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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男子打工,收留乞丐母女,先生:她們會讓你家破人亡

2024-06-17文化

明朝年間,安縣梅莊村有個叫申公林的男子,據他父親說,他還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經常用腳踢母親的肚子,申公林的父親申老漢有時候在床上都能看到妻子林氏鼓得像球一樣的肚子又突出一塊,一看就是兒子申公林在肚子裏踹來踹去。

等到臨盆的時候,產婆讓林氏用力,林氏屏住呼吸,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孩子的身體出來之後,頭就一直在肚子裏面卡著,林氏疼得「哇哇」直叫,最後產婆也沒有辦法了,她來到林氏的耳邊,對林氏說道:「孩子再不出來,怕是要斷氣了,你用自己的心靈和孩子感應一下,和他說說話。」

林氏本就痛得死去活來,可聽了產婆的話之後,她一面痛苦著,一面對著肚中的胎兒說道:「孩子,你快出來,娘…娘要不行了,若…若你出來,娘就是死…都願意…」林氏太痛了,說話都結結巴巴,她剛說完,就聽到了一陣「哇哇」的哭聲。

林氏聽見哭聲之後,好像完成了任務,她露出了一絲燦爛的微笑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了,產婆大喊:「孩子生了,快,快去請大夫。」

身老漢將大夫請來之後,大夫一摸脖子,搖了搖頭:「準備後事吧!身體都冰冷了。」來都來了,就順便轉身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體,還好孩子沒事,大夫念在申老漢是個老實人,家裏也沒有什麽錢,本著醫者仁心,沒有收一文錢就走了。

就這樣,申老漢抱著剛剛出生的兒子申公林,還要給妻子林氏辦理後事,生活可謂是難上加難,村裏的那些嬸子和小媳婦,雖然好心幫著申老漢料理林氏的後事,可她們不願意幫申老漢抱孩子,她們聽了謠言,說這孩子在肚子裏就不安分,林氏難產都是這孩子惹的禍,她們覺得這孩子是災星,因此都不敢靠近這個孩子。

所有的人在申家只是幫著其他的忙,孩子只能是申老漢這個男人在照顧,原本林氏的屍體要在家放七天,等頭七過了之後,才送到山上,可現在申老漢因為要照顧孩子,每天都過得手忙腳亂,只過了三天,就將林氏的屍體早早地給擡走了。

從此,就只有申老漢和兒子申公林兩人相依為命了,要幹農活的時候,申老漢一大早給孩子弄完吃的,就讓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在床的周圍用木頭做了一個圍欄防止孩子掉下來,接著就自己去田裏幹活兒了。

等申老漢回來的時候,申公林早就在那邊哭得沒有人樣,屎尿拉了一床,申老漢拖著沈重的身體,又只能在那裏將床給收拾幹凈,每天都是如此,三年下來,孩子終於長大一點了,申老漢相比較之前,終於能松一口氣了。

申老漢見申公林能走能跑了,就將他帶到田裏,自己勞作的時候,就讓兒子在樹蔭底下歇著,這樣他就輕松很多了。

令申老漢沒想到的是,兒子竟然是個大力士,申老漢正在田裏種著,一旁的申公林也學著他的樣子在那邊插秧,除草,一下子就做完了,還將農具高高地舉在手上,用半生不熟的話說道:「爹爹,走,走,回家,我們回家,吃飯飯。」

申老漢苦了這麽多年,終於在兒子身上看見了一絲曙光,兒子才三歲,若他一直這樣力大無窮的話,作為男子,就能做很多的活兒,相比起村裏其他三歲的孩子,兒子真是讓自己眼前一亮。

很快,大家都知道申公林是個大力士,有的大人不相信一個三歲的孩子力氣這麽大,都要來看看,申公林將門口的大石頭輕而易舉地拿起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就因為如此,原本被村民嫌棄的申公林,開始被大家慢慢接受了,隨著申公林慢慢長大,他的力氣也越來越大,村裏的那些伯伯田裏有重活兒的時候,也會請他幫忙,隔壁爺爺奶奶腿腳不好,需要爬高的時候,只要喊一聲,申公林就會屁顛屁顛地跑去,和村民們相處得非常愉快。

