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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一條紅燒魚,母親一直要「余」到家裏最後一批客人來才吃

2024-04-09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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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家人中的老小,今年雖然也已經三十有余,但在母親眼裏我永遠是那個需要她呵護的小女兒。今年年三十一大早,我就被母親的動靜吵醒了。

"咦,媽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我揉著惺忪的雙眼走進廚房,只見母親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切一條碩大的鯉魚。

"哎呀,是不是吵醒你了?"母親見我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刀具,"快坐下歇歇吧,媽今天可得早點準備年夜飯呢。"

"媽,您就不怕這麽早準備好,到時候涼了就不好吃了嗎?"我關心地問。

"放心吧,我可是行家裏手呢。"母親自信地說,"這條魚我會先焯一下,放涼後再紅燒,保證到最後一個客人來時,這魚還是熱乎乎香噴噴的。"

母親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我連忙去開門,原來是姐姐一家人先到了。

"媽,姐姐他們來了!"我高興地喊道。姐姐抱著母親,兩人好一會兒才依依分開。

"哎,你們可算來了。"母親笑著說,"快進來坐,媽正給你們準備年夜飯呢。"

"媽,您這麽早就開始準備了?"姐姐看到案板上的魚,驚訝地問道。

"哎,你知道的,今年可是好不容易全家團聚,我可得把年夜飯準備好好的。"母親笑著說,"你看,我給你們買了一條大鯉魚,準備紅燒一下,可香了。"

"媽,那您可得小心點,別讓這魚涼了就不好吃了。"姐夫關心地說。

"放心吧,你媽我可是行家裏手。"母親自信地說,"這條魚我會先焯一下,放涼後再紅燒,保證到最後一個客人來時,這魚還是熱乎乎香噴噴的。"

沒過多久,二哥一家人也趕來了。我們一家人就這樣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彼此閑聊著這一年來的經歷和趣事。

"哥,嫂子,你們這是剛從哪兒趕過來的啊?都還沒換衣服呢。"我打趣地說。

"唉,我們可是大老遠從外地趕過來的,路上還堵了好久的車。"二哥無奈地說,"不過沒關系,只要能趕在年夜飯之前到家就行。"

"哎,你們這就別說了,快來嘗嘗媽做的菜吧。"姐姐招呼大家到餐桌前,"媽可是下足了功夫呢。"

我們隨即就圍坐在餐桌前,只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色佳肴。最引人註目的就是一條碩大的紅燒鯉魚,靜靜地躺在一個大盤子裏,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就在我們大快朵頤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我連忙起身去開門,原來是三弟一家人終於也趕來了。

"哎,你們可算來了!"我高興地招呼他們進門,"快快進來,媽正等著你們呢。"

"姐姐,對不起啊,我們堵在路上太久了。"三弟一邊脫鞋一邊歉意地說,"孩子們都快餓壞了。"

"沒關系沒關系,趕快進來吃飯吧。"我連忙招呼他們。

三弟一家人匆匆忙忙地進了門,孩子們聞到桌上菜香,頓時兩眼放光。母親見狀,連忙從廚房端出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白米飯。

"來來來,快嘗嘗媽給你們準備的年夜飯。"母親笑呵呵地說,"這條紅燒魚可是媽的拿手好菜,保證讓你們吃了還想再吃。"

我們隨即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母親親手烹製的佳肴確實美味無比,尤其是那條紅燒魚,魚肉滑嫩多汁,濃濃的醬香味直鉆心扉。我們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將它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媽,這條魚真是太好吃了!"三弟直誇獎,"您可得多教教我怎麽做。"

"哪裏哪裏,不就是家常便飯嘛。"母親卻謙虛地一笑了之。

就在我們吃得正香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我下意識地以為是老大和老伴兒到了,卻沒想到開門之後,竟是一家素不相識的人站在門口。

"您好,請問這裏是李家嗎?"為首的中年人客氣地問道。

"哦,我們是您們家的新鄰居。"中年人解釋道,"今天是年三十,我們想過來拜個年,也順便嘗嘗您家的年夜飯。"

我楞了一下,旋即領會了他們的好意,連忙把他們迎了進門。我們家向來熱情好客,即便是陌生人,在這個重要的節日也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快請進,快請進。"我笑著說,"我媽正在準備年夜飯呢,你們來的正好。"

我領著這家人進了屋,只見他們目光都被桌上的年夜飯所吸引。母親見狀,連忙起身招呼他們在桌邊就坐。

"哎,你們可算來了。"母親熱情地說,"快嘗嘗我們家的年夜飯吧,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哦。"

新鄰居們受寵若驚,卻也不好推辭,只得乖乖地入座。母親隨即就開始為他們夾起各色佳肴,尤其是那盤子裏剩下的紅燒魚渣,她舀起來又重新碼放整齊。

"你們一定要嘗嘗這條魚。"母親說,"雖然只剩下些渣了,但我保證味道一點沒變。"

新鄰居們聽話地品嘗了一口,頓時就被那濃郁的醬香味所折服。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贊起來,母親在一旁卻是滿臉驕傲。

就在我們和新鄰居們你來我往地熱鬧聊天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這一次,我幾乎不需要去開門,就知道是老大和老伴兒總算也趕來了。

"喲,你們可算來了!"我高興地給他們開門,"都快坐滿了,就等你們這最後一夥人了。"

"啊,對不住啊,我們堵在路上太久了。"老大一邊脫鞋一邊解釋道,"媽還好嗎?可沒讓她操持太久吧?"

