。

「挺好的。乾乾,媽想問你,你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麽難處?」我試探著。

「沒啊,一切都挺順利的。」他輕描淡寫。

「那你是不是在...幫人照顧病人?」我小心翼翼地問。

電話那頭突然靜了下來。「媽,你怎麽會知道?」

我握著電話,心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嘴角抖動著,話語都帶著顫抖:「乾乾,你這是做什麽呢?你應該去找份正經工作!」

電話那頭的許乾沈默了一會,終於開口:「媽,我知道您可能不理解,但我並沒有不務正業。我在做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你守在一個生病的人身邊,這算什麽正事兒?!」我越說越氣,「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媽,那個病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棄他。而且,我還有我的夢想。」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

「夢想?你的夢想就是照顧病人?」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諷刺。

「不,媽媽,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而我已經在朝這個方向努力了。」許乾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期待。

我楞住了,我從沒聽他提起過這樣的夢想。在我心裏,那些所謂的藝術夢想,都只是不著邊際的幻想。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耽誤自己!」

「媽,我不會的。」他靜靜地回答。

我沒再說話,只是掛斷了電話。我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在隨後的日子裏,我一直在反省,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因為我對兒子的誤會。

幾天後,黎晨的邀請讓我有了一個機會。原來她策劃了一場小型的藝術展,而許乾就是其中一位藝術家。我抵達現場時,展廳內已聚集了許多人,他們在聚精會神地欣賞著作品。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個個充滿生命力的畫作所吸引。我驚訝地發現,那些栩栩如生的畫作正是許乾的作品。

黎晨從人群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阿姨,乾乾的作品很棒吧?」

我點點頭,喉嚨裏堵著什麽,說不出話。

不一會,一位顯得有些拘謹的收藏家走過來,認真地觀看許乾的畫作。「這位年輕的畫家很有天賦。」他看著我說。

我的心在那一刻顫動了,我終於意識到,乾乾在他的世界裏是如此的光彩照人。

藝術展結束後,我找到了許乾,他站在他的畫作前,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乾乾,媽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緊緊地抱住他,「你讓我驕傲。」

「媽,沒關系。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從未忘記對生活的承諾,和對夢想的追求。」他抱著我,笑了。

人群散去後,我們一起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映出了溫暖的光影。我心中清楚,我的兒子許乾,不僅有著一顆寬厚的心,更是擁有著與眾不同的才華。我相信,隨著時代的變遷,我的理解和支持,將是他成長路上最堅實的後盾。

良久的沈默後,許乾率先打破了寧靜,「媽,我有個想法,不知道您會不會支持。」

「說來聽聽。」我還沈浸在他的畫作帶給我的震撼之中,柔聲回答。

「我想用我的繪畫,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像我朋友一樣。」他的目光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毫不猶豫,「當然,兒子。你的想法太好了,媽媽支持你。」

「真的嗎?我還打算建一個基金會。」乾乾有些激動。

「基金會?」我吃驚地重復,「你打算怎麽做?」

乾乾輕輕笑著,眼中是對未來的規劃,「我會賣掉我的畫作,籌集資金。而且,我想請您一起來幫忙。」

我被他的熱忱所感染,心中充滿了自豪,「好,我們一起來做這件有意義的事。」

幾個月後,我們成立了「乾心基金會」。乾乾的作品在市場上逐漸受到追捧,每一筆募得的資金,我們都用來支持那些被疾病所困擾的無助人群,以及資助貧困學子的藝術夢想。

「媽,你看,這是我們幫助的第一位小朋友。」乾乾遞給我一張照片,在陽光下,一個小女孩笑得天真爛漫。

「真可愛,她現在怎麽樣了?」我感到一陣由心而發的歡喜。

「恢復得不錯,她的媽媽讓我轉達感謝。」他臉上的笑容簡直能照亮整個房間。

「乾乾,這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成果。你的夢想,現在也是我的夢想。」我握著他的手,感覺到那份共鳴與不解之情。

我們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遠處的夕陽,賜予世界最後一抹斜陽的余暉。生活雖有起伏,但正是這些波折鑄就了我們的今天。我輕聲問許乾:「兒子,不管時代如何變遷,不管世界如何喧囂,我們的這份心意,會不會一直溫暖著彼此的心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