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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女知青拋夫棄女,回上海再嫁人,卻不知丈夫自殺,女兒流浪

2024-08-31推薦

1975年,上海女知青下放到北大荒,與當地男子結婚後生下一個女兒。

後來,她在知青返城的政策下拋夫棄女,回到上海再婚,靠做生意成了千萬富翁。

40年後欲尋回女兒,才得知前夫在自己返城3年後自殺,女兒也流落街頭。

母女再次見面時,女兒的一句話卻讓她淚如雨下。

上海知青到北大荒

1975年,18歲的陳素琴剛剛從上海一所高中畢業,就應召前往北大荒當知青去了。

陳素琴的家境優渥,父親是一家國有工廠的工程師,母親則是當地的中學老師。

在讀高中的時候,她就聽說過知青生活非常艱苦,自己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不過,當真正坐上火車告別父母,來到幹旱窮困的北大荒後,她還是被嚇到了。

這裏缺水沒電,洗澡是個奢望,吃肉也是妄想。

因為晝夜溫差大和風沙席卷,年輕女孩的臉也變得黝黑粗糙。

這對於沒吃過苦又愛美的精致女孩來說,簡直無法適應。

剛到北大荒的時候,連被安排的工作都是些粗活,尤其是挑糞幹農活讓她很無奈。

一開始,因為幹農活,她嬌嫩的雙手雙腳都磨出了水泡,疼得直想哭。

好在,後來鄉村學校缺老師,學歷最高且在學校成績很好的陳素琴就自告奮勇寫了申請。

知青辦的領導也很看好她,就同意了這份申請,這讓她好幾天都激動得睡不著覺。

倒不是說當老師的待遇條件有多好,其實除了不用幹農活,生活條件基本沒有多大變化。

即便如此,陳素琴也依然覺得當老師比幹農活有意義,自己也更能接受。

隨著對北大荒和農村環境的適應,陳素琴也逐漸放下了上海大小姐一些嬌氣的習慣。

眼看著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而知情的生活卻遙遙無期。

再在村裏一打聽,不少老知青10幾年前就來了,現在還沒回去。

她漸漸地也對返城失去了信心,想要在當地找個合適的人過日子。

可是,在北大荒農村長大的年輕人大多都是糙漢子,讀書少不說,很多人還不講衛生。

也正因此,盡管作為當時村裏最好看最有氣質的女孩,受到了不少人的愛慕,但她一個都不滿意。

即便是同樣從大城市來的知青,因為性格和習慣等各種原因,也無法走到一起。

而就在這時,卻有一個男人讓陳素琴比較滿意,他就是在當地土生土長的男孩李凡。

李凡比她小兩歲,母親在村裏務農,父親則是縣城裏的工人。

因為從小學習成績很好,他一直讀書到了縣裏讀高中,去年才剛剛回村。

隨後,領導把他也安排到了學校教書,和陳素琴成了同事。

除了學歷高以外,李凡的個人習慣也好,非常講究個人儀表。

只要有條件,他洗頭洗澡都比較勤,整個人臉上沒有灰塵撲面的感覺。

加上經常穿著白襯衫,帶著一副眼鏡,長相清秀,讓陳素琴很滿意。

兩人因為工作原因經常交流教學經驗,私下裏還會探討各種知識。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越聊越覺得誌趣相投。

很快,李凡和陳素琴就發展成了男女朋友,並且在李凡家人的見證下結了婚。

婚後,兩人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李玉,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滿。

知青返城

知青返城的訊息在1978年底就已經傳到了北大荒部份地區,但李凡和陳素琴所在的地方因為訊息閉塞而無從得知。

那時候,兩人剛剛生下女兒,甚至還有再生一個兒子的打算。

但是不久後,在上海的父母卻突然給陳素琴寄來了一封信,讓她做好返城準備。

這時候陳素琴慌了,她並未將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給父母。

因為當時覺得父母肯定不會答應自己找一個外鄉人,可她又恰好在青春年少的熱戀期,根本抵抗不住戀愛的沖動,於是就對李凡一家撒了謊,說父母已經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這時候父母的來信讓陳素琴既高興又無奈,她首先要做的決定是到底要不要返城。

原本,當初覺得沒有回家的希望了,她才在當地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李凡。

可如今有了回上海這第二個選擇,陳素琴的心就變了。

李凡的條件要是放在上海,那肯定是配不上自己的,更何況他還是農村戶口。

80年代時,擁有城市戶口的女孩是最搶手的,因為孩子出生以後都要隨母親的戶口。

現在陳素琴嫁給了農村的李凡,如果繼續保持婚姻關系,自己就要失去城市戶口,到農村生活。

如果要保留城市戶口,夫妻倆就要分居兩地,相當於守活寡。這對於在城市長大的她怎麽能夠接受呢?

