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我百萬雄師在突破長江天塹後,準備解放遠東第一大都市——上海,由於上海戰略位置非常重要,為了保證中國的經濟中心正常運轉和保護廣大勞動人民生命安全財產,毛主席特意下令:「打上海的時候一定要進行文打,不要進行武打,盡最大努力保證這座城市完整性!」
戰役正式打響後,我軍只動用步兵和輕武器上陣,同敵人進行近距離作戰,敵軍利用堅固的地堡朝我軍瘋狂掃射,解放軍戰士們一個個都倒在血泊之中,但又有無數人從後面撲上來,以大無畏的精神同敵人作戰。
在這種被動挨打的情況下,我軍始終秉持人民至上的理念,在人口密集區,看不到不會打,看不準不可打,不傷老百姓一分一毫,在經過16天的血戰後,我軍終於完全解放上海。
毛主席立刻給前線將士下道命令:「進城後,嚴守紀律,堅決不準驚擾人民日常生活和生產!」
接到命令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最高指戰員陳毅和粟裕特意給部隊定下軍紀:「同誌們,進入上海城後,不得打擾老百姓日常生活,不準隨意進出各種場所,更不許住在他們的家中或店面中!」
當解放軍整齊列隊進入上海城後,沒有東張西望,也沒有大聲喧嘩,有的只是齊刷刷的腳步聲,他們進城的當晚沒有地方落腳,就依次排開睡在街道兩側。
第二天一早,有很多當地老百姓看到門外的場景後都驚呆了,所有身穿黃布軍裝的將士們全部躺在濕漉漉的地面上,他們沒有一句抱怨和不滿,有的只是均勻的呼吸聲。
老百姓們對解放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們是真心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作戰,嚴守軍紀,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寧願自己睡馬路也不敢驚擾老百姓,這份精神讓人感動!
等將士們清醒後開始吃飯時,有老百姓想邀請他們進自己家中吃一頓,將士們自然謝絕了他們的好意,有些老百姓就往他們的碗中添入新鮮的飯菜,將士們當然不願意了,就「四下逃開」,老百姓就在後面不停地追趕他們,含著淚說道:「我活這麽久了,還真是沒有見到過像你們這樣的兵!」
眼看來到上海有些時日了,進入上海城的將士們越來越多,街道上已經睡滿了人,將士們在經過長期作戰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現在還沒休息好,身體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後勤人員決定四處動員,讓一些大戶人家騰出一些房間給將士們暫時落腳。
當時,公館一般是空閑的,所以後勤部一些戰士們首先來到一些公館同主人商量,一天兩名戰士來到一個公館後上前敲門,等房門開啟後,一位管家看到兩人一頭霧水,戰士們說明自己來意,不料管家一口回絕道:「我們這裏不能隨意提供給別人居住,你們還是找下家吧!」
一名戰士說道:「同誌,我們人數眾多,確實沒有歇腳的地方,等我們有了新住址,肯定會馬上搬離的,請你通融一下!」
說完這話,從二樓下來一位優雅端莊的婦人,她開口說道:「同誌你好,我是宋慶齡,這裏是我的公館,平時我要在這裏弄婦女兒童福利基金的事!」
另一名戰士這才擡頭看了看門牌號——莫裏哀路29號,立刻將訊息匯報給後勤部,後勤部軍官又將事情匯報給陳毅,陳毅聽完後抓頭撓腮地說道:「你們動作可真快啊,我還沒來得通知你們這事,上海這麽多公館,你們這就找到宋慶齡先生那裏去了,我們就算是一直睡大街上,也不能到她那裏去啊,對了,你們跟他道歉了沒有啊?」
後勤部軍官說道:「只有一人回來向我匯報,沒有提道歉的事!」
陳毅不停地搓著雙手,嘴裏嘟囔道:「你們辦事真不讓我省心!」
