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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宿舍的第一天,看著性格迥異的室友,我開啟夾縫中求生存之路

2024-02-03生活

一覺醒來,我被繫結‘絕命室友’系統。

任務要求很簡單,讓我跟四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室友住一個學期,期間不能搬離,不能報警,只要我能平安茍活到學期末,就能拿到五百億的獎勵。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看著性格迥異的室友,我開啟夾縫中求生存之路。

1

大學開學第一天,我們搬進了學生宿舍裏。

我們學校宿舍是六人寢,但因有個室友沒來報名,所以只剩下五個人。

作為室長,我咳嗽了一聲,說:「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首先是孫雪言,她家比較有錢,成績好,是個事業批,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天之驕子,但在現實世界裏,她嫉妒室友比自己優秀,搶了自己學生會長的位置,就下毒害死室友。

其次是對著手機裏帥哥犯花癡的陳曉麗,她家境一般,成績也一般,還是個戀愛腦,因懷疑男朋友跟室友有一腿,就把兩個人都刀了,還把屍體藏在冰箱裏冷凍了幾個月。

然後就是花錢大手大腳的齊珊珊,她喜歡奢侈享受,後來她債台高築,實在還不起了,就想著輕生,又害怕黃泉路上只有自己太孤單了,所以鎖門縱火,把室友全都燒死了。

最後一個,是穿著簡樸,看起來老實巴交還有點自卑的馬嘉卉。

她家境不好,性格自卑敏感,因為懷疑室友抱團欺負自己,就下手把得罪自己的室友砍死了,唯一幸存的那個室友,據說平時對馬嘉卉不錯,給她帶過早飯,最後她沒忍心下手。

而我的任務,就是跟這四個臥龍鳳雛同住一個學期。

等她們都介紹完了,我老實巴交地介紹自己:「我叫林寧,感謝大家推舉一無是處的我作為室長,我要起到帶頭表率作用,以後宿舍的衛生我全包了,你們的早飯我也全包了。」

2

聽說我要給她們帶早飯,齊珊珊心念一動,笑著說——

「室長,你家挺有錢啊?我們這麽多人,你每天帶早飯,生活費夠嗎?」

齊珊珊花錢大手大腳,尤其喜歡白嫖和借錢,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並堅決杜絕她的念頭。

我立刻賣慘說:「不是啊,我家普通工薪出身,每個月生活費只有一千,只是我每天起來得早,我這不是想讓你們早上多睡會兒嗎?早飯錢你們給我就行,想要什麽,提前說。」

見自己占不到便宜,齊珊珊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馬嘉卉幽幽地呵了一聲,酸裏酸氣地說:「真好啊,你家好歹是工薪出身,每個月還能有一千塊的生活費,不像我農村來的,爺爺奶奶給不了我生活費,我每個月只能靠學校補助。」

我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朝向她露出討好的笑容,說:「嘉卉,要不這樣吧,正好我的生活費也不夠,所以從學校找了個勤工儉學的崗位,你需要嗎?到時候我們一起啊。」

馬嘉卉的眼神一亮,莞爾一笑說:「好啊,室長,謝謝你肯帶我一起。」

我長籲了一口氣,下午打掃完衛生,她們想出去買東西。

我瞥了眼窩在床上臉色幽怨陰沈沈的馬嘉卉,說——

「你們去吧,我生活費不多,每個月得省點兒花,需要拎東西的話,打電話喊我。」

除了我跟馬嘉卉,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她們回來的時候,孫雪言從購物袋裏掏了掏,把一個杯子送給了我,並說——

