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則曾國藩的故事。
我覺得挺有趣的。
大家知道中國古代有兩個半聖人,孔子是一個,王陽明是一個,曾國藩是半個。
別看他只是半個,但已經非常厲害了。
兩千多年,總共才兩個半聖人嘛。
千年一遇。
聖人,在立德立功立言這三個方面都有傑出的貢獻,是不朽的。
可曾國藩為什麽被稱為半個聖人。
立功:鎮壓太平天國起義,挽救清王朝,這個沒毛病,功勞大大的。
立言:留有【曾文正公全集】,其中【曾國藩家書】算是最出名的,這個也沒問題。
立德:這方面就有瑕疵了,曾國藩也號稱曾剃頭,殺了很多無辜的平民百姓。
但不管怎麽說,既然被稱為半個聖人,就是很了不起的了。
只是年輕時,根本看不出他有成為聖人的潛質。
曾國藩年輕時可是個憤青。
他是那種有棱有角的,看不慣別人的,己所之欲必施於人的。
在京城為官時,對同僚也不客氣,看不慣他們,經常點名批評他們,把同事關系搞得挺不和諧的。
等到丁憂要守孝,回老家後,他又把他的這個毛病帶回家裏,對弟弟們是各種指指點點,處處都要按照他的要求來。
他的弟弟們受不了,就走開了,去其它地方。
這下,沒弟弟可教訓了,他又對他的弟媳們各種指指點點,提出各種要求。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觸動神經。
他覺得自己的做法是不對。
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麽做。
於是他去長沙找了某個得道的道長。
道長就告訴他,你要去看【道德經】,要像水一樣。
因為一個契機,一本書,從此曾國藩就覺悟了。
他不再是憤青,不再那麽有棱有角,不再己所之欲必施於人,不再那麽讓人不舒服。
以前的我,其實和年輕時的曾國藩很像。
我也是個憤青,也是有棱有角的。
短期跟我接觸的人,剛認識我的人,可能感覺不出來,畢竟我會有所顧忌,就會謹言慎行。
可如果有長期和我接觸的人,比如家人,比如同事,你就會發現,我是太有棱角了,太剛了,寧折不彎,固執己見。
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別人。
說話也很沖,讓人不舒服。
也許我的本意是好的,至少沒惡意。
但表現出來的就是變了味。
比如上一份工作,有一天,主管說,老板比較急,在問你研究進度怎麽樣了,要抓緊了。
我原本可以說,好的,我已經在加緊去做這事了,過幾天會有結論。
可我偏要說上頭的話,老板急,我不急,我要按自己的節奏來。
實際上,我確實在加緊時間去做研發,只不過還沒有好的結果,並不是我不急,我也是急的。
只是我不太想被人催。
事是同樣的一件事,可不同的說法,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像我的那種說法,主管可能感覺不那麽舒服,只是例行問一問工作進展,怎麽就鬧情緒了這麽有脾氣了?
要是老板聽到這話,會怎樣?
我在職場上混得太差,和我的這種性格問題有很大關系。
前段時間,隊友可是掏心窩給我說了我的性格問題。
要不是這麽親密關系,她才懶得管我。
好在,我聽進去了。
我已經在改了。
從好好說話開始改。
改變需要一個契機。
我的這個契機,就是我遇到了職業危機中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