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我穿越成惡毒女配了,一般來說,我應該各種逆天改命,最後和男主終成眷屬。
搭噶,扣扣哇路!
因為,我更在意女主。
——————
穿成惡毒女配怎麽辦?
謝邀, 剛從一百平米的天鵝絨床上醒來!
我很確定我家沒有發大財,那我一定是在做夢!所以我決定倒頭大睡,醒來再說。
「哎呦!我的小姐啊~您怎麽還在睡?!謝家的少爺已經到了!」
床邊的大嗓門讓我沒有辦法再睡個回頭覺,我只好重新坐起來。
冷靜了三秒之後,我大概明白了我已經成為了當代穿越大軍中的一員,穿的還是我睡前看的狗血替身文。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這大媽腦門上這麽鮮亮的介紹字,我不知道才怪吧。
我——顧念念,當代21世紀優秀社會人,秉持著在哪裏跌倒,就在那裏躺下的高貴鹹魚原則,淡定的接受了這一切。
我被保姆阿姨直接收拾好推到了樓下,樓下大廳沙發上正坐著兩個男人。
稍長一點的男人頭上白字寫著——女配父親的字樣,年輕一點頭上是金光閃閃的大字——男主付芶。
嘖嘖嘖,不愧是男主連介紹字都和別人不一樣。
見我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我。老爹眼裏滿滿的無奈與寵溺,而男主除開打量只有居高臨下的冷漠。不愧是霸總,好冷酷!
我坐下,老爹向男主介紹我:「哈哈,付總讓您見笑了,我家小虞從小就被家裏寵壞了,不懂什麽規矩。」
男主冷漠道:「沒關系的顧總,接下來能談正事了嗎?」
我坐下了才看到男主的真面目,刀削般下巴,精致的五官,薄唇濃眉,眼睛裏有著三分薄情,三分不屑,三分冷酷,還有一分憂傷的。
是不是感覺這段描述在哪裏看過,沒錯就是原書裏外模描寫。
我左看右看,怎麽也沒從他眼裏看出個扇形統計圖。
「咳咳咳,你看啥呢?別看了!」老爹湊到我面前咬耳朵。
男主不屑一顧,顯然他認為我和外面的妖艷貨色都是一類人,覬覦他外貌和財力的女人。只見他冷哼一聲,扶起西裝外套就站起來往外走「聯姻的事我已經和顧總商量好了,我為多照看顧氏集團的。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目送男主離開後,我對老爹說:「聯姻?爹,你這是把我賣了?」
我老爹眉頭一皺,眼一瞪,罵道:「什麽叫賣?!你老爹是這樣的人嗎?」
「那這叫什麽?」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咳咳,這是商量婚事,你年紀也不小了,提前商量婚事沒有什麽不對的。」
我明明還是一個22歲的青春靚麗美少女,那裏就年紀不小了!
「可是爹啊,你不覺得這人腦子不太正常,而且我感覺他還有暴力傾向,你不害怕他那天家暴我啊!」
老爹似乎也有點心虛:「他敢!不過啊,閨女你也知道,雖然這人是不太靠譜,但是在做生意上還是比較厲害的。」他沈思了一下,繼續說「你想他工作怎麽忙,哪有時間管你?以後你還是想怎麽玩這麽玩,他還會給你錢。這種有錢有閑還喪偶式的婚姻,多棒!」
好家夥,女配的爸爸不愧是高門子弟,思想境界不是我這一種普通人可以達到的。不過嘛……我喜歡!
「爸,今天是瘋狂星期四v我50,助我吃雞翅!」
「不行,你前天才要錢買的包包!」
我凝視著老爹義正言辭的臉色,深呼一口氣。使出了獨門絕技——大嗓門「媽!我爸說他覺得喪偶式婚姻很……唔唔唔」
只見他大手一伸就捂住了我的嘴,對走出來的貴婦說:「喪偶式婚姻太悲觀,都是那群沒責任的男人。哈哈,孩她媽,你去忙吧,我跟閨女聊天呢。」
我想拍開他的手,向貴婦媽媽告狀。老爹湊到我耳邊咬牙切齒道:「vvv,別讓你媽聽到剛才的話。」
我立刻不鬧騰了,扒開他的手討價還價:「50萬。」
「你!」
「爸爸,你剛剛可是把我推給了你說的不負責任的男人,嗚嗚嗚,人家可難過了。」
「滾滾滾!」
我現在被趕出來了家門,全身上下只有50萬。嗚嗚嗚,我真是太可憐了,只有逛街血拼才能撫平我的悲傷。
現在的劇情應該是故事中間,我,一個平平無奇的惡毒女配——顧虞,作為故事的催化劑登場。
之前的故事是女主作為一個珠寶設計畢業生,因為畢業找工作中,一不小心被我們作為ceo的磚石王老五男主看見了。自此一眼,怎麽這麽像我死去多年的白月光呢?
於是女主就被工作調劑這種借口,被迫從事專業不對口的秘書一職,還被忽悠著簽了類似於賣身給公司的合約。
這種文的女主一般都有一個重病在床的親人,導致自己無法丟掉工作。所以女主為了外婆的醫療費在知道自己是男主白月光的替身後,主動找到了男主,就……你們懂得嘛,他們就在一起開始虐身虐心。
而我作為男主的聯姻物件,在女主男主之前情感模糊的時候作為催化劑登場,幫助男女主看清自己的內心。比如,找女主談幾次心讓她認識一下自己的地位,陷害,綁架等等之類,最終被男主弄進精神病院度過余生了。
這老套的劇情,我當初為什麽要看?啊,為了圖一樂。
那我為什麽會穿進這個書裏?是偶然?還是要我在這本書是要做些什麽?
哎呀,算了!想不明白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應該想50萬要怎麽花。好↗糾↘結↗呀Ծ‸Ծ
血拼結束的我又重新躺在了我一百平米的大床上,思考人生。
現在既然我穿過來了,那我肯定不會做那些陷害女主的腦殘事。而且就我剛剛的樣子,也不想有系統會強制我的行為。那精神病院我是去不了了,我要離男女主遠一點嗎?
