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女兒下午四點半,去逛街,在阿城中心市場,西門街道旁看到有個阿姨正在收攤,我突然眼睛一亮,發現地攤上的小紅花?
我拿起一朵小紅花,哇塞,真漂亮,絨嘟嘟的,還帶小珠子,顫抖抖的。
阿姨說:一元的,還有兩元的。
我說:小時候戴過,媽媽過年也給我買。
女兒說:媽媽我小時候,過年也戴過,是你給我和姐姐買的。
是嗎?我都忘了。
我想起來,有張照片,是過年去大姐家串門,她們倆坐床頭上照的,就是戴著小紅花,大女兒襪子尖上,還有塊黑點。那時大女兒九歲,小女兒六歲,一晃都三十年了。
現在過年,小朋友也戴,老太太過年三十晚上也戴。
阿姨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疑惑看著阿姨:老太太也戴?
阿姨說,對啊!
原來,老太太三十晚上也戴。
我沒有想戴的意思,就別打擾阿姨收攤了,天快黑了還挺冷的,我放下紅花。
拉著女兒往北走去!
…………
小時候,天天盼過年,特別是入冬,東北一下雪,就感覺離過年不遠了。
記得八九歲時,也有一點點想法,就是盼過年,能穿新衣服,過年能吃到平時吃不到的好吃的,過年還有壓歲錢,過年還有小紅花戴,那時候的心裏,真是無憂無慮的美啊!
特別是三十晚上,拎著罐頭瓶子,裏面中間點個小蠟頭,跟小朋友東家跑西家串,家家大門都不關,講究人家大門也掛大紅燈籠。
小辮子紮的高高的,額頭的頭發上,別著小紅花,生怕別人看不到。穿著母親給買的五毛錢的紅線襪子,跑幾步,就得蹲下來,用手拽拽襪子,襪子老是掉到腳心,那時的線襪子口也沒彈性。
家裏也會炒自己家種的瓜子,沒有現在賣的大,還有有時磕到嘴裏還苦,就是瓤子有蟲子了。再化上一盆黑凍梨,還是花蓋梨好吃,有大雞蛋那麽大,外面一層冰,去掉冰,咬一口,裏面白白的肉,流著甜甜的糖水。
吃接神飯之前,父親給我們每個孩子五毛錢紙幣,生怕弄丟了,放那個兜裏都不放心,高興啊,一會就摸摸。
一晃60歲了,都過第六十個年了,童年只能留給美好的回憶了。
60歲了,也不盼過年了,現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物質過剩,平時吃的穿的,都比小時候過年好太多了,真是趕上好時候了,三十晚上,不管戴不戴小紅花,都幸福滿滿啊!
你們那邊老太太,過三十戴小紅花嗎?
祝您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