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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有人想為鄧穎超寫傳記,她堅決不同意:我沒什麽可寫的

2024-02-29歷史

今天是鄧穎超同誌逝世31周年紀念日,她是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家,也是婦女運動的卓越領導者。這位偉大的女性在生前留下了兩份遺書,表明她不願舉辦追悼會,與周總理一樣,也不希望保留骨灰。

早在1987年,一家出版社就計劃出版一本關於長征女戰士的書,他們希望能采訪鄧穎超,並寫一篇關於她的傳記。

她一口否決了這個提議,聲稱自己在長征中並未做出什麽工作,沒有什麽可以寫的。在20世紀80年代,她曾兩次拒絕為她立傳的人,但最後,組織上還是堅持要給她安排下來。

那麽,這位樸實無華的革命家本色是如何培養起來的呢?或特許以從青年鄧穎超在直隸女師的那段經歷中尋找答案。

鄧穎超在青年時期曾在1915年至1920年就讀於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院(簡稱「直隸女師」)。該校有參政愛國的傳統,註重革命與學習的結合,為鄧穎超後來的革命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16年,鄧穎超以自己的優秀表現成功升入直隸女師本科。同年11月,蔡鍔先生因病在日本去世,他曾經組織和領導了護國運動。

一場主題為「追憶蔡松坡先生」的作文比賽在新生校友會中熱烈展開,共有250名同學參與其中。最終,評委會從眾多參賽作品中挑選出了四篇優秀佳作,其中鄧穎超的文章脫穎而出。

她用簡潔流暢的文字,深情緬懷了蔡鍔先生在革命中所做出的卓越貢獻,字裏行間充滿了對他的敬仰和贊許。在文章的結尾,鄧穎超寄語全國同胞:「讓我們上下一心,提振精神,為國家的進步而努力!」

這無疑充分表達了她深沈的愛國情懷和救國願望,直到新中國的誕生,這個夢想才得以實作。在鄧穎超求學期間,她積極參與五四運動,組織和領導婦女進步團體,並擔任女界演講隊隊長。

那時,她的領導才能已經初露頭角。1920年,年僅16歲的鄧穎超從直隸女師畢業,隨後應聘到了北京高等師範學校附小任教。

她從此開始了一段難忘的教學生涯。這是她首次獨自踏入社會,年輕而充滿熱情。鄧穎超到這所小學教書,開啟了歷史先河。

盡管教育界長期以來對女性存在偏見和歧視,很少有人聘請女教師,但鄧穎超打破了這個傳統的思維,為教育界開辟了新路,也為後來的女性進入教育界樹立了榜樣。

然而,正如我們前面所說,教育界過去一直輕視女性。在鄧穎超的教學生涯中,她確實遇到了一些這樣的困難。當她負責帶領學生們做操時,學校每天都會安排一位老師。

當她走上台時,學生們看到這位年輕而稚嫩的女教師,都不由自主地散漫起來,對她表示輕視。

面對學生們的喧鬧,男教師面露不滿,似乎試圖用不管的態度來阻止他們。然而,鄧穎超並沒有慌亂,只是默默站在學生面前,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種平靜的態度似乎給學生們帶來了無形的壓力,讓他們不再嬉鬧。隨後,她以洪亮的聲音詢問學生們:「你們說夠了嗎?

笑夠了嗎?」學生們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安靜下來,跟著她一起做早操。鄧穎超對教育事業充滿熱情,全身心投入,認真負責。

為了改進教學,她曾不分晝夜編寫了兩冊教學方法,這些方法融入了她對平等和革新的思想。雖然她後來去了其他學校教書,但對她曾經任教的第一所小學的情感始終如一。

如今,那所學校已經發展成為北京第一實驗小學,正好迎來建校80周年。

在病重之際,鄧穎超以學校首位女教師的身份,親筆寫下800多字的賀信。她表示雖然自己因為工作不能時常回學校看看,但是每當她驅車路過南華新街時,她總會掀開窗簾,看一眼學校。

除了教書育人的工作,鄧穎超還曾開辦補習學校,幫助那些因為各種原因無法上學的婦女。1923年,以她為首的一批馬克思主義者和進步青年,創辦了「女星社」。

在目睹了下層婦女終日勞作,而無法學習的困境後,鄧穎超決定要免費為這些婦女上課補習,以幫助她們擺脫封建思想,解放自身。

在這一過程中,她培養了未來一大批中國婦女運動的骨幹。1924年,鄧穎超在天津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隨後又在第二年3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並擔任中共天津地委的婦女部長。

正是在那個時候,鄧穎超放棄了教育工作,投身於革命的洪流之中。在她後來的革命生涯中,始終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把自己所做的事進行宣傳報道。這樣的原則又引出了哪些有趣的故事呢?

