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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
聽到這句話時,我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仿佛突然掉進了一個誰都沒準備好的深淵。這是一句平靜的評價,但它的重量似乎比來任何一句話都更沈重。眼前的人是劉建國,我初中時的同桌,曾經一起逃課、一起闖禍的好兄弟,而今天,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看不透的復雜神情。
其實,這次老,我是抱著一份期待來的。35年沒見,我們這些人,曾經以為會一輩子不分開,如今各自 天南地北 ,生活早已 天翻地覆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重逢,聊聊過去的,誰料到,這短短幾個小時的交談,讓我發現了五個「紮心」 的共同點——它們深刻得讓人無法忽視,甚至比當年的友情更真實。
劉建國的那句話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這次聚會,本該是我們這些的人輕松歡笑的時刻,卻在無形中揭開了彼此心底的那些「變化」。他坐在我對面,雙手擱在桌子上,眼神穿透時間和歲月,直直地盯著我,好像要看穿我這些年的生活。
「怎麽,覺得大家都變了?」旁邊的王芳插了一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還是那樣,從前在班上也是最能調節氣氛的人,總能讓局促的場面緩和下來。可那雙眼睛裏的光,也有些不再單純的意味。她轉頭看著,桌子上突然,仿佛每個人都在等待彼此的答案。
其實,變化,是我們這次聚會最明顯的感受。
比如劉建國,他曾是班裏 數一數二 的「皮孩子」 ,成績差得連老師都懶得管,但今天,他成了我們這一桌裏衣著最得體、氣場最強的人,眼神沈穩,講話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他的變化,誰都。
「建國啊,現在可是不一般的人物了,自己搞了個公司,身家幾千萬吧?」李誌明笑著調侃。作為班裏的「學霸」,李誌明當年無論是成績還是人氣,都是我們班男生裏最出眾的。而現在,他看上去有點發福,眼神中有種淡淡的疲憊感。
「幾千萬算什麽,公司日子也不好過啊,風頭大過不了多久。」劉建國搖搖頭,話雖謙虛,但臉上的得意卻遮不住。桌上的同學們一片附和的笑聲,氣氛又稍稍緩和了一些。
「你還說公司不好過?」坐在劉建國旁邊的趙偉斜了一眼,冷笑道:「我們廠子今年已經裁了三分之一的人了,能有個工作就算不錯了。說到生意,還得看你劉老板的臉色。」
趙偉是當年體育特長生,畢業後直接進了體校,現在是一家工廠的。雖然他當年以身材好著稱,但現在的他腰圍粗了一圈,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說話帶著一股子不滿。
「哎,別提這些了,大家不是來開心的嗎?聊這些工作上的事,傷感情啊。」王芳又出來打圓場,她現在是某機關單位的小領導,平時說話做事 滴水不漏 ,大家都知道她是最會處理的。
王芳的話雖然讓氣氛緩和了一點,但其實,所有人的表情都透露出一種共同的無奈——每個人的生活都在艱難維持,誰都過得不算輕松。35年後,我們這些初中同學再聚首,已不再是當年那群 無憂無慮 的少年。現實的生活已經在我們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孩子的事,你們都操心嗎?」不知誰忽然提起了這個話題,一瞬間,仿佛所有人都找到了一個共同的發泄點。
「我兒子啊,真是愁死我了,剛考上大學,可是這成績,我看也就是混日子。」李誌明嘆了口氣。
「你就知足吧,能考上大學就不錯了。我家那個,成績一直上不去,現在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一說就吵架。」劉建國也接上了話,。
「別提孩子了,聽著就是一肚子火。管不好,管多了,孩子還跟你急。哎,我們那時候也沒見那麽多問題啊,怎麽現在的孩子都一個樣?」趙偉有點憤憤地說。
聽到這裏,我默默喝了口茶,回想起我和女兒的爭吵。她總說我不懂她,總嫌我嘮叨,每次說到學習的事,她就臉色不好。原以為這是我家庭的問題,沒想到這次聚會,我發現大家都一樣。曾經以為無非是工作好、家庭好、孩子聽話,可是35年後,似乎每個家庭都有著類似的難題。
「是啊,真不知道該怎麽管。」王芳輕聲嘆息著,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復雜的表情。
「怎麽了?」我問她。
「我老公又催我回去了,說是家裏事情多,讓我早點結束。」王芳無奈地笑笑,「他啊,從來都是這樣,什麽事都不愛管,結果還總是抱怨我忙,聚個會都不得安寧。」
「哎,男人嘛,就這樣,事兒少但是話多。」李誌明打趣道,「我老婆也是,什麽都不讓我參與,可出了問題又怪我。」
「家裏事,誰也說不清。」劉建國也搖了搖頭,「我老婆也是,不管我多忙,家裏的事照樣得操心。」
這個話題讓桌上的氣氛有些沈重。曾經年少時,我們談論的是夢想,是未來的輝煌;而現在,談論的卻是家庭瑣事、。大家都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自己」,而是被家庭責任、事業壓力和生活現實所改變的人。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逃課去打籃球的事嗎?」我想把話題轉回來,帶點笑意地問劉建國。