嗯……當然不要!文字哪有真人香,好不容易穿書了,當讓要看第一手的虐戀情深!不說了,我爆米花都準備好了,開搞!
我穿著我剛從超市賣的人字拖,買著六親不認步伐坐車到了男主的公司。
斯——打個車這麽貴,剛剛差點司機幹了起來。該省省該花花,勞動人民優秀的節儉品質還是磨滅不了。
我走到前台,向前台姐姐說我想見他們總裁。
前台姐姐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說:「我們總裁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就可以見到,你有預約嗎?」說完還翻了一個應景的白眼。
我內心一陣狂喜,來了來了,經典的前台嘲諷打臉劇情。我現在應該怎麽做?扇她一巴掌叫她睜大她的狗眼好好看看自己是誰?
不行不行,太粗魯了。完全對好看的小姐姐下不了手。
正當我深思解決辦法的時候,一個主管衣服的女人趕忙小跑了過了,諂媚道:「哈哈,真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沒有培訓好員工,我下去會罵她的,你要見總裁對吧?來這邊請!」
前台姐姐一臉不服氣,想要再說些什麽,但旁邊同樣趕來的小姐姐攔了下了。
我被主管帶著往專屬電梯裏走,走到稍遠一點的時候,我憑借著我出色的聽力,聽到了前台姐姐們的對話。
「李姐,這麽對那種女人那麽客氣啊,你看她穿的。」
「閉嘴,你不知道十個人字拖裏面九個是包租婆,還有一個是大富婆嗎?」
「而且人家一上來指名道姓見我們總裁,明顯就是和我們總裁認識的。李姐可是老江湖看人準著呢,人家現在可是在給你擦屁股!」
我:……雖然說的沒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穿人字拖是為了舒服?你見誰看大型電視劇穿著包臀裙高跟鞋。
我接下來一路順暢的領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我直接大手一推走了進去。
正在和助理討論行程的總裁,還有一旁辦公的女主都擡起頭看向我這個不速之客。
我看到女主的那一刻,真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美貌沖擊。媽媽,女主她仗靚持兇!
我還以為這種虐文替身女主會是小白花的長相,實際是打眼望過去確實一股子清冷氣。眉頭淺疏,眉峰高挑為她平添幾分英氣,眼睛是典型丹鳳眼,鼻子山根挺起,讓她的眉眼更加立體。薄唇濃眉,怎麽也不像虐文女主,倒有幾分大女主的氣質。
不過,此刻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頷著,細長低垂睫毛遮住眼眸,有些無光。眉頭總是微微顰蹙著,像只被馴服的小獸。加上身上還沒褪去的學生青澀,這才有了幾分苦相的虐文女主的感覺。
看著女主的美貌,我一時有些出神,直到男主不耐煩的聲音想起才把我拉了回來。「顧小姐,你到我公司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嘖,狗男人,打擾我看漂亮姐姐。
我兩手一插,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架勢說:「我被我爸趕出來了,沒什麽地方就來找你了。」
付芶皺眉「顧小姐,我沒有時間去照顧你的大小姐脾氣。你要是沒事就出去,別打擾我。」
狗男人說話,不聽不聽!
我一屁股坐到為貴賓準備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拽了吧唧的說:「我,沒錢!沒地去!沒朋友!」
呀呀呀,我們男主的眉毛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啊啊啊,這個也好看對吧!秘書姐姐!」
咳咳——男主最終還是在看不慣我的情況下用金錢將我打發走了,但是這個狗男人還讓女主陪同。
讓替身小情人陪未婚妻逛街,這裏面的算盤我在名創優品都聽到了。
我看一眼美女姐姐,她的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麽悲喜,像個被被設定好的乖巧娃娃。
雖然但是,可是她真的好好看!嗚嗚嗚!我低俗,我愛看美女!
我拉著女主進了金大生珠寶店,我想在這裏她,估計可以開心一點。金大生打錢!!!
我最終還是在店員一聲聲的誇獎中迷失了自我,看著我手上鴿子大鉆戒,腦子只有李佳琦的一聲聲:OMG!買它買它!
我轉頭象征性的問一下美女姐姐的意見:「那個,美女……啊不是,白秘書你看這個怎麽樣,符不符合我高貴的氣質。」
女主看了我一眼,扯了一個淺淡的笑「顧小姐長的好看,什麽戒指帶著都好看。」
啊啊啊啊,美女姐姐她誇我好看哎~敲!決定了今天不洗臉了!
我喜滋滋的想著,看見女主一直在盯著一款戒指看,我看過去只是一款普通的對戒,連大鉆石都沒有。
我指著那雙對戒對店員說:「麻煩哪一款戒指拿出來讓我看一下。」說吧,女主姐姐擡起頭看向我,眼睛裏有些驚訝。
「喏,給你。」我買對戒遞到她面前。她看著我,無故,我總覺得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像是要哭出來了。「剛才見你一直盯著它看,你喜歡嗎?」
「沒有,謝謝顧小姐,您看錯了。」說罷,她重新遮下眼簾。
我不說話,有些心疼她。我讓她先去買電影票,我隨後再去。
她走後,我買下了那雙對戒和我的鴿子大鉆戒。當然,用的是男主的黑卡!哇哈哈哈!
我走到電影院的時候看見女主已經買好可樂和爆米花了。哎呀~不愧是女主,她好貼心啊~愛了愛了~
我拉著女主正準備進去看電影,女主就制止了我。「顧小姐,電影票我只買您的,我就在外面等你就好。」
我:……?我看起像是出不起電影票的人嗎?「白秘書,我看起像是沒錢的人嗎?」
她低垂著眼「顧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虞。」
「嗯?」
「我說,我叫顧虞,不叫顧小姐的。」
我看著她說:「白秘書,你知道人類孤獨指數嗎?一個人看電影可是排在第二的。」我假意抹眼淚「嗚嗚嗚,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妙齡少女一個人去看電影嗎?萬一我被人拐走了怎麽辦?嗚嗚嗚,你沒有心。」
「別哭了,顧小……顧虞,我陪您看。」
「好呀!」
嗚嗚嗚,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應該選【你好,李煥英】共情能力超強+女配發達的淚腺,這簡直就是災難!嗚嗚嗚!媽媽!