走了幾步後,陳毅突然嘴角上揚,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此人與宋慶齡相識已久,多年前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有他在,事情肯定能得到圓滿解決,想到這,陳毅立刻讓後勤部軍官去通知他來自己這。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陳毅面前,得知事情經過後怎麽也不願意去見宋慶齡,陳毅卻說:「你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扭扭捏捏的,不就是見她一面,說明一下我們的現狀嗎?」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陳老總,可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我自從認識宋慶齡先生以來,她就一直挺照顧我的,但她如果問我帶了多少兵的話,我該怎麽回答呢?這很讓我為難,所以到上海的這些日子我都沒去拜會她。」
陳毅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就直接說你帶了20萬兵就行了!」
他一臉驚愕,隨後緩慢說道:「那我不就是在騙她吹牛嗎?」
相信各位看到這,也猜到這個「他」是誰了,他就是我軍高級將領中人緣最好,最有幽默感的將軍——陳賡。
陳賡與宋慶齡相識於1924年,那年陳賡考入黃埔軍校第一期,為人機智靈活,各項成績名列前茅,有著「黃埔三傑」之稱,學校中流傳著「蔣先雲的筆,賀衷寒的嘴,靈不過陳賡的腿」的說法。
正是因為陳賡的表現傑出,孫中山才非常看重他的才華,經常把他叫到辦公室談話,時間長了就結識了宋慶齡,孫中山滿臉笑容地將這位「國之希望」介紹給自己的夫人。
當時國共兩黨已經形成合作局面,孫中山想要改組國民黨,以振士氣,剔除不正之風,像陳賡這樣務實,樂觀的共產黨員給處於暮年的孫中山無盡的希望。
前面也提到了「靈不過陳賡的腿」,是有例證的,陳賡腦子很靈活,是搞偵察情報的好手,在第二次東征時表現得尤為突出。
1925年10月,蔣介石率領國民革命軍第二次東征粵系軍閥陳炯明,年僅22歲的陳賡擔任第2師4團連長,當大軍來到惠州時,陳賡狀態很好,表現傑出,身先士卒,但槍打出頭鳥,敵軍將火力點放在他的身上,在攻城中,他的左腳被子彈擊中,他沒有下火線,反而用匕首將腳上的彈片剜出,繼續帶兵沖鋒,終於攻進城內,殲敵無數。
蔣介石在後方看到陳賡的搶眼表現後,非常滿意,不僅對他大加贊揚,還把他的連隊調為總指揮部,擔任自己的「帶刀侍衛」,事後也證明蔣介石的這個決定真是命中註定,陳賡就是他的貴人。
當國民革命軍拿下惠州後,大軍分三路繼續向東行進,但是狡猾的敵軍繞到總指揮部發動襲擊,導致大本營全線崩潰,眼看蔣介石等人就要被整體「包餃子」了,陳賡當機立斷催促蔣介石迅速撤退,否則有性命之憂,但是蔣介石顧及面子,說道:「我們革命者堅決不能後撤!」
外面的槍炮聲震耳欲聾,蔣介石竟然產生自殺的想法,拿起手槍準備自盡,陳賡見狀立刻制止,咬牙背起蔣介石迅速撤退,途中,他走過一大片泥坡,穿越草叢,荒山,來到一處河邊,找到一艘小木船,把蔣介石背到船上,並駕船掩護其到安全地帶。
為了求援穩住局勢,陳賡讓跟來的幾名衛兵貼身保衛蔣介石,自己則連夜徒步160余裏找到周總理,帶來援兵。
自此陳賡勇救蔣介石的事跡傳遍了整支隊伍,蔣介石自然非常信任他,對他解救自己感激涕零,將其升任至隨從參謀,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辦公室。多年後有人問陳賡為何要救蔣介石時,陳賡這樣回答:「那個時候的蔣介石還沒有完全表露自己的野心,國共兩黨仍然在合作,他代表的是革命,我要是不及時救他,他就跟廖仲愷一樣成了革命烈士,我豈不是成了反革命了?」