「室長,謝謝你肯給我們帶早飯,不過我也不是喜歡占便宜的人,這個水杯送給你,算是對你的感謝,你生活費不是不夠嗎?我每個月的生活費挺多的,以後有需要可以找我。」

馬嘉卉又變了臉色,望著我倆的眼神有些幽怨。

我再次在心裏抹了把冷汗,望著孫雪言遞給我的水杯,生怕裏面有毒。

我默了一下,對著孫雪言笑著說:「這個水杯你還是送給嘉卉吧,我平時不怎麽喝水的。」

我捏了捏軟乎乎的肚子,無比真誠地說:「我對可樂上癮,口渴的話,從超市買就行。」

3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來給她們買早餐。

是孫雪言先來找我的,並慫恿我:「室長,老師要競選班長了,我看你挺合適的。」

我激靈了一下,趕忙說:「不用了,我哪兒是當班長的料啊?能管好咱們宿舍就行了。」

我故作親昵挽著她,反過來拍馬屁地慫恿她:「雪言,你家境好,成績也好,你才是班長的最佳人選呀,放心去競選,我一定把所有的票都投給你,咱們整個宿舍都是你的後盾!」

孫雪言心滿意足地走了。

然後來找我的是齊珊珊,她一臉苦惱地向我訴苦:「室長,我在網上看到了一條裙子,可是要幾千塊,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透支了,你看能不能……」

我故作為難地嘶了一聲,說:「珊珊,你也知道我沒錢,生活費只有一千,別說裙子,給你買塊布料都不夠,要不這樣吧,你看雪言家挺有錢的,你要不找她試試?」

齊珊珊剛走,陳曉麗就來找我了,她暗搓搓地問我:「室長,你看那個男生是不是很帥?他叫沈宴,高考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咱們學校,跟孫雪言差不多呢,聽說他也是競爭班長和學生會長的熱門人選,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要是他能看到我就好了……」

我望著陳曉麗的身影,第一時間,把目標鎖在她的身上。

畢竟她是個戀愛腦,除了情敵和男友,對其他的人沒威脅。

而她跟孫雪言之間,有利益沖突,這就要看她倆誰腦子比較好,手段更加生猛了。

我裝作惋惜地對她說:「你喜歡沈宴?可我看沈宴跟雪言走得很近呢!」

「也是,他跟雪言不管家庭條件還是學習成績都差不多,我聽說沈宴也想競選班委和學校的職務呢,等以後他跟雪言都當上了,倆人相處的機會就更多了,至於你就……」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沒關系的,沈宴一看就喜歡那種聰明優秀的女孩子,你雖然家境和成績不如雪言,但只要努力表現,沈宴會看到你身上的閃光點的。」

陳曉麗決定了,她要跟沈宴以及孫雪言一起競爭班委和學生會的職務。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倆人擦出點什麽火花。

我很清楚,以陳曉麗的成績和背景,當然競選不上。

但,把她最先推出去,幫我吸引來自孫雪言的火力和註意力就行。

解決完陳曉麗,我笑瞇瞇地去找馬嘉卉做兼職。

老板說,每個月可以給我們八百,馬嘉卉嫌太低,跟老板軟磨硬泡談到了一千。

我連忙誇贊,並向她獻殷勤:「嘉卉,你真厲害,要不是你,我也拿不到一千塊的薪金呢,要不這樣吧,我薪金中多出來的那兩百,咱倆一人一半,就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馬嘉卉連忙說不用,還敏感地問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家太窮了,才對我這麽好的?」

我立刻正色說:「怎麽可能呢?純粹是受你照顧太多了,我不表示一下,心裏不好意思。」

4

等我跟馬嘉卉兼職完回到宿舍,卻發現孫雪言跟陳曉麗吵了起來。

陳曉麗義憤填膺地問:「孫雪言,你什麽意思?就許你競選班長和學生會會長,不許我去競選?什麽叫我自取其辱?你家裏有錢,你成績優秀,就了不起嗎?」

孫雪言撇撇嘴,態度有些傲慢:「沒什麽,只是希望你能認清現實。」

陳曉麗氣得要死:「你……」

我問旁邊的齊珊珊:「發生什麽事了?」

齊珊珊嘆了口氣,低聲告訴我:「曉麗想競選班長和學生會長,還到處找關系好的同學拉票,孫雪言剛才多嘴說了句,她這種做法太low了,還有……今天班級有活動,孫雪言全程跟沈宴有說有笑的,你也知道曉麗對沈宴有些意思了,本來看到就不開心了,所以……」