「呃……顧虞,你別哭了!」
「嗚嗚……嗯……嗚嗚嗚哇哇……媽媽!」我像只樹袋熊掛在女主身上,觀影後遺癥太大了!
女主想把我從身上扒下來,把我涕泗橫流的臉推的遠遠的「我不是你媽!」
「嗚嗚,媽……您……哇哇……辛苦了啊!」我是狗皮膏藥,撕不下來,啊嘿嘿~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可真是兵荒馬亂且尷尬的一天。我們善良的女主姐姐最後沒有把我扔掉,還把我送回了家。最後我把裝在名創優品套子裏對戒給她了。
總之在我沒皮沒臉的纏結下,我和女主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密。你說男主?誰管他啊
「小媽~啊~唔唔唔~這個葡萄好好吃,果然小媽餵的葡萄最好吃了,都沒有籽。」
我像只貓一樣躺在女主旁邊的懶人沙發上,頭枕在女主姐姐的細膩又白皙的大腿上,快樂似神仙!嘿嘿嘿(º﹃º )美女~美女~
自從之前電影院我把女主當著我媽抱著女主大哭以後,我就開始為女主起了一個愛稱「小媽」,她真的有媽媽的感覺哎~就要女媽媽!
剛開始男主女主都不習慣,尤其是男主,那個臉黑的跟我們東北燒的蜂窩煤一個色。不過嘛,我管他怎麽!我就要叫!女主禮貌掙紮了一下之後,很自然的適應了。嗚嗚嗚~她真的,我哭死!
"小虞,今天要和我一起吃飯麽?"
"好……"我突然想到我晚上好像約了宋思宇,"不了,小媽。我晚上有約了"
說起宋思宇,我和他的是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的。
作為男二的他,和女主是大學同學。沒錯!他一直偷偷暗戀著女主,又因為女主太優秀了,一直不敢偷偷告白。
畢業以後一直將女主作為榜樣努力著,好不容易在珠寶群混的小有名氣,沒想到再次見到女主之後卻物是人非。
他一直想幫女主逃脫男主的掌控,但無奈他只是一個男配。所有的行為只是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劑,最後黯淡離場。
嘖嘖嘖,多慘一孩子!從頭輸到尾。
這次聚會就是宋思宇作為新銳珠寶設計師和女主重新相遇的場景。
我作為男主的未婚妻,本應該當男主的女伴一起出場順便小虐一下女主。我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果斷拒絕自己出席。
果然,富婆就應該獨自美麗!
但是,我看著落單的女主不禁感嘆:劇情君,您還真固執啊。
一堆富家小姐將女主團團圍住,開始了經典藝能——瘋狂嘲諷。
包括但不限於"也不知道你這種女人是怎麽被付總是怎麽看上她的。"不過是一個替身,有什麽可驕傲的。""你這種下等女人也配和我們一起出席。"
嘖嘖嘖,我真的想不通,男主他那張臭臉,到底為什麽是個女的就要喜歡他。
圖他長得帥?圖他會賺錢?嘖……好像確實挺有道理的。要是我在現實生活中能遇到這種磚石王老五,我也喜歡!付狗除外!
真可惜聚會上沒有瓜子爆米花,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一定會有一位帥氣的男人過來幫女主解圍。
「白同學!」這不,來了。
這就是宋思宇,女主的大學同學。他穿著一身經典黑西裝,不過從他的配飾上來看,他顯然對西裝的穿搭造詣不太深。
臉上戴著明顯的青澀,黑色短發被發蠟全部束到後面,不過可能是自己打理的做不到專業造型師的整齊,不免有幾束碎發落了下來。
濃眉大眼,跟人說話的時候表情全部都寫在了臉上。即使穿著生冷西裝也讓人覺得熱情洋溢。
周邊的小姐們見來人,顧及面子都不高興的散開了。
女主見到大學熟人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微笑回答。
我們的男配現在完全沈浸在見到女主喜悅中,說的話跟倒豆子一樣不過腦子的叭叭叭「白同學!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你!」
「不不不,白同學這麽優秀在這裏是應該的,我沒有白同學厲害,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上流宴會。」
「白同學,你肯定設計的……唔唔唔。」
眼看這沒腦子的大狗狗就要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了,我一下子沖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畢竟原本女主確實是可以作為珠寶設計師來到這裏,不過她現在卻是作為付芶的情婦站著這裏被人指著脊梁骨諷刺。
「小媽,好巧啊!」
女主看著我死死地捂住宋思宇的嘴,苦笑了一下讓我放手。
一放開宋思宇就指著我兇巴巴的說:「你誰啊!?為什麽一上來就捂住我的嘴!我正跟我同學聊天呢!」
我拽著他的衣領湊近說:「你小子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捐了!你入行這麽久,聽過白清歡的作品嗎?」
白清歡是女主的名字。
話說一半夠人理解就可以了,宋思宇楞了一下思考了很久,捂著嘴震驚的看著女主說:「白同學,你難道是……富家小姐?!不幹設計回去繼承家產了!」
我……你小子到底對女主的濾鏡有多深啊!給爺氣笑了!
正聊著天,就見付芶黑臉著走來,一走來就一副占有者的姿態將女主攬進懷裏。
「不知道這位先生找我的女人有什麽事嗎?」一句話將女主在熟人面前最後的自尊擊碎,把女主情人的身份拋到明面上。
我撇了一眼宋思宇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但男主已經領著女主走遠了。宋思宇還想說什麽,伸出手準備挽留不過被我攔了下來。
宋思宇轉過頭不高興的看著我:「你幹什麽?」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覺得那種情況是你可以插手的?」我指了指他們離去的身影。
他一臉不理解的說:「白同學男朋友誤會了我們之前的關系,我肯定要跟他們解釋清楚啊!」
你小子!這是險惡上流社會啊!你是設計的時候把腦子忘在家裏了嗎?!
我拉著宋思宇詳細的將之前的男主強取豪奪的劇情說了好幾遍才讓他明白當前的情況。
為什麽是好幾遍呢?當然是因為是這小子腦子裏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體系!
我說女主忍辱負重,他說女主可能是間諜特工!
