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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一八路軍將偽軍隊長叫出:明晚拔炮樓,你選文拔還是武拔

2024-01-21歷史

一九四四年,五月三號早晨,河北大名縣余旺莊一戶人家的王家鳳,敲開了李九齡家的大門。

王家鳳湊到村長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司老大來了,說要跟你談一談。」

院子裏正在忙碌的李九齡,手上動作一頓,猛的坐了起來,他回頭望向王家鳳,帶著幾分驚訝地說道:

「有幾個?」

王家鳳豎起兩根手指道:

「只有兩個通訊兵。」

李九齡一聽,連手裏的泥巴都沒擦,就急匆匆地跟在王家鳳身後,朝那戶人家走了過去。

李九齡一路走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橋區抗戰地區的區長司枕亞,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冒著生命危險,領著手下到敵軍的眼皮底下來尋他。

李九齡一進屋,就看到了司枕亞,不由擔心起來。

「媽呀!隊長,我們現在距離敵人的堡壘很近,大晚上的跑過來很危險,如果被人通風報信,那就麻煩大了,所以,我們還是走吧。」

司枕亞望了他一眼,揮了揮手,語氣平靜地說:

「有啥好擔心的?!你到隔壁的掩體裏,幫我找到董兆瑞,告訴他,我們的首長要跟他談一談,只讓他一個人來,誰也不要來。」

李九齡一楞,這個董兆瑞到底是什麽人?這就是駐守在旺莊要塞的日軍衛戍部隊的指揮官。

代八路軍向一個偽軍首領送信,叫他秘密見面,但不許帶人。

這樣的話,豈不是要以勾結共產黨的罪名,將自己就地處決?一想起這種可能性,李九齡就不寒而栗。

司枕亞一見李九齡這副模樣,就知他是怕了,於是向他說道:

「別擔心,只要你一開口,他就一定會來。

司枕亞很清楚,董兆瑞不像是基地裏的那些小頭目。董兆瑞與司枕亞幼時同在馬廠街,兩人自小便認識,司枕亞入了七師,恰好董兆瑞也是該校圖書管理員,與司枕亞的弟弟司景周交好。

從司枕亞他們的角度來看,董兆瑞並不是一個很壞的人,日本政府已經派人去警告過他們,讓他們別太為難他們,他們也都答應了。

所以司枕亞很有自信,相信董兆瑞會來。

他自信,李九齡就不一樣了,他小心翼翼地進入基地,趁著四下無人,將楊橋小隊長要找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將自己要去找董兆瑞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九齡緊張地望著董兆瑞,李九齡只覺得每一分鐘都是那麽的漫長,他一直在觀察著董兆瑞的臉色,唯恐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殺了。

誰知,董兆瑞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李九齡,低聲說道:

「嗯,明白。」

說完,她就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李九齡一回來,就和司枕亞商議,要不要結束去,免得敵人耍什麽花招,假裝談判,派人去抓他,那可就糟了。

但是司枕亞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李九齡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但也只是擔心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董兆瑞,正是在傍晚時分,獨自一人出現在了村子裏。

董兆瑞一進屋,司枕亞就直入主題:

「董兆瑞,你知道我是誰啊!我上學的時候,就是司宗孟。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余旺莊那邊,就交給我了。」

董兆瑞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知道!見過司主。」

「從第七師範出來以後,我參加了抗戰,而你參加了日本人的戰鬥。你有沒有想過,有人在背後捅你一刀?」司枕亞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董兆瑞被他說得垂下了腦袋。

司枕亞見狀,立刻抓住了機會,繼續道:

「上面有命令,明天晚上就把於旺莊堡壘給端了,您身為這裏的首領,您想讓我們派文拔或者武拔過去嗎?」

董兆瑞一臉懵逼,雖然在掩體裏,他手下有五十多個士兵,可一旦日軍要攻下堡壘,他們也沒辦法阻止。

董兆瑞怯生生地問了一句:

「那個文拔長得怎麽樣?那個武拔長得怎麽樣?」

「明天晚上,我們的軍隊包圍了堡壘。你要是選擇了文拔營,那就把堡壘圍起來,然後對著天空開一通掃射,然後把所有的偽軍都拉到掩體裏去投降。」司枕亞頓了頓,又道:「要打架,我們就在這裏好好打一架,有沒有眼睛的人,都是有生命危險的。」說到這裏,董兆瑞終於下定了決心。

「哎,那就好好考一考好了。」

第二天夜裏,隨著日軍對堡壘的包圍,於旺莊堡壘中的日軍,都紛紛向敵人投降。

日軍在大名縣以北的大本營設下的一個基地,很容易就被八路軍拿下了。

在那段戰火紛飛的年代,有很多平民英雄從黑暗中崛起,但最後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那些隱藏在時間長河中的往事,很少有人知道,但在那場偉大的戰爭中,他們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