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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惡魔還是好漢?細數有吃人經歷的三十七位食人魔王

2024-05-25文化

吃人,在今天看來簡直是令人發指的行徑,不過放在【水滸傳】的綠林中倒是頗為常見,甚至被視作「好漢行徑」。這其實是有跡可循的,宋史就曾記載在宋軍於湖南平叛時曾有吃人事跡:

「處耘釋所俘體肥者數十人,令左右分啖之,黥其少健者,令先入朗州。會暮,宿砦中,遲明,延釗大軍繼至。黥者先入城言,被擒者悉為大軍所啖,朗人大懼,縱火焚城而潰。」

當然了,當時宋軍吃人其實是一種戰略戰術,或者說心理戰。到了小說中,那些占山為王的所謂好漢多數也是想要立住人設,使人懼怕,故而不少喜歡打劫過往取心肝以做醒酒湯。當然了,不同情況下食人者也有,如泄憤、填飽肚子。

無論怎樣,此等行徑實在無法讓人稱贊,今天我們就一起來數一數書中明確提到有吃人經歷的三十七位食人惡魔分別是誰。

黑旋風李逵

李逵上應天殺星,生性殘暴,視人命如草芥,不僅殺敵兇狠,性起時連自家士卒都砍,以致在他帶著鮑旭、項充、李袞幾個混不吝沖陣時,自家軍士無人敢上前相助。同時,一旦在攻城、巷戰中殺得順手,李逵無論敵軍還是百姓都照砍不誤,當真是不負「天殺」之名。

能夠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從某種意義上講吃人肉對李逵而言也就不是什麽稀罕事了。最典型的例子有兩個,一個是江州救宋江時,這個我們等下再說,現在先說一說他是如何「炭烤李鬼」的。

剛才我們已經說過,李逵視人命如草芥,很少有動惻隱之心的時候,照理說李鬼冒他之名打家劫舍,以李逵的揍性肯定是要殺之而後快的,不過李鬼求饒時提到了上有九十老母需要奉養,一下觸碰到了李逵心中少有的柔軟之處,於是不僅將其釋放,還給了銀子勸其改行從善。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巧,李鬼回家就和婆娘說如何九死一生然後胡說八道將黑旋風給忽悠瘸了,他老婆趕緊讓他小點聲,原來李逵先他一步到其家中,欲買口飯吃,於是兩口子合計著如何將李逵害了,不想被聽了個清清楚楚。堂堂黑旋風,哪裏受得了這等蒙騙?合著你小子利用老子的善良不說,還想害我,這還了得?於是乎沖出去將李鬼一刀送走,尋他老婆早跑不見了蹤影。

李逵殺完人,轉念一想,自己是來吃飯的啊,飯倒是好了,卻沒菜下飯,正吃著看見旁邊李鬼的屍體,不由笑自己蠢,這不就是現成的肉,於是割了李鬼腿上兩塊肉,用炭燒熟就著飯美美的飽餐一頓……

火眼狻猊鄧飛

鄧飛雖然是一百單八將之一,但連配角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龍套,所以關於他的故事很少,吃人之事也僅僅一筆帶過,不留心甚至發現不了。

起初在飲馬川時,書中稱其「因生肉吃得多了,以致雙目赤紅,故而得了火眼狻猊的諢號」。吃生肉雖然是怪癖,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至於有沒有寄生蟲致病什麽的倒也不太重要。不過後來有一次,施耐庵在贊詩中說了這麽一句,叫作「多餐人肉雙睛赤,火眼狻猊是鄧飛」,也就是說這家夥吃的生肉竟然是人肉!吃人肉刺身的別說歷史,就是在小說裏也算蠍子粑粑獨一份了,當然了,【西遊記】【封神演義】不算,畢竟裏面妖怪吃人生吃的不少。

小霸王周通

周通和鄧飛一樣,書中並未講過他吃人的具體事情,只是透過贊詩說了這麽一句:

纓槍對對,圍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

哨棒雙雙,簇捧著不養爹娘的真太歲。

【水滸傳】的故事背景中,吃人在綠林很常見,所以這應該不是汙蔑周通,他大概率平日也不少用醒酒湯之類的,甚至直接吃過肉。

清風山三廢

所謂清風山三廢,指的是落草清風山的三位頭領——錦毛虎燕順、矮腳虎王英、白面郎君鄭天壽。三人武藝本事一塌糊塗,燕順被號稱「槍法平常」的張清數合擊敗;王英被歐鵬、馬麟水平的扈三娘十余合生擒;鄭天壽和王英不相伯仲。所以統稱他們為「三廢」,愚以為頗為合理。

但是別看他們本事不大,做事可是夠狠的,比如王英,本來做的行當相當於鏢師兼司機,結果在給人押貨時見財起意,不僅監守自盜還殺人越貨。同時這小子還是個色中餓鬼,專門禍害良家,扈三娘嫁給這個三寸釘不知是多少書友心中的意難平。