我說女主是逼不得已,他說女主一定是深謀遠慮!
敲!TMD!只知道美化女主的大狗狗,全瑕,500出!
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和宋思宇也建立起了優秀的革命友誼。
「嗚嗚嗚!白同學她好可憐啊!」
沒錯此刻,大狗狗有什麽錯呢?大狗狗才不在乎你狼不狼狽,他只在乎你累不累。標準癡情男配專業器材。
我環抱著他,哥倆好的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哦。」
一個月總有這麽幾天宋思宇要約我喝酒,向我哭訴他逝去的愛情,失戀的男人真可怕。哦,不對,白清歡壓根沒有喜歡過他,他沒戀可失。
「我跟你講哦,你都不知道白同學有多優秀,她之前在學校裏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是是是,對對對」
第二十七遍——這是認識以來第二十七遍跟我講女主的輝煌大學生涯。
在這位仁兄的嘴裏,我逐漸拼湊出了女主在劇情未開始時的形象——聰明勇敢又善良……這tm的是豬豬俠吧!
「小虞,我一定要白同學從魔爪拉出來!!」 宋思宇把他淚流滿面的臉從我的肩膀上擡起來,眼睛裏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我上下嘴皮一碰用37度嘴說出了最寒冷的事實:「孩子啊~就算你進去了,付芶也進不去。而且人倆是走了正經合約的。」
「哇哇!嗚嗚嗚 ……你沒有心!」聞言宋思宇又將他不太聰明的小腦殼埋到了我的肩膀裏。
「好好好,是是是,不哭不哭嗷~」感謝宋思宇讓我在22歲的年紀就學會了如何照顧小孩子。
讓你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了吧
宋思宇他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我:「他喜歡白同學就好好對她呀,不喜歡也不要折磨她呀!」
「你放心他現在不喜歡,以後也會喜歡上小媽的,他們兩個是命中註定會在一起的」我拍著他的腦袋安慰他。
「小虞,你怎麽這麽確定,說的跟你見過他們的婚禮一樣。」
當然是我看過這本書了,不過他們舉辦婚禮的時候顧虞在精神病院就是了。
當然我肯定不能和他直接這麽說,只好那他的話術搪塞他:「你難道懷疑白同學的魅力麽?」
「當然不是!只是……」宋思宇支支吾吾的說:「只是付芶這種人配不上白同學!白同學絕對不會喜歡上她的!」
書中後半部份白清歡意外懷孕帶球跑,付芶追妻火葬場後,這部份確實都是男主視角,女主也是說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最後才決定和男主在一起,並沒有說女主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將宋思宇送回去後,自己打車回到了我上樓需要電梯的大別野裏,躺在我一百平方的天鵝絨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我賽道終點的旗幟,是你~是你~我全力以赴的盡頭,是你~是你~」
「唔……」
我摸到手機,努力的將我的眼睛睜開一條縫。
「餵,有事說事。付總,你打擾我睡覺了。」打擾我睡覺的狗男人,不配讓我好好說話。
「顧虞,首先現在已經7:35了。如果你是我的員工的話,現在你已經夠被我辭退幾百次了。」付芶冷漠的聲音從聽筒裏穿出來。
我扣著眼屎不在意的說:「啊,真對不起啊,我不是你的員工,付總。如果付總致電過來只是為了給我發貴公司的offer的話,請容我拒絕,我在去補個回籠覺。」
「顧虞,我打電話過來可是不聽你貧嘴的。」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那你說啊,我又沒讓你不說。」
「自己開啟微博看看那你都幹了什麽?」螢幕後的聲音沈默了一會在又說到「除非你已經不在意顧家的臉面了。」
我皺著眉一邊開啟了微博,一邊嘟囔:「大總裁,你又在搞什麽飛機,如果是你的花邊新聞,我可沒興趣棒你遮掩。」
好卡啊,我的手機這麽卡麽?嗯?我怎麽有這麽多私信?!
「不,顧虞……是你的花邊新聞。」付芶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我看著推播的最新娛樂新聞——驚!顧氏千金疑是和新銳珠寶設計師深夜擁吻;究竟是對付顧兩家事業聯姻的不滿,還是真愛無敵!
上面顯然是我和宋思宇的照片,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文章寫的宋思宇即使知道我是把他當做兩姓聯姻的工具,依舊對我癡心一片。
「顧虞,現在你知道事情的嚴重程……」
「噗——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鵝鵝鵝鵝,截圖,截圖,我一定要發給宋思宇……哈哈哈哈哈……要讓他知道他是我的舔狗。」
我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行了,我知道了付總我會解決好的。」
「顧虞,你——滴滴滴」
什麽?他要說什麽?為什麽所有人交代事情都不直接說完,都要最後掛電話補。
嗯……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7:45,宋思宇那貨失戀宿醉估計還沒醒呢。要不要直接殺到他家,給他看看這個驚喜。
說幹就幹!編輯完聲明後,跳下床簡單洗漱換了衣服就開著車去了宋思宇他家。
付芶盯著手機螢幕,上面赫然是顧虞剛剛釋出的聲明。
「哈哈哈哈,笑死!謝謝廣大網友,讓我一覺醒來發現醉酒失戀的朋友竟是我舔狗!我已截圖正在找他當面對峙的路上,莫辜負!要不是狗仔,我還被蒙在鼓裏!」下面還@了爆料牛仔。
「哈哈哈!出現了蒙鼓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太社死了吧!哈哈哈!」
「是一枚搞笑美女呀~」
「只有我覺得是故意的麽?」
付芶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 ,他不知道當初只是想減少麻煩,再隨便氣一氣白清歡而定下婚約的顧虞怎麽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多麻煩。
付芶對旁邊的白清歡說:「通知公關部,把關於把關於顧虞和宋思宇負面的訊息都處理一下,控制輿論方向。」
「好的,付總。」
付芶看著白清歡的平靜無波的臉,此刻卻因為顧虞和宋思宇的訊息而顯得焦急的表情,一時分不出到底她在在意誰。
不,他知道的。付芶縱橫商場這麽多年,最擅長的就是透過人心去操控他,無往不利。
宋思宇只是個毛頭小子,白清歡不可能喜歡他。要不然大學的時候她們就在一起了。
那就是顧虞了,她們兩個最近走得挺近。白清歡那雙死水潭無波無動眼睛最近難得有了些初見時的光芒,這種發現令他有些不爽。
付芶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哪裏正有一顆鮮活和有力心臟正在跳動著,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走出過十五歲的醫院,和那個女孩的眼睛。
從出生起付芶見過最熟悉的場景不是家裏,而是醫院的天花板。
好了,由於我們不是狗血追妻文,接下來男主眼裏過於抒情的部份由我們可愛的顧虞來描述。
咳咳——可以聽到嗎? 好……接下來由我簡單給大家描述一下,就是患有心臟病的男主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了無生趣,然後遇到了我們男主的白月光。男主在這種情況下很自然喜歡上白月光,最後白月光因為癌癥去世了。
但是男主在白月光死的那一天剛好接受心臟移植手術,並決定在手術後表白。
比白月光更可怕的事就是在最美的時候死掉的白月光,更讓男主難忘懷的莫過於他永遠也無法讓白月光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沒法知道白月光的心意。
所以再見到女主的時候,那塵封的記憶一下子就湧上來了,一下子情難自禁就……嘿嘿嘿
呸,說到底就是一個犧牲別人彌補自己遺憾的渣男!說的那麽好聽幹什麽!
