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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叔叔10年不說話,得知叔叔被欺負,父親怒了

2024-07-22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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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編輯:九霄J

十年前,二叔沒經過我爸同意,把一起養的一百來頭豬一股腦賣了,氣的我爸十年沒和我叔說話。

每次我說要去找堂弟玩,我爸都賭氣說:「玩玩玩,到時候把你也給賣了都不知道!」

嚇得我只敢偷摸和堂弟聯系。

但今年過年,我二叔找負責人追尾款,反被毆打進了醫院。

我爸得知這訊息,嘴上罵他活該。

然而,轉頭就去找負責人算賬,幫二叔要債。姐弟三人感情深:

我爺奶早年只生了三個,我姑,我爸和我二叔。

爺爺奶奶去的早,在我二叔二十歲那年就雙雙離世了。

那時候我姑早已嫁人,嫁到鄰村,隔著一條河,平時不咋回來,只有逢年過節才會來這邊走動。

我爸和我叔年紀相差三歲,關系很好,成年後就一起出去打拼了。

但因為沒學歷,也沒門技術,幹不了享福的活,只能在工地搬磚砌墻,混到並不好。

後來到了年紀,我姑催著兩人結了婚,先成了家。

家裏條件一直就那樣,說不上錦衣玉食,但也能豐衣足食。

在我十三歲那年,趕上了一股‘養豬潮’。

養殖業的快速發展,讓我爸和我叔看到了商機。

兩人一合計,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買了十頭豬仔。

我爸怕這幾頭豬崽砸手裏,不識幾個大字的他還開始學起了科學養豬法。

看到不認識的字就問我是什麽意思,積少成多,他認識的字是越來越多了。

我爸喊我二叔一起學,我二叔見了直搖頭,說道:「我要是能讀出來早老老實實念書去了,看見書就頭疼。」

我姑聽到了,就說我二叔打小是個閑不住的,一股子沖勁,要他上樹掏鳥、下河摸魚還行,要他看書簡直是要他的命。

長姐如母,我二叔聽得直齜著牙撓頭,逗得眾人哄堂大笑。

我姑說:「根生你也別笑,你就是個驢脾氣,認準了的事十頭驢也拉不回來,就會賭氣。」

張根生是我爸的名字,他聽的也是齜牙撓頭,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這本來就是我姑一句牢騷話,誰知道在後來會一語成讖。

兄弟反目的根源:

事情的變故是發生在十年前,那時候我已經十八歲了,剛高考完讀大學。

遠在別的城市,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後來放假回家,發現兩家氣氛不對,才從我媽口中得知我在校時,家裏發生了什麽。

從我爸和我叔搭夥建立養殖場到現在,豬棚裏的豬一邊賣一邊繁殖,已經有一百多頭了。

但最近趕上豬瘟,豬肉價格一跌再跌,大不如從前。

政策開始嚴加管控,不讓私人圈養的、沒經過安全認證的豬流入市場。

所有豬都要等著打豬瘟疫苗,蓋了章才能再拿去賣。

我在校那會,有個收豬的商販聯系上我爸和我叔,要他們趁早把豬給賣了回點本錢。

那人說的煞有其事,說現在不賣,以後政策管控,這些豬全要上交,到時候本都回不了,還不如現在賣了,雖然價格低了些,但不會全虧。

我爸念了兩本書,平時沒少看新聞,根本不信他的鬼話,說政策會扶持老百姓。

但我二叔開始著急了,跟我爹說:「你是不著急,但我家急,我家娃子明年六月份就得高考了,等他去大學,哪哪都是花錢的地方,我咋個不著急?」

我爸就給他說,要是到時候缺錢,我爸先借給他,但就是不能趕在豬瘟爆發這會低價把豬給賣了。

我二叔是個暴脾氣,當時就和我爸吵起來,誰勸都不好使。

最後還是有人喊來了我大姑,我大姑嚎了一嗓子,兩人才沒繼續吵下去。

面上看這事是過去了,但第二天我爸去餵豬,發現豬圈裏都空了。

他一看就知道壞事了,風風火火去找我二叔說理。

我二叔這會倒是坦蕩,把錢分了一半給我爸,理直氣壯的說:「現在不賣以後就沒得賣,等政策開始實施,你會來謝我的。」

我爸被我二叔私自賣掉所有豬的舉動氣得面紅脖子粗,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對我二叔,要他去把豬追回來。

