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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用時裝回憶風尚史,風格凝結在布魯古連的暮色中。

2024-04-20時尚

奔赴一場時裝秀的過程,是充滿好奇與期待的。除了一份邀請函,你無從得知任何大秀資訊。

你能做的,只是朝著那個約定的地點準時前往,將自己的好奇心全權交由品牌和設計師負責,等待大幕拉開那一刻,等待他們用時裝的語言告訴你何謂「不負期待」。

DIOR舉辦的 2024 秋季女裝成衣系列大秀,便是一場「不負期待」的大秀。

時裝品牌向來偏愛借由大秀帶領觀眾們去感受不同的地域風貌或藝術人文,DIOR也不例外,大量的藝術家和作品都曾為其設計增光添彩。

巴黎杜樂麗花園,藝術家 Elena Bellantoni 為 DIOR 2024 春夏成衣系列大秀創作了大型沈浸式藝術作品【NOT HER】。

深圳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藝術家 Joana Vasconcelos 為 2023 秋冬成衣系列大秀創作了重達 1 噸的巨型藝術裝置。

而這次,DIOR帶領眾人來到紐約的布魯古連博物館,意圖講述一段發生在這裏的故事。

在我印象中,紐約是摩登的,也是熱情的,它擁抱每一位來此的人,也因這群人的到來而更加多姿多彩。


DIOR甚至細心地為這次的行程打造了諸多細節,從而體現出 DIOR 視野裏的紐約是什麽樣的。


不僅邀請函、環保帆布袋上皆有邀請藝術家創作的大秀主題插畫,


連我入住的酒店房卡也是 DIOR 客製。

而大秀所在的布魯古連博物館,更在秀前秀後都延時開放,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瀏覽。

大秀前,設計師 Maria Grazia Chiuri 便早早來此打卡,過去八年間,每次到紐約,這裏都是她的第一站。

這一印象讓我不僅對大秀抱有期待,更促使我關註每位受邀出席的明星嘉賓。

他們多樣的時尚表達,足以讓這段還未展開講述的「DIOR紐約故事」擁有一段精彩的序言,而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 DIOR 主人公們,也天然構成了對自由多元的紐約文化的詮釋。

作為品牌愛將,同時也是紅毯常勝將軍的Anya Taylor Joy,近來幾乎是每場不落地出席品牌大秀,這場紐約大秀,自然也是不會錯過的。

本次她依然穩定發揮,身穿 DIOR 黑裙,配搭頭帶、長手套,妝發也選擇了煙熏妝和高馬尾,整個造型演繹起她最為擅長的復古風,盡顯別致和優雅。

同為實力女演員,裴淳華的造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氛圍。

當天她雖同樣以黑色為主進行穿搭,但顯然,她更偏好塑造出氣場強大的時髦女王形象,就連這副墨鏡下的眼妝,也是氣勢十足。

超模 Karlie Kloss 則一如既往的展現自己幹練優雅的一面,一件經典的千鳥格大衣,恰如其分地詮釋了本季的摩登質感。

當然,DIOR女郎的形象從不僅限於「優雅的大女人」,人氣女團 NewJeans 成員 Haerin 當天就將 DIOR 設計穿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條裙裝來自於 DIOR 2024 春夏系列,搭配尖頭高跟鞋和精致的珠寶,整個人精致又青春,優秀的頭身比完全撐起了造型,無懼外媒鏡頭。

自然也更不怕我的鏡頭了:

而作為本次大秀的唯一內娛代表,迪奧中國品牌摯友余景天的造型也很讓我驚喜。

不僅真空上身 DIOR 2024 秋季男裝系列,還特別搭配了 DIOR 時隔 20 年再次涉足男士腕表領域而釋出的 Chiffre Rouge 男士系列腕表作品,可謂是瀟灑清爽又用心的一套造型。

一眼望去,明星嘉賓們的演繹是如此不同,但也正因此,讓我們得以大致勾勒出本季主題——

這場大秀勢必是一次關於自由穿著、文化交融的對話。

而每一套 look 都將是對話中的文字,一字一句描述立體生動的多元 DIOR 女郎形象。


從巴黎到紐約,對於這間高級時裝屋的掌舵者 Maria Grazia Chiuri 而言,不變的是對女性的激昂描繪,這也是她自 2016 年入主 DIOR 而言的「自我使命」。

我們跟隨她的步伐,來到了布魯古連博物館(The Brooklyn Museum),這裏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異國聖所,也是女性藝術家們的集會處。

不僅是主流博物館中第一家專註女性主義藝術作品畫廊的所在地,支持保護女性藝術家的創作遺產,也是布魯古連博物館的傳統。

在這裏所展出的來自 Judy Chicago 那被譽為女性主義藝術作品開山之作的【晚宴】(The Dinner Party),更是 Maria Grazia Chiuri 口中她知識構架的重要組成部份 (An important part of my education)。