孫雪言高傲地擡起下頜,說:「室長已經跟我保證過,咱們宿舍的票都是我的!」

她銳利的目光看向陳曉麗,問:「你確定,要跟我爭?」

見陳曉麗將不滿的目光看向我,我只能裝作惋惜的樣子,對她說:「曉麗啊,是孫雪言先來找我的,你當時也沒說自己要競選班長和學生會長啊,我尋思著,都是一個宿舍的姐妹,咱們不支持孫雪言總不能投給外人吧?我沒有強制你們的意思,還是要看大家的選擇。」

就在這時,孫雪言又扔出來一個重磅炸彈——

「那這樣,現在先來投票,看你們是支持我,還是支持陳曉麗。」

我:「……」

支持孫雪言,豈不就要得罪陳曉麗?我仿佛看到冰箱裏的那倆屍體在向我招手。

可支持陳曉麗的話,那不就是出爾反爾?以孫雪言的性格,明天就能下毒刀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白眼一翻,昏倒在地,在室友慌張的呼聲中,我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喘一口氣。

5

因我突然昏迷,室友把我送進了醫院裏。

馬嘉卉坐在我的旁邊愧疚:「都是我不好,出去做兼職的時候,一直是室長在幫我,室長是為了照顧我,才累到昏迷不醒的,我沒想到,室長居然背著我們承擔了這麽多……」

我心裏滿是感動,真覺得我好的話,麻煩將來砍我的時候少補幾刀。

齊珊珊義正言辭地說:「你看你們多過分!室長每天負責我們宿舍的衛生,早上起來給咱們買早飯,自己還要出去做兼職,現在還得處理你們倆的吵架,是個人都累趴下了。」

我都快哭了,沒想到齊珊珊還有點良心,希望她以後縱火的時候,能提前叫醒我。

我努力閉著眼睛,沒有睜開,這種二選一的麻煩事,還是留給她們自己解決。

最終,還是陳曉麗開口:「無所謂,反正我競選職位也只是玩玩,你們愛投給誰投給誰!」

她們競選那天,我沒在,而是裝病躺在宿舍裏。

我把投票權托孤似的交給馬嘉卉。

馬嘉卉問我投給誰,我說:「跟你一樣就行。」

馬嘉卉最終投給了孫雪言,畢竟孫雪言曾經送給她一個水杯。

但孫雪言還是落選了,最終是沈宴當上了班長和我們那一屆的學生會長。

至於原因,當然是陳曉麗啦。

陳曉麗長相甜美,在班裏的人緣尤其好,她知道自己不是當班長和學生會長的料,所以,就把之前拉的那些票全給了沈宴,一來,給沈宴賣個人情,二來,報復孫雪言。

陳曉麗回宿舍的時候,還得意洋洋地炫耀——

「哎呀,不是說我上不得台面嗎?有些人看不起我,結果自己連台階都沒爬上去呢!」

這下,孫雪言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孫雪言突然要請我們吃飯,我躺在床上,‘虛弱’地笑了笑,說——

「我最近正休養著呢,吃不了好的,你們自己去吧。」

當天晚上,孫雪言她們都回來了,陳曉麗卻沒有回來。

我望著她們空蕩蕩的身後,故作好奇地問:「陳曉麗呢?」

孫雪言撇撇嘴,把背包裏的一個塑膠瓶掏出來,放在書桌上,說:「不知道,我們吃飯的時候,她遇到了沈宴那幫人,眼巴巴地湊上去了,可能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

看到那個塑膠瓶,我的呼吸一滯——

我知道,陳曉麗大概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6

第二天早上,警察沖進教室裏,把沈宴帶出了教室。

陳曉麗死了,死在酒店的大床上。

警察調取監控發現,昨天晚上,是沈宴帶陳曉麗過去的,倆人還在電梯間裏摟摟抱抱的。

根據同學們的供詞,沈宴是最後一個見到陳曉麗的人。

因此,對於陳曉麗的死,沈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但沈宴卻很無辜,稱自己昨晚上請朋友吃飯,正好遇到孫雪言也請陳曉麗她們吃飯,是陳曉麗自己湊過來邀功說什麽沈宴能當上班長和學生會長,自己功不可沒,讓沈宴感謝自己。