劉建國笑了一下,點點頭:「怎麽不記得,那時候我們可都是‘刺頭’,哪裏管得了這麽多。誰能想到,我們現在都成了這樣子。」
「是啊,那時候,誰都沒想過自己35年後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趙偉也感慨道,「沒想到日子過得這麽快,一晃就到了快退休的年紀。」
說到這裏,大家都沈默了一會兒。時間,真的是我們無法抗拒的東西。曾經 意氣風發 ,曾經想要征服世界的我們,如今也都被歲月磨平了棱角。
這時,門口突然進來一個人,穿著一件簡單的格子襯衫,手上提著一個大包。我楞了一下,幾秒鐘後才認出來那是王誌遠——我們班裏最老實、最不愛說話的那個同學。他曾經一直 默默無聞 ,畢業後也沒什麽訊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來了。
「誌遠!你終於來了!」我站起來,熱情地招呼他。
王誌遠笑笑,表情還是那種熟悉的憨厚: 「不好意思,剛下班,有點事耽誤了。」
「來得正好,快坐下。」 劉建國也招呼他。大家讓了讓座位,讓王誌遠坐在了我旁邊。
「你這幾年忙什麽呢?我們都很少聽到你的訊息。」 李誌明好奇地問道。
「也沒忙什麽,就是做點小生意,糊口而已。」 王誌遠笑了笑,語氣平淡。
「喲,小生意?怎麽也得透露透露吧?我們這可都是一幫窮人,聽聽你發財的路子。」 劉建國半開玩笑地說道。
「哪裏發財了,就是一個小雜貨鋪,開了十來年,日子過得挺平淡的。」 王誌遠撓撓頭,顯得有些 不好意思 。
我看著王誌遠那張依舊憨厚的臉,心裏總覺得他的話裏藏著什麽。雜貨鋪?一個人能靠這活兒活這麽多年,還是在如今這大城市?35年不見,大家都在變,但有些事情,卻讓人覺得變得太 匪夷所思 了。
「誌遠,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有點羨慕你,生活平平淡淡的,倒也沒啥煩心事吧?」我試探著問。
王誌遠笑笑,沒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日子嘛,不就是這樣,平淡也好,沒啥大起大落,挺知足的。」
大家都點點頭,似乎對於「知足」二字有了更深的體會。35年過去,我們曾經追求的那些早已變得不再重要,活到現在,能安穩度日的,似乎已經算是幸運。可是,我總覺得王誌遠 話裏有話 ,這種過於平淡的語氣,讓人忍不住想去 刨根問底 。
「誌遠啊,沒想到你過得這麽安逸啊。你看我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在職場上拼命,為了公司、為了家庭忙得團團轉,哪像你,這麽輕松。」李誌明的語氣裏多少帶著點酸意,他的工作這些年一直是順風順水,但那種拼命向上爬的姿態,也讓他顯得有些疲憊。
王誌遠笑笑,摸了摸手裏的茶杯,似乎想借喝茶掩飾些什麽。忽然,劉建國大笑起來,帶著幾分調侃道:「誌遠,你這麽多年沒訊息,難道是偷偷發財了?說吧,給我們兄弟透點內幕,別藏著掖著了。」
劉建國這話雖然是玩笑,但大家的眼神都齊刷刷地盯住了王誌遠,顯然,大家都想知道,這個昔日老實得像塊木頭的人,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
王誌遠擡頭看了看大家,終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緩緩開口道:「其實也沒啥,生意也不是那麽好做。這不嘛,老婆身體不好,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要養,雜貨鋪是我嶽父嶽母留下的,接過來幹是不得已,勉強維持生計。」
「原來是這樣啊。」王芳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復雜,似乎是理解了什麽。
「老婆身體不好?是出了啥問題嗎?」我關切地問。
「哎,別提了,幾年前查出來糖尿病,後面又並行了高血壓,現在基本上就是藥不離身。」王誌遠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下來,眼裏透著深深的疲憊,「這些年一直帶著她到處看病,花了不少錢,人倒是保住了,但身體也垮了。」
桌子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 面面相覷 。生活的艱辛,真的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我們這群曾經在一起 無憂無慮 打鬧的同學,現在一個個都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王誌遠的故事,更是讓大家心裏沈甸甸的。
「你也真是不容易啊,家裏這麽多事,還能堅持下來,真佩服你。」我由衷地說道。
王誌遠苦笑了一下:「不堅持也不行啊,總不能看著家裏垮掉吧。」
「誌遠,真沒想到你這些年過得這麽難。」劉建國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嘆息,「要是早知道,我也該早點聯系你,能幫上一點忙就好了。」
「幫忙?你能幫什麽?我們這種日子,能幫得了的就是命了。」趙偉忽然插嘴,語氣裏有些嘲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誰又真能幫誰?除非咱們真的都大富大貴了。」
這話雖然尖刻,但卻一下子刺中了所有人的心。是啊,35年後,誰能想到,曾經一起在學校裏打鬧的夥伴,如今都變成了各自生活中的「困獸」。王誌遠說是知足,可誰,那背後藏著多少無奈與苦澀。