這個自 1973 年開始制作,由 400 多位女性誌願者共同創作完成,耗費了近六年時間的巨型裝置藝術,以三張餐桌組成三角形,上面擺著代表 39 個席位,代表不同貴賓的瓷盤和裝飾墊。

名單中包括了英國文學家Virginia Woolf、畫家 Georgia O’Keeffe 這些對西方文化藝術做出影響巨大的女性,猶如偉大女性創作者們打破時間、空間,相連共存的應許之地。

在這場秀一開始時,Maria Grazia Chiuri就帶來一次女性間的藝術創意聯結。

以手為造型的各種顏色霓虹燈裝置,一只只亮起,遍布整個秀場空間。讓人不由自主想起了從布魯古連到曼哈頓,紐約街頭那些絢爛且充滿時代感的燈牌。

這其實是來自意大利概念藝術家 Claire Fontaine 的作品。

這位常用霓虹燈裝置、錄像、雕塑、繪畫和文字相結合的形式,去向社會和藝術不竭發問,並表達女性主張的藝術家,其實早在 DIOR 2020 秋冬女裝系列大秀裏,就同樣以霓虹燈作為秀場標語,同 Maria Grazia Chiuri 有過一場充滿激進意味的合作。

這次秀場的這些手形裝置作品,其實是沿用了她 2024 年的作品【Double Double】。Claire Fontaine 形容這件作品主題是「解剖學被用來歧視女性的方式」。(The way in which anatomy has been used to discriminate against women.)

這或許聽起來有些拗口,但當你了解了作品的靈感繆斯,另一位十分重要的布魯古連藝術家 Suzanne Santoro 時,便會了解到其中用意。

在 Suzanne Santoro 的作品裏,就經常透過雕塑和素描的形式,去呈現服飾、身體以及性特征,在古典藝術和先鋒流派間去歌頌女性主義。

在 Claire Fontaine 這件作品中,手指相連的形狀也充滿指代性。她希望以人體結構的重新定義並改變以往對女性身體線條直白描述,以「手」為媒介,並在集體合作中,發生更多創作和對話。

「或許,藝術就是這樣誕生的,並非孤立的或個人行為,我們需要同心協力。」


——Suzanne Santoro & Claire Fontaine

在這以女性聯結為起點的大秀裏,Maria Grazia Chiuri的表達是多維度的。

隨著大秀的開始到結束,大名鼎鼎的藝術家小野洋子的歌聲,也貫穿始終。

關於她的傳奇人生,那具有時代意義的女性藝術表達,早已無需贅述。

秀場上所選的幾首歌曲,更以一種頗有深意的方式,向我們濃縮並描繪了這位傳奇女性的多元身份。

大秀開始便播放了兩個版本的歌曲【Walking on Thin Ice】。在她和丈夫 John Lennon 共同完成這首歌的幾個小時後,從錄音棚回家的路上,John Lennon不幸遭害,這首歌也成為了他們兩合作的最後一首歌曲。

雖然包含著悲痛記憶,當小野洋子最終還是獨自發行了這首歌,以紀念彼此的時光。並在過去的幾十年裏,透過與Pet Shop Boys、Felix da Housecat等音樂人的合作,讓這首歌持續存在大眾視野。

本季秀場上播放的另一個管弦樂的版本,則來自她 2016 年的混音專輯 【Yes, I’m A Witch Too】。這裏不得不說說到她與 John Lennon 這位音樂天才的愛情,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飽受媒體和大眾爭議的。

甚至很多歌迷都將披頭四樂隊的分道揚鑣,甚至是 John Lennon 的死,歸罪在小野洋子身上。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她經常以「Witch」(女巫)所自居。從中世紀到今日,女巫一詞一直暗藏著人們對於女性的惡意詆毀,尤其是那些本身存在,挑戰和打破了規則、有著極強自我意識,特立獨行的女子。

這首歌同另一首充滿女性宣言意味的作品:【Approximately Infinite Universe】,以及她與兒子 Sean Ono Lennon 合作的【Dogtown】一起出現在秀場上。某種程度上也構成了她做為妻子、成為母親、身為女人的完整形象。Maria Grazia Chiuri也是借由她鮮活的創作,去烘托這場秀中擲地有聲的女性力量。

