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執圭,鞠躬如也,如不勝。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戰色,足蹜蹜如有循。
享禮,有容色。
私覿,愉愉如也。
【譯文】
(孔子)拿著圭,恭敬謹慎,好像拿不動一樣。向上舉好像在作揖,向下放好像在交給別人。面色莊重,戰戰兢兢,走起來腳步小而快,像循著一條直線。
獻禮物的時候,神色和悅。
以私人身份相見,顯得輕松愉快。
【解讀】
圭——古代帝王貴族舉行禮儀時所用的一種玉器。
鞠躬——謹敬自斂之狀。
戰色——戰戰兢兢之色,表示莊重矜持。有譯為像戰鬥時的臉色,似不可取。
蹜蹜——音素,舉足促狹,略舉前趾,曳後跟而行,足不高離於地。
享禮——獻禮。
覿——音敵,相見。
本章是記錄孔子代表國家出訪時的表現。
周朝時,諸侯國之間為了聯絡感情,常常派遣卿大夫互相存取。小國來訪叫作「朝」,大國來訪則叫「聘」。孔子代表魯國出訪當屬聘問之禮。所執之圭就是代表魯君的出訪信物。
但是孔子仕魯之時,【春秋】、【左傳】、【史記】均無其朝聘往來之事的記載。所以有人懷疑,這是孔子教授弟子禮當如此,並非真有聘問之事。具體不可考。
國家之間互訪,要註意外交禮儀,今天亦是如此。孔子的所作所為是合於周禮的表現,符合當時的外交規範。
和今天倡導的不卑不亢、自信大方不同,當時使臣的朝聘之禮似乎就是緊張拘束的感覺。「足蹜蹜如有循」大概只有日本女性在某些禮節儀式上還保留這種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