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內戰,擴大之責在美國,禍亂之根卻是在日本。
帝國主義的崛起讓日本在1910年崛起開啟了自己在北韓半島35年的殖民統治,反抗之下,兩股勢力對抗而生。
艱難維持的平衡終究在1950年撕開口子,三八線與中國的近在咫尺,最終讓毛主席下達抗美援朝的決定。
援朝可以,但主將是誰?再三思索,彭老總接下重擔,可奇就奇怪在,軍中公認指揮名將劉伯承,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考慮物件之中。
這又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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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軍人殘廢證
1986年10月7日去世的劉伯承,是十大元帥中的長壽者,可他的身子,幾乎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
9處部位先後受重傷:顱頂一處;右眼一處,不幸失去右眼;右腿股動脈一處,險些喪命;左臀部一處;左腿受傷3處,其中一處損及神經,一度不能行走;右腿側面一處,彈頭入肉,情急之下,自己咬牙用手指摳了出來;右手側面一處。
被流彈打穿右眼,發生在1916年的3月。
為了支持雲南護國軍在川南的戰鬥,劉伯承奉命攻打豐都。
敵人的攻擊很是猛烈,無情的槍眼直直向劉伯承的面中攻擊,鮮血從兩處集中湧出,一個在顱頂,一個在右邊眼睛。
子彈從劉伯承右邊的太陽穴進入,從眼睛處穿了出來,光明不再現,更為緊要的是,有限的情況下,找不到醫生。
費了好大的勁劉伯承才來到重慶,為之診治的醫生是德國人,名叫沃克。
慘狀把沃克嚇了一跳,劉伯承接下來說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差點把下巴掉了下來。
「不用給我打麻藥」。
沃克當過軍醫,可也知道刀口劃過皮膚有多疼,更何況,這還在眼睛。
修割清楚腐肉的時候,想著躺在下面的人是沒有打麻藥的,沃克的心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但劉伯承卻沒有喊一句,甚至在下了手術台之後,還雲淡風輕的跟別人說了一句「七十二刀,我心裏都數著呢」。
「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塊會說話的鋼板」,沃克覺得劉伯承意誌非常,事實證明,卻是這樣。
因為在1923年的時候,他又受傷了,情況也很危急,這一次,是在右腿。
彼時的天氣正熱,遭遇感染的傷口又紅又腫,為了避免病情的惡化,醫生甚至已經開出了「截肢」的建議。
劉伯承拒絕了,風雨半生的他覺得自己能挺過這一關,為了省下本就匱乏的醫療物資,他選擇保守治療。
奇跡發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感染的右腿沒有潰散,等到一段時間之後,劉伯承竟然恢復了直立行走,即便是在彈片依舊沒有取出的情況之下。
戰爭年代,身上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疤,好不容易撐到新中國成立,打仗的機會少了,劉伯承總算可以喊一喊疼。
舊傷處置不當讓他的傷口在陰雨天氣常常疼痛,而北韓的地理環境,對劉伯承本就嚴峻的身子絕對是雪上加霜,考慮到這層原因,所以中央並未打算將劉伯承送到那片雨雪綿延的地方。
但這並不意味著留在國內的劉伯承可以只享清閑,相反,他的工作也是相當忙碌,重要性也是巨大的,畢竟他本人,從來都是不服輸的性子。
好像討了個俄國老婆
南昌起義打響了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的第一槍,一槍罷,路更難。
劉伯承在1927年的11月領命從廣東撤回了上海,白色恐怖籠罩,想要再有行之有效的活動那是相當困難。
該怎麽辦?該去哪?
