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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歲月可回首——記老友歸國小聚

2024-01-03生活

喜聞故友歸國,相約漢口一聚。已近十年不見,君我鬢發漸白,憶及往事,不禁唏噓不已。相談甚歡,故友相逢,言之不盡,只嘆時光荏苒,良辰美景常在,而可言之機甚少。適逢此次歸國,過漢,乃有幸受邀一聚。自京一別,至今十年已至,昔時君之長女方才歲余,今日再見,已亭亭玉立,次女亦漸長大。

天各一方,大洋相隔,見面實難。今幸逢歸來,方有相聚之緣。吾當盡地主之誼,食於萬松園,略表薄意。他日再有空閑,定當全力相陪,以報曩昔關照之情。

居京四年,承蒙關照,雖時過境遷,不敢忘情。

此次歸國,宜盡嘗家鄉美食,思情故國,故人故事,凡皆歷歷在目。

搜尋片刻,擇一特色菜館,因二侄女口味之因,盡擇平淡之味,復兼故鄉特色之菜而宴之。牛三鮮火鍋原味其一,艾瑪、艾米及余小女均先嘗而自怡;排骨藕湯其二,以盡鄉情,弟妹此來,自當嘗之;臘肉炒豆絲其三,亦為特色,復憶兄弟髫齔之樂;農家小炒肉其四,以享家常之味;武昌魚其五,雖無飲長沙水,然可食武昌魚……復點,君勸而止,告余食在在多,而在相聚之樂矣。余復可先燕享,後以小吃補之。君之伉儷情深,亦有此意,相視一笑,心有靈犀。雖無杯酒之樂,亦喜不自禁!宴畢,君欲先予而結賬,余止之再三,此次來漢,賓主盡歡,余當盡地主之誼,乃為人情。出其店門,夜遊於街市,萬千燈火闌珊,行人如流,商賈雲集,一片盛世繁華之景。君雖對此熟之如雲,然二艾自小在洋,國內之情,自然陌生。購之各種小吃美食,甚為怡然。惟麥芽糖,可謂最愛。

飲食完畢,有飽腹之感,故友故提出直接漫步而歸,余念兩者不遠,又欲讓故人更念故土鄉情,不可忘本,且遂其意,問之友妻女,亦有此意。故土家國,不忘其根,風土人情,不違其本。自識君至今,廿年有余,聚少離多。春之易放,歲月蹉跎。君之成早,余命多舛,今方小定,然君雖功成名就,其性勿變,待我如故,怎不令人嘆然。念吾輩居京時逸事諸多,不禁自笑。

歸之酒店,其時已晚。稍坐片刻,告別以歸。雖余嫌不多,今日一聚,亦足暢敘幽情。

「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今日相逢,無酒無茶,雖不盡欲所歡,亦足表兄弟情義。

小女與姐妹雖有話欲說,但言語不通,頗為遺憾。但觀其表情,亦喜不勝言。歸至家,復問之,今日開心否?答曰:「開心開心,超級開心。就是聽不懂姐姐妹妹說的話。」

……

遠山

2023年12月24日記於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