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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三那年,他明明一無所有

2024-04-10文化

我愛了保姆的兒子十年,不惜傾家蕩產助他成長。

可等他功成名就,卻夥同外人搞垮了我家公司,霸占了我的別墅,娶了我的死對頭,逼我給他媽當保姆。

我過了五年豬狗不如的生活,最終病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三那年,他明明一無所有,卻踩在桌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放厥詞:「我媽是保姆又怎麽樣?她讓姜願跪著,姜願就不敢站著!」

沒錯,我是姜願。

「姜願,你快去跟同學們解釋,就說你媽是我家的保姆!你缺錢,但是成績又不好,所以偷偷冒用我的名字去領獎學金!」

睜開眼,李昱霄拽著我的手臂往教室裏沖,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手腕捏碎。

看著他年輕俊朗的側臉,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重生到了高三那年。

李昱霄因為貪圖貧困生的補助,將自己的資訊報了上去。

當時的我非常不明白,為什麽在吃穿上面我從未短缺過他,他還一定要去跟別的貧困生爭這點兒錢。

但戀愛腦上頭的我,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

當真就照他說的做了,補助打到了他的卡上。

我卻淪為了全班的笑柄。

明明到了晚飯時間,卻沒有一個同學走出教室。

「天哪,你們聽說了嗎?李昱霄的媽媽竟然是姜願家的保姆!」

「就是啊,瞧他平時那副眼高於頂,誰也瞧不上的做派,還以為他是個富二代呢!他平時穿的不會都是假貨吧?」

「感情他和他媽都是靠著姜願養活,平時竟然還對著姜願呼來喝去,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

大家的議論聲讓李昱霄破防,他扯著我的手臂用力將我摔進了教室裏。

剛重生的我還有些恍惚,不慎被他摔倒在地上。

不僅如此,他還不依不饒地指著我的鼻子痛罵:「我虧待你了嗎?我們家虧待你媽了嗎?你怎麽能做出這種毀我名聲的事?」

同學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有個「大聰明」拍了下桌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所以姜願的媽媽才是李昱霄家的保姆,是姜願想要補助,又不好意思自己去領,所以冒用了李昱霄的名字!」

大家的鄙夷驟然從李昱霄身上轉移到了我身上。

李昱霄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是個誤會,我就大量一點,剛才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

班花林馨月噙著淚走到了李昱霄身邊:「阿霄,我就知道,以你的氣質怎麽可能是保姆的兒子!都怪姜願這個蠢貨!害我差點誤會你...」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兩個賤人合起夥來害得家破人亡,我剛站起身來想要反擊。

被吹捧上天的李昱霄飄飄然的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就在天悅飯店。」

同學們齊聲歡呼:「那可是人均過千的豪華餐廳啊,霄哥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啊!」

聽到這裏,我突然忍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這個冤種跟在屁股後面買單,他要拿什麽去付錢。

李昱霄跟我目光對視,閃過一絲心虛,或許是覺得吃定了我,又驟然傲氣沖天,帶著懲罰的味道指著我說:「你不許來。」

同學們熱火朝天地出了教室準備紛紛打車前往飯店。

李昱霄走在最後,路過我身邊時俯身對我說:「記得給天悅飯店的孫經理打個電話,就說我要過去吃飯。」

這一幕看得一旁等待李昱霄的林馨月怒火中燒,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隨後跟著他離開了。

天悅飯店不過是我爸公司旗下的一個普通飯店,卻是李昱霄能觸碰到的最好的地方。

他從小沒了爸爸,媽媽又是我家保姆。

他努力上進,長得還好看,我一直喜歡他,所以跟孫經理打過招呼,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去那裏吃飯。

上一世,我以為李昱霄預設了我們的關系,一直默默地幫助他。

沒想到他功成名就那裏,反手就將我家公司的機密泄露給了競爭對手,爸爸被陷害鋃鐺入獄,我家別墅也被他霸占,我更是淪為他家的傭人。

那日,李昱霄將我的自尊踩在腳下,輕佻地問我:「怎麽?我媽做得的事,你不做得?你不會還想著嫁給我吧?你怎麽配得上我?」

直到林馨月以李太太的身份住進我家別墅,對我頤指氣使,我才知道,李昱霄一直喜歡的都是她!