這一年,申公林已經十六歲了,他的父親申老漢看著他每天在村裏忙前忙後的樣子,覺得兒子終於出息了,能被村民接受了,他的心裏十分開心。

這不,村裏要舉辦祭神儀式了,又重新做了個很高的神像放在老祖宗的祠堂裏,祠堂原本的神像由於時間久了,就只能將這神像請出祠堂,做個新的請回祠堂。

因為神像很大,要村裏好多人來擡,這當然也少不了申公林,大家把他喊來之後,在麻繩的輔助下,在神像腳下的那塊木板上墊了好幾個木頭做的輪子,結果快要擡進祠堂大堂的時候,麻繩忽然斷裂,神像往下砸去,好幾個村民見狀就作鳥獸散開了。

申公林正好在最中間的位置,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大,應該能擋住這迎面倒下的神像,於是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並沒有逃開,就在他要接住神像的那一刻,父親申老漢以為兒子傻站著害怕了,護子心切的他趕緊跑到兒子的前面擋住神像,這不僅讓神像砸在申老漢的身上,把申老漢的身體砸出了血,就連神像的身體也多了個窟窿。

而由於父親的突然介入,申公林不僅沒有扶住神像,他為了護住父親,只能一只手將父親推到旁邊,另一只手扶住神像,可是都失敗了,最後出現上文提到的情況,佛像和自家老漢都毀了。

事情發生之後,村民們全都圍過來將兩人給擡出來,申老漢的頭上全都是血,有人急急忙忙去隔壁村將大夫請來,大夫一把脈,不行了,這神像實在是太重了,這力度就好像是被石頭砸到一樣,現在還有呼吸就不錯了,準備準備後事吧!

就這樣,原本是喜事,現在變成了喪事,神像壞了,只能找人先來修補,而申公林的父親也閉上了眼睛,這下,只能先辦葬禮了。

葬禮過後,神像也補好了,又要重新擡進祠堂,這下大家都沒有叫申公林過來幫忙,申公林原本以為大家是體恤他剛剛死了父親和他客氣來著,就主動過去幫忙,沒想到他一過去,就被一群擡神像的村民給攔住,說道:「算了算了,你回去吧,上次你老漢擡神像死了,晦氣死了,你別再來了,你小時候你娘就因為你難產而死,沒想到擡神像也能擡出人命,再讓你擡,我們整個村的氣數也到頭了。」

申公林聽了,心裏很惱火,自己的父親是為了村裏的事情才犧牲的,這些村民不但不感激,還倒打一耙,說自己晦氣,可他又不好和這些村民發作,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他和村民起沖突,對自己沒好處。

申公林回到家之後,越想越生氣,這樣三觀不正,沒有一點正義之氣的村子,他真的待不下去了,轉念一想,反正現在父母都已經死了,他又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何必留在村裏受氣,倒不如去縣城找活兒做,還能掙點錢,也不用看見這些虛偽的村民。

申公林說幹就幹,雖然此時夜已深,可是為了明天一大早能順利出發,他連夜做了兩鍋的饅頭,準備在路上帶著吃,等他做完饅頭的時候,天已經有點亮了,他聽到了公雞報曉的聲音,但是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靠在竈台旁邊就睡著了。

等申公林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他趕緊將昨天晚上做的饅頭裝到趕路的包袱裏,然後匆匆出發了,村口的趙奶奶看到了,瞪大眼睛問道:「小林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出去逛逛!」申公林隨口答了一下之後,就往後山的山腳走去了,要去縣城的話,也只能從山上走會比較快,在山的另一個山腳下來,就是縣城的山腳,不過他長這麽大也沒有去過縣城,他只聽父親提起過縣城,而父親,一把年紀也只去過一次縣城,就是母親懷孕的時候,為了給母親買只燒雞嘗嘗,這是父親和他說的。

