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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狠心拋棄傣族姑娘,40年後重回西雙版納,他嚎啕大哭

2024-05-20歷史

1978年,上海知青回城,狠心拋棄傣族姑娘。不料,40年後,重回雲南,竟然發現自己還有個女兒。

1969年,初中畢業的孫東嶺坐上去雲南的火車,他和班長十二位同學一起踏上了插隊的旅程。

火車坐了四天三夜,終於來到了四季如春的昆明。

然後又轉大巴車來到了西雙版納猛臘縣,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孫東嶺來猛臘縣之前,因為爺爺關進了牛棚,父母也受到了很大的牽連,正在接受審查。

為了不讓孫東嶺受傷害,父母叫他早點下鄉插隊。

可沒有想到,他會分配到離上海2000多公裏的地方。

剛開始,他還對西雙版納抱有希望,以為那裏四季如春,那個地方一定很美 。

再說人都有一種心態,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想換個環境。

01

到了西雙版納猛臘縣這才發現,一路上塵土飛揚,到處破舊不堪,頓時心跌入了谷底。

好不容易到了猛臘縣,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灰,好在隊賴恩排了幾個身穿傣族衣的姑娘接待他們。

她們露著肚臍,衣服貼得緊緊的,害得男知青都很緊張,眼睛不知道看哪裏才好,把那些個姑娘笑得跟花一樣。

還好有姑娘來接,孫東嶺瞬間覺得有精神了,剛才還在抱怨,灰頭土臉的,現在一個個精神倍加。

姑娘推了好幾輛單車過來,把孫東嶺他們的行李放在車上,大家一邊問候,一邊笑哈哈走向寨裏。

一路上,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穿過了一片樹林,才來到了寨子,住進了草棚。

孫東嶺和一個知青分在同草棚裏居住,因床太硬,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半夜裏,他被草棚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嚇得不敢吭聲,不一會兒,「砰」的一聲響,一件東西掉了下來,透過月光一看,嚇得差點尿褲子。

一條他叫不名字的蛇,正掉在鞋子旁邊。

「蛇...有蛇,快醒醒,來人啊!有蛇。」他驚慌失措地喊著。

「蛇在哪裏?」旁邊的同學,一咕隆爬了起來,驚恐道。

「那兒,我的鞋子旁邊。」他用手顫抖地指著。

這次那個同學也開始大喊:「快來人啦!有蛇。」

顫抖的聲音,半夜響起,覺得特別驚悚。

大概十幾分鐘後,一個傣族姑娘跑了進來,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把刀:「蛇在哪裏?」

「那兒,我鞋子旁邊。」孫東嶺弱弱地指著蛇說。

姑娘二話不說,拿著手中的刀,狠狠地砍了過去。

瞬間,蛇頭和蛇身體分開了,蛇身子在那裏痛苦地扭動著。

看見蛇死了,兩個男知青才松了一口氣。

這才起身下來,跟姑娘道謝。

姑娘笑著說:"別客氣,你們大城市來的人,沒見過這蛇,害怕是正常的。「

兩人異口同聲:「嗯嗯。」驚魂不定地點著頭。

姑娘接著說:「這林子裏面蛇多,但一般無毒的蛇比較多些,還有很多猴子,你們慢慢就會適應的。早點休息啊!」

說罷,姑娘就準備走。

孫東嶺這下子才回過神來,問了一下姑娘名字。

02

姑娘名叫井庭秀,這草棚便是她家的。

庭秀走後,倆人都沒吭聲,孫東嶺瞪著眼睛看著草棚,生怕還有蛇掉下來,直到天快亮,他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

一大早,他被庭秀的聲音吵醒了:「吃早餐啦!」

孫東嶺這才爬起來,胡亂洗漱了一下,來吃早餐。

他走過去一看,這哪是什麽早餐呀,就是一點湯,上面冒著一點魚肉。

他愁眉苦臉地盛好湯,正準備喝的時候,從對面的樹上,騰地竄出來兩只猴子。

眼疾手快的庭秀,急忙過來趕走猴子。

孫東嶺面對這樣的環境,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這就是他來美麗的西雙版納的第一天,接下去的日子,他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難。

他們的工作任務是砍掉原始森林的樹林,種上橡膠樹。

剛開始砍樹的時候,手沒力氣,刀也不快,搞得十個手指都是血泡。

晚上睡覺時,他的手都鉆心地痛,還要擔心,草屋會掉蛇下來,飯又吃不飽。

不到一個月,他就瘦了十幾斤,本來還在長身體的他,顯得更瘦弱,就像一根竹竿一樣,看上去風吹都會倒。

慢慢地適應以後,他們有時一砍就是十幾天。

盡管如此,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大多的改變,畢竟種下的橡膠樹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割膠的。

橡膠樹一般情況下,是需要6~8年才能開始割膠。

在那個枯燥而又單調的生活中,幸好還有挺秀在。

她的存在如一縷春風,把大家的心都吹暖了。

平時沒事的時候,她會教大家如何分辨蛇,如何驅趕猴子。

時間長了,男知青們都成了抓蛇的能手,看見猴子,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孫東嶺很膽大心細的庭秀,開始對她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慢慢地,庭秀開始喜歡孫東嶺,孫東嶺雖然瘦弱,但卻口才好,幽默,他一說話,總是把大夥逗得哈哈大笑。

