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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言精選完結文:清冷小美人VS清冷矜貴男主,先婚後愛,情有獨鐘

2024-06-08文化

簡介:女主和男主是協定結婚,兩人也沒有經常見面,女主在別人面前也沒有承認男主,男主對女主是認真的!

【文章選段】

早晨七點半,整棟北辰大樓剛剛蘇醒,寧枝坐在樓下大廳,身旁是來來去去的上班族。

半小時前,她給張屹發微信,問他奚瀾譽是否在公司,得到的回復是正在開遠端會議。

寧枝讓開完後告訴她一聲,現在半小時過去了,毫無動靜。

她等得無聊,掏出耳機,點開下周要考的專業知識,開始復習。

與此同時,張屹拿著手機敲門,奚瀾譽低聲說:「進。」

現在正好是會議中途,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張屹將手機遞給奚瀾譽:「奚總,寧小姐似乎找您有事。」

奚瀾譽看了眼聊天框,僅一條,不太緊急,他手肘撐在桌面,捏了捏眉心:「開完會再說。」

半小時後,會議結束,寧枝收到張屹的回復。

她果斷撥通奚瀾譽的號碼。這是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可能是心中有決斷,她看著遠處,很平靜地等待電話的接通。

「餵。」

電話那頭,奚瀾譽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低沈喑啞。

寧枝清楚他知道自己是誰,「奚先生,能耽誤你一會時間嗎?」

奚瀾譽禮貌回絕:「抱歉寧小姐,我不是每次都恰好有時間。」

寧枝不想放棄,堅持說,「明白。但拜托你盡量騰出十分鐘,我保證不會耽誤太久。」

奚瀾譽沈默半晌,磁沈嗓音傳出:「你跟張屹上來。」

奚瀾譽辦公室外坐了兩排隨時待命的助理,見張助突然領了個女人上來,全都有意無意擡了下頭。

寧枝無視各種打量的目光,淡定地跟在張屹身後。

奚瀾譽的辦公室布局跟她的設想所差無幾,黑白灰配色,開闊明亮的落地窗,毫無溫度的擺設。

他並未坐在辦公桌前,張屹撳了下墻上的開關,將她帶進左邊的茶室。

奚瀾譽正抄兜站在落地窗前抽煙,壺裏的咕嚕咕嚕煮著,他看了眼,坐回主位。

寧枝在她對面坐下。

房間門緩緩關上的瞬間,寧枝開口:「時間寶貴,我開門見山。」

奚瀾譽撩起眼皮,漆黑眼眸隔著鏡片,有種天然的威壓,他淡聲:「請便。」

寧枝坐直身子,兩手交疊放於膝上,清了清嗓子:「我有個想法,既然我們可以在山間別墅,彼此不碰面呆一晚,那以後是否可以在必要時采取這種方式掩人耳目?」

奚瀾譽指骨敲了下桌面,「什麽是必要時?」

不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凝滯,但她決定已做,不至於臨到門後退。

寧枝直視奚瀾譽的眼眸,一字一句無比清晰:「比如最近。外婆擔心她在你不方便,要回老家,但我並不願意她回去,我想如果我們可以假裝同居,那她就能——」

「寧小姐,」奚瀾譽擡手打斷她,「你還記得當時我為什麽選你做交易嗎?」

寧枝沒忘,她當然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個聰明人。

聰明意味著,不逾矩,不貪圖,不出現。

可她現在通通違背了。

奚瀾譽看她,目光冰涼:「寧小姐若想起,現在還有機會收回這話。我可以當從未聽過。」

他當然可以,但寧枝不能。

「這只是權宜之計,我會盡快想出更好的辦法。」

亮光一閃,奚瀾譽扶了下鏡框,那目光變得更加敏銳,「坦白講,我並不喜歡被人頻繁試探底線。」

這話講得隱晦,但寧枝幾乎是在一瞬間皺了下眉,他覺得她這幾天是故意接近他?

太荒唐了吧。

奚瀾譽垂眸整理袖口,矜貴有禮,只是那禮節卻透著距離,「寧小姐請回吧,我還有事。」

寧枝還想再爭取,張屹進來了。

奚瀾譽起身吩咐:「通知風控部現在開會,你送送寧小姐。」

奚瀾譽走到落地窗前打電話,玻璃倒映中,她的身影單薄而瘦削。

寧枝拎起包,嗓音有點冷:「看來今天是我唐突了。」

她竟然妄想高高在上的奚瀾譽會擁有那麽一點點的同理心。

電梯間。

寧枝問:「奚瀾譽一直都這麽難講話嗎?」

張助笑了聲:「寧小姐,奚總對您其實足夠有耐心。」

「是嗎?」寧枝嗓音冷淡,似乎單純好奇,「奚瀾譽經常訓你?」

張助露出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給寧枝支招,「奚總講究效率,如果您想說服他,最好準備足夠有說服力的證明。」

寧枝又問:「他對人防備心很強?」

張助想了下:「這麽說吧,毫無防備心的人是坐不到奚總這個位置的。」

寧枝聳聳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只是個陌生人。

不信任也正常。

理智層面告訴自己沒關系是一回事,但情感層面,寧枝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這樣質疑過人品。

說半點不生氣肯定是假的。

下班後,她約鄭一滿出來喝酒。

鄭一滿驚訝至極:「今兒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吧,我們工作狂還有主動約我的一天?」