從此可以看出,陳賡思維縝密,邏輯清晰,為黨為人民為革命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可是陳賡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不貪圖榮華富貴,他在發現蔣介石一系列陋習或缺點後果斷選擇棄他而去。
戰場上的蔣介石一心二用,一邊指揮作戰,一邊用收音機聽上海的股市,陳賡認為蔣介石視生命為兒戲,並非一個真正的革命者,所以離開得非常堅決。
離開前,陳賡以探親為由向蔣介石請辭,一向疑心多慮的蔣介石自然也看出陳賡的真實意圖,問道:「你真的要走嗎?」
陳賡停頓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是的,校長!」
蔣介石接著問道:「你再考量一下,你想要的東西,我盡量滿足你!」
陳賡回答:「校長,我腦海中只有革命二字,我並非看重名利!」
蔣介石發動「反革命政變」後,陳賡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加入反蔣大軍,參加南昌起義,蔣介石氣憤地說道:「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曾經救過我的命,我本有心栽培他,可他在政治上犯了糊塗,走了一條死路,跟著共產黨跑了,可惜啊!」
南昌起義後,陳賡隨軍向廣東潮汕地區進軍,在會昌戰鬥中左腿被子彈擊中,脛骨和腓骨皆斷,在友人的幫助下,途經香港來到上海,進入牛惠霖骨科醫院治療。
牛氏醫術高超,是英國皇家外科學會會員,並獲得皇家內科學會開業證書,這樣一位「行走的簡歷」當世罕見,當牛惠霖第一次看到陳賡時,看到後者一副狼狽相,身上衣服破爛打滿修補程式,渾身臟兮兮的,拖著一只受傷的腿,以為他是歹人強盜,陳賡很坦誠地說出自己姓名和身份,牛惠霖聽完後大為震驚,為了一份信任,願意傾盡全力進行診治,同時將陳賡受傷一事告知自己的遠房親戚宋慶齡。
宋慶齡得知陳賡受傷後,親自來到醫院,叮囑牛惠霖一定要想盡辦法醫好陳賡的腿傷,否則會對中國的革命產生難以估量的損失。
當時的陳賡受傷已久,傷口已經惡化,按照尋常醫生的診治方法,就是截肢保命,但是牛惠霖和自己的兄弟牛惠生精心治療,終於將他的腿傷治好,沒有落下殘疾。
1932年,他率領將士們在鄂豫皖蘇區進行第四次反圍剿作戰中,右腿受傷,這次他再次來到上海找到牛惠霖醫生,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陳賡笑呵呵地對牛惠霖說道:「牛醫生,我又來叨擾你了!」
這次牛惠霖直接將陳賡安排在最好的病房,叫來幾名院中最頂級的骨科專家進行會診,現在都不需要宋慶齡打招呼,牛惠霖就已經給陳賡用上最好的器材,他認為共產黨人一切為了人民,革命時不惜犧牲自我,這與國民黨有天壤之別,同時,他還叮囑院內專家,千萬不可透露有共產黨員在醫院治療。
陳賡經過治療出院後,牛惠霖問道:「陳賡同誌,你現在已經是紅軍高級將領了吧?」
陳賡低調說道:「不,我是人民的奴仆!」
牛惠霖說道:「從你的兩次表現,我就可以看出你絕非尋常幹部,你為人樂觀豁達,紀律組織性非常強,我雖然不是共產黨員,但我和宋慶齡都非常佩服你們這種以天下為己任的態度,你的診治費用,我們分文不收!」
陳賡則說道:「這哪行,你們已經為我診治兩次了,怎能不收費用呢?共產黨人絕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自然也不會拖欠你們一分費用!」
但牛惠霖怎麽也不肯收下這筆費用,只說道:「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們,就早點完成革命,結束這亂世吧!」
陳賡點頭答謝,回到根據地後,還是托人將診治費用寄給牛惠霖。畢竟一碼歸一碼,共產黨人對紀律一事三令五申,看得格外重要。