「唔……幾點了?」
「早上九點了哦~」
「嗯……知道了,嗯!?」
宋思宇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看著門口倚著吃著我隨路買的蟹黃包。
我一邊咬著,一邊將手裏的蟹黃包遞過去「要吃嗎?」
「不了……謝過了」宋思宇看見是我放松下來,但是低頭就看見自己沒穿衣服。
「我的衣服去哪了?!」宋思宇一臉「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睡我」的表情。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昨天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來,你一進來就吐了一地還有我和你一身,還是我幫你換的衣服,把地收拾了的。」
想起昨天的慘狀和今天一大早被付芶打擾的事,我就有些幽怨的看著面前這個不省心的「熊孩子」。
宋思宇似乎知道自己不占理,不自然的咳嗽了幾下。
「你先收拾一下,我在客廳等你。」
我出去沒過一會就聽見水聲了,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津津有味的刷著微博。
「博主已經一個小時沒發微博了,該不會發生了什麽吧。」狗頭狗頭
「姐姐該不會正在吧宋思宇屈打成招吧」狗頭狗頭。
「餵,顧虞。」
擡頭看見宋思宇已經穿好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交叉著胳膊靠在門上。
「怎麽了?」我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
宋思宇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我們兩個昨天該不會……」
「完全沒有哦」我打斷他。
這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私底下看的瑪麗蘇小說比我還多,腦子裏面都不知道裝了多少黃色廢料。
我給他科普:「男人在完全醉的情況下,是沒辦法有性行為的,小說都是騙你的哦。」
他捂著臉羞憤的說:「行了!行了!求你了!算我錯了!別一臉這個家夥是白癡的表情看著我行嗎?!」
我驚訝的摸著臉對他說:「啊呀~被你看出來了呢。」
我跟他解釋:「我沒有在這留宿哦,我把你送回後就回了自己家,我是早上剛到哦。」
「什麽?!」宋思宇一臉不可置信「你竟然在早上十二點前起床了?!」
我:……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故意用令人惡心的甜膩音笑著說:「我也不想來的啊~可是她們都說哥哥這麽喜歡我,要我給哥哥一個機會呢~所以我才來的。」
宋思宇一臉見鬼的看著我,雙手不停的摸著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我也沒聽說你什麽時候瘋的呀?怎麽這麽突然。」
我把手機拋給他,笑瞇瞇的說:「看看吧,新銳設計師。」
「啊啊啊啊!他們都在瞎說什麽啊!」
我捂著耳朵,一臉愜意的安慰他「別難過呀,最起碼她們現在以為你是我的大舔狗,不是因為暗戀失戀深夜買醉。」
他指著我發的那條微博「還不明顯嗎?!你不都已經說出去了!」
哦豁,忘了把那條遮蔽了。
「白同學這下一定會誤會我是一個設計破壞豪門聯姻的陰險小人!」宋思宇急得團團轉「怎麽辦!怎麽辦!」
我攬過他的肩膀安慰他:「哎呀,別著急。你的白同學呢,肯定了解你是什麽人。畢竟她那麽的心地善良明辨是非,對吧。」
狗狗冷靜,狗狗抽泣:「嗯嗯,對。」
我繼續說:「她最多認為我的大富婆,而你是我的……小白臉,噗……哈哈哈。」
「顧虞!」
這件事結束以後,宋思宇也發了一片微博和我撇清了關系。
不過難免有人在背後叫他小白臉,真可憐,不像我都是直接當面叫的。
宋思宇決定閉關潛心學習,準備回歸時用實力證明自己。
不過這就導致一個問題,女主沒人解圍了!