沈宴飯後陪陳曉麗逛了街,因當時天很晚了,倆人又喝了點酒……

完事後,他接到老師的電話,因他現在是學生會長了,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提前離開了酒店,他走的時候,陳曉麗還在床上睡覺呢,他壓根不知道陳曉麗怎麽出事的。

法醫檢查,陳曉麗是死於中毒,但因為陳曉麗死前吃過太多東西,確定不了是哪種食物。

沈宴被帶走接受調查,班長和學生會長的職務,理所當然落在了孫雪言的手上。

我知道,肯定是孫雪言下毒殺害了陳曉麗。

她想一箭雙雕,既給自己出了口氣,又解決掉沈宴,讓自己拿到了學校的職務。

她的那個盛放毒藥的塑膠瓶,就擺在她床邊的架子下。

乍一看上去,就是個喝到一半的礦泉水而已。

齊珊珊跟馬嘉卉出去逛街了,孫雪言在忙著學校裏的事務,只剩下我待在宿舍中。

我滿臉糾結地望著那個塑膠瓶,心底裏有個聲音慫恿我去拿,但我忍住了。

齊珊珊跟馬嘉卉從外面回來,跟兩人的消費習慣一樣。

齊珊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馬嘉卉則只買了點水果。

齊珊珊嘴上還在抱怨她:「馬嘉卉,你也太小氣了吧?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但也不能理所當然占我的便宜吧?你看剛才出去,我請你吃飯花了多少錢?你連瓶水都不買給我。」

她擡眼一掃,看到了孫雪言桌子上的塑膠瓶,說——

「不管了,待會兒孫雪言回來了,就告訴她這半瓶水我喝了啊。」

7

我的瞳孔一縮,眼睜睜地看著她把塑膠瓶湊到嘴邊。

如果齊珊珊真的把那瓶東西喝下去,她要是死了,肯定會引起警方的註意。

到時候,孫雪言害死陳曉麗的事,也就曝光了。

然而,就等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喝水的時候,宿舍的門忽然開了。

孫雪言回來了,見齊珊珊站在自己床邊喝那瓶水,她皺眉質問:「你在幹什麽?」

不等齊珊珊反應,孫雪言一個箭步沖上來,從她手中把那瓶水奪走了。

齊珊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手中的塑膠瓶,問:「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就喝瓶水而已。」

孫雪言皺眉:「你爸媽沒教過你嗎?未經他人允許,不要亂動人家東西!」

她把那瓶水往自己床上一扔,齊珊珊則嫌棄地撇了撇嘴——

「就半瓶水而已,還是喝過的,真當我稀罕?」

因為陳曉麗的死,我們宿舍的氛圍變得有些奇怪。

陳曉麗的東西已經被她的家長趕來全都拿走了,空蕩蕩的床鋪被我們對折閑置了下來。

孫雪言坐在床上打電腦,趕工學生會的工作,馬嘉卉在記錄出去買東西時花錢的賬本。

齊珊珊則站在衛生間裏,對著鏡子臭美,抱怨自己長得醜,想貸款做整容。

見她從衛生間裏出來,我故意抓準時機,投擲一個問題——

「你們覺得,是誰下毒殺了曉麗?」

馬嘉卉擡頭回答:「會不會是食物中毒啊?我們才剛開學沒多久,陳曉麗在班裏的人緣還挺好的,我想不到她得罪了誰,讓人家處心積慮對她下毒的,沈宴就更沒有理由殺她了。」

我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也是,就曉麗那種性格,倒是很難跟什麽人發生沖突,也就前幾天,因為競選班長和學生會長的事,跟雪言爭吵了幾句,但那都是小事。」