1933年3月24日,黨中央派遣陳賡來到上海從事地下情報組織工作,但卻因為叛徒出賣遭到敵人逮捕,蔣介石得知手下抓到陳賡後欣喜不已,下道密令:「將他帶到我面前!」
可以看出這幾年來,蔣介石仍然對陳賡救過自己一命心心念念,還是想盡力將他拉攏到自己陣營,但無論蔣介石好說歹說,陳賡都不為所動,他心中已經有了堅定的信仰,絕不為權貴所屈服。
蔣介石看到陳賡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也是無可奈何,雖然不忍傷了他性命,但也不想放了他,宋慶齡從多方渠道得知陳賡被捕後,立刻找到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總幹事楊杏佛,希望後者盡力將陳賡解救出來,楊杏佛說道:「我們理應相救,按照我的想法,請孫夫人以中國民權保障同盟主席的名義,發表一份保護陳賡的公開聲明!」
宋慶齡立刻應允,隨即她帶著不少中外記者來探監,見到陳賡後親切地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
還沒等陳賡發言,看守人員就搶答道:「孫夫人,你放心,我們一向優待政治犯!」
陳賡冷笑道:「你們確實優待我,整日將我打得皮開肉綻!」
宋慶齡立刻對身後的中外記者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公共租界的巡捕在虐待政治犯,我希望你們能做個公證主持正義,陳賡並非犯人,他是一名愛國者,一直在堅決執行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而蔣介石才是背離者,我要求釋放陳賡!」
這裏的三大政策自然就是「聯俄、聯共、扶助農工」,孫中山先生畢生願望就是看到國共合作,北伐成功,驅逐帝國主義勢力,統一中國,人民過上辛福安康的日子。陳賡作為中共黨員的傑出代表,一直朝這個目標奮鬥,現在,蔣介石等人公然違反中山先生遺誌,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宋慶齡以個人身份營救陳賡,在政治上有相當大風險,已經擺明著與國民黨決裂,與蔣介石為敵,但是為了這個「徒弟」,宋慶齡還是挺身而出,為了救出這個革命者,再大的風險她也會勇往直前。
任憑宋慶齡怎麽指責,看守人員並無回應。
隔了幾日,宋慶齡發表了【告中國人民書】,向外界昭示陳賡等中共黨員並非是罪犯,而是全國傑出人物代表,國民黨必須無條件釋放他們,不能讓他們遭受任何酷刑。
不過這份聲明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當時的國統區沒有多少人願意替宋慶齡出頭,眼看效果甚微,宋慶齡打電話給蔣介石:「你明明知道陳賡是黃埔一期生,東征之時就跟隨你身後打仗,還救過你性命,你現在卻恩將仇報,簡直是狼心狗肺,你死後有何面目去見總理?」
蔣介石聽完後默不作聲,他本來就沒有殺意,只是從來沒有放棄爭取陳賡的想法,只能答應宋慶齡為陳賡換一間幹凈明亮的牢房。
等宋慶齡再次來到牢房時,她故意大聲喊道:「陳賡,你在哪裏,我來看你了,想當年,中山先生非常欣賞你,時刻將你帶在身邊,在東征時,你救過蔣校長的命,他怎麽能忘恩負義呢?」
監獄裏的犯人們和隨行的記者,黃埔學生們聽到這些話後對陳賡的遭遇充滿同情,宋慶齡接著說道:「中山先生在世時就說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定能繼承他的三大政策,可惜現在時過境遷......」
漸漸地,牢房的看守人員們對陳賡放松了警惕,在中國共產黨地下工作者的幫助下,陳賡順利逃出「虎穴」,來到中央蘇區,擔任紅軍第1步兵學校校長。
紅軍長征後,陳賡擔任紅軍幹部團團長,直接參與幾次重大戰役,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之事,在直羅鎮戰鬥中,左手拇指曾被子彈打穿過,他一直堅持到戰鬥結束,才找軍醫治療。