相似的排隊,相似的劇情,我們的男主也就只能等女主最慘的時候出場,這樣才有從天而降的救贖感嘛。
看著被一堆貴女圍著的女主,一聲不吭的低著頭聽著她們的諷刺;實在難以將宋思宇嘴裏燦爛如星的白清歡聯系到一起。
我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爆米花走了過去,希望男主不會記恨我搶了他的劇情。
我剛好攔住了一個女生準備潑向女主的酒杯,那個女生一看是我雖然臉色不好,但是也不敢下我的面子。
畢竟這是我的場,而我是顧家的大小姐。
我笑著跟她們太極:「呦呦呦,這是怎麽了,這麽多漂亮姐姐聚在一起?都不帶我一個,怎麽孤立我呀?」
「怎麽會呢,小虞。我們只是在幫你清理一下不該出現的人。」說著睥睨的看著我身後的女主「我就說嘛,某些人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別整天纏著別人的未婚夫不清不楚的。」
「就是就是,這種人真的不要臉。」她身後的一堆小跟班附和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付芶是她們的未婚夫,不過沒必要和她們交惡就是了 。
在短短一瞬間,我靈巧的小頭瓜正以其自然不該變的速度執行著 ,要不是面子不允許我現在就要做一身喜羊羊經典思考活動。
我裝作恍然大悟道:「你們該不會以為是白清歡是作為付總的女伴出席的吧?」
幾個小姐疑惑的看著我:「難道不是嗎?」
我反駁:「當然不是了!讓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一起出席我家宴會,我又不是缺心眼!我是讓她當我的珠寶顧問來的。」
「讓和未婚夫不清不楚的女人當珠寶顧問就不是缺心眼了嗎?」有人小聲吐槽。
「咳咳。」為首的小姐重新調整好進攻狀態嗤笑「就她?小虞你可別被別人買了還幫別人數錢。」
我一臉死魚眼退開一步露出女主,介紹她:「白清歡,A大藝術院珠寶設計專業第一。」
姐妹,路走窄了!嘲諷別人正好撞到人家的領域裏了吧。
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最後我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其實是白清歡覺得你之前的搭配有一點點奇怪,所以這一次才想來見見你的。」
「見我?見我幹什麽?嘲諷我嗎?」
我拉著她的手就往衣帽間走,「怎麽會呢,當然是想要將你的美貌最大化!」
我帶著一眾貴女來到休息間,還叫來了專業的造型團隊,幸虧女主真的高材生,說出的建議造型老師都很認同。
我看著和珠寶顧問交流得有來有回的女主,似乎明白了宋思宇所說的白清歡是什麽樣子的。
我看著面前大變樣的豪門小姐們,覺得自己像個剛還俗就掉進青樓的和尚。
「啊啊啊啊,好漂亮啊!!怎麽可以這麽好看呀!你看我是不是沒有說謊!啊呀!怎麽這麽漂亮了啊!可惡啊!這麽多漂亮姐姐,我真是幸福了吧!」
之前領頭的小姐姐聽到我這麽直白沒臉沒皮的話,耳朵也偷偷紅了起來,「咳咳,之間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小姐姐支支吾吾說不出下一句。
白清歡笑著伸出手:「我知道的王小姐,我見到你太激動了,所以冒犯了。希望我對你珠寶建議不會讓你感到不適。」
王小姐見女主這麽照顧她,恢復大小姐的矜貴回握說:「你這個朋友,我認下了。」
結束完這一場鬧劇,我癱坐在休息室沙發上覺得用不上腦子了。
「謝謝,小虞。」
我擺了擺手,愜意的說:「我也沒有做什麽了啦,是小媽你自己就很優秀,你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她們,我只是給她們發現你優秀的機會。」
白清歡用手圈著我,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小虞,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有希望我為你做的事嗎?」
「嗯……」我想了想,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我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咱外婆嗎?」
像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個這個要求一樣,白清歡楞了一下。
我有點尷尬:「啊,那個……要是不方便……」
「可以。」白清歡打斷我直接答應下來了。
我看著眼前的女主,感覺好像她有些不一樣了。
我瞥見了她裙擺的紅酒漬,因為是純白的裙子任何汙漬都顯得格外明顯礙眼。
我幹脆提議到:「小媽,你的裙子臟了,要不趁著造型老師還沒走,讓他們順便也給你改造一下。」
女主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汙漬,然後想到什麽笑著說:「好啊。」
「這位小姐是喜歡白色嗎?要挑幾個白色系的裙子嗎?」造型老師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仙女裙。
「不,麻煩給我一條紅色的。」
我看著舞池裏跳舞的男男女女,心裏有點癢癢,可是老爹已經說過了不要讓我丟臉,要不然我高低叫在場的各位知道什麽叫DJ女王!
「小虞?」
我轉頭看見一身紅裙的白清歡,紅唇似火,丹鳳眼不再低順著,衣服剪裁讓白清歡的身材優勢全部彰顯出來,美得有些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女主很美,但是只是第一次讓我她美得這麽有攻擊性。
「好看嗎?」
我呆呆地點了點頭,平時的各種騷話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白清歡眉眼彎彎,微微俯身,媚眼如絲跟勾子一樣勾著我問:「那是我好看,還是王小姐好看?」
原來如此!女主肯定是因為我剛剛誇王小姐沒有誇她吃醋了,早說嘛,快來接受我的連環誇誇屁!
「當然是都好看啦!不過小媽你跟比她我好,所以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剛剛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
白清歡聽完後笑容更大了,眼睛裏笑意都快溢了出來,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朵悲情小白花。
她看了一眼舞池,歪著頭問我:「想跳?」
我搖搖頭,裝模作樣的說:「這種抒情的華爾茲不適合我這種野王disorder的人啦,果然還是那種有挑戰性的更適合身為天台小舞後的我!」
白清歡失笑的看著我,似乎習慣了我的打嘴炮。
「那,探戈怎麽樣?會嗎?」
我眼睛一亮「不要小看我啊,小媽!我再怎麽樣,可也是顧家小姐,所有的社交舞蹈可都學過!」
「倒是你小媽,你行嗎?」我不知死活的挑釁
不愧是好脾氣的女主,聽到我說這話只是笑了笑「大學選修學過一點」
我聞言更加得意「哼哼~三腳貓的舞蹈待會可別被我壓制住了!」
之後我從宋思宇口中得知,白清歡的學過一點是校慶舞蹈生臨時出事,讓她頂替程度。
華爾茲結束後,我和白清歡站在舞池兩邊的邊緣上,等待音樂。
