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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欠我6萬塊多年未還,回鄉下了解真相後,我馬上撕了借條

2024-03-07文化

我叫李明,今年32歲,是一個普通白領。我有一個弟弟叫李剛,比我小兩歲。十年前,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李剛馬上要讀大學了。家裏的經濟條件不太好,我作為哥哥,決定貸款6萬塊錢給李剛當學費和生活費。李剛答應畢業後馬上還錢給我。

我說:「剛弟,我這6萬塊錢可是從銀行貸的,利息可不低。你讀完大學要好好找份工作,早點把錢還我,知道嗎?」

李剛往我肩上蹭了一下,笑著說:「明哥,我這麽優秀,肯定大學一畢業就能找到高薪工作!到時候不但把錢還你,說不定還可以幫補家用呢!」

我也笑了:「那你可得言出必踐!我只求你別忘了為人處事的本分。」

結果十年過去了,李剛一直沒還我錢,每次問他要錢,他都含糊其辭,最後我忍無可忍決定親自去他家討要,這次必須要一個結果。

7月的一個周末,我坐高鐵回到老家,直接去了李剛在縣城裏買的房子。這是一套很普通的兩居室。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只好打電話問李剛,他說他剛好這兩天不在家,房子鑰匙放在附近親戚家了。

我找到鑰匙,開啟門進去一看,發現房子裏簡直亂七八糟,到處是臟衣服、外賣盒子之類的,一股黴味。

「李剛這個敗家子整天就知道玩!」我憤憤地想。

這時候,一個女人拿著購物袋從門外進來了,看見我嚇了一跳。她自我介紹說她是李剛的女朋友。

我狐疑地打量著她,說:「李剛怎麽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你這個女朋友?」

女人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說:「我們認識還不久,可能他暫時還沒跟家人介紹吧。」

我哦了一聲,然後跟她解釋自己是李剛哥哥,專門來要他還錢的......

我跟她說明來意,要求見李剛,她說李剛這兩天去外地出差了。我強烈要求她給我李剛的手機號。

她猶豫著說:「他現在在忙,我建議你們面談的時候再談這個事情。」

我直接質問她:「我給他借了6萬塊錢到現在10年沒還,你說我怎能忍?」

女人楞了一下,說:「這麽多錢,他以前怎麽沒有跟我提起過?我再給他打個電話確認情況。」

我在沙發上不耐煩地坐立難安,時刻盯著她打電話。過了幾分鐘,她掛斷電話,說李剛已經在趕回家的路上了,他保證最遲後天一早就能到家。

我哼了一聲:「最好是真的!不然他就別想好果子吃!」

於是我就住在李剛的家裏,和林梅相處了幾天。林梅表面上對李剛關心備至,但透過觀察我發現她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對李剛死心踏地。

有一次,李剛的電話打來,我能隱隱聽到電話那頭李剛在央求林梅什麽事情。我見林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她冷冷地說:「行了行了,我現在頭疼死了,你別煩我!改天再說吧!」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不得不讓我對兩人之間的關系起了疑心。我直覺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三天後,李剛如約趕回了家。我直接逼問他欠錢的事,他還是扯些工作忙之類的借口,語氣中透著厭煩。我判斷他根本就沒打算還錢!

我嚴肅地說:「剛弟,你還記得當年我借給你學費時,你是怎麽向我保證的嗎?我已經等了你十年!如今你竟然還敢耍這種花招!」

李剛不耐煩地說:「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手頭根本沒多少現金,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非要我怎樣?」

我強忍住要暴揍他的沖動,告訴李剛,如果他不還錢,我就要采取法律手段了,到時候全家都會面臨麻煩。

李剛這才焦急起來,央求我再給他幾個月時間。這時林梅插嘴道,李剛最近工作壓力確實很大,希望我能諒解。

她這個態度徹底激怒了我,我瞪著她說:「我借給李剛的那6萬塊是我的血汗錢!你這個小丫頭憑什麽在這指手畫腳?你又付出過什麽?自己賺錢還債去!」

林梅也來了脾氣,沖我吼道:「你少來這套!我勸你是好心好意,你還嫌棄人家?李剛又不是故意不還你錢,你非要這麽苛刻幹什麽?」

我和林梅馬上就吵起來了。李剛一直在中間勸架,還時不時安慰林梅我不是有意的雲雲。我心中 更多的疑點:李剛對林梅的態度明顯過分恭維,我必須弄清真相!

