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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輕狂執著;關於寫作的一點記憶

2024-01-16生活

在頭條上投稿還是挺好玩的。寫就一篇稿子,經過頭條君稽核,聽說稽核稿件的頭條君是機器人,它審稿很快,一篇稿子傳上去沒幾分鐘就審查透過了,就能夠在【今日頭條】上刊發了,哇塞!就是這麽方便簡單。自己刷頭條,還能夠經常看到自己的文章,覺得好新奇。人們說那是頭條君在孜孜不倦地推播你的文章,也有的說自己能夠看見自己的文章,說明頭條君在有選擇推播雲雲。總之,不管怎麽說,在頭條發自己的文章就是開心,因為,發文也太方便了。

以前,在視聽器材不發達的年代,投稿不知道有多難。就那麽些紙媒雜誌,千軍萬馬的文學愛好者要想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一篇作品真是堪比登天。四十年前,我們一幫喜歡鼓搗文字的家夥經常在一起談論寫稿、投稿,相互交流創作經驗。誰的作品發了,大家都會千方百計的找來進行研究學習模仿,心裏總是夢想在雜誌上刊發一篇自己的小說或是一篇散文。雖然類投不中,但是從不氣餒,還相互鼓勵,繼續埋頭鼓搗,加班加點寫作,累的像狗一樣也在所不辭,大家都懷著夢想堅持創作,投稿——退稿——退稿——投稿,就這麽迴圈往復,似乎都已經麻木了。

八十年代初,那個時候創作環境、雜誌社的編發機制都是最健康、最陽光的,那些著名的雜誌社不僅閱讀自由來稿,在給作者退稿時,還親筆附信給作者提出退稿原由,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鼓勵的話,讓人看了心裏暖暖的。

四十年前,部隊司號員集中訓練

後來看了作家余華的回憶方知我的感覺是對的。他說;「我一九八三年發表小說,兩年以後,一九八五年再去幾家文學雜誌的編輯部時,發現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自由投稿拆都不拆就塞進麻袋讓收廢品的拉走,成名作家或者已經發表過作品的作家黑壓壓一大片,光這些作家的新作已讓文學雜誌的版面不夠用了,這時候編輯們不需要尋找自由來稿,編發一下自己聯系的作家的作品就夠了。所以我很幸運,假如我晚兩年寫小說,現在我還在拔牙。這就是命運。」

余華說的拔牙,是指當時他是鄉鎮衛生院的一名牙醫,他是由一名牙醫轉行成為了專業作家的,他在敘述自己的幸運。他這麽說,我也算是幸運的,起碼當時編輯還看過我的自由來稿,並且還寫了退稿信,已經很不容易了哈。

當時,我們單位最厲害的「文豪」是宣傳科的喬幹事、柳幹事,他們無論是寫小說、詩歌還是散文、雜文都經常付梓發表,令我們文學愛好者羨慕不已,常常向他們兩位老大哥學習一些創作經驗,他們的話都被奉為經典,反復揣摩,好像得到了真傳有了經驗。但是每當信心十足投了稿卻總是逃脫不了被退稿的命運,現在想起來還是水平問題,對於文學的悟性不高,對故事的把控能力不夠,後來漸漸地失去了投稿動力,然而內心對於寫作的愛好卻揮之不去,欲罷不能。

喬幹事近影(左)

喬幹事看到我們一片丹心向寫作,卻被無情的退稿打擊得情緒低落於心不忍,便對我們說,也罷!他們退稿我們用稿,咱們自己創辦雜誌寫文章給別人看。他一說,我們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喬幹事真這麽辦了,他向政治部的領導申請油印機及紙張,自己給這份雜誌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戰地黃花】。柳幹事也為這創刊號寫了發刊詞,喬幹事用毛筆在扉頁題詞:春華秋實激揚天下文采,載歌載舞絕唱一代風流。好有那種大氣磅礴的感覺。首批刊用翁天成、張小華以及我等文章,雜誌裏的插圖全都是我畫的,當時忙得不亦樂乎,小翁刻鋼板手都刻腫了,但是大家都樂在其中。

【戰地黃花】刊物印成後,喬幹事還拿到政治部發給各個科室看,政治部余副主任連連用濃厚的陜北口音說:不錯、不錯!只是可惜,喬幹事、柳幹事不久都調走了,這份寄予我們希望的文學寫作夢戛然而止,【戰地黃花】留給我們的是一份美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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