秀場到配樂,再到支撐這個高級時裝系列最重要一點,就是其「設計」本身,仍是將靈感聚焦在不凡的女性。

這場 DIOR 在紐約釋出的品牌 2024 年早秋系列,最直接的靈感繆斯和創作靈感,便是好萊塢傳奇女星Marlene Dietrich。

前段時間品牌所釋出的 2024 秋冬女裝系列廣告裏,已經滿是對 Marlene Dietrich 形象的清晰捕捉了。

她本人更是 DIOR 去聯結巴黎和紐約兩地文化的橋梁。

當 Christian Dior 先生以「New Look」亮相並震撼時尚界,並透過這在當時歐洲高級客製圈,看來相當激進的全新輪廓,開啟屬於品牌的時代後。他更將下一個目標放在了紐約,以建立工作室的形式,去釋出更符合美國生活方式,更日常實穿版本的服飾。

這段時間他也經常往返於巴黎與紐約,希望去開啟時裝屋與兩座時尚之都間的對話。


而對時裝,尤其是歐洲時裝興趣頗豐的Marlene Dietrich,也被 Christian Dior 先生的才華所吸引。不僅是成為蒙田大道 30 號的常客,並且二人還在頻繁去到對方城市的往來間,成為了惺惺相惜的摯友。

當 Marlene Dietrich 到訪巴黎,或是去看 DIOR 的時裝秀時,她就經常會在 Christian Dior 先生位於 Milly-la-Forêt 附近的鄉間別墅度周末。

Marlene Dietrich愛 DIOR 到什麽程度呢?

在 1950 年出演傳奇導演希區柯克電影【欲海驚魂】(Stage Fright)時,她堅持要 Christian Dior 設計自己在電影中的服裝。

甚至威脅到片方——「No Dior! No Dietrich!」,最後更要求將這一條件加入自己合約裏,這是何等的「粉頭」行為啊!

除了作為電影史上最偉大女演員之一,Marlene Dietrich也是一位強大的女性。在她近七十年的演藝生涯中,持續自我革新。當她電影事業遭遇滑鐵盧時,她以演而優則唱的方式,憑借【碧血煙花】中酒吧歌女一角,卷土重來。並成功轉型歌手,在音樂界也取得巨大成功。

她還在二戰期間投身人道主義事業,為避難和流亡者提供住所和經濟支持,更在前線巡演鼓舞士氣。這樣的做法卻讓她在她的祖國德國,背上了「叛國」的罪名。直到 2001 年她一百歲誕辰之際,柏林市正式對曾敵視她的錯誤過往提出道歉。

她也是兩次世界大戰中婦女運動的偶像,經常穿著西裝,去表達自己對男女平等的追求。這在女性穿著裙子長短都會被約束的當時,這其實是飽受爭議的。

就像 Maria Grazia Chiuri 在後台采訪中所說的那樣—— 「她非常迷人,是第一批透過著裝去定義自己力量的演員之一。」

大秀中,無論是將模特們頭發做成 Marlene Dietrich 標誌性卷發造型,讓她們穿著平整的白襯衫和寬松褶皺長褲登場,打造出這位女演員最 Iconic 時尚形象。

或是以天鵝絨晚禮服,黑色絲綢條剪成的裙裝——

以及透視黑色流蘇搭配手套,去描繪她與 1930 年那風華絕代的好萊塢光景。

一條領帶,或是一件無袖背心,夾克也能夠去同闊腿褲、過膝鉛筆裙自由組合。

這些大氣經典的單品互為搭配,相輔相成。沒有既定規則與風格取向,意在延續 Marlene Dietrich 所堅持時尚主張。女性當然應該擁有選擇和穿著自己喜歡的任何服飾的權利和自由。

從英式男裝面料提取的粗花呢材質、華麗的錘花緞、拷花天鵝絨及縐紗等面料,均以現代精神展現了嶄新的面貌。

迪奧先生曾在【時尚小詞典】(PETIT DICTIONNAIRE DE LA MODE)中寫道: 「近年來,粗花呢的用途甚至拓展到了正裝。我認為它們格外優雅,是田園風格穿搭的‘必備’選擇。過去,市面上只有重磅粗花呢面料,而現在它們則有各種克重、質素和顏色可供選擇。」

而 Marlene Dietrich 在 20 世紀所留下的那些經久不衰的硬朗西裝造型也出現在了秀場之上,仿佛帶我們回到那個女性風尚光芒四射的年代。


Marlene Dietrich 始終堅持主張女性有權選擇自己喜愛的服飾,那些曾經引起爭議的服裝成為現代女性獨立、率性、勇敢的象征,領帶、無袖背心、硬朗的夾克、闊腿褲又或者是過膝鉛筆裙,流露出剛柔並濟的優雅。

Marlene Dietrich曾經的造型

與此同時,秀場也出現了閃亮飄逸的華美連衣裙,飾有藤格紋圖案的絎縫尼龍面料在寬松的大衣下時隱時現;

