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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掌兵權的主席首戰失利,譯電員失誤惹人譏諷

2024-01-15歷史

戰爭中的一個字,決定成敗俗話說,「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在戰爭中尤為貼切。譯電員因轉譯錯誤一個字而導致傷亡的情況在軍史上屢見不鮮。比如1944年的桂(林)柳(州)會戰,蔣軍戰敗。因為譯電員將六甲鎮誤譯為六寨鎮,導致美軍飛機誤轟炸,造成重大傷亡,包括一名中將和兩名少將。類似的事情還發生在武漢之戰後,譯電員錯誤將日軍到達的「新強河」譯成了「新河」,導致蔣軍誤以為日軍即將進攻長沙,結果引發大火,導致約3萬人死亡。譯電工作的重要性可見一斑,一旦出錯,後果不堪設想。紅軍長征時,譯電員也曾犯過類似錯誤。由於「左傾」的錯誤指揮,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被迫進行長征。在遵義會議上,紅軍否定了錯誤指揮思想,肯定了主席的戰略主張,主席重新回到了指揮決策層。

紅軍終於回到了正確的軌域,指戰員奔走相告、歡欣鼓舞。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主席執掌紅軍後的第一仗,遭遇了失利,引發了一些誤解。原來,老蔣得知紅軍離開瑞金蘇區後,調集大軍圍追堵截。遵義會議召開時,老蔣下令13個旅150個團近40萬人向遵義進發,企圖一舉將紅軍消滅。而紅軍此時只有3萬余人。情況緊急,主席為首的決策小組決定紅軍向赤水地區移動,渡過赤水河挺進川南,然後北渡長江,在川西與紅四方面軍匯合,共同建立革命根據地。紅軍北渡長江的關鍵,在於控制長江支流赤水河中遊地區的土城和赤水城。

這兩處城市是唯一的渡口所在,土城位於貴州西北,被崇山峻嶺環繞,地處長江支流赤水河上遊,素有「黔北重鎮」之稱;而赤水城則位於川黔交界,東南部山高坡陡,西北部河谷開闊,是黔北通往巴蜀的重要門戶,被譽為「川黔鎖鑰」。這兩座城市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不僅是重要的商品集散地,更是兵家必爭之地。紅軍是否能順利渡過赤水,沖破敵人的阻礙,取決於能否控制土城和赤水城,也直接關乎紅軍北渡入川戰略計劃的成敗。1935年1月19日,紅軍主力從遵義城撤離,分為三路急速北進:林彪率領的紅一軍團為右路大軍,彭德懷率領的紅三軍團為左路大軍,總部軍委縱隊為中路大軍。

1月24日,林彪率領紅一軍團進抵土城,守城的黔軍教導師第1旅劉翰吾部並未進行抵抗,而是選擇了逃跑,導致紅軍成功控制了土城部份區域。隨後,紅一軍團繼續向赤水城挺進,遭遇了激烈的敵人抵抗。赤水城當時已被川軍第五師郭勛祺的教導第三旅、潘佐的獨立第四旅占領。郭勛祺是一個勇猛善戰的指揮官,早年跟隨軍隊西征,甚至在短時間內學會了藏語。盡管他思想進步,治軍有方,但最終卻成為了紅軍的頑強對手。主席親自領導的紅軍,他們裝備精良,作風剛毅,訓練有素。接到蔣介石的命令後,他們迅速占領了距離土城東部5公裏的青杠坡、永安寺、寒風坳等高地,並在那裏築起陣地,修築碉堡,做好充分準備。1月25日後,彭德懷率領的紅三軍團和總部直屬縱隊率領的總部縱隊陸續抵達土城,一場重大戰役一觸即發。

為了決戰,必須了解敵人的兵力情況,主席將目光投向總部二局局長曾希聖。曾希聖被周恩來稱為紅軍情報工作的"拓荒者",他領導的二局多次截獲、破譯蔣軍的無線電密碼,主席稱贊他為"黑夜中的明燈"。蔣介石並不知道紅軍已經破譯了他們的密碼,因此蔣軍依然使用這套密碼進行聯絡,而二局則從川軍的聯絡密電中得知了他們的兵力部署。曾希聖向主席匯報說:「川軍投入了郭勛祺旅、潘佐旅的4個團,現在部署在離土城東5公裏的青杠坡、永安寺、寒風坳等高地。」主席聽後點頭,立即建議召開作戰會議,商討作戰計劃。會上,主席首先發言:「根據二局的情報,川軍只投入了兩個旅的四個團,我們集中部隊打他們一下,應該能成功。」說完,他把目光投向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劉伯承曾在川軍中經歷多年,對川軍了解甚深。

然而劉伯承搖搖頭,謹慎地說:「我已離開川軍多年,現在的川軍狀況我並不清楚。」為了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鼓舞因為反圍剿受挫的部隊士氣,主席決定集中優勢兵力打好土城這一仗。具體部署是,在距離土城東北方向3公裏的青杠坡,投入紅三、紅五軍團進行設伏,然後以逸待勞,等待尾隨而來的川軍郭勛祺進入伏擊圈,一舉殲滅。為了確保取得勝利,9軍團和1軍團2師擔任總預備隊。主席選擇青杠坡是因為這裏山勢險峻,易守難攻。這是主席重新出山後的第一仗,誌在必勝。在這個不到2平方公裏的戰場上,聚集了後來的五任國防部長、七位元帥以及將近兩百名將軍。青杠坡戰役於淩晨5時正式打響,總指揮彭德懷和楊尚昆率領紅軍第3、5軍團,以雷霆之勢向郭、潘兩旅的交界處發起進攻。

