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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年去相親,我看上的是二妞,老丈人卻把大妞嫁給我:她大,她先

2024-07-03情感

■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宋大明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八十年代初 ,中國社會正處於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社會正在逐步擺脫過去的封閉和保守,但整體思想觀念仍較為傳統。當時中國實行的是計劃經濟體制,人們的生活和工作都受到國家的嚴格管理和控制。戀愛婚姻觀大多受到家庭和社會的雙重影響,年輕人談戀愛往往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七十八十年代的相親過程往往較為簡樸,男女雙方可能只在公園、電影院等公共場所進行簡單的見面和交流。由於當時社會的保守觀念,男女雙方在相親過程中往往表現出羞澀和拘謹。在相親過程中,雙方更註重對方的穩定性和長久性,而非浪漫和激情。這種觀念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婚姻穩定和長久關系的重視。

而當時的結婚必備品也很簡單,比如單車、縫紉機、手表、收音機等。這幾樣東西,就是所謂的「三轉一響」,而這「三轉一響」也成為了許多家庭追求的目標。在這種背景下,相親成為當時社會婚姻匹配的主要方式之一。

1983年,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在那個年代,二十二歲,已經可以結婚生子了。我是家中的獨苗,父母自然希望我早點結婚生子,早點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也好讓他們早點抱上孫子。記得那年春節剛過,我爹就托了老戰友張叔給我介紹物件。而他也沒有辜負我爹的囑托,第二天就給我介紹了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姓潘,名建國。家裏有兩個待嫁的姑娘,大妞二十二歲,二妞二十歲。按照我爹老戰友的說法,這個潘姓人家是想早點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嫁出去的,畢竟家裏還有一個男丁,也是馬上進入結婚的年齡了。 把這兩個姑娘嫁出去,不但可以騰出空余的房屋,而且還可以反過來幫襯弟弟。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啊。

為了能夠早點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嫁出去,潘建國就對張叔承諾 :「我的兩個妞都很漂亮,那個宋大明我知道,他剛畢業不久,是一位老師的,也算是一個吃公糧的國家幹部呢。他家的情況,我也都清楚,宋大明這孩子,也長得不錯。這樣吧,你讓那個宋大明來我們家相親吧!他相中哪個,就娶哪個吧!」

張叔回來,把他和潘建國聊天的內容告訴我,並說準備明天就帶我去相親。為此,我還特意去借了一套西裝,準備明天去潘建國家相親。

潘建國的家,離我家其實也不遠,也就三裏路的路程。而他家的兩個姑娘,大妞叫潘桂芳,二妞叫潘桂梅。那天張叔帶著我來到潘建國的家,在潘建國家的院子裏,我看到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正在洗東西呢。其中一個綁著麻花辮子的姑娘,還擡頭對我莞爾一笑。那一瞬間,的確有點震撼我了。

那麻花辮的姑娘,麻花辮由烏黑亮麗的發絲編織而成,每一縷都透露出健康的光澤。辮子在腦後輕輕垂落,優雅而又不失俏皮。她正在洗一顆大白菜,那白菜在她潔白的手裏,隨著她的步伐「滴滴答答」地滴著水珠,那水珠濺落到她雪白的小腿上,有一種別樣的韻律。

她的面容清麗脫俗,一雙明眸如秋水般深邃,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輕輕地撲閃著,為她的雙眼增添了幾分嫵媚。她的鼻梁挺直而優雅,嘴唇紅潤而飽滿,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她的身材修長而勻稱,曲線優美動人。 麻花辮的映襯下,她的頸部顯得更加纖細而優雅。

看著這個麻花辮姑娘,我有些心動了。 張叔看到我的表現,不禁咧嘴笑了:「宋大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洗大白菜的叫潘桂梅,是妹妹。而那個洗衣服的叫潘桂芳,是大姐。」我擡頭再看右邊那個洗洗衣服的姑娘,發現她也長得挺漂亮的,只是,她的頭發是披散的,和潘桂梅比一下,還是遜色了一些。