申公林在山路上走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到了一條岔路,他不知道該走哪一條,兩條都是大路,沒有長滿荊棘的雜草,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砍柴的樵夫正好迎面走來,他開心地上去詢問,然後又匆匆告別,他走的時候,樵夫囑咐道:「孩子,你要去縣城的話可得快點了,因為前面有時候會有毒蛇或者野獸出沒,若不是獵人的話,恐難對付這些山間野獸。」

申公林謝過之後,就匆匆往前走去了,他在心裏暗笑道:「他才不怕什麽山間野獸,他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若碰上野獸,正好可以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

他正嘀咕著,卻聽到了一陣豬叫,之後,旁邊的鳥兒忽然從一棵樹上都散開,朝天空飛去,申公林想,手邊的這個林子這下該不會真有什麽野獸吧,申公林也才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他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加上他的力氣又大,此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想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於是他就悄悄地往旁邊的林子走去,看到前面低矮的草叢旁邊,一只野豬和一條巨大的蟒蛇在對峙,那只野豬一直往前拱,將蟒蛇的頭頂在了一棵大樹上,蟒蛇想用自己的身體纏住野豬的身體,可是野豬的力氣太大,使得蟒蛇的頭一直被撞在樹上,快要失去知覺了,身體更是擡不起來。

申公林在一旁仔細觀戰,他發現這蟒蛇原本完全是能抓住機會反擊的,他的腹部有一塊隆起的腹部,就像球一樣鼓起來,他第一個就想到,莫非這母蛇懷孕了,所以一直不敢還手,其實是在保護肚子裏的孩子,他想到自己的母親,雖然申公林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可他的父親曾經說過,母親就是為了生他才難產而死的,母愛是如此的偉大,讓申公林動了惻隱之心。

於是申公林從隱蔽的草叢裏站起來,一把沖到正在激戰的野豬和蟒蛇面前,雙方混戰忽然變成了三方混戰,說時遲那時快,申公林半蹲下來,將欺負蟒蛇的野豬用雙手給抱了起來,用力地往身後的方向一扔,只聽到一聲巨響,野豬的整個身體就被砸到地上,還往後拖了好大一段距離。

野豬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只腳竟然骨折了,等他的身體穩定了,不再往後滑行之後,才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野豬往蟒蛇的方向看去,原本是想再次進攻的,沒跑幾步,骨折的那只腳就不行了,看著護在蟒蛇面前的申公林正喘著粗氣,野豬一瘸一拐地往草叢深處逃走了。

申公林趕緊回過頭去看蟒蛇的狀態,他發現蟒蛇那塊隆起的腹部,有一道口子開了,還在往外不斷地滲血,顧不得許多,就往蟒蛇的方向跑去,覺得先救蟒蛇再說,就算蟒蛇要咬他,他的力氣大,能應付得過來。

好在,這蟒蛇知道剛剛是申公林將它給救了,只是將自己的身體給盤起來,在一旁生息,並沒有對靠近的申公林發動任何的攻擊。

申公林見狀,就試著和蟒蛇溝通:「大蛇,我知道你懷孕了,快讓我看看你的肚子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若是難產的話,你和孩子都會沒命的,乖!」說著就用自己的手摸了一下蟒蛇的頭,蟒蛇好像聽懂了,將自己原本盤著的身體都松開來,任由申公林在自己的身上鼓搗。

申公林扒開蟒蛇的身體,驚了一下, 蟒蛇的腹部,有一枚蛇蛋已經生了一半出來,正掛在身體的外面,若不是申公林發現得早,這蛇蛋堵在洞口,怕是其他的蛇蛋也出不來,難怪這蟒蛇剛剛和野豬打架不敢亂動自己的身體,現在看上去也奄奄一息的樣子。