「別說這些了,大家出來就是圖個樂,哪有那麽多苦大仇深的事。來來來,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李誌明趕緊打破了這沈悶的氣氛,舉起杯子,笑著說道。
「對,喝酒!別提那些煩心事,今天我們就好好聚一聚。」 劉建國也跟著附和。
於是,桌子上的氣氛又被酒精點燃了起來,大家紛紛舉杯,笑聲、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似乎那短暫的沈默從未存在過。但我心裏卻隱隱覺得,這次聚會背後的「紮心」 遠比我們看到的表面復雜得多。
「你們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班上那個……」 王芳忽然放下酒杯,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地開口。
「誰?」 劉建國和我幾乎 異口同聲 地問道。
「那個……李秀梅。」 王芳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遲疑。
李秀梅?這個名字仿佛是一道久遠的記憶突然被喚醒。我腦子裏閃過一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形象。她總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成績不好,但安靜溫柔。她似乎從來沒有引起太多註意,直到有一天,聽說她輟學了。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她的訊息。
「李秀梅啊……」 劉建國點點頭,「她後來不是家裏出了事嗎?我記得好像她父親出了什麽車禍,然後她就再也沒來過學校。」
「對,就是她。」 王芳輕輕嘆了口氣,「前段時間,我在市場裏碰到她了。」
「啊?她還在咱們這邊嗎?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我有些驚訝。
「唉,真不敢相信,過得挺慘的。她家當年因為父親的車禍,賠了不少錢,家裏條件一下子就垮了。後來她跟一個村裏的男的結了婚,結果那男的成天酗酒打她,現在離婚了,帶著兩個孩子,日子過得特別苦。」 王芳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悲傷。
「怎麽會這樣……」 我心裏突然一沈,那個曾經安靜的女孩,如今竟然過得如此淒慘,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她現在在哪兒?」劉建國問。
「還在原來的村子裏,我聽說她現在在附近的超市裏做收銀員。」王芳低聲說道。
「哎,這日子真是說不準啊。」趙偉搖搖頭,「當年她家條件雖然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吧?命運這東西,真是沒法講。」
「是啊,誰都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麽樣。」我喃喃道,心裏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哎,別說這些了,說點開心的吧。再說下去,咱們這聚會可就真成了訴苦大會了。」李誌明笑著打斷了大家的沈思,舉起酒杯:「來,幹杯!」
大家又恢復了剛剛的喧鬧,但我心裏卻總有些沈甸甸的感覺。李秀梅的遭遇,像是無形中提醒著我們每個人——生活真的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簡單,而那些曾經以為會永遠過得好的人,如今也許正在經歷我們無法想象的困境。
時間在嘈雜的談話和酒杯的碰撞聲中一點點過去,大家喝得越來越盡興,話題也越來越隨意,笑聲不時傳出。但就在這種熱鬧的氣氛中,我卻突然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感。曾經那麽熟悉的人,如今一個個都被生活改變,變得陌生,甚至讓人無法真正靠近。
突然,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我女兒的短訊: 「爸,什麽時候回家?」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女兒的短訊短短幾個字,卻讓我有些不安。女兒最近對我有些冷淡,和她的交流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隔閡。想到這裏,我有些猶豫,但大家還在熱鬧地聊著,氣氛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冷卻。
「你們家孩子是不是最近也這樣啊?老是不聽話,越大越難管。」劉建國喝了一口酒,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
「哎,別提了,我家那小子,這幾天跟我攤牌了,說他不想考大學,想學什麽電競。我一聽差點氣死。」趙偉跟著抱怨道,聲音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電競?那不是打遊戲嗎?你兒子怎麽想的!」王芳驚訝地看著趙偉,仿佛聽到了什麽 不可思議 的事情。