於是我假意松口,答應只要李剛下周一將欠款的三分之一先付給我,我就同意延長還款期限。李剛如蒙大赦,連連點頭保證說錢一定會準時到位。

我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離開了他們的房子。我知道李剛說的只是

我知道李剛說的只是場面話,他根本付不出那麽多錢。我只是想先離開,再次潛伏回來試探清楚李剛和林梅之間的真實關系。

於是我假裝離開老家回城了,卻秘密找了一家不遠的小旅店住下,並且化裝成快遞員的模樣,準備隨時潛入李剛家進行探查。

兩天後,我穿著快遞員制服,戴著口罩和帽子按響了李剛家的門鈴。林梅開門,我裝作查快遞的樣子碰了個正著,趁機進到屋內四處打量。李剛不在家,我環視著這個昏暗雜亂的房間,忽然註意到茶幾抽屜的鎖有些松動。

我走過去假意尋找可以簽收快遞的筆,然後假裝不小心碰了一下茶幾抽屜,抽屜就那樣滑開了一條縫。我瞥見裏面有幾張紙,趕緊把抽屜推回原位。

「真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我對正在廚房準備飲料的林梅說。

「沒關系,改天再送吧。」林梅頭也不回地說。

我連忙點頭致謝,然後快速離開,心中已盤算出了接下來的對策。

這天深夜,我再次來到李剛家樓下,確定主臥燈光已經熄滅後,這才悄悄爬上消防通道溜進陽台。謝天謝地,這家的陽台門居然沒鎖!我躡手躡腳溜進客廳,摸黑來到茶幾邊,先是輕手輕腳地試了試抽屜,發現它果然沒鎖,然後我屏住呼吸拉開了它。

借著窗外隱約的月光,我看清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借條」兩個大字。上面記載的是李剛從我這裏借了6萬元的事實。看來這小子根本就沒打算還錢,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著這張借條!

我正得意間,忽然聽到臥室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談話聲......這不是李剛的聲音!難道林梅晚上有客人來這裏過夜?我心中警鈴大作,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已然涉嫌犯罪。我腿一軟,狼狽地從陽台翻身跳下,頭也不回地逃回了我的藏身之處。

回到住處,我神情恍惚,腦中紛亂的想法讓我整夜難以入眠。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想要再次碰碰運氣。我再次來到李剛家樓下觀察情況,忽然發現一個陌生男子從李剛家裏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呆住了,因為那明明就是本地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

我這才恍然大悟,林梅是靠勾搭有錢人過上現在優渥生活的。她利用自己的姿色和身份,同時維系著和李剛、還有其他富人的復雜關系。這一切終於說得通了——林梅才是真正主導這段關系的人!

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必須再次進入李剛家,找到那張借條!只要我拿到借條,就等於掌握了李剛的軟肋。到時候讓李剛選擇:要麽還清債務,要麽我就把他和林梅的事敞露於親朋好友面前......

我意識到,我必須再次進入李剛家,找到那張借條!只要我拿到借條,就等於掌握了李剛的軟肋。

這天傍晚,我又一次穿上快遞員制服出現在李剛家門口。我假裝有包裹要李剛簽收,磨蹭著進了屋內。我四下觀察了一圈,發現今天林梅也在家。我立刻轉移目標,開始尋找林梅的房間。

我來到一間布置精致的房間門口,判斷那很可能就是林梅的臥室。我敲了敲門框,說有快遞要她簽字,聲音中透著緊張。房賴恩靜無人應答。我試探性地轉動門把手,卻發現她上了鎖!