對我僅僅只有利用罷了。

可林馨月偏偏覺得以前一直是我在勾引李昱霄,對我恨之入骨,和李昱霄他媽一起折磨我。

為了還債,我沒日沒夜地幹活,臨死之前,骨瘦如柴,滿身傷痛...

而那時,我爸還在獄中,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些苦痛歷歷在目,這一次,我們統統都得十倍百倍地給我還回來。

...

教室裏只剩下我一個,我撥通了孫經理的電話:「以後李昱霄再來吃飯按原價收費,一點零頭都不要給他抹掉。」

兩小時後,我掛斷了李昱霄打來的無數個電話後,收到了他發來的資訊。

「怎麽回事?孫經理為什麽要我買單?!」

「你快告訴他,我不需要買單的啊!」

我在飯店的監控室裏磕著瓜子,清楚地看到李昱霄將孫經理拉到包間角落,他的臉紅到了耳朵根,還不得不強裝鎮定,對著孫經理,一字一句地道:「您看清楚了,我是李!昱!霄!」

孫經理經過我的點撥,誇張地做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哪怕你就是天王老子!吃了飯也得買單啊!」

為了充面子,李昱霄可著選單上最貴的菜點,滿滿三大桌,吃了整整十七萬。

而現在他被迫接過了孫經理遞給他的賬單,手抖得不成樣子:「我以前來這兒吃飯,也沒買過單啊...」

「什麽?!」孫經理一聽,大吃第二驚,趕緊吩咐服務員查查記錄,又沖著李昱霄理所當然地道:「那你把以前沒買的單,一起買了吧!」

我看著李昱霄急得團團轉,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又撥通了我的電話,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氣急敗壞地摔了手機。

噢對了,這手機也是我買給他的,得讓他還錢。

我出現在包間門口的時候,李昱霄幾乎就要喜極而泣。

可林馨月絲毫沒感覺到異常,拿鼻子瞪著我,趾高氣昂地道:「姜願你是沒吃過飯嗎?昱霄哥哥都說了不讓你來!」

「好了,閉嘴!」李昱霄打斷了林馨月。

委屈得林馨月撅起小嘴,豆大的淚珠掛在眼睛上,看起來楚楚可憐。

而窘迫的李昱霄此刻根本無心欣賞她的柔弱,只定定地看著我:「來都來了,一起吃吧。」

他的語氣裏帶著三分憤怒,三分抱怨,三分責怪還有一分懇求。

我看著如同被暴風卷過的席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要我舔盤子嗎?」

李昱霄從未被我駁過面子,此刻他眉頭緊皺:「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聽孫經理說有人想吃白食,我下來看看是誰那麽不要臉,結果是你啊...」

我話音未落,李昱霄伸手就想來拽我的胳膊:「走,跟我去外面說。」

我立馬躲開:「怎麽?你當真不打算買單?」

同學們發出了質疑:「姜願不是李昱霄家保姆嗎?這又是怎麽回事啊?又反轉了?」

我是富三代,我爸作為富二代,小時候被綁架過,所以我從小就過著低調的生活,學校裏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家的情況。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等著看戲,李昱霄攥緊了拳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頭鐵的林馨月站了出來:「姜願你又在玩什麽把戲?你別仗著阿霄心地善良,就百般挑戰他的底線,你明明就是他家的保姆,以為這樣挑釁阿霄,就可以引起阿霄的註意嗎?你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挑了挑眉:「那你讓你的天鵝哥哥把這頓飯的單買了好嗎?」

「夠了!」

剛剛林馨月對我的數落李昱霄可是一字不落地聽完了,一說到要他買單,他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我。

「記我賬上。」

說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警告我不要再作,便披上了外套,招呼同學們離開。

我找來保安堵在了門口:「今天這單不買,誰也別想離開!」

李昱霄咬著牙:「姜願你如果再鬧下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可我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李昱霄皺起眉頭,高高擡起了手:

「是我太縱容你了姜願,今天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麽是規矩!」

李昱霄自以為是的巴掌並沒有落到我臉上,反而被我身後的保安踹出老遠。

他倒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神中是濃濃的恨意。

「呵。」我忍不住自嘲一聲,上一世怎麽就偏偏看上了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敗類,「是我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你都忘記了你自己是誰,當年你媽哭著跪在我爸面前,求我們家收留你的時候,你的名字還是李耀祖呢,你還想得起來嗎?!」

