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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路·童年碎片03.遊戲玩耍,自找樂趣

2024-01-06生活

寫在前面:

遊戲是孩子的天性,我雖然身體不好,有父母限制,有姐姐的監督,我自己也相對自律。不管怎麽說,我不想當家庭的拖累,除了看護小妹,我也會自娛自樂。在我記憶裏,童年永遠都是一生最純潔美好的回憶。

正文:

第三天晚上,父親都會再坐火車去上班,得閑回家還是會督促檢查我的書法和唐詩背誦。家中白天依舊只有我和小妹,生活略顯空虛無聊,枯燥乏味。

池塘

記得小時候,環境要比現在不知好上多少倍。村莊綠樹成蔭,家家戶戶房前屋後到處都是水,清澈的水,有池塘,有水泡子,還有溝溝岔岔水流源源不斷的小溪。每到夏季,如果接連幾天雨水不斷,山根壩埂下就會處處水汩汩往外湧,像最微小的泉,清涼可飲。田地裏的大眼井水滿外溢,全村的飲水井就在我家房後,雖然有高起的井台和轆轤,趴在井邊,有時伸出手臂,指尖都能夠到水面。

那時鳥兒也有很多,像喜鵲、麻雀、烏鴉、張飛鳥、金翅兒、布谷鳥、啄木鳥、小燕子、紅蛋頜、鵪鶉、野雞、鷂鷹等等,隨處可見。雖說不上鶯歌燕舞,但在那個幾乎沒有精神生活的年代,陣陣鳥聲,聽在耳中,快樂在心底。

鳥兒

我身體不硬朗,可我寧願打針也絕不認可吃藥,媽媽總說我嗓子眼兒細小咽不下去。東屋(村裏按方位分為東頭、東屋、新園子、後山、下園子、新房子、西頭、高家、場院幾片)大爺爺家老姑是村裏的赤腳醫生,認得很多中藥材,有時會帶我漫山遍野去找,回來有的曬幹有的蒸煮有的要烘焙之後才能入藥。打針照例都是老姑來做的,每次我褪下褲子,在針頭接觸皮膚的那一刻,腿一抽屁股繃緊,老姑就會埋怨說不好推藥,這樣更疼,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到現在要說打針輸液還是會這樣,每年的體檢一上器械都會繃緊神經,心跳加速,不過現在我能順利地喝藥,哪怕最難喝的中藥,也不再是難題。

中藥

我視力很好,總喜歡站在大門外的磨盤(閑置不用的)上,向東邊望。我家就在村子最東頭,視野開闊。那裏有通往山後部隊(全國第二大軍火儲備庫)的專用鐵路,每天火車來來回回,上來下去,拉的有各種的炮,還有小型軍艦,有時則綠帆布包裹不知是什麽東西。鐵軌兩側各有一米寬的沙石路,那是進村的主道。每當家人親戚出現在鐵路與村子交接的下坡口,大約有六七百米,我一眼就能認出急忙跑去迎接幫著拿東拿西。從家門口經過的莊裏人我都熱情問候,有時還會和陌生人打打招呼指指路,大家都說我有禮貌,會說話,日後一定會有出息。

老火車

因父親是村裏同輩人中年齡最大的緣故,村裏和我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很少,二叔家有小我一歲的弟弟,由於二叔在鐵路搬運隊工作,二嬸當老師,經常帶在身邊;三叔家有小我兩歲的弟弟,患有癲癇病,我也不敢招惹。哥哥不帶我玩,他只喜歡鼓弄些火柴槍(用單車的鏈子拼組而成,用火柴帽做槍藥)、彈弓之類的東西。其他都是本家大我五六歲的叔叔,知道我的身體不好,也不帶我玩男孩子那些運動激烈的遊戲,比如,騎毛驢、撞拐兒、上房爬樹掏鳥蛋、晚上疊羅漢拿著手電挨家挨戶溜房檐抓麻雀等等。我只能跟著兩個姐姐,和我上下差一兩歲的本家姑姑們玩,玩跳皮筋、跳房子、跳繩、打沙包、過家家(我是經常扮新娘的)、欻骨頭子(用的是羊腿骨中一塊兒),甚至比她們玩得都好,因此很多人都叫我「假丫頭」,因為畢竟年齡還小,當時並不是很在意,現在想想,也許因為長期與女孩子在一起玩耍,那時自己真的可能有些女裏女氣。

老鷹捉小雞

那時村裏學校七年制,六七年級相當於現在的初中,在村裏上完學就進高中。雖然當時已是「文革」末期,但「沒文化就是又紅又專」的政治思想就是主流的校風學風,一個高考交白卷的竟然上了大學,名叫張鐵生,成了「白卷英雄」,成了全國學習的典型,只因他根「正」苗「紅」。所以那時的孩子都不重視學習,文化課少,就數學和語文兩科,到了高中才有加科,相對現在要淺很多。我記得「文革」結束後恢復高考的第一屆,那張數學考卷中還有多道題,就是現在小學的去大括弧中括弧小括弧的加減乘除運算。每天晚上,姐姐哥哥們放學回家,都要做作業。姐姐哥哥們做作業,我就在旁邊來來回回地轉,不懂就問,還沒上學,但我學到的東西不比上一年級不愛學習的哥哥差,就數學而言,我會加減乘除和一些套用題,哪怕減不開我也知道得負數;就語文而言,我識字寫字,會背很多唐詩,會拼音,感覺自己就是神童,心中驕傲得不行。

學習

公社裏有三個放映員,一個姓楊一個姓李,都是別的大隊的;還有一個是新房子二爺爺家的大叔。經常輪換著在公社裏一個隊一個隊地去放電影,幾乎都是黑白的戰爭片,生活片和戲曲片很少,不管是家門口或是別的小組,還是別的大隊,兩個姐姐可以不做作業也要去看首映,我一定是要做「跟腳星」「跟屁蟲」的,不讓我去我就哭鬧耍熊,要不就遠遠地跟在後面,有時晚上會跑到七八裏地外去看,春夏秋冬,只要姐姐們去,我就從未缺席。有時一個電影會看很多遍,可我基本上都是看不到二十分鐘就趴在姐姐膝蓋上睡著了,等把我叫醒時電影已經是演員表和電影制片廠名字了。所以啊,老電影看了很多,記住的只有名字,內容一點兒都不記得。

鄉村電影

那時候的事有許許多多,就像即將消逝在空中的焰火,在眼前一亮,在腦際一閃,就是抓不住。等哪天我突現靈光,再追敘。

就是這樣,我,從大自然中,從待人接物中,從運輸的軍用火車中,從同女孩子的遊戲中,從跟姐姐哥哥的學習中,在自己的見聞中,我學到了很多知識的同時,也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筆墨點滴,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畢業於師範院校漢語言文學教育和文秘專業。因工作和家庭所累,偶有創作,存稿不多。愛好廚藝、讀書、觀影、唱歌、攝影、旅遊。2020年2月註冊頭條,去年12月6日開始借這個自媒體平台,用筆墨記錄工作和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與各位分享。望各位讀友,多多關註點贊,給我鼓勵。衷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