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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王爺攜白月光回府後,眾人皆笑我失寵,我卻喜上眉梢

2024-06-19文化

王爺帶了白月光進門。

當日,我這個入了皇室族譜的正妃,就被降成了側妃?

就在府中眾人皆笑話我失寵時,我驚嘆,好日子要來了……

我是一個側妃,準確地說我才當上側妃沒幾天,因為我之前是正妃。

至於我為什麽被降?這得從洛冰回來說起。

洛冰回來的那天,天氣很好。所有人都在王府門前候著想看看梁王的摯愛到底長什麽樣?我拿著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聽人閑聊。

徐庶妃說:「聽說這次來的姑娘是王爺的青梅竹馬,認識好多年了?」

周庶妃有些忌憚地看了看我,側過頭去偷偷說:「聽說王爺之所以娶王妃,就是因為她和洛姑娘長得像。」

我噙著笑,看向遠方緩緩駛來的馬車。

最前面騎著白馬的就是梁王褚玄逸,他身形修長,穿著一件藍色雲紋的勁裝,黑發被一頂銀冠束起,估計是接到心上人的緣故,瞧著比平日多了幾分英挺瀟灑。

褚玄逸下了馬,徑直走到馬車前,伸出手,輕聲道:「冰兒,我們到了。」

一雙潔白無瑕的柔荑伸出來放在儲玄奕的手上,下一刻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得不承認,褚玄逸雖然人品差但眼光真不錯,他這後院裏什麽類別的女人都有,現在又來個氣質脫俗的女子,讓我壓力很大呀。

瓜子嗑完了,我正想從口袋裏掏出花生繼續吃。誰知下一秒,洛冰就摔倒了。這個摔倒的姿勢怎麽說呢?

我特意上前看了看,覺得難度很高。她是摔下來的時候把褚玄逸也帶倒了,落下來的時候屁股正好坐在了褚玄逸臉上。

我看著褚玄逸被屁股壓扁的臉,忍不住大笑起來。

等周圍的人把他們扶起來,我都已經笑岔氣了。

洛冰滿臉通紅,不停地在向褚玄逸道歉,儲玄奕臉色鐵青,對笑得正歡的我說:「王妃對本王不敬,降為側妃,正妃之位由冰兒頂替。」

一句話,就把我這個需要皇室冊封、入了族譜的親王正妃換掉了。

至此,梁王府多了一位洛正妃,而我變成了王側妃。

在我變成側妃的第一天,我成功睡到了自然醒。

怎麽說呢?不用侍奉婆婆、不用應付姬妾、不用管家看賬,這日子別提多美了。

為了慰勞我前些日子管家的辛苦,我帶著錦繡制定了周密的遊玩計劃。

第一天,我們去了樊樓。煎炸烹煮燉蒸炒,各種菜式都全嘗了一遍。

第二天,我們去了護國寺,倒不是去燒香拜佛的。是因為護國寺求姻緣最靈,有許多小情侶來求佛祖保佑,順便在附近的小樹林裏私會,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經過一上午的蹲守,我們起碼聽到了五對情侶互訴衷腸,可比聽書有意思多了。

第三天,我們女扮男裝去了京城最大的如意賭坊,把帶來的銀子輸得精光。說到這兒,我嚴重懷疑賭坊的人出老千。

第四天,我們去了美人湯,做了個全身按摩加美容。

由於小日子過得太美了,我和錦繡成功把每月一次的家宴忘了。

老梁王妃有個規定,每個月十五要求全府人一起吃飯,並且不允許請假。

那天有燈會,我和錦繡下午就溜出去滿城跑了,哪會記得什麽家宴。

聽水繡說,老梁王妃非要等我到了才開席,然後在等了我兩個時辰之後,終於迎來姍姍來遲的我。

褚玄逸看我過得逍遙自在很是生氣,又把我禁了足。

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麽大病,看不得別人過得好。

禁足的日子也很歡樂,我成功補上了這些日子以來王府的八卦。

這位洛冰姑娘上要討好婆婆,下要管教小妾,可謂是心力交瘁,家宴的時候我看了眼,比剛來的時候瘦了好多。

我看著自己鼓起的肚子和日益滾圓的大臉盤子,表示很驕傲。

說起我婆婆老梁王妃,她是個十分挑剔的人。老梁王是先帝最器重的兄弟,連著褚玄逸和皇上這一對堂兄弟也十分要好。夫君疼愛、兒子爭氣,我婆婆對兒媳婦的標準就高起來,哪怕是首輔嫡女的我,她都能挑出毛病,更別說出身平民的洛冰了。

