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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我軍在大涼山發現一名奴隸,知道姓名後,負責人急報中央

2024-01-16歷史

「五嶺逶迤(wēi yí)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一首【七律·長征】道出了紅軍長征路上多少驚險,但在這一路上,紅軍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他們還有人民在背後支持。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在危難之際,伸出了援助之手,正因為有他們,紅軍才能如此順利地走完長征路。

而今天的主人公,是關於大渡河的一名船工——帥仕高。

圖|帥仕高

……

(1)強渡大渡河

1935年5月25日,中央紅軍來到了四川石棉的安順場。

當時自第五次反「圍剿」失利之後,紅軍主力便踏上了長征之路,在這幾年的辛苦跋涉下,紅軍終於來到了蜀地。

這一路上,敵人的圍追堵截從來沒有停止,但紅軍依然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意誌,以及堅如磐石的信仰,打出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勝仗。

四渡赤水、巧奪金沙江,飛奪瀘定河,哪一個不是鼎鼎大名?而在1935年5月,紅軍來到了大渡河邊,這裏險峻的地勢,無疑是要留下一場極為艱難的戰鬥。

此行紅軍的目的,就是要渡過大渡河,進入川西北地區,進而向陜北進軍會師。

圖|蔣介石

但國民軍隊怎麽會輕易讓紅軍過去呢?蔣介石急令第2路軍前線總指揮薛嶽,率領他的部隊直接北渡金沙江,向川西進擊;而川軍第24軍主力沿大渡河左岸,築堡阻擊;還有第20軍及第21軍一部,屯兵大渡河以北,借大渡河天險阻擋紅軍。

這一戰,蔣介石調集了20萬大軍,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紅軍圍殲於大渡河南岸。

為了叫囂和鼓舞己方士氣,蔣介石在作戰會議上喊話道:

「讓朱毛成為石達開第二!」

當年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統領大軍,因為對渡水作戰的特殊性認識不清,加上準備不足,最後在大渡河邊被清軍圍殲。

雖然蔣介石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此時紅軍卻沒有時間去理會他, 因為現在他們正在全力地攻克前面的這道難題。

大渡河河面足足有300米寬,現在是雨季,就變成了500米,激流飛湍,惡浪滔滔,這要渡過去絕非易事。

而大渡河又是岷(mín)江的一大支流,兩岸是險峻的群山,地勢險要,部隊想從旁邊透過,是極其困難的。

圖|大渡河

而且,在紅軍沒到之前,附近的敵人就早已下令,把大渡河的所有船只和船夫,強行拖到北岸,然後他們又一把火把南岸的房屋全部燒掉,讓那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

那面對這樣的困境,那紅軍是如何應對呢?

5月12日,中共中央在四川會理召開了「鐵廠會議」,會議對突破大渡河防線做了相應的計劃部署。

毛主席說,紅軍部隊在經過彜(yí)區的時候,絕對不能違反民族平等政策,要深入當地勞苦大眾,進行耐心訪查,贏得當地人民大力支持,這樣才能為搶渡大渡河做好準備。

畢竟當年石達開未能渡過大渡河的原因之一,就是沒有得到當地群眾的支持。

紅軍當時為了能順利渡過大渡河,專門繪制了專門的行進路線略圖,那上面有沿途大小路徑裏程、還有村落居民的居住地標記,而且這些東西旁邊還有詳細的註解。

所有的情報都打探好了,那麽現在就是只剩下執行了。

紅軍部隊決定采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引一支部隊偽裝主力紅軍,走寧雅大道,沿途大造煙塵,吸引和迷惑敵人,而等敵人錯誤估計紅軍動向,向那邊集結的時候,紅軍主力便於安順場強渡大渡河。

圖|紅軍

按照事前的情報刺探,敵軍兵力較弱的安順場被中央選為了突破口,按事先計劃聲東擊西,奏效後,紅軍有很大的把握,能從安順場渡過大渡河。

唯一一點需要擔憂的是,據當時的情報來看,敵人已經把安順場的房屋、船只通通都毀掉了,現在渡河的工具不知道還有沒有。

幸運的是,紅軍還真的找到了方法,而且從這個角度上看,國民黨失敗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當時在敵人下令燒毀南岸房屋的時候,第24軍有一個營長賴執中,並沒有完全執行上面的命令,因為安順場有一半的房產都是他家的,他實在是不舍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認為紅軍現在沒有跡象走這條路,為讓上司放心,他保證,只要紅軍一來,馬上點火。

