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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軍爭分奪秒接高夫人出城,二十五分鐘後,敵人空降徐州,撲空

2024-06-09歷史

1946年深秋,淮北行署公安局便衣大隊收到新四軍第四師的緊急指令,迅速派遣人員前往徐州,安全接回高樹勛的夫人。此次行動刻不容緩,確保高夫人平安撤離。

早前,高將軍於10月13日領導新八軍及縱隊萬余人,在邯鄲前線毅然宣布起義。此次迎接高夫人,是一項承載著特殊政治意義的重大使命,必須慎重對待。

便衣大隊慎重地將這項任務交付給了王定南,對其寄予厚望。王定南,這位備受信任的隊員,以其穩健的作風和出色的能力,被寄予了完成任務的厚望。

關於高夫人的資訊有限,僅知其居住於原郝鵬舉公館附近,具體位置需赴徐州查明。因我方保密措施,蔣介石及特務不知高將軍起義,高夫人亦如此。故接人時間緊迫,以免高夫人遭不測。

依據便衣大隊的周密部署,王定南於11月1日淩晨四時,毅然踏上了行動之路。他肩負著重要使命,決心在行動中展現出出色的能力和堅定的意誌。

他喬裝商人,懷揣居民證與三十萬元法幣,身藏趙卓如給高夫人的密信。進城理由為自睢寧經商歸家。組織為王定南編造詳盡家世背景,他沿途潛心熟記,以備不時之需。

進城之際,時針指向八點。或許因進城之人眾多,亦或王定南偽裝得宜,行動自如,他輕松穿越數道關卡而未受任何盤查。抵達天橋市場後,他迅速召來黃包車,直抵老縣政府。經詢問,車夫熟知高夫人居所,隨即將其送至第十一戰區官佐宿舍區大門口。

王定南踏出車外,微整帽檐,步履堅定地邁向大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斷,似乎已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面臨的挑戰與機遇。

一位尉級軍官自崗樓穩步而出,面帶微笑,禮貌地開口:「您好,請問......」他的話語雖簡短,卻充滿了軍人的幹練與禮貌,讓人不禁對他心生敬意。

王定南未回首,步履不停,僅以余光匆匆一瞥,隨即大步邁進大門。軍官見狀,也未再深究,任由他離去。整個場面,無聲勝有聲,氣氛凝重。

院子寬敞,大路兩側叢林掩映下,四幢別墅式小樓靜立其中。王定南料想高夫人應居於此類雅舍,遂決定靠近一探究竟,以解心中疑惑。

行至第三扇門,王定南輕叩門扉,隨即詢聲而入。迎面所見,一位四十許歲的婦人,身著黑綢旗袍,面色蒼白,正是那位高夫人,她靜靜地立在那裏,仿佛等待著什麽。

王定南自稱是經商之人,受托將一封書信呈予高夫人。此信並無特別之處,僅是尋常問候之語。他言辭間透露著樸實,讓人感受到他的誠信與正直。

屋中一位年輕軍人端坐。王定南趨前,背著軍人以手勢示意。高夫人領悟,輕聲吩咐:「尹副官,暫避門外。」她補充道:「尹副官跟隨我多年,親如家人。」王定南隨即從衣襟間取出密函。

高夫人將信讀罷,目光呆滯地凝視著房門,似乎陷入了沈思。她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既有疑惑也有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什麽重要的訊息。

王定南揣度她或許對高將軍的起義毫不知情,便直言道:「我奉命而來,因局勢嚴峻,請高夫人即刻遷至隱秘之地,同時務必盡快探明高將軍是否已投身起義。」

高夫人緩緩開口:「感激諸位美意。然而,我們人數眾多,需共同商議。何況,即使是要離開此地,也非易事,畢竟我們的行蹤早已為人所知,難以保密。」

王定南觀察到高夫人似乎還未充分準備離開,便禮貌地與她道別。他建議高夫人深思熟慮領導的建議,並約定明日再來拜訪,以便進一步討論相關事宜。

然而,高夫人卻以共進晚餐為由,巧妙地挽留了他。她言辭婉約,既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又不失禮節,使他無法拒絕,只得留下。

餐後,兩人展開交談。高夫人向王定南探詢其所屬部隊,王回應道,他出自第四師,師長為張愛萍。提及張愛萍之名,高夫人神態頓顯釋然,顯然對這位師長頗為熟知。

王定南向高夫人道別,隨即返回駐地。領導頗為滿意此次收獲,並交付王定南一封信函:「此信專為高夫人親啟,內容涉及一位與王太太相鄰的地下黨員。上級有令,務必將她與高夫人一並接出。此信便是請求高夫人協助工作的。」

次日,王定南依舊早早啟程,淩晨四點便踏上征途。八點十五分,他準時抵達高夫人宅邸。尹副官熱情相迎,禮貌地將他引入會客室,氛圍融洽而莊重。

高夫人翻閱密信後,面露訝異之色,隨後沈思片刻,輕輕頷首。她淡淡道:「有位閻先生希望與你一見。」言辭間透露出幾分鄭重與期待。

王定南心中疑惑,遂向閻先生探詢其身份。閻先生溫文爾雅,微笑著答道:「吾乃一介布衣,無名小卒罷了,何足掛齒?」王定南聽後,雖心存疑慮,卻也不再多問。

高夫人詳細講述了閻會軒的身份。他不僅是高將軍的同窗摯友,更曾並肩作戰,共同入伍。閻先生曾榮任西北軍軍長一職,且在高將軍缺席之際,家中大小事務皆由閻先生細心料理。

見到閻先生,王定南贊嘆其性格直爽。閻先生年約五旬,胡須斑駁,聲音鏗鏘有力。王定南欲細述背景,閻先生卻徑直切入主題:「我們聊聊保險怎麽走吧。」

王定南坦誠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們可選東行或東南兩條路徑。東南路線經郭莊機場,雖有守軍,但白日不出,通行無阻。而東路則有六道哨卡,且有一鐵路西橋,大車難以透過,風險難測。」