我對兩姐妹點點頭,有些害羞地跟著張叔走進了潘建國的家。

潘建國兩夫妻正在煮菜做飯,說是中午要請我們吃飯。我知道,這是他們想讓我和這兩個姐妹見見面,順便聊聊天,看看哪個更合得來。

吃飯時間到了,我的對面坐著,正是潘家兩個姐妹。當時,我對那個綁著麻花辮的潘家二妞潘桂梅特別有好感,因此,吃飯的時候,我總是時不時用眼角瞟視潘桂梅。而潘桂梅只是羞澀的低頭吃飯,沒有說什麽。

飯桌上,潘建國和張叔聊著天,有意無意地說起自己家兩個女兒的情況。從他們的對話裏,我知道了大妞潘桂芳在附近的一所小學當代課老師,而二妞呢,則在一家皮革廠上班。只是,潘建國似乎對大妞贊賞的話更多。他說潘桂芳人很安靜,喜歡讀書,而且還喜歡讀那些文學書籍,在學校當老師,同事們都很喜歡她。而二妞潘桂梅則在村裏的皮革廠上班,好動,周末喜歡去縣城玩。

吃完飯之後,我和張叔就回來。在回家的路上,張叔詢問我對潘家那兩個姑娘的感覺。我不假思索地說道:「張叔,我對那個潘桂梅更有感覺。要不,你讓我和潘桂梅進一步往來吧。」我的話就是告訴張叔,我喜歡二妞潘桂梅,希望張叔幫忙撮合,讓我和潘桂梅進一步接觸。

第二天,張叔就帶來了好訊息,說是潘建國同意我們往來了。為了能夠表達我的誠心,當天傍晚,吃完晚飯後,我就提著一袋蘋果,帶著一本王蒙的小說【青春萬歲】,為的就是見面的時候,不尷尬,而且也能代表我教師的身份和品味——喜歡讀書。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潘桂梅並沒有在家,按照潘建國的說法,她是去皮革廠加班去了。所以,大妞潘桂芳接待了我。那潘桂芳見我手裏拿著那本【青春萬歲】,非常喜歡,就說讓我把這本書給她看。既然潘桂芳喜歡文學,而且還是潘桂梅的姐姐說想看書,我又怎麽敢拒絕呢。 於是,我趕緊把手中的那本書遞給了潘桂芳。

潘桂芳接過書本,就埋頭看了起來。 我呢,也在他們家找到了一些類似【讀者文摘】(就是現在的【讀者】雜誌)的雜誌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我還時不時地用眼角觀看外面的動靜,因為我希望能看到潘桂梅的身影。但到了九點,潘桂梅還是沒有回來,我也不能繼續幹等下去了,就只好起身告辭回家了。不過,臨走的時候,我也從潘桂芳的家裏借走了幾本【讀者文摘】,說是要拿回家好好看。

潘桂芳笑著對我點著頭,然後就和我揮手告別了。不過,走到潘建國家門口大約100米遠的地方,我碰到了下夜班回來的潘桂梅。我很激動,就停住了腳步,然後支支吾吾地問道:「桂梅,你下班回來了?要不,以後我去接你回來,這樣更安全一點?」

潘桂梅楞了楞,然後又莞爾一笑:「不啦,沒關系的,這段路我很熟悉,而且路上都是我們生產隊的人,不怕危險。」說完,她看了看我手裏的【讀者文摘】,笑著說:「這是我姐那拿的吧?其實,我也喜歡看這些雜誌。」說完,她對我揮揮手,然後就蹦蹦跳跳地回家了。我望著她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剛才我在王蒙的【青春萬歲】裏夾了一首手抄詩,那是徐誌摩的情詩【我等候你】: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 盲了我的聽。

你怎還不來? 希望

在每一秒鐘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著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發絲,

守候著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鐘上

枯死──你在哪裏?