「是啊,我也是這麽說的,可他跟我講什麽‘職業選手’,說這個前景好。我說你腦子有病啊?好好的學不讀,非要玩什麽遊戲。我們那時候怎麽沒這種亂七八糟的事?」趙偉說著,用力拍了拍桌子,似乎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叛逆得很。我家那丫頭也差不多,成天說我不理解她,還嫌我管得多。」我無奈地說道,感覺這話題一下子戳中了所有人心裏的痛處。
「孩子啊,真是越來越難教了,咱們那個年代,聽大人話就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可好,稍微一管就跟你對著幹。」劉建國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疲憊。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世界,我們可能確實不太理解。」王芳輕輕地說道,語氣裏有些無奈,也有些理解。
「可那世界就真的是對的嗎?我們辛辛苦苦給他們創造條件,他們卻覺得我們管得太多,真是費勁不討好。」李誌明搖著頭,一臉不解,「我們那時候多聽話啊,老老實實讀書,怎麽現在的孩子就這麽難搞?」
「哎,時代不一樣了。」 趙偉嘆了口氣,似乎也沒了繼續抱怨的力氣。
「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困境吧,既要面對工作上的壓力,又要操心孩子的未來,哪一樣都不能放下。」 我感嘆道,看著眼前這群昔日的老同學,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生活的無奈。
「是啊,當初我們誰能想到,35年後,生活竟然是這個樣子。」 劉建國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句話一下子讓氣氛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35年過去,我們曾經以為的,似乎都沒有真正實作;曾經的夢想,早已被現實磨得 所剩無幾 。如今的我們,無論事業如何、家庭如何,都被生活壓得 疲憊不堪 。
「來,別說這些了,喝酒,喝酒!」 李誌明打破了沈默,舉起酒杯,試圖再次把氣氛拉回到的軌域上。
大家都跟著舉杯,笑著碰杯,但那份笑意裏,似乎夾雜著更多的無奈和疲憊。
就在這時,王誌遠突然輕聲說道:「其實,日子難不難,都得過。關鍵是心態,心放寬了,日子也就沒那麽難了。」
大家都楞了一下,齊刷刷地看向王誌遠。這個一直 默默無聞 的同學,突然之間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倒讓人有些意外。
「王誌遠,你這心態倒是放得挺開啊。」 劉建國打趣道。
王誌遠笑了笑,眼神裏透出一絲平靜:「不放開也不行啊,日子已經這樣了,再糾結下去,自己也會被壓垮。老婆身體不好,孩子也小,我還要照顧他們。我明白有些事情是我改變不了的,既然如此,幹嘛不讓自己輕松點呢?」
這番話讓大家一時無言。的確,生活中的很多事,並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35年過去,我們每個人都經歷了各自的波折和磨難,但真正能夠改變的,其實很少。更多時候,我們是在和命運妥協,在現實中尋找一絲絲的安慰。
「你說得對,有些事情真是強求不來,日子再難,也要學著過下去。」 王芳點點頭,似乎也從王誌遠的話中找到了共鳴。
「是啊,強求不來的,就別強求了。」 劉建國也跟著說道,臉上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來。
大家再次舉杯,這一次,似乎沒有了那麽多的沈重。酒杯碰撞的聲音裏,有一種淡淡的釋然。生活的確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正如王誌遠所說,心態放寬了,也許一切都會好一些。
聚會漸漸接近尾聲,大家喝得差不多了,也聊得盡興了。王芳看了看時間,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裏還等著我呢。」
「我也差不多了,孩子還等我回家呢。」 我跟著站了起來。
「大家都慢慢散了吧,這次聚會挺開心的,咱們以後多聯系。」 劉建國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帶著幾分真誠。
大家起身,互相擁抱、道別。這場35年後的聚會,雖然充滿了無奈和感慨,但也讓我們了彼此,也許,這就是生活給予我們的一種獨特的饋贈吧。
走出餐廳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陣涼風,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低頭看,還是女兒的短訊:「爸,你回來了沒?」
我笑了笑,打字回復:「馬上就回。」
往家的路上,夜色如墨,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生活中的那些變化、那些紮心的瞬間,其實都是成長的過程。35年後,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一些東西,也獲得了一些東西。而那些看似沈重的責任,或許就是我們對生活真正的妥協與擔當。
夜風拂過我的臉龐,我仿佛看到那個曾經 意氣風發 的自己正微笑著,和如今這個疲憊的中年人並肩走著,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