「娘娘有所不知,洛娘娘她第一天去請安,被老王妃晾在門口,在日頭底下足足站了兩個時辰。」水繡接著說:「前天,老王妃又讓洛娘娘抄佛經,嫌洛娘娘字跡潦草罰她抄了好久呢。最後還是王爺去求情老王妃才放給過她。」水繡一臉解氣的表情,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一樣。

我心裏也有些幸災樂禍,本以為褚玄逸的心上人在這王府裏有什麽不同,看來和我當初也差不多。不過,老王妃倒是很奇怪,雖然她愛挑剔、愛訓人是真的,可很少讓人真的受罰,那洛冰又沒得罪她,按說不應該是這待遇。

我正想著,錦繡進來說:「娘娘,周庶妃、徐庶妃來了。」

我心裏哀嚎,才過幾天安生日子,麻煩又來了。

褚玄逸後院裏女人很多,但最難搞的絕對是徐真真和周末,她們倆一個是太後的侄女,一個是國公的孫女,若不是因為庶女的身份,正妃也夠得著。

我直起身,看見兩個穿得像花蝴蝶的人進來。

看她們扭扭捏捏的行了禮,我無精打采地說:「有事說事,沒事快走。」

她們對視了一眼,徐真真說:「側妃娘娘,我們可是來替你打抱不平的。」

我翻個白眼,還打抱不平,別來害我就是好的了。

徐真真看我沒反應,接著說:「現在可不比您當家的時候了,洛姑娘當家,不是少了這,就是短了那。下人們做事也懶散起來,妾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依舊發呆中……

徐真真沖周末使了眼色,周末心領神會上前裝作委屈道:「旁的也就算了,妾進府也不是為了吃穿用度。以前您當家的時候,王爺好歹能做到雨露均沾,現在除了家宴,妾連見王爺一面都難。」說完,便輕輕抽泣起來。

我看著這兩個不省心的女人,我都禁足了還不讓我安生。

我問:「徐庶妃,你嫌用度不夠是吧?」

她點點頭,我又問:「那你能見到王爺嗎?」

她嬌羞地說:「昨兒個王爺歇在妾這裏。」

嗯嗯,我點點頭,又問周末:「你不缺用度,就是見不到王爺?」

周末點點頭,我問:「你和徐庶妃關系怎麽樣?」

徐真真可是太後的親侄女,雖是庶女但自小受寵,周末不敢得罪,連忙說:「妾和徐姐姐當然是好姐妹了。」

我贊賞的點點頭,說:「問題不是很簡單嗎?周庶妃不缺銀子缺寵愛,徐庶妃不缺寵愛缺銀子,你們兩個互相幫助不就行了。」

我不管她們的臉色,繼續說:「這樣吧,周庶妃把用度給徐庶妃一半,等到王爺去徐庶妃那裏的時候你也過去,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她們二人連忙拒絕,「這怎麽行?」

我走下榻,說:「怎麽不行?難道周庶妃是舍不得錢財?」

周庶妃否認,說自己對王爺情深似海。

我又問:「難道徐庶妃舍得讓自己的好姐妹忍受相思之苦?」

徐庶妃心裏自是千百個不願,可當著人的面只能搖頭。

我咧開了嘴,笑道:「這不就對了。」我一只手牽起一個,語重心長地說道:「王爺養家不易、王妃初來乍到、老王妃年事已高,我們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麻煩她們嗎?」

我沒等她們說話,搶先道:「不能,我們也是王府的一份子,要記得為王爺減輕壓力。」

徐真真打斷道:「可是……」

我驚訝道:「難道徐庶妃不想為王爺減輕壓力嗎?難道你是想給王爺添麻煩?難道王爺在你心中這麽不重要嗎?」

一連三問,問得她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乘勝追擊,「你看,你還是在意王爺的嘛,所以有些小事能內部解決就內部解決,到時候王爺也會感念你的好。」

我又笑瞇瞇地看著周末,「周庶妃,你說是不是?」

周庶妃沒見過伶牙俐齒的我,一時招架不住,便只能答應了。

我看著她們垂頭喪氣的背影,心裏想:就道德綁架這一塊,你們都是弟弟!

