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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985娶了二婚弟媳,他去世10年後弟媳再婚,父母給80萬陪嫁房

2024-04-09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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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家遭遇了一場巨大的變故:大哥張新東在路上出了一起嚴重車禍,當場身亡。那時,他36歲,正是事業和家庭都剛剛有了一番成就的關鍵時刻。我當時無比悲痛,在哀傷之余做好了接管整個家庭的準備。不僅是為父母保駕護航,也是要照顧好大哥的妻子和女兒。

大哥的遺孀陳麗是個極美的女子,當時27歲,小女兒6歲,還在讀一年級。楞是在10年的光陰裏,這位二弟媳攤上了我們一家的喪事、酒席,養育了一女,打理家務,照顧年邁的公婆。哪一天不辛苦?父母也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說話伺候也關愛備至。

這一日,我照常去菜場替父母買些食材,然後就接到了妹妹的一個電話。

妹妹哽咽著的聲音穿過手機直打在我心房:「二嫂她,她結婚了!」

我當場如遭雷擊,食材從手中散落一地。

「怎麽會事呢?」我吃驚之余追問道。

我看大哥和二嫂的女兒小萱十分難過,強忍淚水安慰她:「不怪二嫂,她肯定也是沒辦法。」

當時在殯儀館裏哭過的淚快把我眼睛給沖瞎了,心都碎成渣渣的時候,二嫂卻一直比較鎮定地陪伴在父母身邊,安慰他們。晚上大家回家後,她悄悄拉著我的手,低聲含淚說,要我一定要振作起來,代替大哥照顧好父母。

我哽咽著點頭應允,心裏隱約也對這個嫂子多了幾分親近。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剛經歷喪夫之痛的女子,她不僅冷靜睿智,而且對家庭和事業都無比上心。我紅著眼圈輕聲問她:「嫂子,你現在的情況,還有心情考慮這些嗎?」

陳麗慘笑一聲,眼裏泛起淚花:「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大哥走了,我天倒下了,可是有老兩口和小萱在,我必須要鼓起全部勇氣來面對啊。」

我知道陳麗說的是實話。這十年來,她為我們家付出了太多太多。父母老邁,我工作忙碌,全靠她在家教導小萱,照料老人起居。小萱慢慢長大成人,陳麗也長出了不少白發。

「張叔,張嬸,小萱,你們就當是我親人吧。我會永遠陪著你們的。」 這是陳麗說過最多的一句話。這些年來我們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我和陳麗就像一對普通兄弟,相敬如賓。

「兒子,你去勸勸二嫂。我們一家人還能湊夠八十萬,給她買套房子。」父親紅著眼圈對我囑咐到。我知道這已經是父母能給予陳麗最大的感激和愧疚了。

我來到陳麗家,看到她默默收拾著東西,眼神卻恍惚迷茫。

「嫂子,我能理解你,但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我試探性地問。

陳麗冷冷看我:「給你們時間?我的青春不是已經全部奉獻給你們了嗎?」

我啞然失語。她是對的。一個女子最好的年華都花在了別人身上,這本不是我家要求的,但是因為我們一味接受,也就毀了她的另一番人生。

「嫂子,不管怎樣,請記住,你永遠是我們一家人的一份子。」我紅著眼眶低聲說。

我知道,陳麗的離開,也是對我們一種警示。不該因為親近,就將一個女子的

整個青春時期都占為己有。

我離開了陳麗家,心情復雜。她就這樣離開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未來的丈夫長什麽樣。他一定會非常愛她吧,畢竟陳麗那麽優秀,值得被深深愛著。

父親得知此事後,竟然病倒在床。我心裏揪著疼,陪在父親身邊服侍他。

「兒子,你說我們對不起二嫂嗎?」父親突然抓住我的手低聲問。

我沈默了,點點頭:「是的,爸。我們欠她太多了。」

「那好,就送她80萬吧。」父親決意道,「就當是給她買房,做陪嫁。」

我知道父親一定後悔不已,想以此補償陳麗。但是這筆錢對於一個企圖開始新生活的女子來說,實在太過寒酸。

過了幾天,妹妹來電話說陳麗結婚的訊息。她的新郎官是個40歲成功商人,事業有成,還是一個體貼溫和的男子。他們定在下周搬去市開始新的生活。

我的心一陣酸楚,和妹妹商量著要為陳麗送行。

離別的那一天,陳麗身著漂亮長裙,笑容如花。我輕輕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嫂子,謝謝你給我們家帶來的點點滴滴。永遠保重,我們都會想念你的。」

陳麗紅了眼圈,她的手輕撫過我的臉,像多年前她撫摸年幼的小萱一樣:「你們一定要過得好,不管發生什麽,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我目送陳麗和她的新郎遠去,期盼她能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人生在世,真正想在一起的人終會在一起,想離開的人終會各奔東西。

陳麗走後,我自己搬出老宅另租房單身居住。父母年邁體弱,我不放心他們獨自生活,還是會固定時間去看他們。盡管沒了陳麗的精心照料,但是我也盡了一個兒子該盡的孝道。小萱去了別省工作,偶爾跟她影片,她也變得成熟穩重不少。

人一旦習慣了某種生活節奏,就算環境改變,也會本能調整到最佳狀態。我適應了獨居,父母也適應我輪流照看的日子。我們就像被掰斷重新鑲嵌的瓷器,經過悲痛後變得更加深沈內斂。

十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杯盞糕點,坐在老宅中,我時常會想起陳麗當年那雙靈動的眸子。她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偶爾搜尋她和丈夫的名字,網絡上也杳無資訊。

「二嫂走的那天,我還想,她會時常回來看看我們的。現在想來,太自私了。」 一日,父親嘆著氣對我說。我點點頭,我們欠陳麗太多,她選擇離開是對的選擇。

轉眼又過了五年,有一天。門鈴突然急促響起。我開門一看,竟然是陳麗!