申公林從小在地裏長大,他在田裏也見過很多的蛇,只是沒有眼前的蟒蛇這麽大而已,他將手伸過去,在蟒蛇的腹部來回揉搓,希望能將腹部的肉給弄軟掉,一會兒之後,這塊肉終於軟下來了,堵在洞口的蛇蛋也「嗖」地一下就掉出來了,緊接著後面的蛇蛋也出來了。

申公林看著前面的一堆蛇蛋,感嘆道:「都說蛇生百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堆蛇蛋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估計以後還會生。」

蟒蛇生完孩子之後,終於恢復了精氣神,它豎起自己的身子對著申公林不停地點頭,好像在表達感謝,申公林在大樹的旁邊挖了一個洞,將蟒蛇一家安頓到樹洞裏就沿著縣城的山路走下山了。

他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到達了縣城的山腳下,他剛下來,肚子就餓得「咕咕」叫,於是就在山腳下找了塊大石頭坐著,先啃幾個饅頭再說,等他啃完饅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準備找個地方先歇歇腳再說。

他剛從那塊石頭上站起來,就感覺頭上落下了一點雨滴,呀,他竟然沒想到會下雨,忘了帶雨傘,就往有屋檐的地方跑去,他在跑的時候,忽然看見路中間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的旁邊站著一位溫文爾雅的老者,看上去像是一位教書先生,這先生和馬夫都站在馬車旁邊,先生嘆著氣說道:「哎!看來是趕不上了。」

申公林初來乍到,他覺得既然能坐得起馬車應該是個有地位的人吧!多個朋友多條路子,於是他就上前問道:「這位老先生怕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吧!需要我幫忙嗎?」

那位老者轉頭看了一眼申公林,垂頭喪氣地說道:「罷了,你能幫我什麽呢?我再過半柱香的時刻就要到達朋友的家,今天他家的兒子大喜,更重要的是今天有很多學者會來,我怕是沒有這個福份和那些才子切磋了。」

申公林將馬車上的火把拿下來,讓老者拿著,然後問道:「老先生,您知道路怎麽走嗎?」

「我當然知道路怎麽走,不過那又怎麽樣,馬車都壞了,這裏又地處偏僻,走過去都散場了。」老者再次失望地說道。

申公林聽了之後,二話不說背起老先生,說道:「您把我當做馬兒,您指哪兒我就跑哪兒,咱們不廢話,時間來不及了,我一定能幫你趕到。」

老者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此時也只能試一試了,就一直給申公林指明方向,申公林跑得比路上的馬車還要快,經過人群旁邊像風一樣「嗖」地一聲就不見了,而路旁的人都不知道旁邊有個人經過。

只一會兒功夫,申公林就將老者送到了目的地,老者一看時間,不僅沒有遲到,還提早了一點點,總算是趕上了,申公林將老者放下之後,就打算要走,老者一把拉著他的衣服說道:「年輕人,跟我一起進去吧!」

申公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問老先生自己是否也能進,老先生說道:「你剛剛從山上下來,背了我一路,肯定餓了吧,和我進去吃點東西,就說是我帶來的下人就行了。」

申公林就這樣跟著老先生進了這戶人家,裏面的房子富麗堂皇,看上去就是大戶人家,不過申公林是來吃東西的,就沒有多想,只顧著吃了,這一晚上,他吃得好撐,就去大門口散步了,待會兒等先生出來和他說一聲再走。

他在漆黑的路上才走了沒幾步,就有一個東西壓到了他的腳,他將懷中的火折子點著了一看,是個小乞丐,這小乞丐水汪汪的眼睛一直註視著申公林,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

這小乞丐剛一說完,就有一個女子沖上來,抱著小乞丐,說道:「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我女兒不懂事,撞到你了,孩子我們快走。」

兩人雖是乞丐,卻好像在躲著什麽,等這女子說完,小乞丐說道:「娘,我好餓,他身上有肉,好香啊!」

申公林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在酒桌上偷偷用紙包了一些好吃的在袖子裏,他看小女孩可憐,又想起自己在村裏的遭遇,根本就沒有人幫助過自己,就心軟地將袖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塞給這個小乞丐,說道:「吃吧!」然後就走了。