水繡和錦繡也十分興奮地說:「娘娘做得好,省得她們老拿你當槍使。」

我反駁道:「我哪有被她們套路過?」

不過,我馬上被打臉了。

才過幾天,喜歡我把當槍使的人就來了。

自從我被降為側妃,褚玄逸還是第一次進我的院子。

幾日不見,褚玄逸那俊俏的臉上多了幾條細紋,我摸了摸自己光滑細嫩的小臉,覺得當側妃真好。

我們就這樣沈默著,他靜靜地喝茶,我靜靜地發呆。不一會兒,屋裏就想起我聲如洪鐘的呼嚕聲,褚玄逸見我睡得這麽香,倒茶的手頓了一下。

錦繡看我實在不成樣子,趕緊把我搖醒。

我睡眼惺忪,脂粉都掩不住眼下的黑眼圈。這也不能怪我,都怪那本小話書寫得太長,我看得入迷,就看到後半夜了。

我強打著精神,剛想問問他來找我什麽事。

可褚玄逸喝完一杯茶後,直接走了。

你大爺的,敢情你就是來喝茶的。

我本以為褚玄逸腦子壞了,誰知過了兩天他又來了。

這次我學乖了,沒讓錦繡奉茶,而是開門見山:「王爺到我這兒來有什麽事?」

他理所當然地說:「你是本王的側妃,本王來看看你有個不可?」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轉了一圈,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又把臉蛋湊到他眼前,捏了捏臉上新長的肥肉。

他往後靠了靠,疑惑道:「你這是在幹什麽?」我說:「你不是來看一看嗎?我在讓你看呢,怎麽樣還完好嗎?」

褚玄逸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其實,還有一件事。」

我就知道他一來就沒好事,問:「王爺還有什麽吩咐?」

「冰兒剛來,王府的規矩還不了解,管家之事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我一聽,這純屬把我當槍使呀。

我索性眼睛一閉,慘叫了一聲,暈倒了。

在閉眼之前,我看見褚玄逸臉色大變,連忙跑過來。我裝暈之後,聽見他驚慌的聲音,擔心不似作偽。他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聲音顫抖地叫著我的名字。他身上的松竹氣味慢慢把我包圍,他的懷抱一如當初溫暖。

我躺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恐懼、怯意、懦弱也許還有後悔,以前的回憶湧上心頭,浸得心裏酸酸的。

等大夫給我把完脈後,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王爺,娘娘身體無恙。」

我心裏一咯噔,裝作虛弱道:「誰說我沒病?我心口疼、胳膊疼、腦袋疼,總之就是哪哪都疼。」

褚玄逸讓大夫出去,自己坐在了我的床邊。我見他過來,裝的更起勁兒了,我捂著胸口,嘴裏呻吟著,又時不時地咳嗽兩聲,想以此顯示我的虛弱。

褚玄逸說:「幫洛冰管家,算我求你。」

我停止了假裝,定定地看著他。這句話很耳熟,在什麽時候聽過來著?

在我被太後冤枉偷竊時,他對正在罰跪的我說:「允初,算我求你,認了吧。」

在我被婆婆刁難時,他對我說:「算我求你,忍了吧。」

在我被徐氏陷害時,他對我說:「徐氏是太後的人,算我求你,放過她吧。」

在我莫名其妙小產後,也是褚玄逸對我說:「算我求你,別再查了。」

怪不得這麽耳熟,原來我已經聽過這麽多遍了。短短四個字,把王家嫡女的傲骨打折了。心裏的酸意一直上湧,頂的我胸口難受,這下我是真的心痛了。

我放下捂住心口的手,說:「好,我答應你。」

褚玄逸露出笑意,剛想說些什麽就被我打斷了,「你記得這是最後一次,等洛冰坐穩王妃之位,我要與你和離。」

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再困在這個地方、不想再經歷爾虞我詐,我想做王允初,我想做我自己。

他眼裏閃過不可思議,問:「你就這麽想離開我嗎?」

我沒有回答,說:「你若是答應,我從明天起就開始管家,若是不答應你就找別人吧。」

褚玄逸死死地盯著我的眸子,眼睛裏充滿了猶豫和掙紮,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幫冰兒在王府站住腳。」