我原本以為,李昱霄被我揭了老底,會羞愧難當,會無地自容,會恨不能找個地縫鉆到地底下去。

可是沒有,他不過楞了一瞬,站起來一腳踩上了餐桌,指著我痛罵:

「我媽是保姆又怎麽樣?她讓你跪著,你就得跪著!」

二話不說,我當著他的面拿出電話打給了管家:

「張叔,把汪桂芬開了,這個月的薪金照結,家裏所有東西都不能讓她拿走,包括之前我送她的包包和首飾,我不希望再在家裏看到她。」

掛斷了電話,李昱霄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被我驚得合不攏嘴,喃喃地道: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你怎麽敢開除我媽?」

有好事兒的同學拿著手機悄悄拍照,我並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出名,便道:

「看見了嗎?你們大氣的霄哥付不出來錢,還不走?是打算留下來幫他AA嗎?」

頃刻間所有同學一哄而散。

我萬萬沒有想到,林馨月留了下來。

她站在李昱霄背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極盡溫柔。

擡頭看向我的時候,又毫不掩飾她對我的厭惡,恨恨地說道:「姜願,阿霄哥哥多好的人啊,你竟然這樣不珍惜他,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看著她沒有半分驚訝的臉,我突然反應過來,林馨月應該是一早就知道李昱霄身世的。

上一世她們婚後,林馨月對我的萬般折磨我本以為是她不滿我曾經跟李昱霄在一起過。

我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了李昱霄身上,和我自己身上,我怪自己識人不清,怪李昱霄狼子野心。

我把林馨月也當作了這段感情的受害者,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就攪和在了一起,卻為了要騙我的錢不敢公開,所以從始至終,受傷害的都只有我一個!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走上去一腳踹翻了她。

林馨月突然被揍,先是一楞,隨後開始哭嚎:「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打人嗎?!我要報警,我要驗傷!你賠我錢,我要二十萬!你還得跟我道歉,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沒理她。

李昱霄猛地從神壇墜落,顯然還不適應,雙眼空洞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我轉身離開,讓保安看到門,別讓這倆想吃白食的跑了。

又吩咐孫經理報警,讓汪桂芬過來把單給買了。

這頓飯,其實菜並沒有上齊,因為我算了算,汪桂芬幾年的薪金刨開她大致的開銷,大概也就剩了十幾萬。

我怕菜上齊了,她付不起,而我家的錢,她一分也別想帶走。

警察和汪桂芬都來得很快。

我在監控室裏看著汪桂芬穿著皮草挎著Lv的包包出現在包間裏,哪有半分保姆的模樣。

同時我接到了張管家的電話,說汪桂芬拿走了一件皮草和一個包。

我樂了,巧了麽不是,警察正好在這兒。

新賬舊賬一並算吧...

一開始,搞不清楚狀況的汪桂芬領著李昱霄就想離開,沖著阻攔他們的警察和保安大吼大叫:「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小姐姜願未來的婆婆,我兒子是她未來的老公,姜家連個兒子就沒有,就那麽一個女兒,以後整個姜氏都會是我兒子的,你們都是我兒子的下人,聽懂了嗎?聽明白了就趕緊給我滾開!」

果然,老的只會比嫩的更無恥。

可很快她就發現並沒有人買她的賬,就連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也只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

剛剛丟臉丟那麽大發,且緩不過來呢。

汪桂芬見狀,索性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沒天理啦!你們究竟對我兒子做了什麽?!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警察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他們耗著,直言不結賬就先帶回派出所。

汪桂芬慌了,她哪裏舍得讓她完美的兒子身上有汙點。

我看著她不甘不願地替李昱霄付了飯錢,心疼得幾乎要抽過去,一雙精明的小眼睛卻還能滴溜溜地轉,估計在想著這錢該怎麽從我這兒弄回去吧...

付完錢後,汪桂芬想帶著兒子離開,又被孫經理攔下來。

汪桂芬臉更黑了,雙手叉腰指著孫經理就開始罵:「沒完沒了是嗎?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我!等我兒子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砸了你的飯碗,讓你滾去街邊喝西北風!」

任她急得跳腳,孫經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對著還沒離開的警官說:「我要報警,這老太婆偷了我家小姐的衣服和包,價值快十萬呢!」

這下汪桂芬算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