音樂響起,一簇光打在她的身上,白清歡自信大方的擡起頭,臉上帶著傲氣和笑意。
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大學時候的被所有人贊嘆的白清歡,那個沒有遇到付芶的白清歡。
我這時候才發現,白清歡根本不是什麽純白的茉莉花,她是肆意生長的野玫瑰。
遺世獨立在黑夜的月光下,只是被月光晃了眼才被看著白茉莉,只要走近一點就會看清她那暗紅的矜貴。
一曲結束,我擦了擦汗憤憤的說:「小媽,這可不是學過一點的程度!你跳的都快可以進國家隊了!」
白清歡正準備說些什麽,掉線已久的付總就沖過來抓住她的手腕質問:「誰叫你穿紅色的?還有誰允許你跳那種舞的?」
付芶臉色很不好,眼睛裏含著怒火,他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麽要失控了。
好家夥,當著我的面就敢這樣欺負女主了,私下指不定多變態。
我已進入戰鬥狀態,正打算跟他來幾個回合,白清歡就用另一只手攔下我,示意我這件事由她自己解決。
我站在原地,看著付芶粗暴的把白清歡拉走。
也是,我只是個女配,男女主的問題我幹嘛要參與 。
再次見到女主時,是白清歡自己找到我的,告訴我她已經和男主攤牌了,不過她現在不僅要承擔外婆的醫療費,還要賠男主的違約金。
她很輕松告訴了我這些事,整個人沒有了以前的緊繃感,渾身的松弛和自在。
但是,我不免看到她腕頸處未遮蔽到的傷口,我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
我問她接下來該怎麽辦,她散漫的笑著說:「幹回老本行唄,不過小虞我可是負債累累,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我知道她在開玩笑,以她的實力很容易幹出頭,但是我也知道男主那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好啊!到時候小媽你要是成了大設計師,可不能忘了我這個股東呀!」
「行啊。」她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我「喏,提前給你的分紅。」
我開啟一看是我之前偷偷塞給她的對戒,不過裏面只有一只安靜的躺在裏面,細看之下好像還有點不一樣。
我挨手指試了一下,最後剛好放進了左手的無名指裏。
我擡起手張開五指,透過指縫看她 ,「小媽,拿著我送你的東西給我當分紅,你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吧。」
她笑了笑沒說話,她現在已經褪去了千篇一律的白裙子,換句話來說她不再是男主的白月光了,她只是白清歡。
那天過後,白清歡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她自己說既然沒有公司敢招她,她就自己創立一個工作室。
說是需要我出力,但是實際上我也只是出了一些錢,索性還有宋思宇這個小子處處幫扶著她。
這貨又跟我喝酒,「我終於能和白同學一起工作了,這要是在學校裏不得被羨慕死。」「我跟你講啊,白同學的理念,啊呀,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麽,反正你也聽不懂。」。
說著他還用欠揍的表情看著我,一整個瓜嬪得寵的模樣。
逮!男綠茶本茶!
那天宴會上說要帶我來醫院見她的外婆後,沒過幾天白清歡就領著我過去了。
雖說是我提議的,但是見家長這種事自古就是人們感到緊張的事。
我穿上了我衣櫃裏最溫柔的小裙子,還久違的化了淡妝。
我以為我會自信的對白清歡的外婆say hello!可是到了病房門口我捧著補品的手卻是顫抖著。
我尬笑,「要不……還是下次吧,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沒辦呢。」
正準備溜走,白清歡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就推開了病房門,「也不差這一會了,我外婆又不吃人。」
「外婆!我帶朋友來看你了!」
原本看向窗邊的老人轉過來,笑著露出她的慈愛但帶著些病氣的面容,「哎哎哎,歡歡來了呢。」
歡歡?在我印象中白清歡一直都是照顧人的角色,一時聽到這個有點小女孩的名字,我笑出了聲。
我看向她,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微微發紅對外婆嗔怪:「外婆,我說了多少遍,我已經這麽大了,不要再叫我小名了。」
經過這麽一遭,我也放松了下來,白清歡的外婆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即使身患重病精氣神也很不錯。
由於白清歡最近特別忙,所以她拜托我常來醫院看看她外婆,一來二去,我也就和外婆說的開話了。
「小虞,今天又是你來了啊。」
說話的人事白清歡的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在這本書裏也是因為白清歡外婆的原因選擇成為了醫生。
「啊……哈哈哈,是呀。」
方子茗金框眼鏡下瞇著眼,「小虞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我很疏離。」
相比付芶那種直接把厭惡掛在臉上的人,我更害怕方子茗這種危險腹黑的斯文敗類,因為我這種小腦跟沒發育過人在這種面前跟透明的一樣。
我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將簽字筆放到白大褂的口袋裏,「出來聊聊?」
我糯聲道:「我能不去嗎?」
方子茗噙著笑,不說話,我以為沒有回旋的余地懨懨的站了起來。
「當然可以了。」我驚喜的擡頭,方子茗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我剛好也想和清歡說說我對顧小姐的發現。」
嘖,詭計多端的男人!
病房外,我和方子茗保持著距離,「現在可以說了吧。」
「子茗!」後邊走廊小跑來一個女生,年紀不大,大大狗狗眼一閃一閃的很耀眼。
「我都說了多少回,醫院裏不要跑來跑去的。」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見到女生眼神溫柔的都可以掐出水了。
這是方子茗的女朋友,剛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混亂了,劇情裏這是沒有的!
方子茗作為女主的青梅竹馬,在後期的劇情裏收留女主,照顧女主並在一定程度上將了男主一軍成功告白。
但是後面因為主角光環還是失敗了,最後在女主看不見的地方一直默默守護著女主。
因為我的蝴蝶效應嗎?方子茗並沒有喜歡女主,對女主只是照顧可憐妹妹的心理,而且還交了一個可愛的女朋友。
不過就是這個時候,方子茗開始纏上我了,他太敏感了 ,最近一直在抓我的馬腳。
方子茗讓女孩先去他的辦公室等他,女孩給我打了一個招呼就開開心心的走了。
看著女孩走遠原本還溫柔的方子茗一下子變了副嘴臉,透著危險的氣息看著我,「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該死的雙標的男人!有本事跟女朋友這樣講話啊!