抗日戰爭時期,他擔任八路軍第129師第386旅旅長,以我方小股部隊應付日軍大部隊,而以我軍主力部隊攻擊敵軍小股部隊,大力破襲敵軍苦心經營的鐵路交通幹線,加強對敵軍的政治攻勢,效果非常明顯。
在娘子關戰役中,陳賡率全旅殲敵百余人,繳獲騾馬數十匹,在長生口伏擊戰中,殲敵130余人,俘虜敵軍警備隊長荒村豐谷少佐等5人,繳獲3門迫擊炮,50余支步槍,在神頭嶺伏擊戰中,殲敵1500余人,繳獲300余支槍支,600余匹騾馬,這下386旅徹底揚名整個晉綏戰區。
日軍對386旅恨得咬牙切齒,為了表明殲滅該旅的決心,專門派出一支聯隊的(七十余輛坦克)精銳部隊,每輛坦克上掛著「專打386旅獨立團」的標語,可惜這終究只是他們的黃粱美夢,在抗日戰爭後期,陳賡率領該旅馳騁整個晉綏地區,打得日軍聞名而逃。
解放戰爭中,陳賡率領一個縱隊當一個兵團來使用,四縱也一直被中央軍委當成一支單獨的作戰力量使用,取得了縱隊級別輝煌戰績,不僅痛錘晉軍,迫使13集團軍總司令王靖國簽訂晉南停戰協定,還在臨汾、浮山地區殲滅胡宗南部精銳部隊,獲得中央軍委的高度贊揚,稱陳賡有卓越的軍事指揮藝術。
1949年,上海解放後,陳毅希望陳賡能拜會宋慶齡,卻遭到陳賡拒絕,是擔心宋慶齡一旦問自己帶多少人馬作戰,自己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毅卻給他出個主意,說道:「你就說帶了二十萬嘛!」
陳賡回應:「那我這樣不就算吹牛嗎?」
陳毅好心勸說:「你率領的所有部隊,加起來也有十七八萬了,說是二十萬也八九不離十了,算不得吹牛!」
陳賡這才勉強答應:「好,我去試試吧,正好我也有十多年沒有見她了!」
等陳賡來到宋慶齡住處後,兩人詳談許久,從相識到治病到監獄脫險,兩人感嘆時光流逝,革命終將取得勝利,陳賡沒有忘記此行目的,代替兩名戰士向宋慶齡表示歉意,宋慶齡卻笑著說道:「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對了,陳賡,你現在帶多少兵啊?」
兩人果然是老相識,陳賡早有預料,回應道:「師母,我帶了20萬人!」
宋慶齡一臉驚訝,隨後緩緩說道:「你少報了吧,你學弟都比你多啊,我聽說林彪都帶百萬人了,他可是你四期學弟!」
陳賡笑著回答:「他進步得很快!」
宋慶齡接著說道:「胡宗南都比你多啊,他和你同期,都帶了三十萬!」
陳賡只好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宋慶齡笑著說:「不用為難,我都知道你的事跡,剛剛與你說笑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和中共合作,之前沒有騰出房子,是擔心此事傳出去後,會被國民黨或國外勢力拿來大做文章!」
陳賡則表示可以理解,兩人繼續在一陣輕松的氛圍中交談起來。
1961年3月16日,陳賡因心臟病發作不幸逝世,享年58歲,宋慶齡得知此事後說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打擊太大了,我悲傷至極,心力交瘁,我們相識這麽久,現在他突然離去,我就像做夢一般,他為國家的解放事業付出了很多,雖然他人走了,但是精神會永存於世!」
陳賡大將戎馬一生,是中國共產黨有名的「開心果」,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將自己的幽默和歡聲笑語帶到大家身邊,他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同時,宋慶齡三次(兩次看病,一次監獄)相救陳賡,這份情誼讓人倍感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