我二叔不答應,於是兩人打了起來,這次喊我大姑來都不好使。

村裏的青壯年一窩蜂上前,拽胳膊扯腿,才把兩人給拉扯開。

二叔那股子沖勁也上來了,嚷嚷著要去打官司,被我大姑給罵了一頓。

「都是自家兄弟,這點事鬧到去打官司,要我百年後下去怎麽跟咱爸媽交代?」

得益於大姑在其中周旋,這事才不了了之。

但兩家也算徹底鬧掰了。

家裏的大鵝下了蛋,我媽念著堂弟快高考了,要多補充營養,拿了一籃子讓我給送去。

我剛提起籃子,還沒出門,我爸就吹胡子瞪眼喊住我。

「送什麽送?不許送!被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著他家數錢!」

我媽罵他:「說什麽胡話?你兄弟倆的事,關人孩子啥事?孩子逢年過節不還是來給你拜年?」

罵完我爸,我媽又給我使眼色,我心領神會,拎著籃子出門了。

這事說起來就玄乎,這兩年過年,兩家都不來往,不管親戚怎麽邀,兩兄弟就是不肯出現在一個桌。

於是很多場合,就只能我去應付。

我叔那邊也是拗氣不來,叫我堂弟去。

我兩見面大眼瞪小眼,心裏都很是無奈。

後來根本沒有像那商販說的一樣,恰恰相反,國家給了私人養豬扶持,只是加強了食品健康要求。

以前管得不嚴,有些壞良心的養殖場會以次充好,把病死的豬拿去賣,現在是不能了。

可這事跟我家沒關系,我家死豬要麽自家吃了,要麽埋了,怎麽也不會拿去賣。

在豬瘟後,豬肉價格回溫,比低谷期那會翻了一翻。

如果那時候沒賤賣,肯定能掙一筆,而不是虧錢。

不過,有錢難買早知道,只能說這事確實是我二叔沖動了。

但他也不知是跟我爹賭氣還是拉不下面子,就是不肯服個軟,說一句是自己的錯。

經過這件事後,兄弟兩就散夥了。

其中最頭疼的就是我姑了,我大姑起先還要兩邊勸說。

見說不通,也不想管了。

苦就苦在過年,來這邊吃個飯還得兩邊跑。

兩家像是在較勁,都準備了一桌飯菜。

我姑要是去我叔家不來我家,我爸不高興。

要是來了我家不去我叔家,我叔不高興。

她總說真是造孽了,每次來這邊還得一餐吃兩頓飯。

就在我以為我爸和我叔要一直這樣老死不相往來時,事情有了轉機。轉變的時機:

養殖場不幹了後,我叔又幹回了老本行,去工地上幹活,供養一家。

我爸則是用剩下的錢,結合他看看新聞收獲的資訊,搭上了開紙箱廠的末班車。

那時候經濟發展迅速機遇多,紙箱子的制作成本低,用途廣。

我家從小作坊做起,做了個幾年,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我家和我叔家的經濟拉開了差距。

二叔常年在外奔走,家裏留下孤兒寡母,難免有些事力不從心。

我爸依舊不往來,看著漠不關心樣子,實則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一開始,我媽也就背著我爸時常給我二嬸送寫些吃的用的。

我家給我的生活費很可觀,大學期間,我時常會問我堂弟缺不缺錢用。

給他說沒錢用可以找我借,但不能去外面找不三不四的機構借。

知道他有時候不好意思開口,我都是二話不說直接轉給他。

後來有一次,我爸說漏了嘴,我和我媽才知道。

原來我和我媽所謂的偷偷摸摸,其實我爸都看在眼裏。

那是我二嬸生病了,我媽借口說有事,揣了些現金就要出門。

我爸喊住我媽,我都打算給我媽打圓場了,就聽見我爸說:「這點夠幹什麽?多拿些去,多買點水果去,看他家還缺點什麽。」

我媽笑了,也不藏著掖著了,又抽了幾張紅票子出門。

他見我看著他,對我吹胡子瞪眼:「看什麽看?你以為你沒談物件我為什麽給你漲生活費?別以為能瞞得過我。」

我爸真是有雙火眼金睛,還是個倔老頭。

今年過年,我聽堂弟說,我二叔總是唉聲嘆氣。

我問他咋回事,他說:「還能是啥事?結不到工程款,這個年不好過。」

我安慰他不是什麽大事。

但隨後大事就來了,我二叔進醫院了。

我爸聽到這訊息,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咋回事?」

「他去找負責人結工程款,負責人老陳不給,還找人把他給打了。」同村和我二叔一起務工的人說。

我爸聽後沈默了一會,只罵一句:「他活該。」

但這事越想越氣,晚上他抄起門外晾衣服的棍子就要出門找負責人算賬,我和我媽趕緊攔住了我爸。

「爸,你別沖動,這年頭打人犯法,得打官司,把他送進去。」

我爸很快鎮定下來,一拍腦袋,「對!這事得打官司,得讓他付出代價!真當我老張家沒人了?」

天一亮,他就去找人請律師,上訴和負責人老陳對質,不吃不喝跟了整個流程。

我提出想幫忙,我爸不讓,要我多去醫院看看我叔,等我回來了,就問我我叔情況咋樣,但就是不自己去。

這場官司最後我爸贏了,讓老陳把欠的錢吐了出來,還賠償了我叔的醫藥費,付出了牢獄代價,這事才算了結。

所謂患難見真情,我叔經歷這事,也不拗氣了。

出院後,就提著禮物來我家,又是感謝我爸的幫助,又是為當年的沖動道歉。

我爸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聽到這話登時紅了眼,拍拍他肩,生硬的說:「都是親兄弟,互相幫助是分內的事,沒什麽好謝的。」

當晚兩人徹夜暢談,總算是冰釋前嫌了。

結語:

也許正是有了我爸和我叔這事,我和我堂弟的感情反而更深了。

就算真遇到分歧,也能商量著解決,能不吵就不吵。

兄弟哪有隔夜仇嘞?碰個杯,想說的話都在酒裏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為了提升觀感,圖片僅供參考,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理性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