所以當紅軍先頭部隊紅1團,經過80多公裏的急行軍,悄悄抵達安順場的時候,發現這裏還有很多房子,甚至還有一條小船。當晚,紅1團第2營到渡口下遊佯攻,而第1營分三路隱蔽接近安順場,突然發起攻擊,經20多分鐘戰鬥,占領了安順場。紅軍的先鋒隊直接破門而入,把目瞪口呆的賴執中當場俘獲。

圖|安順場

這也難怪,因為紅軍來的時候,他還在飲酒作樂,絲毫沒有察覺。

而那條用來逃命用的小船,他也是沒有任何偽裝掩飾。有了這條小船,那渡過大渡河無疑就有了很大的把握,

現在只需要找到一個能帶他們渡過河的熟練船工,然後搶占北岸之後,再把北岸被敵人聚集的船夫和船只全部放出,那麽大部隊就能過河了。

而這時,第一個站出來的船工,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帥仕高。

(2)尋找

當時說來也是緣分,敵人在驅趕南岸的船夫時,帥仕高就悄悄躲了起來,當先遣隊紅一團,到處尋找熟練船工時,他一開始沒有出來,只是躲在門縫裏看。

當時國民黨對紅軍的宣傳,就是極近妖魔化,雖然帥仕高不是很相信,但他也沒有直接去找紅軍看個究竟,當紅一團的戰士敲他的門時,他也是害怕不敢開門。

不過後來,他從門縫中看到這些紅軍戰士,很多和他一樣衣著破爛,有的穿著草鞋,還有的是光著腳的。他們的樣子和國民黨軍隊十分不一樣,最後帥仕高就大著膽子開了門。

紅軍戰士知道他是船夫後,也是十分高興,後面他們的團長還親自來到了這裏,向帥仕高請求,帶他們過河。

圖|帥仕高等船工合照

在紅軍的動員下,帥仕高答應紅軍的請求,而且又找了幾名願意幫助紅軍渡河的船工,一起準備明天一早的渡河行動。

……

25日晨,劉伯承、聶榮臻親臨前沿大渡河陣地指揮。

紅1團第1營營長孫繼先,挑選了17名勇士組成渡河突擊隊,而那只小船由帥仕高等4名當地船工擺渡。

7時,強渡正式開始,北岸的敵人很快就發現了河面上的小船,當下,北岸碉堡裏面的輕重武器同時開火,一時間河面上下起了「彈雨」。

子彈打在河面上,不斷濺起漣漪(lián yī),而南岸的我軍陣地,也是為了掩護突擊隊渡河,直接動用了迫(pǎi)擊炮,當時「嘭」的兩聲,兩發炮彈猶如流光一般,直接命中對岸碉堡。

敵人本來一直在「咆哮」的機槍,直接啞火。

河面上的突擊隊,趁著這個機會,在密集的槍彈和炮火中,在飛湍(tuān)的激流中,不斷前進。

而帥仕高等船工,也知道這到了關鍵的時候,渡河的艱難之處就在於這河裏面無處不在的暗礁,所以他們在奮力加速的時候,也是在小心這裏河裏的暗礁。

圖|強渡大渡河

因為畢竟如果此時船只碰到了暗礁的話,不僅船上的人性命堪憂,而且這次行動也會前功盡棄了。

所以,帥仕高此時特別小心。

好在一切都安全,小船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對岸,這時突擊隊開始做最後的沖刺,他們像「箭」一般,飛快地向渡口沖去。

敵人也知道到了一搏的時候,他們紛紛向小船集火,這時南岸的迫擊炮又再度轟鳴,兩炮正中敵人的碉堡。

而就在這個關口,卻發生了一個變故。

原來在敵人用槍炮向突擊隊掃射的時候,帥仕高等人劃的木船突然被一股換向的急流給推到了一塊大礁石旁,眼看船只就要撞上了,帥仕高毅然跳下船,用自己的背死死頂著船身,改變了船航行的方向,最後小船成功來到了岸邊!

突擊隊迅速登岸,並在火力的支援下奮勇沖殺,浴血奮戰,很快他們就控制了渡口。

之後後續部隊及時增援,他們徹底把敵人擊潰,鞏固了渡河點。

圖|當年的小船

紅軍占領渡口後,帥仕高又找來了70多個船工,日夜擺渡,整整用了3天,把所有的紅軍主力給送過了大渡河。

至此,大渡河戰役,紅軍圓滿取得勝利。

而帥仕高等船工,自然是為紅軍長征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當時情況實在危急,紅軍領導來不及鄭重道謝,只能把自己身上的8塊大洋,全部給了他。