我特意看了齊珊珊一眼,有意提點著說——

「事後雪言還請咱們吃飯呢,都是一個宿舍的姐妹,哪兒有隔夜仇?」

但齊珊珊卻沈默了下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孫雪言桌子上的塑膠瓶。

她突然問:「孫雪言,你這瓶水,那天請我們吃飯的時候也帶著呢吧?」

孫雪言摘掉耳機,定定地反問她:「你什麽意思?」

齊珊珊撲哧笑了,說:「沒什麽,你家這麽有錢,沒必要隔夜水還藏著掖著吧?」

我屏住了呼吸,對著滿屋子的殺人犯,脊背都開始冒汗。

然而孫雪言的表現卻很鎮定,冷冷一笑,反問說——

「你是想懷疑我殺了陳曉麗?只是學校的職務而已,我有必要去殺人?」

8

事實上,有必要,因為孫雪言就是這樣偏激的人。

在現實中被她毒死的那個人,還是她現實中的好姐妹。

因孫雪言高考失利,才進入那個學校,跟那個室友認識。

室友成績很好,這讓孫雪言無形中產生了競爭的壓力,而從小到大,孫家對孫雪言的學習各方面要求尤其嚴苛,在長輩看來,什麽好事都應該是孫雪言的,不然就是她沒表現好。

那個室友性格好,平易近人,因此在班級裏的人緣很好。

孫雪言為人硬邦邦的,再加上家世背景不錯,因此總有股傲氣和看不起人。

因此,不管是競選班長,學生會長,或者學校舉辦什麽活動,需要主持人和表演的主角,透過同學投票,那個室友總會壓孫雪言一頭,漸漸地,孫雪言的內心就扭曲到變態了。

話題結束以後,宿舍的燈忽然熄滅了。

半夜,我一點兒也不敢睡,躺在靠窗戶的床鋪位置,感覺臨近的孫雪言在磨蹭著什麽。

她披上衣服,悄悄地起身,還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宿舍。

她剛關上門,對面床鋪的齊珊珊就起來了,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過了很久,她倆才回來,各自爬上床睡覺,我心裏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齊珊珊跟孫雪言的關系尤其好,就像昨天晚上的那點不愉快從未發生似的。

齊珊珊看上了一款包,孫雪言說:「珊珊,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送你啊。」

齊珊珊撲上去親她的臉,蹭在她懷裏說兩人是最好的姐妹。

她還跟孫雪言抱怨說:「我跟爸媽說生活費用光了,讓他們再給我打點兒,我爸媽怪我花錢太快了,生了氣,連我下個月的生活費都扣掉了,雪言,我以後可就要靠你了!」

孫雪言笑瞇瞇地嗯了一聲,回答說:「沒問題。」

她倆是沒問題,但我有問題了,難道齊珊珊已經發現了孫雪言的事,借此要挾她?

9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應該沒錯。

從那開始,齊珊珊就經常向孫雪言索要東西,借的錢也越來越多。

只能說,她的膽子真大,不愧是上輩子當亡命徒縱火燒死室友的狠人。

我估摸著,孫雪言是不敢對齊珊珊下手的,畢竟陳曉麗剛死,萬一我們宿舍再鬧出什麽動靜,大家肯定第一個懷疑她,但也不一定,畢竟人被逼急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

齊珊珊躺在床上刷手機,見孫雪言回來了,就理直氣壯地說——

「孫雪言,我喜歡的明星要去隔壁市開演唱會了,咱們周末去看演唱會吧!」

她沖著孫雪言笑了笑,說:「買個門票錢也不貴,就當是你請我嘍!」

孫雪言皺了皺眉,忍不住說:「我每個月生活費就兩萬,前幾天剛借給你幾千……」

齊珊珊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反問:「連請個演唱會都不肯啊?」

孫雪言沈默了,最後她笑了笑,轉向我跟馬嘉卉說——

「室長,嘉卉,你們也一起吧。」

對上她陰森森的笑容,我頭皮發麻,知道孫雪言肯定是忍耐到極限了。

她估計要對齊珊珊下手,但為了撇清嫌疑,需要我跟馬嘉卉跟上,為她做不在場的證明。

我沖著她笑了笑,說:「不了,我得出去兼職,之前生病缺席,已經請假太多了。」

馬嘉卉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想去……」

她試探地問孫雪言:「雪言,那演唱會的門票很貴吧?」

孫雪言笑了笑,說:「沒事兒,反正都是要請的,也不差你一個。」

馬嘉卉很感激地嗯了一聲,反倒齊珊珊有點不樂意了,嘲諷地對著馬嘉卉說——

「你還真懂見縫就插啊!沒錢看什麽演唱會?」

馬嘉卉皺了皺眉,不悅地反擊:「你自己不也是沒錢白嫖的嗎?更何況,演唱會的門票是雪言請的,是她主動邀請我的,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也是白嫖的,好意思說我?」