申公林又來到那戶人家的大門口等老先生,想和他說聲謝謝再走的,那老先生遲遲不肯出來,申公林就一直站在門口,腳都酸了,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終於看見老先生的身影,就趕緊上前和他打招呼,此時老先生的馬夫也已經將馬車修好在門口等他了。

申公林上前說道:「先生,您這邊結束了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老者疑問道:「你回家嗎?」申公林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老者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拉著他的手說道:「上車吧!和我聊會天如何?」

申公林也沒有地方去,就隨老者上了車,老者在馬車上告訴申公林,他在縣城開了一個學堂,需要一個打雜的,他今天覺得申公林的力氣很大,若在他們學堂做些雜活的話肯定不在話下。

申公林剛到縣城,再加上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麽活兒,當場就答應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先生所在的學堂,在學堂的角落,有一間柴房,申公林打掃了一下,就住進去了,到底是縣城,這柴房隨便收拾一下,都比他家那個住了十幾年的茅草屋要好得多,先生肯收留他,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申公林在先生的學堂打雜了一段時間,這裏的學生有什麽事情,只要和他說一聲,他就會跑過去幫忙,而且在這裏的學生都是文化人,學了書本裏的知識,很有禮貌,他感覺自己被尊重了,特別開心,不像在村裏,動不動就說他晦氣。

一天傍晚,他在學堂門口幫一個學生將行李都搬上馬車之後,就準備進學堂了,他剛轉身,身後忽然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他,他回頭一看,這不是幾個月前他在夜路上遇見的小乞丐嗎?這有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家夥竟然長高了一點點,要不是胸前那塊發光的玉佩,他還認不出這個女孩。

女孩一見到申公林就哭喪著說道:「哥哥,救救我娘吧!」申公林跟著女孩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疑惑,這丫頭的脖子上明明掛著一枚玉佩,他在書院待久了,覺得這女孩的氣質和書院的學生有點像,是個斯文人,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他正想著,就到了街邊的一個拐角處,看見小乞丐的母親正躺在那裏,有氣無力地喘著粗氣,看見女兒帶著恩人過來, 硬著頭皮從地上起來,跪下給申公林磕頭:「又麻煩恩公了。」

申公林二話不說,就將乞丐母女帶到自己的柴房,小乞丐母親的身上有一點燙,又饑腸轆轆,他趕緊去廚房盛了兩碗飯過來,讓母女兩人吃下,這位母親吃了飯以後,臉色看起來就好多了。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學堂的先生過來了,他看見申公林急急忙忙端了飯就走,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過來看看,原來是申公林在助人為樂,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看見小乞丐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先是一驚,然後對申公林說道:「不準收留這對乞丐母女,你只是個打工的,這樣下去,他們會讓你家破人亡。」

申公林覺得奇怪,先生一向大義,幾個月前還給了自己一口飯吃,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忽然發火,他說道:「先生,我一向敬重您,可您這也太過分了吧!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怕家破人亡,因為我父母都死了,我是個孤兒,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

「哎,真是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在這裏幹活兒,明天早上,不要再讓我看見這對母女,不然你也別幹了。」先生將袖子一甩,就氣呼呼地走出了柴房。

乞丐母女看著申公林,小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大的說自己要走,不能害申公林被趕出,申公林看她虛弱的樣子,讓她過了今晚,休息一下,明早再走吧!乞丐感激地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小乞丐的母親剛起來就找到睡在柴房外面的申公林,哭著說道:「我女兒不見了,恩公,求求你幫我找找她。」

申公林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趕緊帶著她準備出街找找,沒想到剛踏出學堂的大門,就看到一個渾身肌肉的男子將小乞丐拎在手上,往學堂走來,小乞丐在半空中喊道:「娘,救我!」