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靈活的腰身,

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沈……

其實,這首詩是我特意抄寫在一張白紙上的,為的就是能夠讓潘桂梅看到,也明白我的心意。不過,剛才潘桂梅對我的莞爾一笑,讓我更加覺得潘桂梅的漂亮和風情,我決定,馬上給潘桂梅寫一封情書。當天晚上,我熬夜到了淩晨,在一張有梅花圖案的信箋上,給潘桂梅寫了一封滿懷激情的信:

桂梅:

你好!

在這個春風拂面、萬物復蘇的季節裏,我的心中充滿了對你的思念。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但是,剛才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面,卻依然歷歷在目。

記得那天我到你的家裏,我看到你的青春美麗,看到了勤勞善良,看到你的優雅氣息,我真的怦然心動。你的美麗、你的氣質,讓我為之傾倒。從那一刻起,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對你有了一種深深的好感。我希望我們能夠相識、相知、相愛,我希望,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能夠攜手共度。

我知道,我這封信是有些魯莽,甚至有些心急,但不管如何,這是我的一種態度,我想,在以後的人生路上,我會給你一個承諾:無論未來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身邊,與你共同面對。我會用我的行動,去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摯的、是永恒的。

願我們的愛情能夠像這首詩一樣,永遠不變、永恒如初。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回信。

此致

敬禮!

宋大明

1983年9月5日淩晨

這封信雖然不長,但卻是我絞盡腦汁寫。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給女孩子寫情書,我也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總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得潘桂梅不開心。

寫好信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我又把那封信夾在了一本【讀者文摘】裏,然後去潘建國的家。奇怪的是,這天晚上,潘建國家的兩個女兒都出去外婆家玩了。我只好把【讀者文摘】放到潘建國那裏,還特意說,這些雜誌要交到潘桂梅的手裏,因為是潘桂梅交代的。然後,我就回家了。

幾天後,我又去潘桂梅家借書,臨走的時候,潘桂梅神秘兮兮地塞給我一封信,然後就拋開了。回到家裏,我趕緊開啟了那封信,信件的內容很簡單:

你好!

收到你的來信,我倍感驚喜,也感到十分溫暖。在這個繁忙而又充滿希望的年代,能收到這樣一封真摯的信件,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你的話語中流露出的真誠和熱情,讓我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深深關懷和喜愛。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贊美和欣賞,這讓我更加自信,也感到無比幸福。

當然,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希望我們能更快地走到一起。但是,我想說的是,感情的事情不能急於求成,我們需要慢慢來,讓彼此更加了解對方,才能更好地經營這段感情。

最後,我想說的是,無論我們最終能否走到一起,我都會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和經歷。我相信,這些美好的回憶將會是我們人生中寶貴的財富。

期待你的回信,也祝願你在未來的日子裏一切順利,心想事成。

信的最後,並沒有落款,只是畫了一朵花。

其實,能夠收到潘桂梅的信,我已經很開心了,而且,她並沒有拒絕我,這說明我和她有戲。

就這樣,我們你來我往,透過寫信的方式,互訴衷腸。每次我去潘桂梅家,大部份的時間,潘桂梅都去皮革廠上夜班,而我呢,自然就和潘桂芳聊文學呢。而潘桂芳在家的時候,她就喜歡嘻嘻哈哈的和我開玩笑。 我心裏就想:桂梅寫信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沈穩,怎麽和我見面的時候,卻又這麽外向呢?

一年過去了,父親就讓我帶著禮物去潘家提親了。 而潘家那邊,似乎也在等待著我上門提親。那天,張叔,我,我爹三人,帶著一堆提親的禮物,來到了潘家。在八十年代,物資相對匱乏,人們對提親禮品的選擇以實用為主。茶杯、毛巾、香皂盒成為主流的禮品,因為它們既貼心又實用。我記得那時我們除了帶這些禮品之外,還帶了大白糖,還有333元的定親錢。

潘家把這些禮品都收下了,同時還回給我們喜糖喜餅,這表示兩方都同意這門婚事,共同祝賀的意思。就這樣,在我心裏,我已經和潘桂梅定了親,以後,我就是潘桂梅的未婚夫,而潘桂梅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既然定了親,我們就要準備結婚的準備了,潘建國要求我們在一個月內準備好結婚的東西,然後就把他的女兒娶過去。

