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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知青割舍不下53年前的愛情,73歲到陜北找初戀,卻多了兩個女兒

2024-01-20情感

老知青割舍不下53年前的愛情,73歲到陜北找初戀,卻多了兩個女兒

作者:張老師的拙見

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九月份的時候,老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我什麽時候去陜北,當時很猶豫,因為我的心裏,一直有一段難以割舍的愛情,至此老同學們已經幾次回陜北,可我一次都沒去,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曾經深愛的姑娘。最後,老周不想再等我了,告訴我他們打算九月十五號回陜北。

其實我還有一周的時間考慮,但最終放棄了,甚至關掉電話,去了東北,我的姐姐曾經也是知青,在北大荒插隊,後來嫁到那邊,一輩子就在東北度過。

我是1968年到陜北插隊的,當時有四五十名同學,插隊的村子叫沈家溝,是一個只有190口人的小山村,那裏很偏僻,從公社到村子,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翻山越嶺,很不容易。

記得很清楚,當被點到名字的時候,我的心裏一直在祈禱,希望去一個條件相對好一點的村子,然而對於陜北的這些村落,你無法估計。最終我和周坤、蘇文豪、金芳、俞建新五人到沈家溝插隊。

來接我們的是生產隊長沈三軍和大隊會計沈誌淮,兩個人是堂兄弟,領導交代幾句,我們的行李就被放到騾車上,我們在後面跟著,沈三軍人高馬大,走路飛快,走了十幾分鐘,沈誌淮說:「小夥子們,坐車上,路還遠著呢,最少得兩個小時。」

我們五人不約而同地坐到車上,可過了半個小時,我就下車了,因為在這農歷十月天,真的冷得受不住,走路還能暖和點。

沈家溝的人早早就在村口等待著,小孩子向著我們一路狂奔,走到跟前的時候,又變得鴉雀無聲,清澈的眼睛打量著我們。金芳來之前帶了糖果,分給孩子們,他們因為得到一顆糖果開心地手舞足蹈,膽子大的男孩還唱起了信天遊。

來到村裏後,老鄉們迎了上來,噓寒問暖,很是熱情,最後我們四名男生就住在了會計沈誌淮家的窯洞。

正因為如此,我才認識了沈萍,一個長得很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姑娘。

沈萍在當時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我19歲,她17歲,剛來的第一天,四目相對,彼此都不好意思,畢竟互相不了解,之後我在沈家溝生活了三年時間,到了1971年的時候就離開了沈家溝,而我和沈萍的愛情,則是發生在1970年。

因為戀愛被沈誌淮發現,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全村人都知道了,沈萍在父母的壓力下,最後嫁人,我則是因為一些變故,提前回到了北京。父母給我找了工作,介紹了物件,成家立業後,暫時放下了沈萍。

可人的這一生,總是有很多變故,有些是你猝不及防的,有些是你能預料到的。妻子和我結婚9年沒生孩子,當我得知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的時候,是絕望的,可我並不討厭妻子,只是妻子的性格很內向,時間長了,自己心裏也積攢出病根,最後在我40歲那年離我而去。

每天的生活很單調,除了和老同學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快樂一點,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宅在家裏,有朋友給我介紹女朋友被我拒絕,父母也勸說我再婚,可我知道,心裏已經裝不下任何異性。

幾十年眨眼即逝,眼看著自己到了古稀之年,老同學們已經回了幾次陜北,可我一次都沒有,因為那裏有我曾經愛過的人,刻骨銘心,又讓我一輩子難以割舍。

等老周他們回到北京後,我決定一個人回陜北,主動去找沈萍,哪怕我們兩個早已和當年不一樣,可我知道,沈萍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存在,可能這種設想很幼稚,但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

回到陜北,去了沈萍所在的村子董家河,村裏人說沈萍在縣城住,按照他們本家人給的地址,我去縣城順利地找到沈萍,沈萍確實老了,滿臉褶子,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相視一笑,似乎所有的不甘都拋在腦後。

聊天中得知沈萍的丈夫幾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她跟著小女兒在一起生活。

想想自己已經73歲了,對很多事情都已淡忘,唯獨舍不下沈萍,如今見到了,自然會敘敘舊。回憶著當年,她的小女兒在一旁咯咯笑著,因為這些孩子,壓根就不知道,她的媽媽當年還有一段自然戀愛。

說到傷心處,兩個人的老淚縱橫,倒是讓沈萍的女兒忙碌起來,又是給她媽媽遞紙巾,又要給我遞紙巾,還得時不時地加點開水。

第二天中午,沈萍的大女兒也來了,說了我這些年的經歷,沈萍說:「這都是命中註定,要是當初結了婚,沒準最終還是會分開,因為有先例,再者,你也不會留在陜北生活,分開也是正確的,我嫁人後過得很幸福,生了兩個女兒,丈夫還是教書匠,一輩子衣食無憂。」

我在沈萍家住了十多天,沈萍開玩笑地說:「要不就在陜北養老吧,我也好有個說話的伴兒。」

我正有此意,在北京也是一個人,換個環境,也許心情能好一些。

沈萍的兩個女兒說:「你不介意可以把我們當成女兒看待,你也知道,我們陜北人都是厚道人,重情義,我們住得近,有時間就回來看望你和我媽媽。」

沒想到這次回來比預想的結果要好,還多了兩個女兒。

捫心自問,這輩子何德何能,一輩子無兒無女,晚年多了兩個「女兒」,也算是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