王定南婉拒了提議,因已至下午兩點,時間緊迫。且住所和沿途部署尚未妥當,不宜草率行事。他建議明日啟程,屆時以便衣在哨卡附近接應,鐵路東側布置武裝,高處設定瞭望哨,以確保安全。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王定南刻不容緩,即刻啟程返回,不顧腳上磨出的水泡,邁著堅定的步伐,以每小時十三華裏的速度迅速返回駐地。

領導批準了王定南的接人計劃,並強調兩點要求務必執行:一是確保王太太與高夫人結伴離開徐州;二是確保車輛準時發車,以應對突發情況,保障安全。

11月3日淩晨三點半,王定南便攜同熟知當地地形的王廣深一同踏上了前往徐州的征途。他們二人早早出發,利用清晨的寧靜與清涼,踏上了這次重要的旅程。

在哨卡處,王定南被一名排長攔截,但王廣深毫不遲疑,繼續前行。深知排長底細的王定南,巧妙地擺脫了對方的纏結,繼續他的前行之路。

進入大門之際,警衛並未進行盤查,反而恭敬地行了個禮。這一幕令人感到意外,卻也彰顯了這裏的秩序與尊重。警衛的禮貌舉止,為整個場景增添了一抹莊重與和諧。

高夫人府邸前,兩輛黑色轎車靜靜守候,物品正被悉心安置車內。王定南懇請尹副官引薦高夫人,並扼要傳達領導囑托。高夫人回應,已向王太太傳達訊息。

約莫十分鐘,南邊步行而至一青年女子,約莫二十四五歲,短發清爽,著一襲灰色旗袍,左手提小包,右手持黑布傘,身後緊跟一名勤務兵,步伐沈穩。

王定南心下一緊,緩緩轉過身。須臾,耳畔傳來細語:「你可是自東邊而來?」王定南急忙轉身,應道:「正是,敢問閣下何人?」對方輕聲答道:「我乃王太太。」

王定南熱情地伸出手,與對方緊緊相握,滿懷關切地問道:「你好嗎?關於接下來的事情,你的準備進展得如何了?是否一切都在按計劃順利進行?」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與期待。

王太太坦言:「雖然現實環境有所限制,但只要我們能夠重返解放區,即便舍棄一切,內心也會充滿喜悅。」她的話語中透露著對解放區的深深向往與堅定信念。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所有準備工作均已悉數完成,一切細節均經過精心打磨,無需再添任何一筆。此刻,只需靜待時機到來,便可展翅高飛,迎接新的挑戰與機遇。

王廣深身著新兵裝束,端坐於首車之內。褚連榮副官亦同車而行,他乃高將軍之親眷,起義後曾潛回敵區。為穩褚副官之心,並展車隊之雄風,特授其中校軍銜。

王定南攜同王太太,與高副官及其夫人同乘第二部車。此次出行,兩部車內共載十人,各自安坐,準備啟程。此次行程,雖人數眾多,卻秩序井然。

第一輛車已經疾馳而出,然而僅僅過了一分鐘,第二輛車卻仍舊停留在原地,引擎尚未轟鳴。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等待中充滿了焦灼與期待,直到它終於轟鳴啟動。

王定南稍顯焦慮,低聲詢問是否該開始了。王太太輕碰其臂,貼近耳邊細語:「莫急,由我來掌控局面。」她的語氣平糊而堅定,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時光流轉,兩分鐘匆匆逝去。王太太果斷下令,第二輛車隨即駛出。王定南目睹此景,內心對王太太的沈著與機警深感敬佩,她的決斷力讓他贊嘆不已。

車緩緩駛出大門,門衛依舊遵循慣例,高舉槍械,莊重地向我們致以崇高的敬意。這一動作雖簡單,卻透露出對來訪者的尊重與禮遇,讓人心生暖意。

王定南深吸一口氣,能否順利帶領高夫人逃出險境,關鍵就在接下來的這一關了。他全神貫註,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誓要守護高夫人的安全。

車行將至天橋之際,他忽然發問:「對於我們的車輛,那哨卡可有膽色進行攔截?」言下之意,他對於自身的權勢與地位有著十足的自信,篤信無人敢輕易挑戰。

高副官斬釘截鐵地回應道:「這絕無可能。」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他所堅持的觀點是無可爭議的,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車輛駛過哨所,哨兵筆直地舉槍致敬,未見任何阻攔,一切進行得如行雲流水。第二關卡,我們再次順利過關,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越過警戒線,偵察員的身影已隨處可見。他們悄無聲息地穿梭於每個角落,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保持著敏銳的洞察力,隨時準備捕捉任何可疑的動靜。

跨越鐵路西橋,前路已然無阻,高夫人踏上了通往解放區的康莊大道。從此,她將邁向新的征程,追尋自由的腳步不再停歇,一路前行,直至勝利的彼岸。

數日之後,高夫人離徐僅一刻鐘,蔣介石即令憲兵四團空降徐州,迅速占領高夫人住所,並將其家嫂帶走。

表面寧靜的接人行動之下,卻潛藏著緊張且不容懈怠的爭分奪秒。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對時間的高度敏感和嚴謹把握,暗流湧動,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