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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时的那盏灯

2024-01-16文化

人到退休之后,开始怀旧,童年和少年时的那点事,经常自觉不自觉地找上门来,勾着你不由去回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最能反映人们生活质量的一大问题就是照明。从我记事起,家家户户都是靠煤油灯照明。煤油灯,也叫「洋油灯」。在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尤其是在比较闭塞的乡下,我曾经历了无数个靠煤油灯,度过的日落后的时光,煤油灯昏黄的光环时,常像一粒萤火虫般飞进我的记忆,点亮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梦,也让我看到了父母摸黑劳作的身影,看到了一灯如豆的饭桌上,认真作业的孩子,也看到了艰苦历练中他们的成长。

晚饭后收拾利索,一家人会或远或近围在煤油灯前坐一会儿,手里有活计的理所当然凑在最前面。往煤油灯跟前凑得最少的是父亲,白天劳累一天,到了晚上父亲就早早躺下睡了,再早睡了的自然是玩累了的我和哥哥姐姐们,已经上了学的哥哥姐姐,少不得趴在灯下做会儿作业;到冬天,守在煤油灯前最多的是母亲,不是为家人缝补衣服,就是为我们赶制过年穿的新鞋。做鞋最费功夫的是纳鞋底,看着母亲守在一闪一闪的小煤油灯下,扯过来拉过去地细细纳鞋底,也算童年最温馨的记忆之一。

童年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不注意,就挎上母亲缝制的花书包被送进了学堂。每当我趴在小桌上写作业,母亲总要叮嘱我离煤油灯远点儿,小心烧了头发或眉毛。写完了作业,是不可以浪费煤油的,当我们各自钻进被窝,缝完衣服的母亲直直酸痛的腰,喊声:睡觉了!然后吹灭油灯,随之一股刺鼻的煤油味袭来,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我上高中时已是八十年代初,生活条件慢慢转好,农村也开始用上电了。到晚上,村里供电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偶尔会停电一两天,家家户户都还保留煤油灯,平时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备用。如今,老家还收藏着几盏形态各异的煤油灯,其中有两盏是带有玻璃灯罩的,一个像小烟囱,另一个像朵盛开的莲花。在当时对平民百姓来说绝对是奢侈品,不光是价格昂贵,更主要的是,煤油燃烧充分,灯亮的同时比较费油。有关煤油灯的俗语也很多,比如「灯不拨不亮,话不说不明」「灯盏再小能照亮,油篓再大不搁舀」等等,深奥的道理被说得通俗易懂。

童年里的煤油灯,早已时过境迁退出人们视野,逐渐演变成老物件,消逝于漫漫时光长河中。睁开眼睛的瞬间,那束阳光径直靠近冬日的河床,一丝丝的蜕变,如痴如醉,不敢刚打开黄昏沉淀的往事,远行的脚步,已经变得深深浅浅,唯有路边的落叶,混杂在沉默的记忆时光中,饱经风霜的行囊,在烈烈寒风中,无依无靠,停泊在港湾中的命运,还在大雪的舞蹈中,苟延残喘,迎面而来的掌声,收敛表情,无声地剔透苍白的语言,追逐的神话,戛然而止,耸立在走向远方时间的路标,席卷而来的落寞,混淆了最初庄稼跋涉的誓言。

没有人不在乎孩童时,那煤油灯的痕迹,而滞留在雪地的呼唤,早已在风景中,开始逆水而上,寻找不到瘦弱节奏中诗歌的韵律,一场刻骨铭的别离就已注定,回家的喜悦与忧伤。如今只能把童年里的煤油灯深藏在心底,化成一盏永不泯灭的心灯,照我们前行。望着案台上最后一页薄如蝉翼的日历,我仿佛听见了新年的脚步,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已是年底,回望这一年,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岁月静好,我心安然。 (王仕彬)