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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盯著瀑布看,張風繪【寒林觀瀑】

2023-12-08國風

這幅畫是明代畫家張風的作品,名為【寒林觀瀑】。提到張風估計很多人都不了解,換一個說法就會對這位畫家充滿好奇了。據說張大千很喜歡張風的作品,他筆下的點景人物和張風的畫法相近。張風傳世作品很少,從他有限的幾幅畫作看,他受吳門畫派影響很大,筆墨細膩清潤,透過描繪自然景致表達心中所求。

既然如此,那麽這幅畫描繪了觀瀑場景,張風的所求是什麽呢?這還要從明代山水的風格演變說起。明初的山水畫「隔代」繼承了南宋院體風格,一直到吳門畫派崛起,才有畫家繼承元人筆意的文人畫風。明末松江派、雲間派、蘇松派,都可以看成是吳門畫派的分支。在這些畫派的共同努力下,文人畫創作成為主流。

張風 寒林觀瀑

文人畫有幾大特點,比如筆墨淡雅清潤、重視筆墨情趣、在創作中表現畫家的人品修養。從張風的【寒林觀瀑】中就能看到這些特點,他還找到了其他畫家沒有留意的要素。他挖掘整理了「意出象外」的表現手法,讓畫中山水看上去充滿詩意美感,展現出畫家的文學修養。

所謂「意出象外」,就是指不用直白告知,細細體會就能明白。這就是張風畫【寒林觀瀑】的原因,他用文人生活細節,借助山水畫的形式,讓人仿佛看到了一篇精彩的遊記散文。瀑布因水位落差而產生,難得一見。畫家描繪這個細節,希望透過美景釋放內心的負面情緒,進而感受到自然的美好。

張風 寒林觀瀑 局部

畫中的文人一襲白衣,站在松樹之下。瀑布距離文人很近,並沒有為了強調空間變化進行太多調整。這種近距離直視的狀態,襯托出文人的傲骨與高逸。面對難得一見的景色,依然可以平靜面對。荒寒的樹林似乎在暗示,畫中文人並非不通情理,他只是更願意思考。一個感性的文人、一個正在探索人生的文人,被張風塑造出來了。

畫中景色既有真實感又充滿想象力,從畫中欣賞了美景,也理解了張風的創作意圖。墨色濃淡對比,形成拙巧並存的面貌。看著畫中的寒林,會想到兩句詩「點畫自多高世意,峰頭水面任天真」。天真景色,華滋筆墨,張風的筆墨功力讓人欽佩。

張風 寒林觀瀑 局部

整幅畫以寒林、瀑布為主,山只是畫中的一小部份。從張風畫山石的技法看,他運筆靈活多變,用側鋒刮擦紙面,形成山石的褶皺效果。再用淡墨賦予山石潤澤氣質。這種渴、潤、濃、淡的變化,讓山石有了立體感。

很難把他畫山石的技法進行歸類,這說明他已經在嘗試創新。他敢於在筆墨上研究創新,讓人看到他性格中果敢大膽的一面。脫略形似,又不會故弄玄虛地進行墨戲。他希望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張風 寒林觀瀑 局部

看著畫中景色,會有一種看不夠的感覺,希望張風可以畫得更完整一些,細節風格豐富一些。如果你也這樣想,說明張風的創作已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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