這時敵人已經知道安順場這邊的戰事,正在向這邊瘋狂聚集,所以紅軍部隊要在敵人包圍之前,搶占上遊300裏瀘定橋,粉碎敵人的合圍陰謀。

因此,帥仕高和紅軍也很快就分別了。

紅軍繼續他們的艱難長征之路,而帥仕高也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可是敵人卻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蔣介石下令反動特務調查此事,帥仕高等人幫助紅軍的事情,也就被敵人知道了,後來他就被國民黨的特務秘密通緝了。

帥仕高得到訊息之後,不得已逃出了家鄉。

後來長征勝利的時候,也有曾經路過的紅軍來這裏找他,看望他,可是人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誰也沒有他的訊息,帥仕高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沒了痕跡。

圖|帥仕高

這件事被劉伯承知道後,他也安排了很多人,前去尋找他的下落,但仍然是一無所獲。

……

時間飛快,轉眼間就到了1950年。

當時解放戰爭剛結束,解放軍正在各處清剿土匪流寇,讓全國徹底穩定下來,當時西康軍區副政委魯瑞林,率部進入了大涼山剿匪。

當時那裏大部份是彜族地區,實行奴隸制度,制霸當地的是擁有很多奴隸的奴隸主,他們這些人和逃竄的國民黨殘余勢力勾結在一起,試圖作最後的垂死掙紮,抵抗解放的過程。

在大涼山剿匪,最核心的問題不是打仗,而是如何把這方土地的封建殘余消滅。按照中央部署,剿匪部隊負責建立地方政權,並且要把土地改革推行起來,把當地的窮苦大眾解放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把「奴隸制」消滅。

圖|大涼山剿匪

當時那些奴隸主的奴隸命運很悲慘,他們的生命都不屬於自己,奴隸主不但擁有奴隸的勞動、財產,而且還有任意剝奪他們的生命的權利。

魯瑞林的部隊,每肅清一處土匪,就會宣傳黨的政策,發動群眾,把土地改革落到實處,剿匪工作剛才開始的時候,剿匪部隊指戰員,大多是漢族人,所以在這邊,語言是有很大的阻礙的。

所以,剛開始,剿匪工作開展得十分緩慢。

這一天,部隊又剿滅了一個奴隸主的部隊,很快工作隊,就來到了這個寨子,準備做宣傳工作。

當他們開啟山門的時候,發現這裏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奴隸,精壯些的奴隸,都被人帶走,躲進了山林。

工作隊是臨時成立的,領頭的是一名姓趙的連指導員,當時他們的隊伍裏,沒有人會彜族語言,所以他就透過打手勢來跟這些人交流,後面他們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奴隸,是外來的,好像是漢人的樣子。

於是,趙指導員趕忙派人,把這個人請了過來。

圖|奴隸

當時這個人看上去有五十來歲,身材高大,卻十分瘦弱,左眼已經失明。部隊的接待人員向他問好,嘗試和他溝通,可是他並沒有說話。

他神情木然,在接待人員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會有微微變動,好像又能聽得懂一樣。

趙指導員看他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

這也怪不得那人,因為這些日子過來,他也知道了這裏奴隸們的悲慘命運,他們祖祖輩輩就是這樣過下來的,在他們的意識裏,奴隸主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們也沒有反抗意識。

這裏大部份的奴隸都是麻木了,所以才會神情木然,無法和人溝通。

不過事情發展到後面,卻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轉折。

這名我軍在大涼山發現的奴隸,在知道他的姓名後,負責人趕緊向中央發去了急報。

(3)真實身份

當時工作隊在那裏待了幾天後,準備出發到下一個寨子,就在這時,那個奇怪的奴隸,突然找上了趙指導員,而且一開口就說了句讓趙指導員十分驚訝的話:

「你們是什麽部隊哩?」

圖|紅軍部隊

他一開口便是十分純正的四川話,趙指導員一楞,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

「我們是解放軍裏!是幫助窮人的部隊!」

「那你們知道紅軍哩?他們的部隊現在在哪?」那人再度追問。

「紅軍?我們就是哩!以前是紅軍,現在是解放軍。」

那人聽到他這話,突然變得很是激動:「你們當真是紅軍哩?」

「我叫...帥...帥仕高,我以前...」

帥仕高還沒說完,趙指導員就高聲打斷了他:

「帥仕高?你是當年紅軍長征在安順場渡口,幫助紅軍渡河的帥仕高?那個強渡大渡河的船工老大?」

「我...我是哩!」帥仕高看著對面的人比他還激動,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趙指導員一把拉住他的手,「仕高兄弟!你不知道哩,你當年幫助紅軍渡河的事情,我們紅軍戰士都知道!而且中央領導還特地把這個故事宣傳了出去,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哩……」

