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頭條 > 文化

暗戀的人心裏有白月光,我正要結束,他卻向我表白了

2024-05-22文化

借著酒勁,鼓起勇氣向暗戀十年的發小微信表白。

誰知道,他秒回,給我來了一句:「勿擾,已有白月光。」

我下意識嘴硬反擊:「群發的,我先回別人了。」

後來,某天深夜,他帶著醉意給我打電話:「上次你群發的都有誰,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1

沈懷安是我暗戀了十年的人。

他是眾人眼裏的高智商才子,學院裏所有女生的男神。

他恪守規矩,不抽煙,也不喝酒,是老師們家長們心目中的理想兒子。

「你就試試嘛,說不定他其實也對你有意思?」我的閨蜜周周在旁邊慫恿著我。

我看著黑屏的手機,一鼓作氣解鎖後手卻僵在原地。

因為,我看到了沈懷安和我的合照。

這張照片是沈懷安生日的時候和我拍的,他拿著蛋糕,我笑著擠到了他的身邊,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也是因為這個生日我們才有了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張合照,而這張合照從那時起就一直是我的手機桌布。

即便現在長大了,手機也換了好幾輪,這張合照依舊是我手機的常客。

我盯著照片入了神,閨蜜在旁邊推了推我。

「你怎麽不動了?」

我灰心地拿起酒桌上的剛滿上的酒幹了一杯。

「周周,我和沈懷安都做朋友十年了,他每個生日我都不會缺席,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他的朋友,他是不會喜歡我的。」

周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不行,那就我來幫你。」

我其實能明白為什麽她要這麽做。

今天我們為了最近剛完成的專案來喝酒慶祝。

近一年,我的領導也有意提攜我,派我到總公司交流學習,我也答應了這個請求。

只不過要走前我一直都悶悶不樂。

這樣的郁悶,原因除了要離開我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之外,其實還因為,在這裏我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

「怎麽?要不要我幫你?」

周周用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看向我,裏面是等待我答復的殷切。

「我自己可以。」

我在她的註視下又灌了自己一杯酒,點開微信,沈懷安的頭像正躺在我的置頂上安安靜靜。

我們的訊息記錄還停留在幾小時前,我給他發的那個表情包上。

沒關系,我也習慣了沈懷安對我的冷漠。

「在嗎?」借著酒勁,我發出了第一條訊息。

隔了整整十分鐘,沈懷安給我發來了一個「?」

「我,喜,歡,你。」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不難發出這條訊息。

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這一次沈懷安破天荒地秒回了我:「勿擾,已有白月光。」

發出訊息前我已經99%能猜到沈懷安的回復了,為了最大限度挽救我們之前的感情,我嘴硬心軟,裝作無事發生地給他發送另外一條訊息。

「群發的,我先回別人了。」

等了許久,意料之中地沒有接到沈懷安的答復,在慶幸剛才反應快速的同時,我摸不到希望的心也足漸沈了下來。

「別傷心,他必後悔。」周周安撫著我,隨即我的手機提示音一直響著不斷。

我開啟一看,是周周給我發的訊息,微信裏她一次性給我推了二十個男人的名片。

她朝我俏皮地眨眨眼,安撫的話語說得隱晦,既給了我尊嚴,又留有余地。

「前十個是帥氣年下狼狗,後十個是多金鉆石單身漢,也是長得不錯的哦,你先隨便挑一個聊聊看。」

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心裏卻早有打算,只能敷衍她:「嗯,回去就加。」

「對對對,這才乖嘛。」

三分醉意上頭,周周大笑著拍著我的手臂,恨不得我立馬從沈懷安這個樹上下來。

我心裏嘀咕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我大概已經吊死了。

酒局散場,明天老板特許我們放一天假,眾人該回家的回家,該去酒店的酒店,我攙扶著周周,把她交到她男朋友手上,又叮嚀了幾句才肯放心讓他們走。

旁邊的男生說順路,其實是不好意思讓我一個女生回去,便說要送我一程。

考慮到我家離這裏並不遠,兩公裏左右的路程走走也就還好,我就松口答應了。

我很少和沈懷安以外的男生打交道,尤其是這種不熟又熱情的年輕男人就更少接觸了。

所以,一路上他滔滔不絕的天高闊論我只能硬著頭皮去回答,而且為了不說錯話,我還得再三努力才會開口。

「是不是我太多話了?」

右耳邊突然飄過來這樣一句話。

我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我剛剛走神被他發現了?

「啊,不多不多,剛剛好。」

我頂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臉,其實冷汗已經飆到後背了。

怎麽辦?聽別人講話走神是不是特別不好!

眼前的男生突然間大笑起來,好看的五官擠到了一起又莫名的和諧。

他漾起略帶笑意的嘴角彎腰靠近我,在禮貌距離下恰好停了下來,輕聲說:「我剛剛一直覺得你太緊張了,想多說點話,誰知道弄巧成拙了,讓你太緊張,真是我的罪過。」

在他的註視下,我剛想開口說點什麽,眼前的男生突然直起腰身,玩味地看著我背後的方向,接著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轉身一看。

沈懷安就在我身後,眼睛紅紅的,聲音裏蘊含了難以察覺的怒氣:「這麽晚回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見到沈懷安的瞬間,我喝過的酒頓時醒了一半。

來不及和送我回來的男生打聲招呼,沈懷安就拉著我的手腕,把我連人帶包塞進了回家的電梯上。

我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至少在我的記憶裏是沒有過的。

他只是沈默地站到一角,電梯裏,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生氣了嗎?

