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聞記者 高宇婷
復旦大學新聞學院「記錄中國」團隊 付曉晴 那洺赫 鐘沁蕊 錢蕊 段瑞懷 曹若昕 邵京 姜懿宸
今年3月天水麻辣燙爆火出圈，因排隊遊客太多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哥」納國平幾乎是當時那場流量盛宴中最火的人。
因「痛苦面具」走紅的表情哥納國平，「約談」前後表情變化。圖片來源網絡
時隔3月，復旦大學新聞學院「記錄中國」團隊（以下簡稱「記錄中國」團隊）來到甘肅天水市，實地感受天水麻辣燙熱度幾何，天水旅遊業發展現狀如何。
6月30日上午，「記錄中國」團隊甫一抵達天水，便前往網上有名的天水秦州區「四合院」內，實地探訪當時爆火出圈的麻辣燙店——哈海英麻辣燙。沒想到店門口張貼了一張告示，上面寫道：本店休息，6月25日—30日北京「巡燙」。
麻辣燙店的燙菜生意雖沒有開始，但是店裏仍留有員工在賣麻辣燙調料包。「記錄中國」團隊向店內員工表達了采訪意願，員工聯系了「表情哥」後不一會，當天剛從北京回來不久的老板娘哈海英和「表情哥」納國平很快來到了店裏，接受了團隊采訪。
相比3月、4月天水麻辣燙爆火的那段時間來說，現在麻辣燙店的顧客人數雖然少了不少，但工作日顧客依舊要排隊40分鐘到1小時左右才能吃到麻辣燙，周末排隊則在2小時左右。
回顧這幾個月的變化，納國平告訴「記錄中國」團隊，他們並不想做網紅，但是想認真接住這波麻辣燙爆火的流量，並把麻辣燙生意長久做下去，而不是做一時的、割韭菜的生意。
「表情哥」和天水麻辣燙一道爆火出圈，曾經面對鏡頭露出「痛苦面具」的納國平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短影片賬號，時不時也發一些短影片、做一場直播。這場爆火帶給他的不僅是流量，也把他「推」向了一個以前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記錄中國」團隊和「表情哥」納國平合影。
「記錄中國」團隊采訪「表情哥」納國平。邵京 圖
【以下是「記錄中國」團隊和納國平的對話】
「記錄中國」團隊：看到您在店門口和自己的短影片賬號上都釋出了「本店休息 外出‘巡燙’」的訊息，是去哪裏「巡燙」了？
納國平：甘肅省文旅廳的何廳長邀請我們去北京，在一個推介會上推介天水麻辣燙，所以就發了一個「本店休息，北京‘巡燙’」的訊息。除去北京目前還沒有去別的地方的打算。此前去杭州「巡燙」也是應邀，是一個公司內部的活動。
「記錄中國」團隊：店裏最開始出圈大概是什麽時候？
納國平：今年3月中旬出圈的。但是之前火不是一下子爆火，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去年大概8月4日、5日起，店裏就已經有顧客排隊吃麻辣燙了，排隊時間大概40分鐘到1小時，已經火了。
顧客主要還是陜西人多，他們從西安、寶雞一站就到天水，發現有麻辣燙就去打卡一下，更多人是抱有這樣的心態來的。後來一個自媒體博主、兩個自媒體博主……吃過之後慢慢推，就推出來了。
「記錄中國」團隊：您的「痛苦面具」表情出圈之後給您帶來了什麽？
納國平：生活包括工作其實也有一定影響，但是影響不大。其實我這個人也比較低調，人家都說是網紅，我一直說我不是網紅，我就是個燙菜師傅。咱就不是靠這波流量掙錢，我們想把流量一直接住，把生意長久做下去，而不是靠這波流量割一波韭菜，今天幹了明天就不幹了。
表情管理失敗，是因為當時心情真的太煩躁了，真是煩躁。天氣太熱，後面排隊人那麽多，再加上下面一口鍋一個爐子，五六十個直播架子在現場直播，外面吼著吵著，壓力也比較大，表情管理就失敗了。
後面就註意了一下表情管理，也沒有被「約談」，所謂「約談」就是一個梗。
「記錄中國」團隊：這麽多人同時拍您的話，會給您帶來一些困惑嗎？
納國平：剛開始有點煩躁，現在也慢慢習慣了，拍照不要開閃光燈就行。
「記錄中國」團隊：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入局短影片行業，自己開設賬號的？
納國平：之前我沒玩過抖音，剛開始直播這個號是我媳婦的號。現在是有兩個短影片賬號，一個是店鋪的號，一個是個人號，我一般用個人號直播。
「記錄中國」團隊：店裏有段時間限號，現在還在限號嗎？
納國平：之前爆火的時候街道辦事處一天發150個號，為了疏導人流，現在沒有限號了。現在周一到周四顧客排隊大概40分鐘到1小時，周五至周日排隊基本在兩小時以上。
「記錄中國」團隊：您在這家麻辣燙店裏做了多少年了？天水麻辣燙爆火之後店裏員工人數這些有什麽變化嗎？
納國平：10年左右，我姐姐這家店已經開了23年這樣子。但我姐姐哈海英之前擺地攤賣麻辣燙是從1996年開始的，到現在有28年了。店裏的主力軍還是自家人，因為營業時間太長了，一般人受不住，從早上8點一直到晚上10點半左右，也增加了一些工作人員，現在有十多名員工。
「記錄中國」團隊：麻辣燙店開始叫海英麻辣燙後來改名了為什麽？
納國平：剛開始叫海英麻辣燙，火了以後海英麻辣燙已經被人家註冊了，怕後續有什麽問題不好處理，我們就改名字叫哈海英麻辣燙。
「記錄中國」團隊：未來有什麽計劃嗎？
納國平：繼續做好麻辣燙，保持住麻辣燙的品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