我早就知道他會答應,在他的選擇裏,我永遠是可以被拋棄的那個。

次日,我就接過了掌家大權。

我先是重罰了在我禁足期間不守規矩的徐真真。

錦繡和水繡壓著她,強迫她跪在地上。徐真真發髻淩亂,一直掙紮著,見我過來,她尖聲道:「側妃娘娘,妾做了什麽?您要這樣對妾?」

我回過頭扶洛冰坐下,恭敬地說:「王爺讓妾身教教王妃王府的規矩,請王妃好好看看。」

我走上前對著徐真真說:「先前你對王妃大不敬,王爺已然訓斥過你,你還不悔改,就按家規處置,杖責二十。」

徐真真害怕的叫道:「王爺,王爺,救妾身啊。」

我說:「王爺已入宮,恐怕沒人能救得了你。」

徐真真聽聞,卸下了偽裝,姣好的容顏也變得扭曲,「王允初,你公報私仇!」

我充耳不聞,讓人立即行刑。

胳膊粗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徐真真身上,她的後背隱隱有血跡滲出,之前的罵聲也漸漸變成微弱的呻吟。

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蹲下與她平視,說:「你說得對,我就是在公報私仇。」

徐真真眸子裏泛起恨意,她咬牙切齒地說:「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笑了笑,說:「我等著你。」

我讓人把徐真真擡回去,回過頭對洛冰說:「作為王妃,你現在理應幫徐庶妃請大夫。」

洛冰明顯是被我嚇到了,我見她遲遲不動,便吩咐錦繡,「以王妃的名義請大夫給徐庶妃醫治。」

我對洛冰說:「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作為王妃,應寬嚴有度,若是一味忍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

「你不怕王爺回來怪罪嗎?」

我看著現在的洛冰,一如看到以前的自己。因為怕褚玄逸對我失望、為了不讓他分心,從不言說自己的委屈和苦楚。我步步退讓,卻被步步緊逼,最終連自己的孩子也沒保住。

我沒有回答,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到晚上,我迎來了處於盛怒之中的褚玄逸。

他怒氣沖沖地進來,厲聲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悠閑地喝著茶,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示意褚玄逸坐下。

待他落座,我一邊斟茶一邊問:「王爺這般生氣,是心疼徐真真還是另有所謀?」

他頓了頓,謹慎道:「你在說什麽?」

「若是王爺是心疼徐庶妃那妾身自然是該罰,若是因為別的,妾身只不過是幫了王爺的忙而已。」

褚玄逸說:「我不懂。」

我放下茶壺,與他對視,輕描淡寫地說:「皇上的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吧。」

褚玄逸眼眸陡然縮緊,他緊緊地扣住我的手腕,說:「此乃絕密,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哂道:「你以為神醫在京城出現只是一場巧合?」我把手抽出來,說道:「昔年我爹爹外出遊學,曾對當時落魄的洛神醫有一飯之恩。陛下中毒、太後伺機奪權,這些我爹爹早就看在眼裏,便修書一封邀洛神醫來京小住,不然你以為滿大街都是神醫等著你去找嗎?」

褚玄逸說:「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我笑了笑,「我只是想到你從小與陛下交好,若是由你帶人進宮,陛下定然不會懷疑;又偶然聽說洛神醫有個女徒弟,深得神醫真傳。」

「洛神醫是個男的,若是貿然進宮,必定會引起太後一黨的懷疑,可女子就不同了。我想了想,哪有比梁王府女眷進宮面聖更好的理由?我才讓人稍稍提醒,你就順勢編出了個青梅竹馬的傳聞,將洛冰接回府,又讓她以王妃之尊,順理成章地出入宮禁為陛下診脈。」

我對褚玄逸說:「王爺,你的效率可真快呀!我瞧著王妃出入的次數,怕是皇上的毒已經解了大半了吧。」

「你處心積慮到底想做什麽?」褚玄逸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以前多情溫柔的眼神變得冰涼刺骨,仿佛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我看著眼前的人一點點卸下偽裝,笑道:「王爺,這些年你也過得不容易。明明雄才偉略、滿腔抱負,卻為了保護陛下、麻痹太後一直隱忍著,裝作好色閑散的樣子。」

褚玄逸頭上的紫金冠越發耀眼,卸下偽裝之後整個人顯得更加高貴,他漆黑細長的眸子裏蘊藏著銳利的光芒,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到今天我才算真正認識了他。

那個為我放風箏、受責罰、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褚玄逸終究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