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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14個人 解決了「療傷一代」的生命問題 - 鳳凰藝術

2024-07-04國風


療傷一代

2024年6月25日,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 在宥愛美術館盛大啟幕。展覽由郝青松擔任策展人,攜手14位元來自不同背景和世代的中國女性藝術家: 陳樉、賈秋玉、雷雙、陸蓉之、劉佳玲、宋雅君、王寶菊、王帥、王曉天、鄭孟梅、張子軒、周雯靜、趙小黎、張玥 ,以「療傷一代」為主題,呈現融合繪畫、裝置、影像等多重表達形式的40余件藝術作品,是當代中國女性藝術家生命藝術的一次集中亮相。以 下是 「鳳凰 藝術」 為您帶來的相關報道。

嘗試在純粹時間之外去做某種代際的劃分,往往都具有風險。事實上,時間代際劃分在某種程度上可能也會是商業資本的產物。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我們總是充滿熱情地將某個年代特殊化。但或許,以所面對的生命問題作為劃分的標準,以及他們在面對集體問題時的個人選擇,也是一種全新的代際劃分可能性。


「有些問題我們無法回避,除非我們生來就不受其約束」。但無論是透過自身,或是借助外物,或者一種莫名的神秘力量。我們的行動會最終消解這些約束而達到自身的救贖,哪怕是相對的救贖。理想的生活是建立在一定的秩序之上的,我們的生命行程也是偏離秩序和向秩序靠攏的過程。但沒有人可以依照秩序編織一生,我們更多聽到的,乃是偏離秩序後的心靈焦灼之聲、孤寂之聲、痛苦之聲,以及在經歷時或經歷之後,所進行的自我療傷。


「告訴我你和痛苦的關系,我就會說出你是誰!」 恩斯特·雲格爾(Ernst Jünger)這句話完全適用於整個社會。我們與痛苦的關系透露出我們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社會。痛苦即密碼,它藏有解讀當時社會的關鍵資訊。

在某種意義上,苦難是人類的一種精神本質,更是一種應該被改變的社會狀況——或許,至少我們不能過於謳歌苦難、追求苦難。為了一個更高的目標去創造苦難,似乎亦值得商榷。

但在被迫面對苦難時,我們如何處理與其的關系,以及在傷痛中如何自我療傷,或許則是當代社會中的一個重要議題。

療傷一代

4月,由策展人郝青松策劃,宥愛美術館與MONARCH聯袂呈現的新展 「妮可·巴菲特:療傷一代」 在蘇州嘉德·宥愛藝術中心開幕。這是藝術家妮可·巴菲特20余年創作生涯中規模最大的一次展覽,匯集繪畫、裝置、影像等50余件富有生命藝術特質的作品。展覽的主題 「療傷一代」 從生命藝術的視角,揭示了千禧世代共同面臨的生命問題。從1950年代「垮掉的一代」到今天呼之欲出的「療傷一代」,生於1976年的美國藝術家妮可·巴菲特,以富有生命藝術特質的繪畫回應了這兩種藝術思潮之間的轉變。

從舊金山藝術學院(AAU)畢業後,妮可以藝術家身份活躍在大眾視野,在藝術、技術和可持續發展等領域皆有涉足。她被外界廣泛認知的身份是股神沃倫·巴菲特(Warren E. Buffett)的孫女,是巴菲特家族中一位傑出的女性。

6月25日,「妮可·巴菲特:療傷一代」亞洲大展同期,以「療傷一代」作為同名主題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 正式開幕。展覽以中國女性藝術家為主體,展開中西之間的作品對話。當代藝術的療傷主題,具有超越女性主義的視野。正如宥愛美術館的生命藝術定位,轉型中的當代藝術關愛生命,療傷自己,也治愈他人。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展覽現場,宥愛美術館