她略微發胖,容顏卻是當年的七分。她後面跟著一個十來歲漂亮的小男孩。

「李叔叔,我回來看看你們!」她笑著說。

我激動地抱住眼前這個如菩薩般的女子。

原來,陳麗婚後生了這個可愛的兒子。她丈夫事業有成,過得非常幸福美滿。今天是她們一家遊歷當地,特地回來看望我和父母。

「李叔叔,謝謝你們一直對我的照顧,給我的溫暖,讓我在最艱難時期沒有崩潰。」陳麗含淚說。

我知道,她終究會回來的。因為這裏有她半生的回憶,有她成長的痕跡,我們就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銘印。

我也相信,不管風吹日曬,她都會是我們家最親愛的一分子。

陳麗一家待了兩天就離開老宅,去遊玩別的城市了。我送她們上路之前,她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父母。

「李叔叔,萬一你有需要,也一定要聯系我!雖然我無法天天陪在你身邊了,但是心裏永遠忘不了。」陳麗叮囑道。

我點點頭,目送他們車輛離開的背影。這次與陳麗重逢,我特別欣慰。十多年前,她在身心俱疲時選擇了自保;十年後,她在生活安康時選擇回報。這就是一個堅強女人應有的智慧。

「兒子,你也該成家了。你媽媽我每天都擔心你一個人生活。」 一日,母親紅著眼圈對我說。

我知道這是母親對我最大的關心。但是我說:「媽,我已經47歲了,成家立業的黃金時間也過去了。就讓我單著吧,反正有你和爸在。」

說是這麽說,我也明白母親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一個中年男子,如果一輩子這樣邋遢下去,老了真的沒有人照應。我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想過怎樣的人生。

十年來,小萱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面的職場女強人。她事業有成,生活自在,常年在外地;偶爾才抽時間匆匆回來看我們一眼。我知道,小萱心裏其實早就離開

了這個家。

她回來這一次,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般的探望父母,在老宅住上兩天。和十年前那個軟弱無助,需要人攙扶的小女孩已經判若兩人。當然,她也只字不提自己生母陳麗的事。

我心裏明白,小萱終究還是恨陳麗當年選擇離開。盡管如今的小萱早已事業有成,不再是需要母愛的幼女,但曾經被拋棄的記憶定會在她心底烙下刻骨銘心的疤痕。這也難怪她再也不曾主動聯系生母。

小萱只在老宅住了兩天就倉促告辭。臨行前,她請求我以後也少通知她回來。

「李叔叔,我現在自己的生活和事業都很充實,回這個老房子,總是提醒我很多不愉快的往事。」 小萱如是說。

我嘆了口氣,目送小萱的車漸行漸遠。這個家,終究容不下她這個當年最天真無助的女孩了。我也不好再強求什麽。畢竟,她有自己的人生需要負責。

之後,我又一個人過起單身漢的日子。偶爾去看望父母,目睹他們漸漸衰老的身影和沒精神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是真的需要人照料了。

「等他們走了,我一個人也還能過。」 我時常這樣想。

直到有一天,陳麗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父母雙亡,其他兄弟姐妹又都在外地。她想回老家住一段時間,能不能寄住在我們這裏。

我激動萬分地答應了。自從上次見面,我就再無陳麗的音訊。這次,我真切盼望她的到來,因為我知道,我們終於有機會重新培養像家人一樣的感情。

陳麗很快就回到老宅開始了她的寄住生活。起初大家都有些別扭,畢竟時過境遷,分開十多年了。但是陳麗很快就打破了這層薄冰。她重新恢復到當年那個開朗大方、家事精明的好嫂子的模樣,讓我和父母都沈浸在親切溫馨中。

「李叔叔,您跟十年前一點沒變呢!」有一天,陳麗笑瞇瞇地說。

我也開玩笑回敬:「那是因為我心裏一直有你這個妹妹嘛!」

陳麗哈哈大笑,端來自制的紅薯糕讓我嘗嘗。我看著她那張幾乎未老的臉龐,不禁感嘆,女人呀,只要心態不老,就還會是永遠的妙齡。

讓我更欣慰的是,母親的身體在陳麗的精心調養下似乎有了起色。我發現父母看著她,眼中都透著光。是的,這個曾經深深愛著大哥的女子,現在回來照亮了他們暮年的生活。

「小陳啊,我夫妻兩個,實在沒什麽可以回報你。就把這老宅,以後留給你吧!」一天,父親紅著眼圈對陳麗說。我知道,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心意了。

陳麗連忙擺手說不用,她自己日子過得好好的,只是回家鄉來找找當年的感覺。我也知道,這老宅因為承載太多故事,她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

一個月後,陳麗又恢復忙碌的生意去了。臨行前我抱著她,像多年前送她出嫁離開家時那樣,依依不舍。我知道這一次,她的離去,將不再是決裂和傷感,而是因為我們都有自己該過的生活和路要走。

「李叔叔,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下次再聯絡!」 陳麗的眼波一如當年,直達我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