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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2024-02-03文化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這是張愛玲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裏的一段文字,女人灰頭土臉的狼狽大多離不了男人的涼薄。

小城有個姑娘叫阿九。

她燙著一頭港式大卷,淩亂而慵懶。她媚眼如絲卻清冷不羈。

她穿著袴袴的老爹褲,瘦弱的身體在寬松直筒的衣服裏晃蕩,隨性卻又帶一,絲張揚。

她喜歡發呆,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在鼎沸的酒吧裏,在喧鬧的人群中,放飛思緒獨自孤寂。

她偶爾提筆,三言兩語,如同桃花般的柔軟。

她喜歡張愛玲的文字,千瘡百孔的愛情故事,華美又淒涼。

她羨慕三毛,有著荷西和撒哈拉沙漠。

她的那個他,

有些囂張有些霸道,卻在她面前低眉。

他為她撐傘,總是不顧雨滴濕了自己的肩膀。

他帶著她上山下海,看薄霧日出看萬家燈火。

他和她在夜幕裏的河邊光著腳丫踏著鵝卵石輕歌曼舞,倚偎著仰頭望向星空找尋著牛郎織女。偶爾,有流星劃過。

她在鬧他在笑。

她以為,

他和她會一起慢慢地變老。

朋友們都說他倆的分手是因為家裏的反對,

只有她自己明白,

他的心裏有顆朱砂痣。

他擔負不了她的深情,

有些事就如指間的沙子,越用勁流逝的就越快,

不如手心朝下,慢慢松開,

成就彼此的體面。

戒一個人很難,她用了半條命。

她卷縮在小屋裏獨自買醉,流涕痛哭,滿臉心碎的悲涼。

夢醒時分,總是淚濕枕巾。

她背著行囊獨自去了布達拉宮,去了黑河無人的冰天雪地。

朋友圈裏的照片,只有長長的鐵軌不知通向哪裏,沿途都是荒草。

風雪過後,空無一人。

有時,擦肩而過,就意味著不再交集,

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有些故事,就像燒透了的灰燼,起風時會迷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