庭秀毫不掩飾對他的好是,他去森林砍樹時,會給他送飯,回到家會幫他洗衣服。

有一天,庭秀帶孫東嶺回家吃飯,晚上他們走在樹林裏,她向孫東嶺表白了。

孫東嶺雖然心裏還有點害怕,但他也喜歡庭秀,就接受了她的表白。

一晃四年過去了,孫東嶺和庭秀在一起談了四年,他們很恩愛,從來沒有吵過架。

然而,孫東嶺的媽媽不同意他在農村安家。

庭秀的爸爸媽媽希望他們能盡快結婚,但孫東嶺因為母親不同意,一直沒有提結婚這件事。

1978年,孫東嶺收到了家裏的信,爺爺和父母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說他可以回上海工作了。

他知道一旦回上海了,可能就再也回不來。

他內心處於一種很矛盾的狀態,一邊是其親人,另一邊是等了四年的那個心愛戀人。

在痛苦的掙紮中,他終於做了決定,不再拖累庭秀,割舍這段感情。

當他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庭秀的時候,庭秀哭著跑回了家。

在孫東嶺準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庭秀來找他。

她問孫東嶺:「你愛我嗎?」

孫東嶺眼睛不動看著她說:「當然。」

庭秀含淚說:「那就夠了。」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下來:「我想把自己交給最愛的人,此生不才不後悔!」

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度過了最後的時光。

03

第二天,孫東嶺離開了猛臘縣,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家裏人給他安排在供電局上班。

後來上班時,他遇到了一個女同事,倆人互生好感。

後來,他們結婚了,生活得很平淡,但也很幸福,慢慢地他忘記了庭秀。

40年後,孫東嶺退休了,老伴因病前幾年去世了。

也許人老了,都喜歡回憶過去。

他開始想念猛臘縣的日子,他想知道那裏現在怎麽樣了,庭秀過得好不好。

04

於是,他決定再回去看看。

當他回到猛臘縣,卻發現一切都變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村人的熟人,問庭秀現在怎麽樣了。

那人告訴他,庭秀四年前就去世了,她一生沒有嫁人,只是抱養了一個女孩,叫井嶺。

孫東嶺聽了,突然心裏十分難過,沒想到那一別,卻是永生。

他想去庭秀的墳前看看,畢竟她曾經做過一回他的女人。

那人把他帶到井嶺家,當他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

那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內心懸著,井嶺聽說是母親的知青好友,便帶他去了母親的墳前。

井嶺在路上時,淡淡地對他說:「我媽媽過得很苦,一輩子沒結婚,都在等一個知青,但那個人卻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一眼。你認識那個知青嗎?」

孫東嶺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裝作沒有聽到。

井嶺接著說:「自從我懂事,媽媽很少說話,很少笑,但她對我卻非常好,只要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想辦法滿足我,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麽那個人會傷害媽媽這麽好的女人,我恨他,他讓我媽媽傷心了一輩子。」

孫東嶺停下了腳步,咽了咽喉嚨,手上的煙,猛地掉在地上。

他答非所問:「你今年多大了?」

井嶺說:「39歲,我剛出生媽媽就把我抱回家。」

「你的嶺是怎麽寫的?」孫東嶺顫抖的聲音問。

「一個山加一個東字,我媽媽說,那個知青的名字裏面也有這個字。所以就給我取名嶺字。」井嶺道。

孫東嶺聽完,呆呆地看著井嶺,她的臉型跟庭秀長得一模一樣,她的五官卻長得跟自己特別相似。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不敢想象,就那麽一晚,庭秀就有了孩子,而且她為了這個孩子,終身未嫁。

他嘴巴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為了掩飾自己,他背著井嶺開啟打火機,又點了一支煙。

他沒有勇氣問下去,他知道,這個井嶺可能不是庭秀抱養的,否則為什麽會那麽多巧合?

他不敢在待下去,第二天,他一個人來到庭秀的墓前,抱著墓碑嚎啕大哭。

然後,他擦幹眼淚逃一樣回到了上海。

他甚至沒有跟井嶺打一聲招呼,就坐上了飛機。

孫朝暉帶著沈重的心回到了家,他一直在想庭秀和井嶺。

他沒有想到,一次的不負責,卻害了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他想,如果井嶺是他的孩子,那他應該怎麽做。

他很後悔,當初為什麽要離開猛臘縣?為什麽要放棄庭秀?如果他不離開,庭秀也許不會這麽早就離世。

@菲菲伴讀

40年後,如夢初醒,是真的太晚了,為什麽沒有在最好的年紀覺醒?

如今,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已錯過了最佳時機,永遠無法從頭再來。

有時候,人在選擇時,無論如何選,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

人的一生都在做選擇題,總有他選錯的時候。

尤其是那個特殊的歲月當中,人有時,不是自己想如何選擇,就如何選擇,而更多是隨著潮流去選。

但無論如何選擇,都不應該讓別人付出終身的代價。

我們應該珍惜身邊的人,不要輕易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