齊珊珊怒了,趾高氣昂地說:「如果不是我,你能搭上這趟順風車?」

「得罪人的事讓我做,你在後面撿現成的是吧?」

10

她們在那兒狗咬狗,而我,直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周末的時候,孫雪言和齊珊珊帶著馬嘉卉去隔壁市聽演唱會了。

臨走的時候,她們還問我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從外面帶回來給我。

我笑瞇瞇地說:「不用了,我隨便吃點就好,隔壁市挺遠的,你們一路拎回來也很沈。」

演唱會只開一天,但為了休息和遊玩方便,孫雪言在隔壁市定了兩天的酒店。

不僅如此,大概是為了弱化自己的嫌疑,她還叫了不少同學同行。

在孫雪言和馬嘉卉的朋友圈中,我看到她們發送的照片,吃喝玩樂,挺開心的。

馬嘉卉發訊息給我,說:「室長,你沒來太可惜了,這裏挺好玩的!」

我問她:「你們接下來有什麽計劃?明天晚上之前能回來嗎?」

馬嘉卉打包票地說:「放心吧,我們連回來的車票都買好了。」

「不過孫雪言說,這附近有了大水庫,想帶我們過去玩玩再回去。」

聽到水庫,我的心念一動,又輕笑一下,說:「那祝你們玩得開心。」

孫雪言果然對齊珊珊下手了,他們去水庫玩的時候,最後清點人數,發現齊珊珊不見了。

同學們焦急在水庫邊尋找,沒有看到齊珊珊本人,卻在岸邊發現了她的鞋子。

孫雪言他們趕緊報了警,一時間,我們學校也人心惶惶的。

距離陳曉麗死後不久,齊珊珊也疑似溺水身亡了,這下,我們宿舍成了全校的焦點。

11

跟孫雪言出去看演唱會的同學表示,齊珊珊在失蹤之前,去找過孫雪言。

當時齊珊珊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還說有點事情想跟孫雪言在私底下談談。

但面對警方的詢問,孫雪言卻很無辜,稱自己根本沒見到齊珊珊。

馬嘉卉也作證稱,自己全程跟孫雪言在一起,也沒見到齊珊珊來找她。

警方搜查齊珊珊的東西,在她的枕頭底下發現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子。

裏面檢測出讓陳曉麗中毒身亡的那種毒藥。

之後,警方又從各個平台調查到,齊珊珊欠下不少外債,還曾偷刷過陳曉麗的卡。

真相呼之欲出,不少人覺得,肯定是齊珊珊毒殺了陳曉麗。

在這期間,警方也曾找過我詢問經過,比如在齊珊珊失蹤之前,她跟孫雪言關系如何。

我回答說:「她們去看演唱會的時候,我在做兼職,所以不太清楚。」

他們又問我,齊珊珊跟陳曉麗的關系怎麽樣?平時齊珊珊在宿舍裏有沒有特別的表現?

我說:「我每天都早出晚歸,除了學業,還有兼職要忙,對宿舍的事情不太了解。」

反正不管別人怎麽詢問,我都是‘不清楚’‘不了解’‘沒註意’,任她們各種勾心鬥角,心懷鬼胎,而我這個室長,就是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宿舍裏最大的傻白甜。

但馬嘉卉卻沈不住氣了,她告訴警方,齊珊珊曾向陳曉麗借錢,但陳曉麗沒給她。

陳曉麗出事之前,她還在宿舍樓下聽到齊珊珊跟陳曉麗爭吵著什麽。

更甚至,她說孫雪言請客吃飯那天,看到齊珊珊拿著那個小玻璃瓶往飯店的後廚走。

這些,當然是她說謊的。

我懷疑,連馬嘉卉作證稱齊珊珊出事的時候,自己全程跟孫雪言在一起,也是謊言。

至於原因,當然是齊珊珊整天在宿舍裏嘲諷她窮且摳門,她想報復齊珊珊。

馬嘉卉以為能把一切推到死亡的齊珊珊身上,但萬萬沒想到——

齊珊珊居然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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