宥愛美術館館長Angela Lu 介紹到,「療傷一代」是一個當代藝術由文化身份向生命主題轉型的藝術概念,也是生命藝術由創傷主題向療傷觀念轉型的藝術概念。「療傷一代」首先是一個多代際的記憶性社會學群體,不限於千禧世代的青年。 之前幾代人的生命問題同樣沒有解決,共屬於「療傷一代」。參展女性藝術家跨越20世紀50年代至21世紀00年代,既有對當代藝術影響深遠的藝術名家,也有獨具潛力和新一代影響力的新銳藝術家。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參展藝術家及嘉賓合影,宥愛美術館


生命是藝術永恒的命題,而藝術是呈現生命豐富肌理和復雜深刻的重要載體。從神話時代開始,人類就在對生命的起源和終結的探尋之上構築起古代文明的基石。啟蒙運動的興起,則剝去了追求生命意義所必需的神聖與秩序的外衣。曾經萬物閃耀的世界褪去璀璨而神秘的光芒,人類在獲得理性解放之後迎來的卻是精神上的荒涼、焦慮與痛苦。


在哲學家韓炳哲看來,如今的痛苦恐懼癥基於一種範式轉變。我們生活在一個試圖消除一切否定性的肯定社會。痛苦之否定性卻不容置疑。然而,就連心理學也附和這一範式轉變,從「苦難心理學」這種消極的心理學,轉向研究健康、幸福與樂觀主義的「積極心理學」。負面的想法是要避免的,它們必須即刻被正面的想法取代。這種積極心理學甚至讓痛苦也臣服於績效邏輯。新自由主義思想極具復原力,它從創傷經驗中為績效升級制造催化劑。人們甚至談及「後創傷性增長」。這種復原力訓練是一種心靈上的力量訓練,企圖將人類塑造成對痛苦極不敏感的、永遠感到幸福的功績主體。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展覽現場,宥愛美術館

▲ 左上、左下、右依次為:

【藍與黃】,雷雙,布面油畫,100x80cm,2022

【絕望的歡愉】,雷雙,布面油畫,100×73cm,2011-2023

【弦斷】,雷雙,布面油畫,130x97cm,2018


換句話說,個體在面對生活的荒謬和無意義時,更需要自我尋找存在的意義。在此時,藝術是否扮演著使社會問題更加清晰的角色;或者說,它是否不僅僅針對著我們所生存的時代,也包括敘述和描寫歷史的方式?


或許對於「療傷一代」而言,他們透過應對創傷和困惑來尋找自己的價值和生活意義。這一過程反映了存在主義的核心思想,即在自由和選擇中找到自我。但在同時,一個需要明確之處在於, 療傷並不意味著「退」到角落;在有時恰恰相反,需要我們「迎難而上」,去以一種更加積極的姿態面對這些生命的問題。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展覽現場,宥愛美術館


這些參展藝術家的藝術創作,幾乎都是其生命現實境遇在某個瞬間的凝固。 事實上,藝術在表達觀念之外,還都有其它功能,比如模仿、審美和心理療傷 。即便在當代藝術中那些老舊的詞匯諸如美、想象力、創造力也並不應該被社會政治的「催化劑」或「中介」這類詞匯所取代,因為藝術總是具有幹巴巴的理論所想象不到的感性力量(邵亦楊)。


從時間維度看,這些作品是特定時代和文化發展狀態下的生命境遇;從空間維度看,則是具體地區、民族和共同體中的生命境遇。任何藝術在其誕生時都與具體生活情境中的真實狀態密切相關,可以說是藝術對特定生命階段特殊狀態的投射和呈現,同時藝術還具有超越肉身的時空限制抵達生命本源的力量。

▲ 藝術家周雯靜作品【紅色系列NO.1】


▲ 左側作品系列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依次為:

【耳洞】【腋毛】【腫】【新鞋】【副乳】【洞】【短指】【經血】,張子軒,布面油畫,40x50cm,2022-2023

右側作品從上到下依次為:

【秀發】【獨唱】【連體衣】,張子軒,布面砂底油畫,50×60cm,2022

今年威尼斯雙年展的主題「處處是外人」並未真切地解決任何生命問題,甚至連解決問題的有效觀念也並未觸達。就如 本次展覽策展人郝青松 所說,生命問題在如今也已被當代藝術的文化政治形而上化,成為一種政治正確的文化問題。由此,與創傷同在的生命尊嚴與生命情感不知不覺被文化身份標簽化,生命與生命之間應有愛人如己的關系蛻變為文化身份之間的對抗性。女性藝術的創傷表達在釋放自由後卻不能治愈己身,反而將自己放入創傷與對抗彼此纏結的無盡深淵。女性藝術的黑洞只是當代藝術政治正確的一個表征,我們需要在藝術與生活的基本關系中去思考:藝術要如何參與生命塑造?


▲ 策展人郝青松在展覽現場導覽, 宥愛美術館


繼2020年【來啊,我們跳吧】(城市泄洪渠版)之後, 參展藝術家王寶菊 於2023年又赴新疆天山拍攝了峽谷版作品。在三聯影像畫面中,觀者可以看到兩個男子在山巔揮舞著大繩,仿佛在進行著許多人兒時記憶中「跳大繩」這一遊戲。只不過,當大繩落下時,並不沒有人可以在其上跳躍,而是伴隨著抽打聲,激起陣陣煙土。不多時,又有羊群走過......這件作品無疑指向了種種具身性的陣痛,但也在大自然之中,提供了另一個關於傷害與療傷的樣本和可能性。而在三聯影像背後,另一個「荒原」也在靜靜地等待著我們。



▲ 王寶菊作品【來啊,我們跳吧】(天山峽谷版),三聯影像


後現代主義強調世界的多樣性和多重現實的存在。「療傷一代」對自我和世界的理解是多元且流動的。這種多元敘事允許他們在不同的文化、思想和生活方式中尋找治愈的路徑和方法。

參展 藝術家陸蓉之 就表示:「本次和妮可·巴菲特的對話展,在語境上豐富,在風格上多元,中國女性藝術家的作品更多關註的是自我的成長、身體和記憶,而妮可作為70年代生人,她的作品探討生命的哲理、生命的存在以及事實的真相,她是思想性的視覺化,是一種詩意的表現,而不是敘事性的藝術。」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陸蓉之與趙小黎展廳現場,宥愛美術館


開幕論壇上,策展人郝青松邀約多位藝術批評家、參展藝術家探討更多關於生命藝術的話題。


▲ 開幕論壇現場從左至右:批評家、策展人郝青松,雅昌藝術網&藝術頭條主編裴剛,自由撰稿人米阿,藝術批評家、策展人藍慶偉,資深媒體人、策展人及藝術寫作者徐薇,策展人、蘇州藝術誌總編麻利


人的所是,是強烈地由歷史規定的。


可以說,「療傷一代」不僅是一個社會現象,更是個體在面對復雜多變的世界時,透過哲學思考和藝術創作,尋求自我治愈和意義重建的過程。他們在自我治愈的過程中,不僅關註個體的心理健康,也在透過多樣化的表達方式,推動社會的理解與變革。這一代人用獨特的方式,回應了現代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壓力和創傷,體現了當代社會的復雜性和多樣性。


▲ 「療傷一代」中國女性藝術家對話展,展覽現場,宥愛美術館


拒絕一切痛苦的生命,是被物化了的生命,它喪失了透過療傷而獲得的深刻自我認知與成長的機會。而有著療傷可能的生命,不僅在面對痛苦時展現出堅韌與智慧,更在自我修復的過程中重新定義了個體的價值和意義。

▲ 張玥,【哺育】,攝影,24'00‘’,生米,2023

展覽資訊




(鳳凰藝術 蘇州報道 編輯/dbk 責編/d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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