紅軍士氣高漲,輕松奪取了青杠坡周圍的據點,然而川軍憑借地利頑強抵抗。紅軍展開了激烈攻勢,一度取得領先,然而川軍以兵力優勢將其奪回,雙方爭奪激烈,戰況異常慘烈。紅軍雖勇猛作戰,卻面臨彈藥匱乏的困境,而敵人則人多勢眾,武器彈藥充沛。紅軍未能攻破川軍陣地,戰局陷入僵持。天亮後,川軍援軍趕到,紅軍第五軍團陣地被敵軍突破。彭德懷決定攻占永安寺,然而敵軍頑強抵抗,紅軍強攻數小時未果。關鍵時刻,郭勛祺親率部隊迎戰紅軍,敵機炮營也以猛烈火力襲擊紅軍,成功突破了第五軍團陣地,一直打到紅軍指揮部前沿,險象環生。朱德總司令親自到前線指揮,劉伯承參謀長也親臨前線指揮。隨後,主席、周公等首長也來到大埂山軍委指揮部。主席面對危急局勢,果斷命令增援部隊前來。

幹部團官兵士氣高昂,在陳賡、宋任窮的率領下,英勇向敵發起猛烈攻勢,最終解救了指揮部,局勢稍有緩和。然而,敵軍不斷增援,總兵力已達1.2萬人。遵義會議時,戰場形勢錯綜復雜,紅軍與川軍纏結不清,陷入激烈廝殺。更糟糕的是,此時黔軍重新奪取遵義,對紅軍虎視眈眈。與此同時,老蔣的親信薛嶽率部渡過烏江,夜以繼日地向土城挺進,意圖昭然若揭,即配合川軍和黔軍,將紅軍圍困於土城一帶。紅軍總部無奈下令撤離戰場,改變行軍路線。在青杠坡戰鬥中,紅軍殲敵3000余人,自身傷亡也達3000余人。紅五團政委趙雲龍等1000余名紅軍指戰員壯烈犧牲,張宗遜、楊成武、楊勇、張震等指揮員負傷。主席在遵義會議上重掌軍權,本期望借一場勝利振奮全軍士氣,然事與願違,首戰即告失利。

這讓主席頗感尷尬,軍中也有人議論。剛在遵義會議上失去指揮權的博古說:「看來,狹隘經驗論也無法指揮紅軍。」。土城一戰,難道真的是主席的指揮失誤?客觀而言,主席的決策並無錯,各軍團的指揮亦未出錯,紅軍戰士更是英勇無畏。其中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是情報不準,低估了敵人兵力。土城戰役前,二局情報顯示:敵將投入4個團。然而,川軍實際投入兵力為6個團,並有大量增援。而前方偵察員的情報也出現偏差,稱敵約4個團,後續還有3個團左右兵力,於明後日投入。根據這一判斷,參戰敵軍共約4個團,總兵力5000余人,而紅軍兵力約2萬,兵力對比約為4:1,按軍事常識,已足夠充裕。加之紅軍主力以逸待勞,占據有利地形,完全可伏擊,在敵援未到前結束戰鬥,控制赤水城和土城,為渡江做準備。

然而後來才知,川軍投入的是郭勛祺、潘佐旅6個團1萬余人,另有2個旅的增援部隊也趕往戰場。而郭勛祺部已率先抵達土城,據險堅守。直到1949年郭勛祺起義後,這一謎團終於揭開。主席在遵義會議上重掌軍權,本期望借一場勝利振奮全軍士氣,然事與願違,首戰即告失利。譯電員在二局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將敵軍投入的兵力「旅」誤譯為「團」,導致戰場上的兵力對比發生了根本性變化,給本來已經遭受損失的紅軍帶來了嚴峻的考驗。然而,在長征過程中,二局多次成功破譯了敵人的密碼,為紅軍長征立下了汗馬功勞。美國作家梳士巴利在【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中客觀描述土城之戰:「毛因失算使紅軍遇上了長征中最關鍵的一次戰鬥。他得到的情報錯得不能再錯了。

」盡管土城之戰放大了去說,並非是敗仗。此戰讓紅軍認識到了自身的短板,即隊伍龐大,物資過多。戰後,紅軍進行了大規模的整頓。正是這次整頓,使紅軍重新達到了輕裝作戰、機動靈活的狀態,為大範圍的運動戰創造了條件。如果紅軍沒有輕裝,帶著龐大的物資,又怎麽可能上演「四渡赤水」的壯舉呢?因此,可以說土城戰役是長征期間擺脫被動、轉為主動的一次軍事行動。沒有土城戰役,就不可能有「四渡赤水」。【專註深耕戰爭史,傳播正能量,歡迎投稿,私信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