當然了,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說的重點,還是來聊一聊他們哥仨吃人的事。起因是宋江這個倒運的走到此處被嘍啰拿了,所面臨的局面便是要被取心肝以做醒酒湯。清風山三位當家比較講究,不像李逵那樣隨便燒了,更不像鄧飛那般直接生吃。先是命人用冷水潑宋江的胸口,按照說法是因為人的心肝都是熱血裹著,用冷水潑了之後快速開膛取出這樣才脆生好吃。這他麽都吃出經驗了,您說哥仨得吃了多少過往行人。

當然了,宋江作為有光環在身的主角最後死中得活,燕順三兄弟也就錯失了吃掉威名赫赫的及時雨的機會,不然肯定名揚天下。

白龍廟聚餐的三十位頭領

原著有這麽一段話:

張順等九人,晁蓋等十七人,宋江、戴宗、李逵,共是二十九人,都入白龍廟聚會。這個喚做「白龍廟小聚會」。

所以提到白龍廟小聚會,朋友們都會想到是二十九條好漢,實則不然,因為在一切塵埃落定眾人啟程回梁山時是三十位頭領,除了第一次聚集的晁蓋、宋江、花榮、黃信、呂方、郭盛、燕順、劉唐、杜遷、宋萬、朱貴、王英、鄭天壽、石勇,阮氏三雄、白勝、張橫、穆弘、穆春、薛永、李俊、李立、童威、童猛、張順、戴宗、李逵之外,在宋江提議殺回江州生擒黃文炳報仇後,薛永先一步去打探訊息,隨後帶回了通臂猿侯健,也就是說最後參與聚餐的實則是三十人。

聚餐的食材是被百姓們深惡痛絕的無為軍閑職通判黃文炳,因魚肉百姓,無惡不作,而被稱作「黃蜂刺」。但是不可否認,黃文炳很有能力,他不僅咬住宋江勾結梁山,還看出了吳用的計謀漏洞,若非梁山救援及時,宋江和戴宗差點折在江州。當然了,黃文炳如此做是希望蔡九能擡舉他,畢竟雖為通判卻是閑職。

站在大宋官吏的角度,黃文炳「咬定青山不放松」無可厚非,畢竟宋江確實和梁山有來往,所以就事論事,宋江回去捉黃文炳來發泄怒火從大義上講是站不住的。不過既然不是本文重點,我們也沒必要深究這個問題,還是重點所以說這一次的白龍廟聚餐。

黃文炳不出意外的被捉了回來,宋江本想快快殺了了事,但李逵有不同看法,因為看著白白胖胖的「黃蜂刺」,這黑廝都快饞哭了,當即提議來個「一人兩吃」,眾好漢聽了無不拍手稱快。於是李逵化身掌竈,拿著刀從黃文炳的大腿開始,看見好肉就割下來,割一塊烤一塊,給眾好漢下酒,直切到沒肉可切,黃文炳不知何時已經咽氣,繼而開膛破肚,將心肝取出做了醒酒湯,給眾人酒後暖胃。

也就是說上述提到的三十位好漢全部參與了這一次的人肉盛宴。拋開已經提到並參與了此次行動的李逵、燕順、王英和鄭天壽,還有二十六人進入新的「食人軍團」,也就是說書中寫明有吃人經歷的梁山頭領共有三十二位(鄧飛、周通沒有參與此次行動)。

金眼虎鄧龍

很多朋友對鄧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畢竟只是一個註定淪為背景板的小龍套。在魯智深和楊誌等人占據二龍山前,他是這裏的大當家。為了攻占易守難攻的二龍山,曹正獻計表面擒住魯智深以做進獻之禮再趁機取事,鄧龍信以為真,結果被奪了山寨,本人也身首異處。

不過在得到進獻魯智深的匯報時,大喜過望的鄧龍當即命人將魯智深取心來做醒酒湯,由此可見這家夥雖未歸梁山,卻也是個吃人的慣犯。

太湖四傑

這是隱居在太湖榆柳莊的四位好漢,分別為赤須龍費保、卷毛虎倪雲、太湖蛟蔔青、瘦臉熊狄成。梁山南征方臘時,李俊帶著童威、童猛探哨,結果誤入此地遭擒,狄成當即建議費保將三人殺了,取心肝來下酒,可見這四位常年混跡綠林的好漢也是吃慣了人的。

當然了,最終雙方互道姓名,成了莫逆之交,李俊也是在費保等人的提醒下意識到即便南征立功怕也難得善報,於是在方臘被擒後,李俊詐病留下,待大軍走後帶著童家兄弟與四傑聚義,最終遠征海外,成就一番事業。

除此之外,書中還不乏販賣人肉的黑店店家,如催命判官李立、旱地忽律朱貴,而最有名的怕是當屬大樹十字坡的張青、孫二娘夫婦。他們在往來客商酒菜中下蒙汗藥,殺人越貨的同時將屍體肢解,當作牛肉販賣,令人不寒而栗,只是在賣的同時自己是不是有過品嘗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