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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滇慶遊記| 印度紀行——沒有門窗的公共汽車· 可持續的旅遊業

2024-04-21旅遊

徐滇慶遊記| 印度紀行——多姿多彩的印度· 獨特的印度餐

黃土地上望星空

窯洞文化撞擊企業家精神

徐滇慶

徐滇慶,1967年畢業於東北大學自動控制系,1981年獲得華中科技大學經濟管理碩士學位。著名經濟學家,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學休倫學院終身教授。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兼職教授。2000年任長城金融研究所所長、2003年獲孫冶方經濟學獎,發表著作【泡沫經濟與金融危機】【危機意識與金融改革】【房價與物業稅】等30余本。徐滇慶教授是中國民營銀行的倡導者,主編有【民營銀行二百問】。

徐老師還是一位熱愛美景和生活的旅行家,著有隨筆【山不轉水轉】,是他作為經濟學家的思考與感悟,給景以新的闡釋,給人以心的啟迪。

徐滇慶遊記——印度紀行

(2007年3月18日)


沒有門窗的公共汽車

印度的公共汽車沒有門,也沒有窗戶。一些年輕人就坐在車門的踏步上,如果人多,在門外還吊上三五個。看似危險,可是年輕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滿不在乎。

就是火車也是這樣,我看見一列火車,門外面吊著不少人,非常驚訝。印度朋友看我少見多怪,笑道:「這是短途車,沒關系」。意思是說,長途車還是有門的。

我問:「吊在車門外面的人還買票嗎?」

「技術高的,隨時上下,當然不買。」

我想起了抗戰時的鐵道遊擊隊的英雄好漢。

公共汽車沒窗,我擔心,如果下起暴雨怎麽辦?印度朋友說:「沒事,汽車裏有塊帆布,乘客舉起來就可以抵擋一陣了。」

自由化的公共汽車

在印度汽車靠左行駛。一看就讓人想到印度和香港一樣,在歷史上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我不知道印度有多少公裏高速公路,起碼在印度南部我沒有見到正規意義上的高速公路。有些地方好像修路永遠不會完工,留下來一個又一個大坑。當車走過時,趕緊抓住把手,摒住氣息,兩腿用力,隨著車身跳躍而調整姿勢,要不然墩得屁股痛。

公路上大車、小車擠成一團。堵車常常發生。印度的摩托三輪車很有特色,非常方便。車上有機械的計程表,不過,十個中有九個壞了。三輪車要價不高,很少欺詐。我們的司機技術純熟,看見前方堵車,毫不遲疑地開上人行道,往前竄越。路過一個大坑時,差點翻車。我緊張極了,而司機面不改色,習以為常。

正在沖洗的卡車

印度街上的卡車載重量大多是4噸左右。車主往往在駕駛室上面再加上一米高的帽子,上面畫滿了色彩鮮艷的花卉和圖案。我看見對面來了一輛打扮得很漂亮的卡車,拿出相機拍攝。司機說:「別慌,我給你找個好地方拍照。」他轉下公路,顛簸著來到一個小水塘,一輛卡車正在沖洗。

卡車司機站在高處吆喝:「給我沖!」

只見一個人渾身赤膊,遍體黝黑,腰間纏了塊布,從水塘裏提了桶水上來,猛力對準汽車輪胎撥了過去。汙水濺回來,他的額頭和胡子都沾滿了油汙。

我住的飯店非常整潔、幹凈,可是從飯店大門到主要公路不過30米,路面一塌糊塗,一個個大坑中盛滿了泥漿。汽車搖搖擺擺地闖過去,濺上一身汙泥。

我對司機說:「如果我是飯店經理的話,哪怕是自己出錢也要把這段路修好,既然用不了多少錢,何苦這樣?」

司機滿不在乎說:「這可不是我們飯店該花的錢。」

「那麽該誰管呢?」

「政府啊!等他們有錢時,自然會來修的。慌什麽。」

市中心的大道上,在路口處畫了斑馬線,在路中間新加了護欄。可是,半米高的護欄基本上沒起作用,老人顫悠悠地爬,婦女提著紗麗爬,年輕的小夥一躍而過,或者站在水泥墩上,得意洋洋,任憑身前身後車流如龍。

很多十字路口沒有紅綠燈,即使有也只不過是聾子的耳朵,僅僅是個擺設。由於老停電,有了紅綠燈也沒用。在路口各類車輛、行人爭先恐後,這可忙壞了警察。他們吹著哨子,左右擺手,指揮交通。在一個路口,一個警察威風凜凜地站在交通崗樓裏,手裏拿個牌子,上面寫著「STOP」(停車)。他將牌子朝向哪個方向,哪個方向的車子就停,很管用。

警察手中的紅綠燈

可持續的旅遊業

克慶旅遊國際會議的主題是:旅遊業的可持續發展。我有點納悶,什麽是旅遊業的可持續發展?拿到檔一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意是說要防止旅遊者破壞生態環境。我真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總共就那麽幾個旅遊者,怎麽可能對克慶的環境造成汙染?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難道僅僅是趕時髦?

克慶被河網地區圍繞,碼頭上有許多大木船,遊客可以在船上吃、住,就像浮動著的酒店一樣。我們乘船在內河泛舟遊覽,景色絕佳,可是,水面上漂浮著泡沫塑膠和各種垃圾,實在讓人掃興。

美國舊金山有一個漁夫碼頭,現場烹調各類水產品,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生意好得很。在克慶的海邊也有一個漁夫市場,排列著幾家出售海產品的攤販。雖然有幾個像我們一樣的遊客,可是卻沒有人敢於嘗上一口。

漁夫市場的欄桿上停著一群黑色的大鳥,一旦賣魚的人破開魚肚,立即飛過來,叼了魚腸就飛,另外幾只鳥急忙追上去爭奪。魚鱗和其他穢物就扔在攤子旁邊,一股腥氣沖鼻。

憑誰有膽嘗魚蝦

在印度教中牛是聖物。在馬路上常常見到幾頭牛在慢慢散步,沒人敢惹它們。聖牛大搖大擺地躺在沙灘上。幾只海鳥飛過來,落在牛背上。牛只不過懶洋洋地甩上幾下尾巴。我正在海灘上漫步,克瑞斯特在後面一把拖住我:「當心腳下。」我差點踩上一堆牛屎。海潮把五顏六色的垃圾推到岸邊,年輕人根本就不在乎,照樣在海邊戲水玩耍。

聖牛橫臥白沙灘

還有一些海灘幾乎被荒廢。面對大海的黃金地塊,居然沒有人投資。海濱的別墅當中只有十分之一處於正常狀態,其余的似乎很久沒有修繕了,剝落的顏料和幾近腐爛的大門提醒人們歲月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