組織最後的決定是學習。
劉伯承與林伯渠等三十多個人坐上了前往蘇聯的輪船,陌生的土壤,陌生的語言,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阿法納西耶夫」都記不住。
臉丟一次就算了,一股狠勁的劉伯承開始瘋狂學習語言,抓住一切課余時間背誦俄文單詞。
為了抓住一切的時間學習,他自己制作了一個單詞小本,覺得詞匯量不夠,他還會在手心上寫單詞,往往沒等到手汗將自己暈開,劉伯承已經將這些詞匯量給記住了。
默寫問題不大,在發音上,劉伯承開口依舊一股「四川味」,怎麽辦?劉伯承覺得只能練。
莫斯科的早晨很冷,氣溫平均都在零下十五度往下,為了不耽誤別人休息,劉伯承是雷打不動的早晨去操場朗讀。
漸漸地,他開始能說了,只是別人聽不懂,這個問題,劉伯承同樣很快找到了辦法解決。
學校裏有專門打掃衛生的女工,是俄國人,劉伯承用自己的供應券換女工陪自己聊天,想著說話就能多領些生活用品,女工自然高興,兩人無話不談,一言一語的,劉伯承的口語就突飛猛進。
教師還是一樣的教師,老師還是一樣的老師,不同的是,劉伯承的口語發音,被震撼到的老師甚至懷疑劉伯承瞞著大家討了個俄國老婆。
別人的調侃,劉伯承總是默不作聲,心裏的暗爽總是有的,他從不內耗,短板出現在哪裏,想辦法補齊就好了。
優異的成績將劉伯承推向了更大的舞台,他在1928年的10月被舉薦去伏龍芝軍事學校深造。
在外求學的每一秒時間,劉伯承都沒有浪費,不過一年,他已經從記不住自己名字的小男孩成為了能夠轉譯蘇聯軍事理論著作的精英人才。
是精英,但是中國的,闊別國家已有兩年,劉伯承有些遭不住了,在國外安穩生活的他迫切知道自己國家的革命鬥爭進行到了什麽程度,於是在1929年的4月,他迫切表達了自己想要回國到井岡山與毛主席和朱老總等同誌並肩戰鬥的心願。
一次出國之旅給劉伯承鑲下了「既有系統軍事理論又具備長期作戰經驗」的金邊,正因這樣,在中國打算組建自己軍事學院的時候,劉伯承就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這也是「絆住」他前往北韓除身體原因之外的另一個重要理由。
建立軍隊自己的「鞍鋼」
或許是遠渡國外求學的經歷,雖然一度被稱為「軍神」,但是劉伯承始終有「建軍必建校」的主張。
只是因為國家未定,實在沒有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承載學生的書桌,一拖再拖直到1950年新中國已經成立,才決定創辦陸軍大學。
得知這個訊息,劉伯承的心裏是止不住的彭湃,他當即寫信,脫去自己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等重要官職,申請去創辦學校,做一名「教書先生」。
黨中央很快批準,因為他們鐘意的人選,也一直都是劉伯承。
從滬順起義創辦軍事政治學校開始,劉伯承就為國家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骨幹力量,他愛幹教書育人的事,也有能力,你情我願的一拍即合,最終在1950年10月讓劉伯承從西南來到了北京,全心撲在了學校的規劃籌建上。
他和彭老總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為新中國之安定與騰飛雙管齊下,外患之難彭老總反擊的漂亮,建立正規現代化高級指揮學府的使命,劉伯承也做到了完美。
1951年1月5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學院成立典禮在南京舉行,莊嚴的授旗儀式上,劉伯承沒能忍住,雙手托起軍旗一腳,深深的吻了一口,那一下,他的心裏終於踏實,
新征程自此開始,劉伯承的教育卻剛剛啟航。
因為是從戰場走出來的老將,所以劉伯承會堅持「實戰戰場上的成敗是測試我們教育工作好壞的試金石」,高要求之下,學員們不敢松懈,熟悉掌握了諸軍兵種的合約作戰知識。
因為重視,所以劉伯承的眼睛裏更容不下一點沙子,凡是涉及作風紀律的事情,他都會一查到底。
有個教員對學員的評分很是松懈,劉伯承聽說之後,自己去調查情況,不僅嚴肅批評了教務科長,還把學員的分數給改了過來。
他覺得劇團可以出梅蘭芳這樣的演員,醫院能有手到病除的醫生,那麽學校,也應該打造高水平的教導隊伍,並且也只能是高水平的教導隊伍。
前半生在戰場捍衛國家領土,後半生用三寸講台夯實國家未來,劉伯承的一生並沒有因為未去北韓戰場而遺憾,他活著的每一刻,都是在為國家奉獻著的。
這樣的老人,是軍神,更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