裝飾性珠片在燈光下閃耀著光芒、蕾絲衣領采用了結構嵌花工藝,極致浪漫,令人浮想聯翩。

若隱若現的薄紗如有流星傾瀉而下,隨著模特的步伐搖曳生姿,而雍容華貴的絨面材料則為這暗夜註入神秘感。

而精巧的幸運星、鈴蘭、四葉草與蜜蜂刺繡,如胸針般點綴於服裝之上,呼應迪奧先生所鐘愛的經典元素。

那些帶有強烈紐約風格的元素也展露魅力,Maria Grazia Chiuri 曾如此談及紐約對自己的影響。

「紐約對我的個人風格有很大影響。我喜歡運動服,也喜歡牛仔布。 我不會考慮特定時刻的系列。 我更多地考慮衣櫥,你可以以不同的方式搭配每件單品,也考慮什麽是可適應的。」

於是,我們看到一套星條旗運動衫與標誌性的運動褲搭配,在秀場中成為點睛之筆。還有印有紐約地標的衛衣和連衣裙,都以不同姿態出現在秀場中。

Maria Grazia Chiuri 如此解釋: 「我喜歡這些想法,你可以用不同的技巧重新塑造迪奧的形狀,這展現出豐富而多元的態度。」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還在紐約之夜再次目睹由迪奧先生開創的 New Look 風采,那一套套曾經撥開戰爭陰霾,讓女性重獲幸福感的優雅禮服也成為秋季系列的重要靈感來源。

致敬聲名遠揚的經典收腰剪裁,線條簡約優美的蜂腰外套(Bar Suit)被註入西服套裝的剪裁裏,致敬 1967 年「迪奧小姐」精品店的開業以及由馬克·波恩(Marc Bohan)設計的巴黎成衣系列的套裝留下倩影。

我們還看見了 Maria 以 John Galliano 在 1999 年在迪奧任期內所打造的標誌性馬鞍包的新版本,這將成為一件面向未來的精美包袋收藏。

鑲著亮片的手套、點綴於耳畔的珠寶,以及那些被賦予了雕花、緞面光澤、又或是度假般的草編元素的鞋履,讓女性在優雅與舒適之間得到平衡。

Maria所做的一切無不遵循著由迪奧先生所留下的品牌遺產,那些制作衣服的形式、設計的圖稿乃至對細節一絲不茍的精神從過去延續到現在,從高級訂制系列到能夠套用於日常的服裝,New Look不僅出現在戰火紛飛的時代,也出現在當下的每個瞬間。

還記得美國版【Harper's BAZAAR】雜誌的主編 Carmel Snow 曾在看完 1947 年那場秀後驚呼道: 「親愛的Christian,你的系列給世界帶來了新風貌!」

1947年 2 月 12 日,首次發表 Dior 春夏高級訂制服系列「Corolle」時,以飄逸裙子和受邀曲線所描繪出的嶄新輪廓,著實顛覆當時的時尚準則與女性氣質。這一創舉,也讓傳奇時尚編輯 Carmel Snow 驚嘆道「It's such a new look!」,從而有了現在 New Look 的綽號。

幸運的是,我們在今天依然能透過 Maria 的視角看到那些變與不變的突破與堅持,正如【The New Look】電視劇中的經典台詞—— 「創作無法替我們擋子彈,但創作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在二戰戰火綿延的 1940 年代,各地物資匱乏,羊毛、布料受到政府嚴格控管,街上的男女老少只能穿上樸素衣衫。彼時,迪奧先生決心要做出世界上最瑰麗的女裝,帶給女性幸福感和希望,於是他撇除實用主義,采用最高級的大面積布料,設計出一件件凸顯腰線、有著浮誇大裙擺的奢華禮服。

巴黎、紐約、Christian Dior、Marlene Dietrich……DIOR用這場大秀講述了一段生動有趣的品牌故事。

故事裏,不僅有 Dior 先生兩點一線的「時尚通勤之路」,也有 Marlene Dietrich 與品牌多年不變的惺惺相惜,更有 Maria Grazia Chiuri 來自當下回首過往的感悟。

如今,「時尚」已不只關於服飾本身,它還涵蓋藝術、人文等方方面面,成為了一片龐大而遼闊的疆域。


但不變的是,當「時尚」關聯上「你我他」裏的個體,它又能重新具像化。

DIOR的魅力便在於此,它可以講述服飾與人文聯袂的故事,更能真正成為人們衣櫥裏的單品。

迪奧所致敬的、歌頌的從來不是傳統的大家閨秀形象,而是一位位如同Catherine Dior、又或者是Marlene Dietrich、乃至包括 Maria Grazia Chiuri 在內的擁有豐富、完整、堅定的精神世界的勇敢女性。

在設計語言如此多元融合的這一季中,DIOR再次帶給了女性們更多的選擇,相信在不久之後,又將會有許多女性穿上這一季單品,去更自由地表達自我。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版權歸所有者,文字為博主原創。

本期文字助理:J、Milo、Qu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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