思考再三以後,陳素琴很快想明白了,對自己最好的決定,就是拋夫棄女,把在北大荒的生活當成一個夢徹底忘掉,回到上海去過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等了將近一年時間,關於知青返城的通知終於在村裏傳開了。

李凡一家都非常擔心,大家都知道陳素琴是從上海來的,而且有很大概率是要回家去的。

李凡作為丈夫,自然也是提前問過這個問題。

陳素琴不敢告訴他真相,只說自己肯定會回上海看望一番父母。

等到見過家人以後,還會回來接他們去上海生活,以此來穩住一家人。

果不其然,李凡聽了這話後非常高興,沒有絲毫懷疑,還積極地幫她申請返城手續。

村裏不少人看到他這麽做都說他傻,怎麽還有把媳婦往外趕的道理。

李凡卻總是笑著對人說:「我媳婦說了,她只是回去看看父母,以後還要回來的。」

村裏人眾說紛紜,自然也有不少人懷疑,認為陳素琴很可能從此不再回來。

李凡面對這些傳言也不惱,淡定地說道:「我媳婦知書達理,可不是那樣的人。」

返城久不歸

1980年初剛剛過完新年,陳素琴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返城。

李凡關切地給她準備路費和幹糧,叮囑她一路上要看好包裹,不要被扒手順走了。

年僅3歲的女兒小玉繼承了父母的外貌,長得粉雕玉琢,令人疼愛。

此刻的她卻拽著母親的褲腿不肯撒手,臉上涕泗橫流,喊著「媽媽,我不要你走」。

陳素琴蹲下來,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小玉乖,媽媽回去看外公外婆很快就回來的。」

或許是意識到母親從此將一去不回,小玉一直哭著不肯撒手。

最後還是李凡強行把她的手拽開,陳素琴才得以背著行李上了車。

李凡的父母在身後一言不發,村裏的傳言他們都很清楚。

兒子比較單純或許不信,但他們卻非常擔心。

可擔心歸擔心,總不可能不讓兒媳婦回家看望父母。

等到陳素琴走後,父母就拉著兒子問了起來:「你媳婦這一走怕是不會回來了。」

李凡尷尬地笑了笑:「爸,媽,怎麽連你們也這麽說?」

「你這個傻孩子,人都是自私的,她要回了上海,哪還看得上咱們這兒?」

「你們想多了,素琴不是這樣的人,她肯定會回來的。」

父親看著兒子十分生氣,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她要是真能回來還好,那要是不回來,你能怎麽辦?」

李凡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對此毫無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妻子。

很快一年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但對李凡而言卻是度日如年。

家裏父母無奈又痛心的眼神刺痛了他,女兒幾乎每天都要問媽媽怎麽還不回來。

在村子裏,不少村民也在議論:「怎麽樣,我就說這人回不來了吧,李凡那傻小子還不信。」

在長期的風言風語中,李凡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精神也越發恍惚。

他開始不斷按照妻子給他的地址寫信,結果一直都是石沈大海,沒有回音。

1982年底,當郵遞員終於把一封信交到李凡手裏的時候,他十分興奮。

可是郵遞員的話卻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原來陳素琴給他的地址是假的,上海根本沒這個地方。

直到這時候,李凡終於相信妻子拋棄了他和女兒的事實。

1983年,經過幾個月的失意和迷惘,李凡在抑郁中跳河自殺了。

父母由於身體不好也很快去世,獨留下不到10歲的李玉。

40年後母女再見

話說陳素琴回到上海後,很快考上了交通大學,畢業後又找到了一份穩定的體制內工作。

曾經的知青生活被她壓在了心底,成為了她一輩子的秘密。

很快,她又找了一個家在上海的丈夫結婚,兩人組建家庭後生下了一個兒子。

隨著改革開放的創業潮滾滾而來,陳素琴透過身邊的朋友深刻體會到了指責給風口。

因為嫌棄體制工作薪金低,她和丈夫一起創業做服裝生意,很快就創立了自己的品牌。

在多年裏,他們透過聯合加工廠為自己的公司提供產品,自己負責把控服裝設計、質素以及銷售,成功發展出了一條致富之路,賺到了千萬身家。

在生意越來越好的時候,陳素琴卻突然開始做噩夢,曾經知青時的丈夫和女兒的臉一次次浮現在眼前,讓她總是魂不守舍。

無奈之下,她才將曾經的事情告訴給了現在的丈夫,希望借此傾訴自己的不安和憂慮。

丈夫很心疼她,安慰她說:「你別擔心,他們現在過得很好也說不定呢。」

最終,陳素琴還是決定要回去找找女兒,也當面向李凡道一聲歉,丈夫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然而,當她在2015年重新回到北大荒,才發現曾經的知青農場已經被改造為養殖場。

經過四處打聽,也聽說了李凡自殺和他父母去世的訊息。

當來到李凡的墳墓前,雜草已經掩蓋住了他的墓碑,陳素琴跪在上面泣不成聲,一次次地道歉。

隨後的幾天時間裏,她一直在當地詢問女兒的下落,只聽人說女兒因為無依無靠,四處流浪,從此不見了蹤影。

陳素琴十分擔憂,立刻又找到了派出所,想要讓民警幫忙查詢一番。

不久後,派出所傳來訊息,原來李玉曾經一路流亡到縣城,幸好沒被人販子拐走,二十倍當地一對夫婦收留了。

在養父母家裏,她得到了讀書的機會,如今已經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

陳素琴來到了李玉的養父母家,一家人早就得到了民警的通知,守在家裏等她上門。

然而,面對這位陌生的母親,李玉卻是滿面寒霜,不願意叫她一聲媽。

「你還好意思回來找我,當年你拋下我和爸爸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是我媽?」

陳素琴站在門口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哭到跪在地上。

李玉也看不下去了,只好說道:「你走吧,我不會認你的。」

隨後,這扇認親的大門被徹底關上了,陳素琴帶著失望和心痛回到了上海。

事實上,當初即便她不騙李凡一家人,想要回城也不得不離婚。

為了回去看望父母,兩家人必然會有一方要做出犧牲。

但陳素琴回上海後又找了新的丈夫,30多年對李凡父女不聞不問,同樣也能稱得上絕情。

或許誰對誰錯說不清楚,但這件事對李凡父女乃至他們一家人來說,顯然都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