"哪能啊,您就放心吧。"我笑著說,"媽可是準備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呢,就等您們來品嘗了。"

我領著老大和老伴兒走進餐廳,只見桌子上確實只剩下了最後一點菜渣。母親見我們來了,連忙起身招呼。

"哎,你們總算來了。"母親說,"快快坐下,嘗嘗媽給你們準備的年夜飯吧。"

老大和老伴兒看了看餐桌,不禁面露難色。桌子上的菜幾乎已經所剩無幾,就連那條讓母親如此驕傲的紅燒魚,也只剩下了一點兒渣渣。

"哎,你們就嘗嘗吧。"母親卻是滿不在乎,"雖然剩下的不多了,但我保證味道一點沒變。來,嘗嘗這紅燒魚渣。"

老大和老伴兒只得照做,嘗了一口那魚渣。出乎意料的是,那醬香濃郁的味道確實仍然讓人回味無窮。他們不禁對視一眼,隨即會心一笑。

"媽,這味道真不錯。"老大由衷地贊嘆道,"不過您怎麽把魚都吃光了呢?早就知道我們會遲到,您應該先留著些給我們嘗嘗的啊。"

"哎,你說什麽呢?"母親卻是理直氣壯,"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這魚一定要讓你們嘗到正宗的味道才行。我是舍不得你們吃剩菜剩湯,所以才把它重新熱了一遍。"

"哎喲,你們就是嘴硬。"母親卻是理直氣壯,"你們嘗嘗這魚渣,就是正宗的味道了。我可是把它重新烹製過的,才讓你們吃到了熱乎乎香噴噴的年夜飯。"

我們聽了母親的這番話,不禁都啞然失笑。原來母親是下定決心,要讓我們嘗到她親手做的年夜飯最正宗的味道。為了這個目標,她甚至不惜把整條魚都吃光,只為了能在我們到家時,重新將魚渣烹製一遍。

"哎,媽啊。"老大無奈地搖搖頭,卻也被母親的用心所感動,"您真是操碎了心啊。"

"哪裏哪裏,不就是做頓年夜飯嘛。"母親卻是謙虛一笑,"你們只管盡情品嘗就是了。"

我們都被母親的這番執著所打動,雖然桌上的菜幾乎已經所剩無幾,但那濃濃的家的味道卻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心裏。我們就這樣其樂融融地吃著最後的那點兒渣渣,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度過了一個溫馨的年夜。

"媽,您就歇歇吧。"我看她忙前忙後,連忙說,"昨晚上已經夠您操勞的了。"

"哪裏哪裏,做年夜飯是我的分內事。"母親卻是理直氣壯,"你們就好好歇著,讓媽再為你們準備一桌子拿手好菜。"

我只得由她去了,和其他家人一起在客廳裏閑聊。沒過多久,老大就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進了廚房。

"媽,您在準備些什麽呢?"老大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哎喲,你就別鬧了。"母親笑罵道,"你們就在外面歇著吧,讓媽操持得了。"

"那您可得讓我嘗嘗鮮啊。"老大開玩笑道,"昨晚的紅燒魚渣我還沒吃夠呢。"

"哎喲,你這孩子。"母親被逗樂了,"媽這不是給你們準備了新的拿手菜嗎?等會就讓你們品嘗品嘗。"

老大只得作罷,重新回到客廳。而母親則是繼續忙碌著,仿佛永遠也精力無窮一般。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臻午時分,陽光正勾勒出窗欞的斜影,母親終於將最後一道佳肴端上了餐桌。

"好了好了,都來嘗嘗吧。"母親高興地招呼我們,"媽這可是下足了功夫呢。"

我們隨即就圍坐在餐桌前,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各色佳肴,聞著香氣就讓人食指大動。而最引人註目的,還是一條碩大的紅燒鯉魚,靜靜地躺在一個大盤子裏。

"媽,您這是又做了一條紅燒魚啊?"老大驚訝地說,"可別又讓我們吃不到正宗的味道了啊。"

"哎喲,你就放心吧。"母親自信一笑,"這次媽可是做足了分量,你們絕對吃不完的。來,嘗嘗看正不正宗。"

我們都被那魚香所吸引,紛紛夾起一塊,送入口中。入口即化的鮮美滋味,頓時讓人欲罷不能。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贊起來,母親在一旁卻是驕傲地點點頭。

"怎麽樣,可還有媽的手藝?"母親笑呵呵地說,"來,都多吃點,媽可是下足了功夫呢。"

於是,我們就這樣大快朵頤起來。母親親手烹製的這頓年夜飯,確實是無微不至、精心烹製。我們吃得是滿足無比,尤其是那條紅燒魚,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就在我們吃得正香的時候,門外卻又傳來了敲門聲。我下意識地以為又是昨天那家新鄰居,但當我開啟門時,卻看到了一位陌生的老人家。

"您好,請問這裏是李家嗎?"老人客氣地問道。

"哦,我是您們家隔壁的老王爺爺。"老人解釋道,"今天是新年,我就想過來拜個年,也順便品嘗一下你們家的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