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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道德經0209:眾人有以,我獨頑鄙

2024-02-26文化

【文字版】

一天一分鐘,一句道德經。今天我繼續給大家分享老子道德經第二十章接下來「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且鄙」。

省略多余成分,就是標準格式了「眾人……我獨……」。「眾人皆有以,我獨頑似鄙」。

「皆有以」,以,就是第三十八章的「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的「以為」。大概可以理解為眾人都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應該得到的。

只有我卻頑劣且粗鄙地認為自己一無所有,根本沒有摸到大道的邊邊角角。皆有以…頑且鄙,都不是很好解,都很微妙,纖細地描述一種心態。

【補充說明】

首先繼續猜想「皆有以」和「頑且鄙」這一對醜陋的詞語。老子這次沒有打比方,結果就是很難懂。那我們就把比喻拉進來。前後對照下,老子在這裏想說明什麽?

「淡兮其若海」眾人俗人都自以為得計,自以為是,誌得意滿的淘淘樂於其中的時候,我卻像大海一樣平靜,心胸開闊而遼遠,因為我知道你問這些俗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根本是什麽?在哪裏?各樣渾渾噩噩的人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雖醜陋粗鄙,頑劣不堪。但這都是你們所「以為」的,實際上,我是不在意這些,實際上知道之人也同樣鄙視你們。

由此可見,頑且鄙,是雙向的。即便是老子即將得道之人在很多人眼裏是頑劣醜陋粗鄙不堪的,同時在老子或者如老子一樣修行但境界不如老子的人看來,眾人同樣也是頑劣粗鄙醜陋不堪的。只是老子不屑於這樣認為。

老子的內心是淡淡的就像大海一樣。「就像淡淡的大海一樣」平闊,遼遠,空曠。明朗,所以「其若海」,才是老子內心真實的客觀存在景象。

頑且鄙,只是表象,而且是「不知道」的人內心保存的粗鄙醜陋頑劣不堪。這種雙層的反差的交織,才是老子這一章所要表現的真正意義。

表面看來是這樣,

老子內心確實那樣。

按照這個思路,再回頭看看我們前幾組的安排你就會發現。如果那還不能理解那就請再繞一個彎,彎彎繞,才能表達這世界是如此混亂(燦爛)的,如此糟糕(微妙)的,而老子的內心是如此平靜澄明。

俗人察察,我獨悶悶。荒荒兮其未央哉!

眾人熙熙,我獨寥寥。泊泊兮其未兆哉!

俗人昭昭,我獨昏昏。沌沌兮其未孩哉!

眾人有余,我獨若遺。傫傫兮其未歸哉!

眾人有以,我獨頑鄙。淡淡兮其若海!

還有最後一句:

眾人……,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飂飂

兮其無止。

整個這一章的真面貌就顯現出來了。我暫時忽略那些附屬成分,解釋性語句,抄寫記錄的差池,只是為了更清楚地展示主要架構,猶如解剖學一樣,庖丁解牛也是這樣的。

本來想重點說說「以」字,「以為」,「以……為……」是很有意思的。「有以」,已經有了「以」,是不是「已」,類似於現在完成時的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