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慌忙回頭,只見李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

「你在這裏做什麽?」他警惕地盯著我。

我支吾著說自己是送快遞的,不小心走錯房間。李剛狐疑地看著我,我趕緊低頭快步往門外走去。

「借條的事,我們改天再談。」我咬牙切齒地對李剛說。他臉色一沈,目送我離開。

我灰溜溜地走到小區門口,腦子飛速運轉。這下權衡利弊,我決定使用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報警!只要警察介入調查,李剛和林梅之間的關系就會大白於天下,到時候我的錢也就能討回!

第二天,我便打電話報了警。很快幾名警察來到李剛家進行突擊檢查。李剛嚇得臉色蒼白,林梅也緊張不已。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警察查出林梅確實和一名在逃經濟犯有染,而李剛的住房來源也比較可疑。我得意的認為,這下他們只能乖乖聽我擺布了。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李剛拉來了本地一個小官員,我看他們面相熟稔。不一會兒,那些警察竟然紅著臉告退了!

我瞠目結舌,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李剛又和官員有染?我還在震驚之中,李剛已經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領子。

「你到底想怎樣?!」 李剛怒目相視。

我直視著李剛,理直氣壯地說:「你欠了我這麽多年的債,我有權利知道你都把錢花到哪去了!」

「花在哪了?你還不明白嗎?」李剛歇斯底裏地大吼,「為了討好林梅,我把所有錢都花在她的名牌包和首飾上了!現在我已經一文不名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我楞在當場,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行徑有多麽荒唐和可笑。我終於清楚看到現實的本質——面前的人再也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稚氣未脫的弟弟了。我們兄弟早已被利益和金錢分割開來,成了陌路人。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逃離所有紛擾。我低聲對李剛說:"算我求你了,錢的事就這麽算了吧。以後我們還是少聯系為好。"

說罷,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知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踏進李剛的家門一步。或許從今往後,我會選擇信任生活中遇見的每一個人,而不是繼續懷疑、計較和傷害。這一次,我終於長大了。

我離開李剛家後,深感前途茫茫。多年的朝夕相處,我原以為李剛會成為我此生最信任的人。沒想到他為了攀附富家女而不惜背叛親情,我的天崩地裂一般。

我給母親打了個長距離電話,向她傾訴了前因後果。我哽咽著說:「媽,我真的很難過,感覺自己活了這麽多年一無所有。你說我以後怎麽辦才好?」

母親在電話那頭也流著眼淚安慰我:「兒子,人生在世,最寶貴的就是親人的關愛。我們一定會幫你渡過難關的,不用太自責了,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我擦幹眼淚,和母親告別,決定開始新的生活。我整理心情,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可是過了一周,公司卻找我談話,說要裁員促進青崗交流,我這個資歷尚淺的必須先離職。

我啞然失笑,原來我積累的所有不過是身外之物,失去工作,我徹底一無所有了。

我背著簡單的行李,決定離開這座城市。或許遠方會有新的機遇,我想。

在混沌中,我輾轉來到一座海濱小城,靠海邊租下廉價公寓,靠散工度日。寒冷的冬日,我裹著破舊棉襖在海邊並排而坐的餐飲店尋找清潔工工作。

「這份活計雖然辛苦,但老板待我不薄。」我對鄰座中年漁夫說。「我總算有了落腳處。」

漁夫拍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海邊這活多得是,活好了,錢掙多了回老家娶媳婦生娃娃!把過去通通忘掉! 」

我楞了一下,恍然大悟,我為什麽要被過去的種種糾結捆綁?我還這麽年輕,憑什麽不能重新開始?再也沒有誰能否定我的價值,我自己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主人公!