那肌肉男的後面還出來好幾個和他差不多身段的男子,對著小乞丐的母親說道:「你是張家的人吧!自從你們家的老爺被我們死了之後,我找了你們好久,快把玉佩交出來。」

這個時候,學堂的先生也出來了,他看見那幾個健碩的男子,說道:「你們是林老爺身邊的人吧?幾個月前貴府的公子成親,我還去過府上叨擾,今天什麽事情來我的學堂呀,若你們無理取鬧,小心我報官。」

原來先生認識這兩母女,他們是縣城張家的人,這張家祖上曾經有一塊玉佩,就是小女孩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塊,據說這玉神通廣大,所以張家人將玉作為傳家寶,前段時間林家的人和朝廷命官勾結,想從張家將玉佩買走獻給京城的權貴,可是張家人不同意,林家就害得張家家破人亡,幸好張家母女在火海中逃走,可還是到處躲避林家人的追蹤。

學堂的先生和張、林兩家都認識,他一早就看穿了林家的陰謀,上次去林家參加婚禮也是想打聽張家遺孤的情況,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探聽到。

昨天晚上先生看見玉佩就認出了這母女是張家的人,他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想讓這母女逃得遠遠的,別再在這個縣城出現,沒想到她們還是待了一晚上,結果小乞丐被抓住了,不過還好小乞丐出門前將玉佩放到母親的身上,沒有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這幫人根據這小女孩身上的紅色銘印知道她就是張家的遺孤。

這些人一點都不怕先生的威脅,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朝廷有人,所以並沒有打算放過乞丐母女,而是進一步地往前走去。

張夫人將手中的玉佩暗中塞給申公林,然後沖到這群人中間,說道:「放開我女兒,我們並沒有你說的什麽玉佩,不信你搜!」張夫人話音剛落,他們之中就有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在張夫人的身上來回檢查,果然沒有任何的東西。

可這幫人還是不放過他們,要將這對母女帶回林府讓林老爺處置,申公林一看,就火冒三丈,他上來就和那個肌肉發達的男子糾打在一起,這男子的力氣不亞於申公林,兩人一番激戰之後,申公林被揍了一拳,半跪在地上,即便如此,這男子還是不放過申公林,想要置他於死地。

在肌肉男拳頭揮下的那一刻,申公林手中緊緊握著的玉佩忽然發出了光,這陣光進入到申公林的體內,好像一股暖流,申公林覺得剛剛受的傷全都好了,他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力氣比剛剛更大了,只在肌肉男的額頭輕輕一彈,他就飛到了天上,又被狠狠地拋下,摔了個底朝天。

旁邊的那些人看了,想將張家母女綁了威脅申公林,讓他將手上剛剛發光的玉佩交出來,可不知什麽時候,他們的手上都被毒蛇纏住,這些毒蛇只一口,就讓想抓娘倆的人都倒地不起,七竅流血,他們的同夥看到之後,都不敢上前了,全都飛一樣地逃走了。

申公林將玉佩遞給張家母女,張母卻說:「公子若不嫌棄,這玉佩就贈與公子吧,相公一直視這玉佩為傳家寶,可在我們家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體現出價值,反而在公子的身上發光了,這玉佩就該屬於你。」說完就帶著女兒離開了。

申公林一直感恩先生的大義,也知道了他的苦心,一直在書院做活兒,不曾離開,四年後,申公林二十歲了,一天早上,他在書院門口站著,一個秀氣的女孩忽然在他面前出現。

申公林站在那裏看了好久,覺得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女孩說道:「相公,我來討回我的東西啦!」

申公林嚇了一跳,他趕緊往後縮,女孩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你是……小乞丐……對嗎?我的天,你怎麽這麽大了?」申公林意外地說道,可女孩怎麽忽然喊他相公?

原來女孩當時十二歲,母親將玉佩交給申公林,就是想在四年後將女兒嫁給他,如今女兒已經十六歲了,當初愛情的種子早就在她的心裏發芽了。

這下,申公林終於取上了媳婦,而玉佩也沒有交給外人,可以傳給他們的孩子,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吧!

故事完!

聲明:本故事旨在傳承民間藝術,勸人從善,弘揚傳統美德,與封建迷信無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