微醺過後的身體本應燥熱,此刻我卻如墜冰窟。

失魂落魄地走到家門口,沈懷安把我送進裏面才離去。

「等等!」

心底不知哪裏迸發的力量,我在沈懷安出門前扯住了他的衣角,他腳步一頓,停下來,轉身凝望我。

「我…….我….那個….對…不…」

在他的註視下,我低頭躲開他的目光,緊張到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下次記得給我打電話。」

頭頂上突然飄來了一句。

我錯愕地擡起頭,目光突然和沈懷安的視線交匯。

他接著:「女孩子出門在外不要讓陌生男人送你回家,所以,打電話給我就好。」

原來年少的心動會一直持續很久,這句話真的不假。

緊張的心情得以放松,胃裏翻湧的感覺就再也壓不出了,我忍著惡心,一路跌撞地沖進了廁所。

胃裏的東西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盡數吐了出來。

沈懷安也跟了進來,手輕輕拍在我的後背上,減輕我的痛苦。

本意上,誰也不願意讓暗戀物件看到自己那麽狼狽的樣子,更何況沈懷安有輕微的潔癖,就更別扭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接著遞過來的紙巾,我悄無聲息地下著逐客令。

停在廁所裏的腳步再三猶豫,最終還是出了去。

沒有心理負擔之後,我吐得更厲害了,整個胃近乎被掏空。

喝下肚的酒精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的作用,我半醉半清醒地整理好吐過的痕跡,簡單洗漱好,出門便讓一只手攔住了。

瞬間木質的冷香瘋狂竄進我所有的感官裏。

接著我看到沈懷安的臉緩緩在我面前放大,骨節分明的手扶上我的臉。

喝醉的人似乎勇氣會多很多。

我歪著頭,用臉蹭了蹭他的手,企圖讓那冷如白玉的手升溫。

閉眼感受的一瞬間,巨大的陰影突然將我籠罩,速度太快,不知什麽掠過了我的臉。

等回過神來,沈懷安有些扭捏地站在我面前,低著頭,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有話對你說。」

2

勉強靠毅力挨著門框,忍著眩暈感,酒精的作用下,我忽然想起了他毫不留情地拒絕。

也許是氣他絕情,也許是氣我自己從來不爭取。

不知為何,此刻我只想把心一橫,回過神來,氣話已經蹦出了口。

「說什麽,我倆沒得說。」

靜默的空氣裏,我們大眼瞪小眼好一會,一向自詡穩妥的沈懷安突然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支支吾吾了一會,也湊不齊一句完整的話。

說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麽慌張的他。

畢竟,從我遇到沈懷安的那一刻開始,他周圍的所有一切東西都似乎被打上的安定兩個字。

他總是很淡定,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

和同齡的孩子待在一起,他有著一種超脫出年齡的成熟,如同石子投入湖泊,總會泛起浪花,而他卻只會不起漣漪。

偽裝的狠話脫口而出,我擡眸看了一眼沈懷安,三分鐘強勢的勇氣猛然退卻。

人果然是容易後悔的動物,特別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這種狀態就會加倍。

思及此,我示弱地拉了拉沈懷安的衣袖:「我的意思是,明天再說吧,我有點醉了,怕是聽不清你要說什麽了。」

沈懷安表情上的烏雲肉眼可見地被驅散,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解了鎖。

「那就明天再說吧,不差這一天。」

我點點頭,在門口告別了他的背影之後,才敢松口氣。

好險,剛才差一點我的心就要不受控了。

宿醉後的早晨也沒有特別。

瞇著眼睛,隱隱約約中,我看到了床尾旁的書桌上正坐著一個人。

和昨晚一樣的黑衣服,難道是……

「沈懷安?」我下意識喊了聲。

那邊的身影應聲轉了過來。

看到臉的瞬間,腦子快不過手,我抽起頭底下的枕頭,一把扔了過去。

厲聲道:「你來幹什麽?」

對方顯然被我砸疼了,爆發出好大一股委:「姐!別一早上就打人啊!」

我黑著臉表示不悅,本來昨晚表白失敗心情就很差,現在看到我的一生之敵,更差了。

「誰叫你來的,葉晨。」

站在對面的葉晨撇撇嘴,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就是不肯說。

「嗯?說不說?」

如何施起姐姐的威壓,這點,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沈懷安的心思我猜不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我還不能不清楚嗎?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拿捏葉晨這小子了。

房間裏,葉晨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哦?意外的嘴硬呢?

「要多少才說?」

葉晨的眼神一下子柔軟了,笑容燦爛地過來給我捶肩。

「就五百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我開啟微信給葉晨轉賬,他收了之後屁顛屁顛地給我說出謎底。

「是懷安哥讓我過來的,他說你喝得很醉,讓我帶點東西給你吃。」

精準捕抓到了沈懷安的名字,我的心猛然刺痛著,只是疼痛的感覺並沒有讓我停下打探訊息的念頭。

「他沒有和你說別的事嗎?」我順著講了下去。

葉晨一臉疑惑,思考了良久,給出結論:「沒有。」

「倒是你,姐,懷安哥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讓你在夢裏都能揪著他打,一直喊他的名。」

什麽叫打他,你小子浪漫過敏嗎?!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想到,我連夢裏都是沈懷安了。

心底翻起了驚天巨浪將我淹沒,葉晨及時拉回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