鄧穎超一生反對樹立自己的紀念碑,對於周總理和她的故居,她同樣持反對態度。1982年4月29日,她在與中央文獻室及編輯周總理相關集子的工作人員交談中,就故居問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她批評了他們修復故居時的不實事求是,這也是她和周總理都不願意搞故居的重要原因。他們認為修復出來的地方與他們生前差別太大,那還能被稱為「故居」嗎?

她還強調,周總理一直以來都是反對搞故居的,她也是反對的。雖然中央要搞別人的故居,她不能反對,但她至少可以反對搞自己的故居。

"當鄧穎超離開這個世界後,她的遺囑中明確表示,這所房子不是個人的,而是屬於公家的,不要將其作為她的故居。

她深感組織上總會有人堅持修復故居,因此特意叮囑她的秘書趙煒:如果聽到他們要修我們的故居,首先要反對,並清楚表達我們對此事的看法;如果必須要修,也要實事求是,按照我們在世的模樣去修,不能讓它變得富麗堂皇。

鄧穎超在說這話時,還專門請了寫周總理集子的工作人員作為見證人,這段關於"故居"的歷史因此得以保存下來。

然而,她仍然認為"故居修復"是一個值得深入探討的問題,並曾認真建議黨內幾個研究黨史的人坐下來,共同研究這個問題。"

作為中國革命和婦女革命的先驅,鄧穎超一生為革命和解放事業做出了許多貢獻。但她始終以實事求是的原則,拒絕為自己的事跡立碑著傳,也從不願宣傳和居功。

鄧穎超深感過去的革命鬥爭殘酷,許多人為此獻出了生命,有些東西也因此保存不下來。作為幸存者,我們應該為自己留些東西,但同時也不能忘記那些犧牲在路上的同誌和戰士們。

因此,在1987年的一天,當一家出版社策劃出版一本專門講長征女戰士的書時,鄧穎超堅決地拒絕了這個方案。

鄧穎超是長征中少數幾位走完全程的女性,因此出版社的編輯希望采訪她。然而,當她收到這個訊息時,她堅決表示反對。

她說,她在蘇區時身體狀況不佳,經常咳血。在長征過程中,有一次騎馬時不慎摔倒在沼澤中,從此患上了肺病。組織安排她去休養連,由其他同誌帶著她走完了長征。

與蔡暢同誌、康克清同誌和李堅貞同誌不同,她覺得自己沒有值得書寫的經歷。之後,她甚至寫信給中央文獻室,堅決反對為她立碑樹傳。

直到1988年,中央才正式決定為她寫傳記。盡管如此,她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不願意接受采訪。

有人問鄧穎超如何寫自己的傳記,但她並不想過多講述自己的生活經歷。她希望寫作的同誌能用創新的方式,結合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深入挖掘那個時代的歷史環境和革命發展歷程。

同時,她還特別強調要全面、客觀地展現事物的全貌,不要只是片面地歌頌贊美。這種樸實而高尚的品質,同樣體現在她留下的兩封遺書中。

78歲的她,在1982年這一年裏,用心寫下兩封遺書。一封是在6月17日,她在1978年7月1日寫給黨中央的信上進行了修改,這是寫給組織的。

另一封是在11月5日,她寫給身邊的工作人員,希望他們能夠幫助處理自己身後的事情。

鄧穎超的遺願:火化骨灰後,直接把骨灰盒送去周總理處,不要新建骨灰盒;房子屬於人民,堅決不搞故居,不搞追悼會。

鄧穎超在遺書中強調了對親屬關系的公平對待,她自己的親屬本分,希望她的親屬待遇也能公正公開。她以此為例,期望端正黨風,反對黨內排場和官僚作風,恢復黨的優良傳統。

在第二封遺書中,她明確表示,如果病重無救,不要進行搶救,以減輕工作人員的負擔和病患的痛苦。她將自己的薪金交黨費,房屋由公家處理,書籍退回原機關,剩余的可以分給青少年閱讀單位。

鄧穎超的心中充滿了對黨和人民的深深熱愛,她始終掛念著國家的發展,但卻忽視了自己。在她的信中,她貼心地為身邊的工作人員布置了任務,還留下了一些物品作為紀念。

鄧穎超的細膩和體貼在信中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這封信的末尾,她也對所有人表示了感謝。關於遺體的處理,她堅持簡單就好,讓身邊的人乘平時坐的車去天津海河撒掉骨灰,不要麻煩天津的同誌,也不要驚動其他人。

鄧穎超於1992年7月11日在北京去世,她的骨灰裝進了周總理曾經用過的骨灰盒,並按照她的遺囑撒入了天津海河。

原本安放周總理骨灰的地方,兩人的遺體以這樣的方式,在16年後重逢,此生此世,再也不會分離。鄧穎超的遺書,不僅體現了她對黨的深深忠誠和艱苦樸素的革命精神,也展現了她對親人的關愛和對死的超脫與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