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旅遊｜洛陽三日
文/姜苗林
從濟南到洛陽，乘坐的高鐵以為是濟鄭高鐵呢。去年底濟鄭高鐵開通是有印象的，裏程縮短了不少。再次購買洛陽返回濟南車票的時候才發現，來的時候乘坐的那趟火車依然走的是繞道菏澤的那條老路線。並不是濟鄭高鐵線。從洛陽返回濟南有三條路線：要麽繞道徐州，要麽繼續走菏澤返回濟南，再就是走聊城到濟南的路線。鄭州途經聊城到濟南才是新開通的濟鄭高鐵。時間節約了，票價也節省了。假如不出來走這一趟哪裏會有這點收獲呢？古人說得對：「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淺淺」的印象裏還有剛剛到洛陽時，去龍門石窟遇到的「趴窩」的慵懶又幹練的光頭出租車司機；去白馬寺在公交車上熱心幫忙載入手機功能刷公交票款的年輕小夥子；去老君山說話甜美的年輕導遊小崔姑娘；在洛邑古城「如意家」餐館喝不翻湯健談的魯老板；還有年輕帥氣的指路民警……
三天的遊覽將計劃好的景點都走到了。從地圖上看，由洛陽出發到西嶽華山也不遠。問了幾家旅行社都沒有華山兩日遊的路線。原本也不在計劃之中。等到有機會再去爬華山。
一夜狂風大作，早上起來天是藍的，卻很冷，帶來的夾克衫終於派上了用場。幾個早上一直是在永泰街通衢路上吃的早餐。饅頭，茶雞蛋，小米稀飯。老三樣清清淡淡，吃著舒服。也是在這條街上吃的晚餐。第一天是計劃好了的，到洛陽一定要喝湯，喝的是牛雜湯。那湯像牛奶一樣的顏色飄著一層小蔥花。口頭不錯。老板將薄薄的餅切成一條一條，用平盤裝好放到眼前。老板說：「喝湯就送餅。」第二天還是喝的他家的湯，將牛雜換成了純牛肉。一樣的價錢，純牛肉倒比頭天的牛雜還要多。第三天晚上換了一家，吃的是香菇豬肉水餃。是有意要的這種餡的水餃。從老君山下來那天，在景區喝了一碗香菇豬肉餛飩，味道不錯，印象深刻。一份水餃三十個，倒比景區的餛飩多出了一倍，價格卻便宜了一半，才十五元錢。與店裏的老板聊起頭天晚上喝牛肉湯時的事情。老板說：「我來洛陽二十多年了，從來不喝牛羊肉湯。那湯喝著味道鮮美，喝了還想喝，裏面還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呢。」老板的一句話，感覺胃裏有些不太舒服。
從賓館到高鐵站走著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上了車，鄰座是一對老夫妻。後排是他們的閨女、外孫和親家。一家人從西安返回山東。老先生一臉的褶子，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年紀。看著年紀大，未必年紀真就大。他要去衛生間，後排的閨女過來攙扶著；車停靠濮陽站，他要下去走一走，也是閨女過來攙扶。看來年紀真的大了。就問了一句：「老哥，到西安爬沒爬華山啊？」
「爬了。」
「爬到山頂了沒有？」
「爬到山頂了。」
原本想爬華山，一直沒有去也是心裏打怵。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都能夠爬得上去，信心大增。華山是一定要去爬的。
「老哥，今年多大年紀了？」
「我六零年的。今年六十五歲了。你多大？」
「我比你還大幾歲呢。你不是哥，你是老弟。」
於是改口稱老哥為老弟。
「看來你們城裏人長得就是年輕啊。不像我種了一輩子的地。也沒有出過遠門。」
「這回到西安是去旅遊嗎？」
「閨女說，豐收節到了，帶我到西安旅遊。女婿和親家都是濟南的。今天先回濟南，過幾天閨女送我們回濰坊老家。」
老弟種了一輩子的地，很少出門。閨女和女婿孝順，帶他老兩口出來玩，就連親家也陪著。不常出門的人分不清東西南北。乘坐的這趟車是從西安到青島的，老弟想當天就回家，不給親家和閨女添麻煩。閨女騙他說：「這趟車不路過濰坊。」騙老父親，是要讓老父親和母親在濟南下車住兩天，過一天專程送他老兩口再回濰坊。也是女婿和親家的一片善意。
老弟也就信了。
比起一眼能看出牛肉湯比牛雜湯更為實惠的；比起小算盤打得門清，一樣花錢，水餃能買三十個，餛飩只買十五個的；比起得知不必再繞道菏澤，坐濟鄭高鐵既省時又省錢的；還整天拿著幸福指數衡量這衡量那的，這位鄰座的濰坊老弟的幸福指數高出的可不是一點點。
9.21
壹點號 暢敘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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