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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老年,要想不被晚輩厭煩,記住兩點: 不要作,不要說

2024-08-25國風

今天家裏祭祖。

老公昨天就把菜和水果買了送回去了。

家裏無論辦什麽事,都是老公操辦。

每年7月半祭祖的習俗大概只有在南方才會有,祭祖也是傳統節日,中元節。

在南方,每年到了7月初十到十五,家家戶戶都會準備水果,美味佳肴來款待自己已經逝去的祖先。

我們家裏是每年的7月十三日祭祖。

公公弟兄四個。

初十是叔叔家,十一是伯伯家,伯伯去世了,由伯伯的兒子在十一這一天延續祭祖的習俗。

我們家是十三日。

另一個伯伯家是十四日。

怎麽祭的?

昨天下午伯伯家祭完,放炮,燒紙錢,在馬路邊送走。

聽到那邊放炮了。

我們這邊就開始放炮,意思是把祖宗接到自己家裏來了。

然後在屋裏點香,供上水果,雖然桌之邊上空空的,就感覺好像是坐了一屋子的祖先。

頭天晚上和早上的飯菜一般很簡單,都是下點面條兒之類的。

也都是自己一個小家庭的人,隨便吃點。

中午的一餐是正餐。

叔叔家祭祖,我們家裏會被邀請過去吃飯。(我們不在家,公公婆婆會去)。

輪到我們家裏祭祖這一天,也會邀請,叔叔,伯伯們一家。

往往都是幾家人一起吃個飯。

十點半左右,點香,擺水果,晚輩磕頭。

感覺烈祖烈宗都在座,所以,不能碰凳子,不能打擾他們「吃」東西。

晚輩都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聊天。

等那麽大概十多分鐘,真正的人才開始坐在桌前吃水果。

自己家裏人在廚房裏張羅至少兩桌人的飯菜。

一般是一個桌上10個菜。

那排面,一點不比過年遜色。

吃完水果之後,主人家收拾桌子,來的客人坐在一邊聊天。

水果撤了,就開始供茶。

供的茶可以端給客人喝的。

說是喝了「好」。

等飯菜全部端到桌子上之後,碗筷擺好,並且每個碗裏裝一點點飯,放在座位上,晚輩再磕頭。

殷勤的晚輩還會第二次添飯。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敲一下磬。

意思就是,祖宗吃完了。晚輩可以吃了。

所以,7月半在南方,又叫陰年。非常熱鬧。

很多在外面打工的都會在自己家裏祭祖的這一天,趕回家給祖宗磕個頭,一起吃個飯。

中午的飯菜,沒吃完的,就留到晚上吃。

到了晚上四五點的時候,再拿著紙錢到路邊燒掉,並且放炮送走。

另一家就可以放炮接走了。

有一個戲精婆婆

每年我們都是頭一天就回去了。

今年昨天沒有回去。

因為老公的姐姐一家四口回去了。

家裏太亂了,住不下。

家裏雖然是兩層的房子,但是,每個房間到處堆滿了沒用的東西。

太亂了。回家住一晚上,要收拾一天。

樓下的房子還好住一點。

他姐姐回去,他們會住在樓下。

樓上平時很少有人上去,也是堆滿了東西,能用的一樣也沒有。

所以,也懶得收拾。

老公說,我們今天再回去。

回去的時候,看見公公在忙著走來走去,老公的姐姐在廚房裏。

聽見說,婆婆在床上躺著。

我心裏想,這麽嚴重啊,雖然不喜歡她,還是會有一絲絲心疼。

老公帶著我們一起進房間和婆婆打了招呼。

我們回去,每次都是我洗菜洗碗,老公炒菜。

從來不會說坐在那裏等著吃。

所以,打了招呼之後,我和老公就開始在廚房裏忙著洗菜,切菜。

她躺床上和不躺床上,是不影響做飯的。

到家裏已經9點多了。

要準備兩桌的飯菜,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我還心裏想著,婆婆不能起來,中午可以給她端到床邊去吃。

正洗菜呢,就聽見婆婆的房間裏傳來很大聲的呻吟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有人在生孩子。

隔著兩間房子都傳到了廚房裏。

我心裏一驚,以為怎麽了?

老公的姐姐說,她是要坐起來。

沒想到坐起來有這麽大動靜。

我以為她是要上廁所。

一路大聲呻吟著,就看見婆婆腰裏纏了一根很寬的黑色護腰帶。紮在衣服的外面。

她穿了一件白底的短袖,腰上紮一根六七寸寬的黑色護腰帶,頭上裹著一根帶子,手裏顫巍巍地拄了一根棍子,到廚房裏來哼了。

不管你有沒有問她,她都會見人就說:我腰疼,不能做事,沒辦法。哎喲,哎喲。

我說,你腰疼就在床上躺著。

廚房這裏不用你管。

她也不聽你說,就是拄著棍子,在廚房裏不停地哎喲來,哎喲來。

看她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八九十歲了呢,其實,她是去年才過的七十歲生日。

看她走路也沒什麽大事。

老公站在那裏切菜,我在洗菜。她自己說完了她的痛苦,就開始站在老公身邊不停地哎喲。

老公也知道她媽媽,這是做樣子給她看的。

告訴他,她很疼,要帶她去醫院看。(已經在醫院裏針灸一星期了)(上個月,跑了四個地方,治了一個月),是腰間盤突出病犯了。

老公說,這兩天休息,要治也只能到星期一才能去。

她就不停地大聲呻吟。

走在馬路邊的人都能聽到她的呻吟聲。

你說她疼吧?她要拄著個棍子到處走,到處站,還要指揮著,這個菜放什麽,那個菜要怎樣炒,好像她不在,菜就上不了桌一樣。

其實每次都是老公炒的。

你說她不疼吧?

她的呻吟聽起來,讓人膽戰心驚,感覺不堪忍受的樣子。

剛起來的時候,長長的高聲的呻吟,到後來,可能是覺得哼著也費勁,聲音變小了。

只是在身邊有人的時候才哼。

沒有人她就不哼。

你說疼,你就在床上躺著唄?

她不!

她要坐在你面前哼哼。

中午的時候,叔叔和伯伯家的人都來了,一起在客廳裏說話聊天。

婆婆也在客廳裏坐著,不論是誰到了,都會先呻吟一會兒,然後告訴別人一遍,她腰疼。

等到大家都落座開始吃水果,聊天的時候,她可能也忘記哼哼了。

吃水果,聊天都如正常人一樣了。

吃飯的時候,也能夠自己走來走去的裝飯,吃飯,聊天,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晚上的時候,聽見老公說,才知道為啥我們一到家就躺在床上了。

原來是昨天回去的時候,老公告訴她,女兒的男朋友可能會一起過來。

所以,就提前躺在了床上,裝成重病的樣子。可能是等著女兒的男朋友來了,能夠塞給她一些錢。

後來,看見沒有過去喊她,所以才大聲呻吟著坐起來。

走到廚房,還在問老公,準女婿怎麽沒回來?

老公說,他有事回自己家裏去了。

所以才有那麽一出剛回來氣息奄奄的苦情戲。

我也是服了她了。

演了一輩子戲,也不知道累不累?

雖然有時候生她的氣,覺得她太不為我們著想,有時候也心疼老公,攤上一個這樣的娘,他能有什麽辦法?

真的有病,也不會就不管。

一天到晚的,一點點小病小痛,就叫得驚天動地的,恨不能全家人都圍著她一個人轉,也是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