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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說「淮海戰役是我指揮的」,秘書頓覺不妥,提醒首長不要再講

2024-01-03歷史

軍民之中,一直流傳著粟裕大將低調謙遜,尤其是對淮海戰役這一軍事生涯的巔峰之作,長期保持沈默的說法。事實上,粟裕並沒有「忌諱」任何一場戰役,尤其還是打勝了的名局。關於淮海戰役,雖然他在晚年的回憶錄中沒有專門提及,但建國後,粟裕經常在軍事科學院談淮海戰役的指揮過程,教育下級和後輩。粟裕大將人品確實好,不過我們沒必要刻意強調一些細節,他並不需要這樣的「佐證」。

「不提淮海戰役」的民間說法,主要源於粟裕的謙虛和謹慎,以及淮海戰役的特殊性質。淮海戰役由華東、中原兩大野戰軍攜手完成,而鄧公當時是戰役的總前委書記,名義上是主要負責人。後來小平同誌的黨政軍地位都非常高,長期在粟裕之上。這可能讓一些人誤以為,粟裕不願談論淮海戰役是為了避諱上級首長的功績,不可以「搶功」。

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著名編導石征先在1978年夏季登門拜訪粟裕時,大將明確表示:「淮海戰役是我指揮的。」他並沒有回避關於戰役指揮權的問題,而是開誠布公地談了自己的觀點。石征先采訪粟裕近4個小時,將軍完整還原了戰役決策和實施過程。這些內容至今還有石征先的記錄稿為證。不講清楚過程,後人如何了解這場偉大的決戰呢?粟裕這是在對軍史負責。

根據石征先的采訪記錄,粟裕並沒有忌諱淮海戰役的功績,反而確認了這場戰役的真正指揮者究竟是誰。粟裕接受采訪時,有警覺的秘書拽他的衣角,認為首長當天講得有點多,表述過於「張揚」,但粟裕並不在意,而是移開秘書的手,繼續如實講述戰役行程。

客觀來看,粟裕確實是淮海戰役的主要指揮者之一,如今官方軍史材料很豐富,跟他本人是否親口承認沒有直接關系。他作為總前委五人組的成員,以及華東野戰軍的實際指揮者,在戰役的構想、決策和實施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他四人難以和粟裕的貢獻相比。毛主席在不同場合,也明確肯定過粟裕在淮海戰役中的地位,是「立了頭功」的。

粟裕性格謙遜,一般不過多提及淮海戰役,也不會強調個人的功勞,這可能是他被譽為「戰神」的原因之一,其胸懷和格局讓人敬佩。有明確記載的是,他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先後辭讓了華中軍區司令員和華東野戰軍司令員兩大職務,他只願擔任老上司的副手、或者暫時代理職務,不要正式任命。

像粟裕這樣多次提出不做軍事主官,卻又實際承擔重責、立下卓越戰功的名將,在軍史上極為難得。我們應該尊重粟裕大將的為人和成就,並以客觀和全面的態度看待歷史。粟裕接受石征先存取時,已經是七十多歲的年紀,還有什麽戰場上的成績,是不能實事求是講出來的呢?他的謙虛和內斂是品質的體現,而非回避或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