我想了想當前的局勢。
我——智商普通無所事事的紈絝
方子茗——高智商海歸外科心理科雙修醫生
我——158,一頓可以吃兩個砂鍋米線
方子茗——183,一頓可以用砂鍋大的拳頭打死我
最後決定放棄掙紮,將我知道的全盤托出,我覺得方子茗一定會認為我小說看多了。
方子茗皺著眉,「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瞧,我就知道,我擺爛道:「你愛信信,不信就當我小說看多了。」
聽到我這麽說,他也不生氣,又擺出了招牌微笑,「先別生氣,小虞。」
「假使你說的是真的,現在的劇情已經偏離了原著,你接下要怎麽辦呢?」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什麽叫我怎麽辦?本來就和我沒什麽關系。」
方子茗瞇著眼盯著我,「我現在可以基本上相信顧小姐說的話。」
「顧小姐,沒有人說過你好像建立不起親密關系嗎?」他頓了頓「我的意思的說,顧小姐給我一種隨時從任意一段交往關系中抽身的感覺。」
「即使你現在好像和宋思宇還有清歡表現得親密無間,但是你好像不打算和任意一個人建立更深的羈絆。」
我盯著無名指的戒指發呆,對於方子茗的那一番話,我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我而言即使我熟知的劇情已經崩塌,但這裏只是一本書罷了。
走出醫院沒多久我就感覺後頸處傳來一陣刺痛,接著眩暈感席卷全身。
逮!這種法外狂徒我用腳後跟想就知道是誰,卑鄙小人竟然背刺我!
等我醒來不出意料就是霸總典中典的綁架劇情,不過這次綁架的人正是我們的霸總。
我被綁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看著面前低氣壓的付芶「我說付總,你有什麽特殊癖好嗎?」
付芶坐在真皮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不威自怒。
搞什麽把我綁來又不說話,準備讓我表演毛毛蟲嗎?
「雖然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但是啊……」
「顧虞。」付芶用他的氣泡音打斷了我。
我坐起身,有點郁悶,「幹嘛。」
「只要毀了你,我的白清歡就會回來了吧。」付芶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
「你在發什麽瘋啊!不要一臉無所謂的說這麽可怕的事!你想要白清歡,你綁架她啊,綁我幹什麽?」
我喘了一口氣,繼續和他對峙:「再說了,我可是顧家的大小姐,你覺得我出事了你會好過嗎?」
「無所謂,只要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我知道和他這種法外狂徒硬碰硬沒有什麽好下場,我平靜下來好言勸道:「付芶,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清歡不是她,她已經死了。」
「講真話,你真的喜歡她嗎?還是說你只不過是難以忘記那段心存遺憾的過去?」
我說著有些憐憫的看著他,「付芶,回憶是用來懲罰無法向前邁的人的,即使你在心有不甘,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我頓了頓,「你是靠回憶過活的人,而白清歡不是,你不能強迫別人一起禁錮在你的過去無法向前。」
「閉嘴!」付芶低吼著打斷我,像極了一直被踩到尾巴的雄獅,企圖維護自己僅存的體面。
付芶的眼底已經隱隱有了瘋癲的架勢,我知道說什麽也沒有用了,索性安靜的躺在地上。
我不知道付芶為什麽沒有直接殺了我,現在更像是在等什麽一樣,不過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一陣電流聲從一旁穿傳來,只見付芶拿起了一個對講機按了一下,就有一個粗獷的男聲帶著電流聲報告:「老板,她來了。」
「放她進來。」
不過一會,大門就被開啟了,走進來的是——白清歡?
她怎麽會來,她不是好不容易才和付芶撇清關系,我和她也不過只是酒肉朋友呀,她為什麽要來?
方子茗的話現在猶如洗腦一般一直不停的在我腦子裏回響,我不是顧虞,我是顧念念。
這些事不是我該經歷的,女主和我也應該沒有任何關系,我已經不是惡毒女配了!這裏的所有人都只不過是紙片人!
我的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冒出來了,好痛啊!是藥效還沒有過嗎?
白清歡看著在地上抽搐的我,皺著眉瞪著付芶,「你對她做了什麽?」
付芶慢條斯理的拿起面前的酒杯,「我說過我不喜歡你穿紅色,不像她。」斜著眼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我,「至於她……只不過是讓她實驗了一下最近和藥物公司新研究的藥物罷了。」
他拖著聲調像是在說什麽有趣的事,「這種藥對身體沒有什麽危害,只是精神上會有影響,因為還在研發階段所以副作用到那種地步誰也不知道。」
精神致幻?這不就是顧虞進入精神病院的原因嗎?醫療手段檢測不出藥物殘留,所以瘋的人只有我,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付總。
我說他怎麽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感情打得是這個主意,不過這不是結局嗎?為什麽會提前這麽多?
「哈……哈……哈……」
視線越來越模糊,白清歡好像在問男主要解藥,傻子,他怎麽可能會給你。
「可以,但是我不做虧本買賣的,我是個商人,你知道的。」
混蛋,你還虧本呢,你的算盤打的多響啊,空手套白狼玩的多6啊。
「你要什麽?」
他還能要什麽?當然是滿足他惡心的私欲。
「付芶,你知道我找到了什麽……」
不行,聽不見聲音了,看不見了……
我要死了嗎?還是會成為瘋子住在精神病院裏?如果這樣我還能回到現實裏嗎?回到……哪裏?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滴滴滴——」
「快叫醫生,十三號病床生命體征出現嚴重變化!」
「念念!念念!」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白清歡的故事,而是我的故事。
「念念。」
來人聲音切切,帶著小心翼翼的意味試探著。
我冷漠的看著他,怎麽都想不通我們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與故事不一樣的是付芶的白月光真的是我,而我在那些不知道的日子裏一直飽受奢求他的愛的掙紮,還要忍受他分不清白月光和我,夢醒時分的暴躁。
我摩挲著右手手腕出的傷疤,因為它我再也提不起重物,不過也是因為它才有那場所謂的「穿越」。
原來當我處於局外,我就可以看清局裏的真真假假。
我盯著最後一片枯葉從枝頭飄落,頓感過去的愛呀恨呀都釋然了。
我擡起眼皮看著眼前追悔莫及的男人,「付芶。」
付芶見我願意理他,忙抓住我的手,激動的應道。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他的手,淡淡的說:「你應該知道我在夢境的事吧。」
他慌張的想抓我的手,被我給避開了,嘴唇怯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只能保持緘默。
他大概是聽到我最後對「付芶」說的話了,「付芶,那句話不僅僅是對你說的,其實更是對我說的。」
「我不要回到過去了,我要活在未來。」
「念念,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們可以創造一個屬於我們新的未來。」
我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晚霞映在我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良久我聽到了我的聲音。
「付芶,你還是沒聽懂,我要去得是只屬於我的未來,一個沒有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