我充滿希望地點點頭,續上碗裏的熱氣騰騰紅燒肉。眼前的景色這才顯得這麽生動而美好:碧藍的大海就在不遠處一望無際蔓延,海天一線連線著水天融為一體......就像我眼前的人生道路也同樣遼闊無垠!

半年後,我攢足了路費和固定資產,開始在海邊城鎮經營水產品加工店。我把從小學到的各種料理手藝和市場運作知識都派上用場,很快就在本地小有名氣。 原來我是有本事的,我自豪地想。過去那些人和事就像洗劫過後的海灘,經歷了狂風暴雨,我終於見到了陽光。

再後來的事,就是順理成章了。我的小生意越來越紅火,進而向餐飲界拓展。我在老家修建了兩棟別墅,辦了場熱鬧的婚禮,迎娶了鎮上知名作家的千金小姐。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還計劃明年搬到城裏上學。

我會繼續讓生意變得更大,讓家變得更美滿。人生的航線我已牢牢掌控,它向著光明和希望駛去。

我時常會想起多年以前那個迷茫困頓的自己,感慨萬千。我明白了,一切煩惱和痛苦終將過去,明天依然美好,前程似錦。

轉眼間,我在這個海濱小城已經安家落戶八年了。妻子何薇是我的知心愛人,兒女雙全,兒子明明今年六歲,女兒明艷四歲,他們聰敏伶俐的小腦袋瓜和天真爛漫的笑臉是我全部的寶貝。

偶爾我也會想起李剛這個天大的心結。尤其每每何薇擔憂地詢問起我的過往,我便輕描淡寫地帶過,因為那已成為我不願啟齒的過去。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老家打來的電話,說我的母親突發腦溢血,已被送進了 。我只來得及匆匆打點行裝,連夜坐上了開往老家的飛機。

母親已經病危轉運回了家。我來到母親床前,握緊她冰涼幹枯的手。

「媽,你振作點!」 我聲音顫抖。

「兒啊......」她費力地睜開眼,「我這把老骨頭恐怕撐不住了......你一生我看著長大,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和剛弟......」

我心頭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媽,我真的盡力了......是剛弟他自己選錯了路......您千萬別再難過了......」

「人世間最可貴的是親情......」她輕輕說,「我相信血濃於水......你和剛弟遲早......」

她沒能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就那樣微微一顫,離開了這個世界。

母親的遺言深深烙印在我心中。是啊,日子還長,我和剛弟終究逃不過是骨肉同胞這層關系。我們總有一天,會重新修復這段親情的。

我在母親的葬禮上見到了李剛。他消瘦憔悴,臉上滿是風霜,已看不出當年的模樣。

「對不起......」李剛紅著眼圈對我說。

我看著母親的墳墓,沈默良久:「算了,從頭再來吧,兄弟。」

從那以後,我和李剛開始慢慢重新建立聯系。我得知,他和林梅早在多年前就分手了。之後還換過幾個女友,但都以失敗告終。現在他過著頹廢的單身生活,靠做散工和打零工維持著微薄的生計。

「過去的我真是太不成熟了。」 李剛一次酒後對我說,「我真的好後悔。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看著李剛滿是淚痕的臉,我的心突然就軟了。在母親面前,我們終究都是兒子。既然她希望我們修復關系,我就該拋開成見,重新接納。

於是我決定幫助李剛重新站穩腳跟。我給了他一筆資金,讓他在老家開了間小店。偶爾我會帶著一家人回去看他,小明明和李剛叔叔玩得最歡。

我也漸漸意識到,人不可能一蹴而就,青蔥歲月的風流債總需要後來補上。李剛走了許多彎路,才終於懂得珍惜。而我也終於學會寬容和慈悲。

也許過去的痛苦永遠消不掉,但我和李剛重新攜起手來,一路同行。

人生的道路還長,路上少不了荊棘,卻也有絢爛的風景。有些羈絆一旦結下,便是永生永世。

我希望余生都能和李剛相依為命,因為我們終究是骨肉至親。這世上最寶貴的,就是再難解開的這層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