寧枝扯了扯唇角:「上次你說奚瀾譽是大魔頭,我算是體會到了。」

鄭一滿想聽八卦的同時不忘關心姐妹:「他罵你了?」

寧枝搖頭:「不算吧,單純覺得他這人真的挺難搞。」

「害。」鄭一滿托腮鼓勵寧枝,「再接再厲寶貝,他這人難搞是出了名的,你能見到他本人,其實就已經超越起碼99%的人了。」

寧枝挑了下眉:「被你安慰到了。」

鄭一滿同她碰杯,酒吧聲音大,鄭一滿扯著嗓子喊得無所顧忌,「我起早貪黑做的方案被打回五次,連個為什麽都沒有!我覺得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資本家都是傻逼,根本不懂我們普通人的苦!」

鄭一滿性格豪放,想笑就笑,想罵就罵,從不在意旁人的想法。

有人朝她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寧枝忙將人拽回座位,讓她小點聲。

隔壁卡座。

衛浮了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眼,靠!緣分啊!

他推了推坐在角落裏的奚瀾譽:「誒,你那個相親物件。」

奚瀾譽看都沒看。衛浮了看熱鬧不嫌事大,拱火說:「她說你們資本家都是傻逼。」

奚瀾譽終於有了點動作,只是卻是對著衛浮了的。

他嗤了聲:「我看你才是。」

接觸這麽久,他不至於連個女人的聲音都分辨不出。

都說禍不單行,寧枝深覺有理。

她在普外的輪轉期結束,被分入骨科。

正常輪轉本沒什麽,但壞就壞在,骨科主任朱構跟紀斯何從進院起就不和,寧枝又是紀斯何的得意門生,這次去他科室,少不了得受點磋磨。

寧枝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一群男醫生在閑聊。

「要我說,骨科就應該只招男生,小女生哪搬得動啊。」

「就是,她們神外的手那麽金貴,到時候出點毛病,咱們可不負責。」

「可不是,別到時候老紀又過來指桑罵槐。」

寧枝面無表情扣門:「主任。」

裏面安靜一霎,桌椅在地面擦出尖銳的聲響,有人來開門。

「小寧啊,進來。」

寧枝兩手抄口袋進去,一清水的男醫生朝她投來打量的目光。

神外主任與骨科主任不和是整院都知道的事,寧枝進院就沒跟這邊接觸過,因此這些男醫生大多是第一次見她。

有幾個方才各種不屑嘲諷的,現在看到寧枝,竟然微微紅了臉。

主任朱構見過她,先呵斥底下人去幹活,然後對寧枝露出一個自以為親和的笑:「小寧啊,我們骨科任務重,你說你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我都不知道該讓你幹什麽?」

言下之意,如果你什麽都學不到,那是你沒能力,沒體力,可跟他朱構無關。

寧枝擡眸,扯唇短促地笑了聲:「朱主任,我沒那麽嬌氣,別的醫生做什麽,我也可以做什麽。」

「這可是你說的啊。」朱構上前,本想拍拍寧枝的肩,被她悄無聲息避開,他笑笑:「那一會兒你跟我進手術室觀摩,過兩天給我當助手。」

寧枝「嗯」了聲,表示沒異議。

下班後,寧枝直奔健身房,將這些日子荒廢的體能訓練又撿了起來。

朱構明的不敢來,但暗地裏還真不好說。

紀斯何曾跟幾個信任的愛徒講過他與朱構的過節,總結下來就是行醫理念不同。

一個為了良心,一個只為了錢。

這人行事不磊落,到時估計得找點她沒那麽擅長的體力活給她負責,寧枝必須在這到來之前保持健康的體魄。

加緊鍛煉一周,寧枝跟朱構進手術室。

這天手術排得滿滿當當,寧枝從早到晚幾乎連口水都沒喝上,全靠口袋裏臨時塞的幾塊糖吊命。

朱構將那些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全靠體力的部份都交給寧枝。

若只有一兩個,寧枝完全應付得來。

可這一整天的工作量,還是讓她出手術室的時候險些踉蹌了一下。

因為朱構的存心刁難,他底下的那群學生反而出奇輕松,說說笑笑三五成群出來。

寧枝倚在墻邊摸出最後一顆糖咬在嘴裏,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很差。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裏。

她承認,她有賭氣的成分。

自從學了外科,她這一路聽到無數唱衰的言論,女生不適合做這個,女生不適合做那個,女生就應該找個事少錢少的工作,方便照看家庭。

聽得多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在意。

然而那次走到骨科門外,心裏就是莫名有股升騰的執拗。

她想用自己的能力甩到那些人的臉上。

不僅僅是骨科、外科,女性可以在任何行業發光發熱!

寧枝脫了手術服,起身往回走。她狀態不佳,腿部酸脹,宛如灌了鉛般使不上力。

經過拐角樓梯,腳下突然踩空,寧枝下意識抓住了身旁的人。

有股熟悉的雪松味撲鼻而來,奚瀾譽站著沒動,任由她虛扶了一把。

寧枝退開,冷淡說:「對不起,沒看到。」

她身上有股濃重的消毒液氣味,奚瀾譽幾不可察蹙了下眉。

他投資過幾家私立醫院,知曉醫生的大概工作,更懂得醫院內部等級森嚴的上下級制度。

寧枝臉色煞白往那一站,他心中已猜出七八分。

從小的經歷,讓他格外厭惡毫無道理的恃強淩弱。

奚瀾譽沒看寧枝,低頭整了整衣袖,掃了眼寧枝身後幸災樂禍的幾人,偏頭問身旁的院長:「吳院長,你們醫院的傳統是男人享清福,光折騰人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