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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眼淚(七、八)

2024-06-15文化

第二天,妙麗來看望李華。

「你!你來幹什麽?」李華傷感地說。

「李華,你聽我說。」妙麗噙著眼淚央求道。

「我不聽,你害得我好苦!」李華說著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

「傷害,誰傷害誰?」妙麗有點激動:「你知道十年前那個晚上嗎?」說著,妙麗也在悄悄地在哭泣。

「那天晚上,我在小溪邊等你一個多鐘頭,你為什麽不來?當時我真恨透了你。」妙麗說著不斷用雙手擦著眼淚。她接著說:

「因為恨你,所以離開你之後,我一直不給你寫信,可是你的影子卻時時在眼前浮現,中學畢業時,我忍不住給你去了一信函,卻被退了回來,對方說查無此人,當時大概你也已經離開了學校,從此音訊中斷。

你知道嗎?接到退信之後,我傷心了好幾天,也怪自己太任性了。後來,我考進了一所財經大學,念財務管理專業。畢業後,在上海工作了兩年。後來聽一位同學說你在省城工作,並且告訴我你的工作單位。於是我又去了一封信,卻石沈大海。後來我幹脆辭職,趕到省城來找你,找到你的單位時,卻又說你已下海到了廈門。於是我又到了廈門,可是,茫茫人海去哪裏找你呢?後來我在賓館裏找到了一份工作。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現在的丈夫許少強。記得那天晚上,我因心情郁悶便邀請一位叫櫻的閨蜜到紅樓歌舞廳跳舞。剛進去不久,就來了兩位英俊少年,坐在我們對面。大約二、三個舞曲過去了,他們便邀請我們跳舞。從談話中我們了解到他們是市委辦公室的,一位叫許少強,一位叫季平陽,他們的舞姿很好,我們配合得很融洽。舞會結束時,櫻嘴沒遮攔無意中說出了我的電話,當時我還責備她呢!

「第二天他們就打電話過來約我們出去跳舞,我拒絕了。第三天,他們還是打電話過來,我有點猶豫,跟櫻說了,櫻卻沒有拒絕的意思,也許她想成全我,因為她已經結婚了,可我還是單身貴族。當時我也覺得挺無聊的,因而再次跟他們到紅樓歌舞廳跳舞。再後來,他們還是經常打電話過來,可我總是找一些借口回避。

「可是有一次我病倒了,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他們不知哪裏得到了訊息,買了許多營養品來看望我,我被他們的熱情所感動,要知道女人的心總是軟的。

病好之後,有一次,許少強單獨約我出去,我答應了,卻沒去。第二天他打電話過來說,他在歌舞廳門口等到舞會結束,他說話很誠懇,沒有一點的責備。

後來有一天,他說是他的生日,叫我無論如何也得去參加,地點還是紅樓歌舞廳,他誠懇的態度,叫我無法拒絕。晚上,我到了歌舞廳卻找不到人,我正疑惑時,擡頭卻看見他在「KTV」門口一直向我招手。進到包廂裏,沒想到只有他一個人,我想離去,他卻說,晚上只邀請我一個人,是因為只有跟我在一起度過的生日,才感覺是最有意義的!當時我很感動。那天晚上,我們談了很多,從談話中我了解到他是高幹子弟,他父親是省教育廳廳長,他自己也是市委辦公室秘書,但他卻很謙虛,一點也不傲慢。

在同少強的交行中,我還渴望能找到你,可你卻眇無音訊。考慮到年紀也大了,父母又不在身邊,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了,許多朋友也一直勸說,這樣才答應嫁給他。」妙麗說得眼睛紅腫,眼淚盈眶。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早一點出現呢?……」她竟嗚嗚地大哭起來。

送走妙麗之後,李華想起了跟許少強認識的那一天。那次,他應邀赴同事生日晚會。宴會後,大家便紛紛起來跳舞,李華不會跳,因而坐在旁邊欣賞。不久,一位翩翩少年走了過來,作了自我介紹,他叫許少強,並邀請他一起跳迪斯科。李華搖搖頭表示不會跳。「我來教你。」說著,他把李華拉了起來,並耐心地教他。宴會結束後,他們互換了名片,他對李華說,過幾天他就要結婚了,並邀請他一起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