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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結婚,六名外地戰友前來赴宴

2024-01-13生活

我是一名退伍老兵,是江蘇徐州人,今年53歲,我1990年3月入伍。

在部隊的三年裏,我和來自五湖四海的戰友,彼此相互扶持,一同訓練,一同成長,一同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那時,一根火腿腸可以四五個人吃;一包即食麵可以全班一起吃,甚至一根煙都可以好幾個人輪流抽,這種感情是純粹的,是沒有任何雜念的。

雖然我們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我們的感情,依然是我生命中最難得的一份情誼。

後來,我們退伍後,大家像成熟的蒲公英種子一樣,四處飄散。

那時,由於通訊的不便,由於工作的忙碌,由於家庭的羈絆,後來,我們彼此之間的很多人也漸漸失去了聯系,平時保持來往的,也就是同縣的幾個戰友。

歲月,如同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將我們從青澀的往事漂流至今。好在科技的發展,讓大家有了再次「歸隊」的機會。

在2017年,我們當年部隊的老班長,組建了一個微信群,不到一周,除了一人離世之外,大部份戰友都來到了群裏,在那裏再次找到了歸屬感。

在群裏的日子,平時我們各忙各的,有事時吱聲。在每個平凡的日子裏,戰友情,如同路燈一般點亮在我們的生命裏。

轉眼,退伍至今,一晃已經過了三十年的時光。今年一月六日,是我兒子舉行婚禮的日子,我特意邀請了十一名關系不錯的戰友(五名同縣的,六名外地的)。

盡管我事先一再聲明,到時候人過來就足夠了,不要上禮金,只為借著這個機會大家聚一聚,重敘當年的感情。

但在兒子的婚禮那天,他們還是不聽我的勸告,每個人都隨了九百九十九元的禮。

由於當天比較忙碌,我讓本縣的幾個戰友負責接待外地的那六人。下午四點,兒子的婚禮結束後,我在縣城的酒店為他們開好了房。

在晚上我們一行聚餐閑聊時,我得知有一個來自安徽宿州的戰友,他的妻子患尿毒癥多年,家裏的經濟比較困難時,我當時也沒說啥,只是對他們講:「各位兄弟,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不要想東想西了,大家相聚在一起很不容易,就開開心心地在這裏玩幾天!」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帶著他們到徐州和濟寧好玩的地方,玩了個遍。

然後,我為那六名外地的戰友分別買好了動車票和飛機票,他們即將要各自回家時,我和同縣的戰友開車,把他們都送到火車站和機場,他們走的時候,我給他們每個人都送了自己家鄉的牛蒡醬、狗肉和麻油等家鄉特產。

而那個妻子得了尿毒癥的宿州戰友,我則把那十一個戰友隨的禮錢,外加我自己拿出來的六千元,都一起放在給他的那份牛蒡醬裏面了。

臨別前,我再叮囑他說:「好兄弟,這是我老家的特產,到家後你必須親自開啟嘗嘗,不許送給別人!」

那戰友頻頻點頭,我們隨後握手告別。

當天下午四點,宿州的戰友第一個打來了電話,他說自己特別特別感動,對我再三表示感謝,說著說著就哭了,哭得像個小孩子。他也知道,我的家境並不是很好。

但我覺得,戰友有難,我幫助他,是我責無旁貸的責任。盡管我不是有錢人,但我一家四口都上班,而且每個人身體都健康。

再說,戰友情絕對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我所做的,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世界和其上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但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卻永遠長存。

我對宿州的戰友說:「我們願意用一輩子去彼此守望,就像當年在軍營中我們守望彼此一樣,永不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