「仕高兄弟,這些年你哪裏哩?我們找了你好久啊!天哩,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圖|強渡大渡河

趙指導員趕緊讓人拿把椅子,給他倒水,請他慢慢地說。

「15年了哩,沒想到我還能見到紅軍!」帥仕高老淚縱橫,內心說不出的激動。

聽他講完之後,眾人才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

當時在他們這些船工們幫助了紅軍之後,親戚給他報信,說國民黨要來抓他,帥仕高只好慌慌忙忙收拾些行李,逃出了安順場。

可是他這一去,沒想到,就再也沒有能回來。

帥仕高在外面躲一段時間後,準備等事情過去了就回去,可是,他低估了敵人對他的恨意,抓他的布告貼得到處都是,一直沒有撤下。

就這樣,帥仕高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一回去肯定會被抓住的,所以他便開始了流浪。

圖|帥仕高(右)

可是在外鄉流浪謀生本來就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慢慢地他來到了大涼山的彜族地區,在那裏一段時間後,他身無分文,又患下了眼疾,徹底是活不下去了。

可是帥仕高不想這麽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強烈的求生意誌,讓他為了活下去,賣身當了奴隸。

當時像他這樣的奴隸,其實也很危險,不僅地位是最低一等的,而且奴隸主還握著他的生殺大權。

但他一直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意誌支撐了下去,直到解放軍找到了他。

「趕緊向上級報告,帥仕高找到了……」聽他完整地講完之後,趙指導員,趕緊讓身邊的通訊員回到總部,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

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引起震動,因為帥仕高在很多領導人的心裏,都有很重要的位置,現在他被找到了,很多人肯定都會激動。

劉伯承、彭德懷等元帥,知道當年在大渡河幫助過他們的帥仕高已經被找到後,紛紛發來電報詢問相關情況。

圖|劉伯承

而且帥仕高在彜族奴隸部落裏被找到,事情傳到中央後,中央立刻致電相關負責人,要他務必妥善安排好帥仕高的生活,讓他感受到政府的關懷和溫暖。

而不久後,帥仕高也終於他闊別15年的家鄉。

在這裏,他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英雄,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也被他的故事感動,40多歲的帥仕高,看著眼前變樣的家鄉,感觸頗多。

後來,他也經常被邀請到各個地方,向部隊官兵、廣大群眾講述他與紅軍之間的故事,宣傳紅軍之精神,弘揚愛國主義之教育。

(4)終局

1966年,開國元帥彭德懷,也親自來看望帥仕高。

其實他們早已經認識,1955年,政府舉辦大渡河20周年紀念活動,當時就是彭德懷親自安排帥仕高一行人來到了北京。

這次,彭德懷來到這,也算是看望故人,而且再往前面推,其實他們早就有緣分,當年給帥仕高8塊大洋的那個人,正是彭德懷。

圖|彭德懷

所以彭德懷相比其他人,對帥仕高有更深一層的情感。

當時帥仕高正在附近的一家醫院治療眼病,彭德懷結束完會議之後,便立刻趕去看望他, 當時帥仕高開啟房門,看見彭德懷時,一時也楞住了,因為兩人距離上次見面時,已經差不多十年了,他現在已經認不出了。

他忙問道:「你找誰啊?」

彭德懷笑著說:「你是帥仕高嗎?我找你哩,當年你駕船幫我們強渡大渡河,我還給了你幾塊大洋,作為答謝哩......」

他這樣一說,帥仕高馬上就想起,他有些激動:「彭元帥!您怎麽來哩?快請進!」

兩人之後談了很久,回憶著當年槍林彈雨的一幕幕,臨別之時,彭德懷真誠地說道:

「這些年的日子,你受苦哩!你是為中國革命立過大功的,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紅軍是不可能勝利的哩!」

……

時間再次飛轉,來到了上世紀80年代,多位開國將領再次來到安順場,尋訪帥仕高。

並且給他送來了很多大衣、收音機、縫紉機等物件,表示他們的感謝,而且這些東西被帥仕高珍藏了許久,保留至今。

圖|帥仕高老人(中)

2007年,帥仕高被評為「愛國擁軍新聞人物特別獎」,當時他的孫子代替他,去了北京的人民大會堂領取了這一殊榮。

……

今天的幸福,是革命先輩用鮮血換來的,我們要銘記這樣的英雄,也把這樣的精神傳承下去。雖然,帥仕高在1995年,就走完了他的一生,可是他留給我們的,永遠不止他的故事。

他會變成一顆明亮的星星,照亮我們前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