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一家只用了20天就準備好了新房和結婚的一切準備。到了月底,我就去潘建國家接親去了。由於當時的社會經濟條件限制,單車成為了接親的主要交通工具。那天,我騎著「永久牌」單車,到了潘家接親。那天新娘穿著紅色的嫁衣,頭上戴著喜帽,臉上蓋著紅蓋頭,坐在我單車後面,我們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家裏。

只是,接到新娘入了洞房,等我揭開新娘的紅蓋頭時,卻把我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因為,那天的新娘不是我一直喜歡的潘家二妞潘桂梅,而是潘家大妞潘桂芳!見到我這麽吃驚,潘桂芳也很驚訝。她問我:「宋大明,你怎麽啦?」

我指著潘桂芳,吃驚地問道:「怎麽新娘子變成你了啊?」

這時候,我爹走過來,狠狠地拍了我一下肩膀:「大明,你是不是喝多了,連新娘子都不認的了?」當時,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幾個同事來了,我們站在那裏,是喝了一點酒。 所以,我也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

當時結婚,是要鬧新房的。 現在鬧新房已經少見了,但是,當時鬧新房卻是結婚的重頭戲。因為在那個時代,鬧新房是對新郎新娘賀喜取樂的一種方式,這一習俗旨在增加新婚的歡樂、熱鬧的氣氛,是婚禮的最高潮。鬧房前,新房門緊閉,鬧房者要在外高唱鬧房詩,直到守門人感到滿意才開門。入房後,鬧房者會取預先擺在床上的物件,結合物品內容唱贊詩,並要求新郎新娘表演戲謔性節目。那時常見的鬧房節目有「穿草心」、「姜太公釣魚」、「雙龍搶珠」、「挾泥鰍」、「水底撈月」等節目。

婚禮結束,我喝得有些多了,就醉意朦朧地回到洞房。在鬧洞房的時候,我也迷迷糊糊的配合,最後鬧洞房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我也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我醒過來,我才徹底看清了,躺在我身邊的,不是潘桂梅,而是潘桂芳。也就是說,我喜歡的是潘桂梅,但是我卻娶了潘桂芳!但那時候,我們都已經辦了婚禮了,當時在農村,辦了酒席,就算是正式夫妻了,哪怕還沒有領結婚證,也是算正式夫妻的。所以,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不管是潘桂梅還是潘桂芳,我都已經無法選擇了。

後來,我問潘桂芳,為什麽當時我和潘桂梅談戀愛寫情書,但卻把你嫁過來了?潘桂芳驚訝地反問道:「沒有啊?每次都是桂梅把你寫給我的情書交給我,而我也把我寫的情書透過桂梅的手交給你。因為我見到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聽到桂芳這樣說,我慢慢明白了,感情我們這是一出「上錯花轎」的鬧劇啊。

有一次潘建國,也就是我的嶽父喝醉了 。他終於說出了實情。他說:「大明啊,我告訴你,其實,我也知道當時你喜歡的是桂梅,因為我看到了你寫給桂梅的那封信。但是,桂芳是我們家的老大, 她大,就該她先來 。所以,我就把你寫給她那封信中桂梅的名字給摳掉了,然後,我把信給了桂芳,說這是你寫給她的信。就這樣,你們互相往來了。而我呢,也和桂梅說了,這件事,必須要讓姐姐先來……」

聽到老丈人的醉話,我真是又氣又好笑。但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不過,也許這也是一件好事,因為桂芳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後來,這小子考進了大學,也成為了一名中學教師。而桂芳呢,透過努力,考進了我們縣的中師函授班,後來也轉正了。現在的我們,都已經是退休教師,在家頤養天年,沒事一起外出旅遊,也是非常快樂的。而二妞潘桂梅,後來嫁給了一個軍官,日子也過得不錯。也許,我這個老嶽父的如意算盤,也算是被他打對了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